我要皈依-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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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鱼和舒佳的手已经紧紧的拉在了一起。舒佳她把那一步迈出去了,他们终于开始编织自己的幸福。
临登机的时候,舒佳朝我猛烈的挥手,脸上笑容灿烂。飞机上是要关手机的,按下关机键的那一瞬间却收到舒佳的短信。短信很简单,两个字——谢谢。于是我便知道,我又做了一件好事。
上海的一月行,终于以大圆满的结局收场。再上飞机的时候,骤然觉得天空好蓝、云好白。
本来是不准备回家的,但是走出双流机场坐上出租车,司机师傅问:你去哪里?结果我很顺口的就说出了家里的地址。想过改口,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拒绝那次口误。
父亲的眼神依旧没有变,从回家到第二天我离开他始终没有与我说一句话,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厌恶似的翻一下白眼。对于父亲的那种反应,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们父子俩注定是一辈子的仇人。
母亲倒是很热情,在厨房里捣腾了很久,最后在饭桌上的时候还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
我在家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坐车回老家学校。那期间父母始终没有问我为什么在上海呆了那么长时间,那让我很惊奇。思索一下,得出两种可能:一、他们彻底的对我失去信心了,对待我只是对待一个有些厌恶的客人而已;二、张墨跟他们打电话解释过原因。
两种可能,不管那一种对于我来说,接受起来都是有些困难的,至少心里有一丝丝酸楚。幸好那种状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否则我不担保我不会去走李丽走过的道路。
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7月3号,距离期中考试只要十多天。
到学校的时候刚好赶上下午上课,所有人都在教室里紧张的复习着,都期望能够在即将来临的期中考上取得好成绩。似乎做学生的都有那样的习惯,平时总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玩耍之上,待到快考试之际,然后才突击。典型的“临阵擦枪”状态。
我们班是班主任的语文课。我到的时候,杨老师正坐在讲台上看着一本杂志。我故意的把脚步声踏的很重,还没走到教室门口,杨老师已经从窗户里瞅见了我。
待我走到门口,杨老师放下手中的书,“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因为听到杨老师的话,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聚集了过来。
“那赶紧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杨老师朝我摆摆手,“回来了就好好复习,马上就快要考试了!”
“哦!”我应答一声,然后低着头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怎么才回来?”没待我坐下来,邱瑾却问了起来。
“哦,事情才弄好!”
邱瑾看我一眼,“赶紧看书吧,快考试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看起了书,但是我却知道她的心思却没有在书上,似乎她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一样。
我转过头看向旁边的陈龙,那厮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嘴角还挂了一缕长长的口水丝。佟勇倒是没有睡觉,不过却也没有复习课本,而是津津有味的翻着一本小说。不用说,他手里的一定是武侠小说,“侠”一直是他痴迷的东西之一。
从草稿本上撕一页纸下来,揉成一团,朝着佟勇的头准确的扔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 空荡的练功房
第八十二章空荡的练功房
将纸团投到佟勇头上的时候,那厮终于反应过来,但是他的反应却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正沉浸在小说里的佟勇被人搅了美梦,他很是不满,以从前的经历来看,他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然后破口大骂。佟勇抬起头正准备找出向他投纸团的人,一转身却看见是我,那厮骤然怔住了。
1、2、3、4、5,我在心里默数着。终于五秒过后,佟勇反应过来了。
“耶,我靠,璞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得不承认,佟勇的声音是相当有爆发力的,只把我吓了一跳。佟勇的语气似乎是要告诉我,我还不该回来。我甚至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希望我老死在上海。当然,这些都只是一种戏谑的想法而已。毕竟佟勇心里怎么想我可不知道。
佟勇的大声惊呼不止吓到了我,同样把全班同学都吓了一跳。大多数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书,那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只一会功夫,我便再一次领受了同学们的第二次目光。那种感觉是难堪的。
“佟勇,你干什么?”杨老师放下手中的书,大声的问到。
佟勇发话之前,教室里太静了,所以他的那一声有如炸雷,那剧烈的能力把所有人都波及到了。杨老师当然也不例外。
“我——”佟勇抓着耳挠着腮,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没有干什么啊!”
饶是佟勇在老师面前一向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那天他也还是窘迫了。
佟勇尴尬、窘迫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全班同学“轰”地一下便笑开了。所有人都肆无忌惮的笑着,在那轰然地笑声中,佟勇显得更加窘迫。我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他们的心眼是大大的坏地,坏到什么程度呢?坏到死都还要拉上一个或者几个人垫背陪葬。而佟勇地坏绝对有那种程度。
在百般窘迫的情况下,佟勇仍旧不忘把手从桌子下面一直延伸到一旁的陈龙腿上,然后狠狠地一揪。正在熟睡中的陈龙又哪里禁得起这一揪?只见陈龙倏地睁开眼来,一脸茫然看着哄然大笑的同学们。
可苦了陈龙,从熟睡中醒来什么也不知道,他慌不迭的擦拭着嘴角的口水,一张脸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处。陈龙将头垂的低低地,只恨不得立马找个能钻的洞出来。
“行了,行了,别笑了!赶紧看书吧!都快要考试了,还不知道着急呀?”见全班人一起哄笑弄出的动静实在太大,杨老师怕影响不好,连忙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到。
见老师说话,同学们相继静下来,陈龙脸上的红晕也才慢慢隐去,也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询问大家发笑的原因。
“勇子,我睡觉的事被老师发觉了?”陈龙有些不相信的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摞书。
为了防止睡觉被老师逮到,陈龙把他的所有书都放在了桌面上,见不够多,他还拿了我和佟勇的一些。把书在桌面上摞的高高的,头一埋下,从讲台上看还就真看不见他的头。
陈龙很是不相信他做了那么好的一道防线竟然没能防住杨老师的一双眼睛,他睁着一双稀松的眼睛左右扫视着我和佟勇,“璞子,老杨不会真的瞅准我了吧?”
老杨是背地里我们对班主任的称呼,其实他一点也不老,年前他才将谈婚论嫁摆上议事日程,只不过他平时老爱摆出一副“学究”的样子,所以我们擅自在他的称呼前面加了一个“老”字。
陈龙将面前的书摞出一条缝隙,偷眼向着讲台瞄去,刚好和老杨的目光相触。这可吓到陈龙了,只见刚刚消褪的红晕瞬间便又浮上了面颊。
“惨了!惨了!这下耳根子又不得清静了!”陈龙小声的嘀咕开来,只引得我和佟勇一阵窃笑。
我们的窃笑不是没有道理,本来老杨的目光不是冲着陈龙来的,但是却因为他的迟疑生生地把老杨的目光挪了过去,我们怎有不窃笑之理?
作为601的住客,陈龙本是可以不用理会老杨的目光的,但因为他在课上睡觉被逮的次数太多,不止一次被老杨谆谆教诲过,所以他怕了。
可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就像鬼神之论一样,有人说这世界是有鬼怪的,但是更多的人却认为那是无稽之谈。那么究竟这个世界是否真有妖魔鬼怪,谁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更多的时候妖魔鬼怪却是存在于我们内心里。所谓魔由心生,你的心不纯,生出了杂质,那么“鬼怪”就来了。
陈龙的状况就是那样,他完全是可以避免一顿喋喋不休的唠叨的,可惜在与老杨目光触碰的当儿,他的心里已经生出了一只“怪物”,所以他的耳朵注定要被蹂躏一次。
陈龙还待跟我们证实老杨的目光不是朝他而去的,讲台前的老杨却已经站了起来,他便往外走边说到,“陈龙,你出来一下!”
“哈哈哈哈!”
教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陈龙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临走之际他还不忘给我和佟勇做一个无辜的表情。
陈龙随着老杨出去了,看来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啦。陈龙也够倒霉的,其实他是真的无辜。我朝着佟勇一耸肩,“他完了!”
“呵呵!”佟勇竟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要不完我就该完了!”
那厮竟然将手中的武侠小说高高地举了起来,大言不惭地说到:“哎,别辜负了兄弟的一片心意呀!学习吧,还愣着干啥?”
我彻底无语,那厮当真不要脸,竟然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光明正大的将武侠小说摆在了桌面上。
听着那书页“哗哗”地翻动声,我只能摇摇头,暗自叹息一声,“交友不慎呀!”顺便我也为陈龙惋惜了一番。
不知道老杨将陈龙带到了什么地方,估计是办公室吧。老杨的话匣子我是深有体会的,那就是黄河里的水,川流不息,永无止境呀,不流到大海是永远也停不住的。反正两节课过后,依旧没能见到陈龙的影子。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每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体育课基本上都改成了自习。所谓自习,即是自由活动,随便做点什么运动都可以,如果实在不想运动的话,到处逛逛也不是什么罪过,反正体育老师是全校里最好说话的老师,不用担心被啕。
从小到大我的运动细胞都不是很发达,除了舞蹈,我很少从事运动。难得老师那么大度,我当然不能辜负他。
第二节课下课铃声刚响,我便飞也似地冲出了教室,目标:练功房。
在上海呆了一个月,一次也没有接触过音乐,说实话手早痒了,所以我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冲向练功房。对于我来说,那里才是我的天堂。
学校一共有四间练功房,而我去的那间是面积最小的,所以平时也没有班级会去那里面上课。说到底,那似乎就是我和邱瑾专用的。
掏出钥匙打开门,见到里面摆地有条有序的,伸手到处摸摸,一尘不染。我在心里想着:看来邱瑾和罗悦应该常来吧?
一一的摸过所有的乐器,最后拿起最熟悉的那把吉他。
吉他似乎没有被人动过,音竟然还保持着我走时调过的状态。轻轻地拨弄一下琴弦,熟悉的清脆瞬间爬上心灵。
翻开简谱,弹起罗悦的一首曲子,琴音袅袅,不绝如缕。我兀自陶醉在那优美的琴声里。竟然发现一个月来难得那样清静。
人很多时候都是有很多渴望的,虽然大多数时候你察觉不到,但是一旦静下来,才发现心里竟然一直在盼望着某些东西。拿起琴,我才发现,其实我是那么渴盼清静。
练功房空荡地像是一片无垠的原野,天蓝蓝,草青青,我独立天地间空快歌唱。歌声萦绕,心灵竟就明净下来。
一首曲子在六根琴弦上跑过两遍,手指头传来丝丝酥麻,那微微地痛觉在血脉里流淌着,身子竟然一阵冷颤。
危机,是危机!
琴声戛然而止,明净的心突然浮躁起来。冥冥中,一种伤痛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浮现上来。
放下琴,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阳光却是那般明媚,见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霾。那我的伤痛是从何而来的呢?
久久伫立在窗前,心里思不出究竟。我又茫然了,刚刚漾起的一点轻松荡然无存。
“璞子,你果真在这儿!”
我正苦苦思索,邱瑾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转身,邱瑾正立于门口。
还是那张清秀的脸,只是却没有了笑靥。一张素面朝天的绝美脸庞上密布的竟然是哀伤。
伤痛是从她那里来的么?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哦,你怎么来了?”我对着邱瑾说到。
邱瑾走到我的身边,脚步沉重。她久久地凝望着我,“看你不在操场,想着你可能是到这里来了,于是就来找你了!”
邱瑾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可是听在耳里我却觉出了一丝别扭。直觉告诉我,邱瑾是有事情要告诉我。
转过身,我将目光对上邱瑾的眼睛,说到:“是有什么事情吗?说吧!”
邱瑾却迟疑了,仍旧久久地望着我。奇怪,那天她竟然一点也不(炫)畏(书)惧(网)我的目光,记得曾经与我对视,她从来没有超过三分钟,可是那天,她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眼睛。
她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诉我了,而且她要说的事情事一种痛。那种感觉越来越真切。
心里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那种沉闷的感觉压抑的我快喘不过气,我着实承受不住,犹豫着再次开口问到。
“那边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我本以为看到我的急切,邱瑾会立马进入主题的,却不想她却把话题转移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