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皈依-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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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的想象力是无限丰富的,以前说什么我也不信,但是那天我信了。陈龙的那一系列动作之后,不止他一个人成了被攻击的对象,在坐的几个大男生全都感受到了那些女人唾沫的攻击力。
“你个衰鬼,夹什么不好,非得夹一块红烧肉。”女人们大声的谴责着男人所犯下的罪行,而男人们却只能闷头摆弄着手中的筷子。那双双筷子像是遇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愤愤的蹂躏着碗中的饭粒。同时,几个男人将仇恨的目光都聚向了陈龙。嘴里不停的埋怨着,但是声音又不敢大了,生怕搅了几个女人的兴致。
“靠,我喜欢吃红烧肉嘛。”
“你猪脑子呀,你喜欢别人也都喜欢了?那你还喜欢站着撒尿呢,人家也喜欢?”
“妈的,都是你那双猪手,告诉你,要是一会我挨骂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中午本来就记着要帮她买书的,结果也是因为你、、、、、、你就是一个灾星。谁遇见你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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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抨击男人,而男人之间却内讧开了。一时间,餐桌上,饭菜反倒成了次要的。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到那里是为了填饱肚子。
饭桌上,尚能保持镇定的似乎就只剩下我与郑可两个人。就连邱瑾也不明就已的与众人搅和在了一起。
我因为本身就重伤未愈,所以不必担心众人会将残酷的战火烧向我。而郑可之所以还能够气定神闲的坐看终生之相,那是因为他根本还没有加入到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的打算。
“哎,璞子,你说他们这样有劲么?”郑可趁着众人混战的时候,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各种食物,那几年,那种无人抢食的机会还真的是少之又少,郑可充分的抓住了一次机会。
“他们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郑可抹一抹嘴上的油星,将筷子又伸出去了。
“你不会明白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由来已久。千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打是亲骂是爱,男女之间的感情好像就是在不断的争吵中慢慢建立和强化起来的吧。”其实那时候我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有如一张白纸,但是因为亲眼见证过不少男女之间发生的点滴,所以感慨仍旧不少。
“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哦,我从小也老见我爸妈吵架,但是他们现在仍旧恩爱。”我的话似乎触动了郑可,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的说到,“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还真的是很奇妙呢。”
“呵呵,发骚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哥们帮你物色一个?”在老家生活的那几年时间,我的朋友始终都只是一开始交往的那几个。而在那几个里面,我最乐意亲近的还是郑可,因为总能从他身上觉出一种纯真。直至最后分离的时候,我们早已经过了十八岁,所有人都开始转变,但是郑可却始终保留着那份纯真。
“且,算了吧。我还是一个人逍遥一阵子先。要是弄个安静点的女人还好,但是一不小心整了个像乌鸦一般的,整天在耳边聒噪,那就玩完了。”郑可在学习以外表现出来的沉思总是不会超过三秒,他很快被我的调侃拉了回来,满脸堆笑的说到。手中的筷子再一次瞄准一个方向。
“看来你才真的是有上少林的天赋。”
看着郑可那五毒不侵的样子,我略作感慨,但是他并没有再回应我的话,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懒得回应,反正之后他再没有说话,只一门心思的瞅准了饭桌上的饭菜。
那天的饭局除了郑可,其余的人几乎都是半空着肚子离开的。事情发展成那样,吃饱喝足已经不是众人所追求的目标。大家所沉浸的其实是那一种氛围。那天事情的演变的有些出人意料www。③ü ww。сōm,但是结局却是好的,在那一场侵占与守卫的战役中,彼此之间的感情无疑更近了。
我们一直在餐厅里纠缠了近两个小时,快到两点的时候。两个阵营的人终于鸣金收兵。
下午上课的时间是两点半,所以出了餐厅之后我们便直接奔着教室而去。
搀扶我的换做了邱瑾和佟勇。本来陈龙想要换下邱瑾的,但是邱瑾死活不干。
于是,邱瑾的反应又成了众人讨论的话题。
“嫂子,我说你这么巴心巴肝的照顾着璞子,是不是铁定以后嫁他了?”陈龙放在我腋下的手被邱瑾甩开之后,脸上露出一副酸死人不偿命的贱笑。
“陈龙,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哟,嫂子生气了?算了,那我问璞子吧。”陈龙丝毫没有理会邱瑾的温怒,他一溜儿小碎步跑到我们的前面,“哎,璞子,嫂子这样的女人现在可是很难找的哟,我看你们高中毕业之后还是赶紧把事情办了得了,省得以后被别人撬了墙角。”
“怎么,你是不是有心要撬一下墙角啊?”虽然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和邱瑾确立恋爱关系,但是在所有人眼中,邱瑾已经是我吴璞的女人。我估计就是在邱瑾她自己的心中也是那么定位的。而在我心里却一直是模棱两可的状态,在邱瑾身上我找不到恋爱的感觉,但是我又习惯于邱瑾给我的关心。
“我可没有那个能耐,像嫂子这样的冰雪美人,也只有你才能融化的了呀!”
陈龙拉着张璐的手朝前跑去了,远远的听见他大声的喊叫着,“老天不公平呀!”
我扭过头去看着邱瑾,她却也正好看着我,那眼眸里藏住了一汪清澈的溪水,深不见底。
我知道,那将又是一种升华。从此,那个女孩的身影将会长驻在我心中,虽然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给她定位。
第五十四章 寒假前的日子
第五十四章寒假前的日子
在众人的照顾下,我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临近放假的时候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我告别了拐杖,走路已经与一般常人无二,只是依旧不能剧烈运动,甚至连跑步也会牵出剧烈的疼痛。
但是那样也足已经令我满意。因为那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泡在练功房继续我的音乐。
爱好对于一个人来说会胜过一切,真正有所追求的人,从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虽然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能够在音乐的道路上走出多远,但是我却一直坚定着那条路。对于我来说,我坚持的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梦想的本身,我想要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奋斗。
04年的春节来的很晚,一直到05年2月8日才是除夕。所以那一年我们的寒假来的也很晚,一直到05年一月中旬。
从我出院到放寒假,其实中间根本就没有一个月时间。但是我却把它当作了好几年来过,因为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是我长那么大过的最开心的,也是最充实的。
因为受伤,所有人都给予了我关心。没有人因为我打架受伤而遗弃我,相反,大多数人却向我翘起了大拇指,因为我挑战的是肖家——那个在小县城曾不可一世的家族。
值得一提的是,肖家兄弟后来一直没有再回小县城,因为他们已然成了丧家之犬。虽然小城警方撤销了通缉令,但是肖家兄弟却明白他们曾经得罪的人太多,他们在小县城的根已经被拔起,那么也就是说他们的春天永久的过去了。
我从金哥那里得知,他的两枪刚好打在了肖龙和肖虎的腿筋上,肖龙和肖虎注定后半生不能再挺直了腰走路。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身子骨都被毁了,他们当然也没有再混下去的依靠。所以在肖龙和肖虎出院以后,肖豹带着他们直接去了绵阳,在那里买房定居了。
肖康健和肖雪依旧在学校里学习。肖康健一直坚持到高考结束,但是肖雪在04年春节以后便再也没有回到学校。当然那是后面的故事。
春节前还没放假的那段时间里,我偶尔也会在学校里碰见肖雪和肖康健。肖雪仿佛从悲痛中彻底的醒转过来了,遇上的时候,她总会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离开。但是肖康健见到我,却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那种仓惶的样子我总觉得好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肖家被毁的那一夜他刚好在肖龙的场子里,金哥那帮人的残虐在他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肖康健他将那种残虐加载在了我的身上,于是那便成就了他见我时的状态。
我与肖家人命中注定是有交集的,而且那交集是扭曲着的。所以我会在肖家人手中吃瘪,肖家人也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被覆灭。但是我本属于那种没心没肺之人,所以即使那件事情在我的心上留下了痕迹,不过很快,那种痕迹便被封藏了,只是偶尔会在某个夜间不经意的出现在梦里。
我很快恢复的不止是身上的伤势,同时心里的伤势也快速的愈合着。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练功房。
罗悦每天会花很多的时间陪着我。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罗悦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像是一个谜团一样。她总是一个人,没有朋友,甚至都没有一个亲人到学校去看过她。她更多的时间都是出入在教室与单身宿舍之间。不见她跟别的女老师一样,彼此间家长里短的闲聊,更不见她与某个单身男性老师花前月下,她的身影在校园里总是显得落寞。
我想,如若不是我和邱瑾的介入,估计罗悦会终老在教室与单身宿舍的那段路途之上。
我和邱瑾不止一次的谈论罗悦,也不止一次的尝试走进她的内心里去辨析那里的构造。可惜,我们失败了。在罗悦教导我们的时间里,我们与她的联系就只局限于那各样的音线之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罗悦一开始给我们的是一个谜,到最后仍旧是一个谜,从没有改变过。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在音乐的道路上,她却是给我启发最多的一个人。很小的时候接触音乐,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似乎是血脉里就有着那一股冲动。后来稍大一点,在父亲的阻力中,我找到了一丝动力,那就是我不能屈服在父亲的“淫威”之下。
但是在内心里,我却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让自己坚持的理由。
而那个理由是在罗悦身上找到的。罗悦说,人都是有梦想的,不管你的梦想距离现实有多远,但是你都要坚持走下去,因为只有那一份坚持才能让你找到与世界的联系,才能找到快乐。
所以,出院后的那一段时间,我整日整日的泡在练功房里,其实就因为我找到了支撑我坚持的理由。而且我乐意看到那个面色有些惨白的娇小的女老师。
距离大城市太远,在那个信息相对封闭的小城,似乎什么事情都显得后知后觉。刀郎02年便已经红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一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让无数人认识了那个粗犷又不失细腻的声音。但是在小城里,刀郎的流行整整晚了两年。
高中学校上课之前都有唱歌的习惯,我们学校也不例外,而且课前歌声还被列为了班风建设的重点之一。从上课前的那几分钟每个教室里传出的歌声,人们就可以很轻易地知道当下被学生们谈论的最多的明星是谁。虽然我一直都不认为刀郎够得上星级的标准,我一直认为他就是一个平民歌手,是凭着个人实力唱出梦想的音乐人的表率,但是那一年,刀郎却真的在我们大多数人的心灵上占据了位置。
早在02年,刀郎出第一首单曲的时候我便已经知晓了那个从川音退学只身前往新疆寻找梦想的大男生,但是我没有被感动过。可是04年,当学校里每个班级都在课前疯狂的唱他的歌时,我却深深的被那些歌里面所描述的豪迈草原风情给吸引住了,我不可自拔的恋上了刀郎的歌。
而且我最爱的竟然就是曾经没有被感动过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
人其实是很奇怪的群居动物,如若你一直生活在一个孤岛上,或许还能够一直保持自己的个性,但是只要离开孤岛趟过那一片汪洋来到大世界,你的个性便会慢慢的被潜移默化,直至消失不见。
我反省过,我之所以会如小城一样后知后觉,在两年以后才会对刀郎显出热衷,其实就是因为我远离了属于自己的孤岛。
人若对某个人产生了喜欢的情绪之后,常常会不经意的去关注那人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也会刻意的去模仿一些那人的韵味。那些模仿全都在不经意中就完成了,当你发现的时候,你只会安慰自己:原来那些动作是那般的适合自己,似乎更能突显自己的个性。
我也一样,那一年加入到刀郎的粉丝团以后,我竟然会常常不经意的哼起那一首首草原风情的情歌。
放假前泡在练功房的那一段时间,我几乎都是练习刀郎的歌曲。我不觉得有哪怕一丁点的不适,我深深的陶醉在那些曲子里面,乐在其中。刚开始的时候,罗悦只是静静的在一旁抚着一把吉他,偶尔会纠正我和邱瑾的发音。
那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放假前一周的时候。
那天中午我很快地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