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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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儿。将心里丝丝的不安忽略了去。
之后几日。桂院的大门始终紧闭,张致远也未曾到后院来,平日回来后只管在外房里歇息。外人只说前头衙门事忙,就是张瑶思念父亲也不曾见张致远回转。沁凉水榭的日常用度却在之前几个月间不知不觉恢复了以往的水平。不曾再有半点子特权,但却不会让人挑出半点错处来。
安宁招来谢嬷嬷。将陈氏的陪嫁分割开来,自有管事处理她再也不过问分毫,等到大姑娘会管家了之后就交给大姑娘管理。谢嬷嬷虽心有疑惑,但安宁说的决绝,她一个做奴婢的自然不敢过多干涉主子的事,就将这事承了下来。谢嬷嬷思量片刻去回禀了张致远,张致远听了竟是半响不曾言语,最后只和大管家说就照夫人说的做。
七月初,被关在张府西北角破落小院子里的周氏被看管的小丫鬟发现身体僵硬,吓的小丫鬟上前去摸鼻息,发现没了半点气息,唬的小丫鬟连忙要来报给孙嬷嬷,孙嬷嬷冷声道:“左右不过一个婢子,哪还需回禀主子,如今天热还不尽快静尸体收敛了去!”周氏的尸体就被草席裹了放到薄木棺里草草的下葬了,在府里半点声音都不曾透露出来,久而久之大家也早就忘了府里还曾有个跋扈不可一世的周姨娘,对外只说周姨娘暴病而亡不提。
自打和张致远抛开来谈后,桂院变得更加清闲,不过丫鬟婆子并无半点异常,个个恪尽职守。只亲近的碧水和杏儿敏感的察觉到安宁的变化,夫人也只有在面对两位少爷时才无甚改变,只不过只让夫人淡淡的瞧了一眼,就觉得就是那湖水般静谧的眸光也可以给人那么大的压力——这种感觉不是畏惧,也不是在老爷面前的敬畏,就像是一种仿佛天生的臣服。
安宁不管旁人怎么想,她白天的时候照顾孩子,晚上在空间里心无旁骛的修炼呼吸吐纳的功法,外面极为纯净的灵气自动自发的进入她的经脉络穴,整个人就像是翱翔在无边无际的半空中,突然一束淡黄色的光晕从澄蓝的天空中倾泻而下。整个人像是被吸引一般往上而去,沐浴在淡黄色的光晕下只觉得是比外面吸收的灵气要浓郁一百倍不止。身体敞开来像是干涸的沙漠在不知餍足的吸收这些浓郁至极的灵气。
“如今说的倒是好听了,果然不是亲生,来不了一丝疼惜。”
“若为夫今夜不曾回来,夫人的眼泪可不是白流了?”
“以往张大人和原配张陈氏琴瑟和鸣,最是恩爱不过了。”
“怕是外室在外面生的儿子,年纪都比你家大姑娘还大呢。”
“……”
本来有条不紊被吸收的灵气突然出现了波动,本来平静沐浴在淡黄色温暖光晕下的安宁眉头紧皱,淡然的脸上变的苍白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痛苦极了,红唇轻启冒出丝丝痛苦的呻吟。此时若是从远处看那灵气就像是小飓风一样笼罩着她。原本已经受过锤炼的筋脉已经承受不住如此源源不断的灵气,细小的筋脉被撑爆开来,细小的血痕慢慢从光洁如下雪莲般的上冒出来,慢慢的竟然侵湿了玉白色的衣裳,黑发红衣看上起凄美又危险。
安宁确实危险了,她这段时间心无旁骛的修炼,原本功法的第二层已经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今天竟然在修炼中就要突破了。竟然出现了心魔,按道理说这个温和的呼吸吐纳的功法原本是最适合安宁修炼的,而且在最开始的几层进阶时并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就是之前安宁从第一层进阶到第二层时也是顺利的不得了,但是这段时间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还纠结着以往的事儿有了心结。再加上空间本太逆天,安宁的修炼速度在某些方面来说又太快了,基础并没有打好,心境并不平和,就出现了所谓的心魔。如果她还不能从梦靥中醒来,还依旧这样源源不断吸收浓郁灵气的话,那很有可能灵气就会撑破筋脉,那可是相当危险了。
豆大的汗珠从安宁额头上冒出来,她身体开始小幅度的抽搐,猩红如同冬日红梅的血珠渗出的速度更快了。她痛苦的嘶喊了出来,就在这关键时刻,一股儿清凉柔和的光芒笼罩住她,温暖的安抚的气息就像是老爹的手,安宁身体渐渐平稳了下来,眉间的褶皱也平复了下来。多余的灵气开始自动自发的修复被撑破的细小筋脉,更多的浓郁灵气用来扩充锤炼筋脉,这个过程身体就像是被拉开拉长,痛苦的不能言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或者只是几息的时间,这种苦不堪言的痛楚才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灵透舒畅,整个人浑身被灵气给冲刷得灵透透的,泡进了美妙无比的仙汁灵液里。干涸的筋脉又重新充盈着美妙的灵气,那种美妙到几点滋润到了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醺醺然,像是寻到了最甜美的梦,得到了餍足。
却不知道就在她在最关键时刻安抚她的那股儿光是一直守在她旁边的莲台发出的,这莲台跟着安宁已经认了主。这莲台本就是万年的菩提树,又时时刻刻接受佛家的熏染,最是有净化平和心灵的作用。所以平时安宁坐在这莲座上修炼就很平顺,而这次莲台也能在主人危险的时候将安宁从梦靥中拉出来。
安宁睁开眼睛,如同湖水静谧般的眼睛就像是凝聚了天底下所有的日月精华,波光潋滟,带着慑人的光辉。她不适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才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身上的血衣摇曳在由千年玉石铺成的小路上。光洁的脚丫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十个脚趾甲仿佛十片粉红色的花瓣,踩在白玉小径上。待到整个人浸在灵河中,身上依旧光洁如玉并不曾见有半点伤痕,感情是灵气不仅扩充了经脉使得经脉粗了两倍有余,而且还修复了身上被挤爆的细小筋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第九十九章 分家做贼
第九十九章 分家做贼
短短几日,张致远就憔悴不少,清俊的脸配上格外肃杀的表情,外人只道他是为了忙前头衙门的事才累成这样。外面的官员们瞧了又觉得这事特别的严峻,生怕波及到自身,回家约束子侄的约束子侄,有小心思的尽早打消为好。
却不知他内心苦恼,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想要去解释,但安宁话里的每一件事都直接戳到他心窝,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就连福生和安康,他都没能看上一眼,他脚步始终不听他使唤,想要抬出去就觉得腿像是灌满了铅无法往前。
他怕看到原本温婉的笑容再也不在,只留下那日陌生的疏离,就像是关系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虽然他心系安宁,但前衙门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忙,文人最是小性儿,尤其是他这般位居高位的尤其不愿意看到别人骑到他头上来。想起安宁那日说的关于外家的话,他又心疼又愧疚又愤怒!陈家将主意打到瑶儿身上,他看在是外祖母的身份上,再加上陈家如今是被失去了爪牙的猫儿,本就是顺着些!但是他们竟是欺辱到安宁和两个孩子身上,看来上次的煽风点火根本就不够给他们教训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之前老太太送了几箱子礼到贺家,不说其他的里面竟是有逾制的,这已经可以够陈家喝一壶的了。这等子风雨飘摇之际,不用他大动作,只要略微煽火,略微点出些小诱惑,再略微下些小绊子……
七月初。陈老太太又写信来催,安宁看都没看就让大嬷嬷交给张致远。和这样的人来往她都觉得厌恶。这老妇人就有这养的认知:觉得因为大姑娘的缘故,你们就该敬着供着我。她看不起安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就觉得全天下都该和她一样都是同样看不起安家和安宁的。却不想想如今的陈家是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一品诰命夫人了,她们家也不是以前的京城连公侯家都得给三分面子的陈家了!这样的人啊,你除非狠狠的把她打醒了,否则的话她就一直当你是好欺负的。幸亏这陈家站错了队,活该被从天上狠狠摔在了地上,安宁恶劣的想。真是可惜啊!不是只有你们会上眼药的。背后使绊子的事我也会呀。
陈母实实在在着急了,赵氏和邱氏没少使手段从她这里抠走了不少梯己。可是送出去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涟漪都没有打起来。转眼一想他家百日热孝就出了,当初张姑爷答应的要把大姑娘送来,陈母忙不迭的去写了信。可等了几日也不曾见有回信,这陈母骂骂咧咧的也不顾及自己是在小佛堂里。
赵氏和邱氏有口难言,也不知为何自从扬州回来,身上就肿了起来偏就旁人认为她们竟是胖了。孝期不准食荤,还能胖了。这下子好了还没有压制住的流言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糟糕的是。陈嘉懿在丁忧百日后要回去上任,走之前竟是拿出了老太爷的亲笔信说要分家。陈母气的拿起身边的东西就要去砸他,陈嘉懿淡淡的挡开了。不温不火的模样儿更是气人。陈母也恼陈老太爷死了还要倒打一耙,如今陈家做官的只剩下陈嘉懿一人,她自然管不了,分就分!在她看来,如今陈家不同以往,陈嘉懿又是庶子,家产自是轮不到他的,但毕竟陈嘉懿还是官身陈母也不能让人家戳她的脊梁骨,就只好忍痛将陈家一块儿颇为荒凉的祭田和祭田里边儿的一个小院子分给陈嘉懿,其余的银子半点不提。在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族叔公和从衙门请来的小吏的见证下,陈家大房二房、陈家三房彻底分了家。
陈嘉懿几近迫不及待的将公文拿在手上,这又让陈母老脸黑了几分,他也不在意分到自己手上的财产是什么,只要离了这腌臜的家去,日后这大房二房再折腾出什么烂事就与他无关了。分家出去就是两家人,日后谁管谁死活。他走前又去陈老太爷的墓前磕头,想起老父早已料到日后事儿,还为他这一房私下留下出路,不禁热泪盈眶。带着妻儿略一收拾家当也不做停留且去了,几位老族叔公因对这嫡支败坏陈家名声早有愤懑,又见陈母愚蠢的逼走了为官的陈嘉懿,这嫡支都没落如此了还不说巴着这三子,偏就把人家往外推,又偏心的可以这家产分的就连一旁的小吏都心里不屑。再看到赵氏和邱氏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道了声小家子气,便无视了陈伯、仲懿两兄弟的挽留,径自搀扶着走了。那小吏心里冷哼两声,也离开了,陈母见如此里脸沉如水,又气又恼,心里将陈嘉懿恨极。
想当初她为老太爷生育两子,偏老太爷喜爱那贱妇生的儿子,一向用度皆按照嫡子来,待有了功名后老太爷更是欢喜,没少在背后推这个庶子。待到大皇子事发老太爷竟是舍了嫡子只为保全这庶子,死了还担心着庶子被薄待,分了好!这样不跟自己一心的儿子养着有何用,呆在眼前还不够膈应的呢!
赵氏和邱氏的脸憋成猪肝色,这老货几句话只是将三房摘了出去,愣是没说大房和二房分了事!她们俩是又恼又喜,喜的便是还以为三房仗着官身要多分些呢,恼的是本来还让两房分了了事的,可这老货半点没有让大房、二房分家的事!谁不知道,这家里的财产除了那几十亩祭田、和这院子外剩下的就是老太太的梯己了!她们抠出来的也不过尔尔,可这老货藏着掖着就是不愿意露出来,真真是可恨!要是让她们知道,老太爷私下留给陈嘉懿的远比她们如今肖想的多了不知几何,那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这家是分完了,满意的人也就陈嘉懿一家子罢。可谁知没过几日,苏州又混传起来陈家老太太苛待为官的庶子,竟是在老太爷热孝过后就将以分家的名义将这三子逼走了。偏那三子也是个纯孝的,不说嫡母的不仁不义,自个含泪应了,净身出门了云云的。可是把陈嘉懿说成了仁义孝悌之表率,而陈母则是嫉妒偏心苛待庶子的恶婆子,又说这分家分的对,别让陈家三子掉到那污泥糟糠里去!这话儿传到陈母耳朵里,陈母枯树皮似的老脸上惊愕万分,她一向最看准自己名声,如今竟是成了这般,手指抖啊抖了半天,‘噗通’一声倒下去,唬的旁边的丫鬟吓了一跳。
这一倒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算醒过来,啊啊的指着陈伯懿、陈仲懿两兄弟乱骂一通,直骂的两兄弟狗血淋头,脸一阵哄一阵青的。旁边的丫鬟赶紧上来说:“老太太快别恼了,扬州的表姑娘来看望您了。”
这扬州的表姑娘说的就是张瑶了,张致远有心让张瑶懂事些,这次也不拦着让她过来苏州的陈家。可张瑶是个有主意的,她虽然最开始对未曾谋面的外祖母有亲切感,但两个舅母和两个表姐的表现却让她大失所望,心里好感退却了好几分。等看到瘫倒在床上,抖着枯树皮子般的老脸儿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的老太太,她有些懵了。
陈母没意识到她连鼻涕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