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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醉舞今生-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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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同样封得,递给来人,那侍卫接过信笺急忙返回桓府。

冷风涌入书斋,搅起书香,伴着迦南沉香袅袅,桓疏衡看着来信,端起官窑的茶盏啜饮一口香茶,转头看向廊下正在呢喃私语的鹦哥,透过编制精致的笼子,两个同样玲珑剔透的人都宛似看见了彼此的笑容。

“王爷,您一个人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这般自在?”一个红色身影自廊下一转,走出一个俏丽佳人。

“哈哈哈哈哈……

桓疏衡抬头一看笑得更加畅快,双手一伸,将美人揽在怀里。

“王爷!”

“明珠,轩辕要宴请我,本王带你前去,如何?”

“妾身遵命!”

……

漆黑夜幕低垂,无星,只有一勾弦月孤零零镶在幕底深处,形凋影瘦,楚楚可怜。

虽是初月逢朔,天气寒冷,只要京城不宵禁,笙歌艳舞便依旧有通宵达旦所在。

京城揽月楼,外面几只灯笼红得妖冶,几乎晃花路人的眼。

揽月楼里面灯火通明,妖童美婢,美酒佳肴,人声鼎沸,四处是喝的醉醺醺的客官和打情骂俏的妖艳秋娘。

若是有心的客人四处望望,映入满眼的便是那不堪的奢华。

一个矫健的身影随着一个机灵的小二缓缓走进里侧雅间。

“主子!”

“罢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兀自站在窗前,似乎在倾听外面的喧嚷。“说!”

“查清楚了。”

穿斗篷的人并不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确认了她的身份,目的似乎很简单,想逃出去。”

“东西还没拿出来?”

“看样子没有!”

“他的弟子不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黑斗篷站了起来,脸依旧隐在黑影里。“盯紧了,必要时——抓!”

“是!”

“要活的!”

“遵命!”

黑衣人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后退了出去。走到揽月楼外,透过漆黑夜色,似乎看见了舞阳淡淡的笑颜,激灵一个冷战。寒风飕飕地,灌了一脖子,身上的衣料便更加冷硬,刮在身上,簌簌的疼。黑衣人蓦地转过身大踏步走进黑夜,将繁华和喧闹远远抛在了身后。

黑斗篷这才转过身来,一副青铜面具狰狞地挂在脸上,看不出面具下的任何表情。

“空空儿,你来了?”双掌一击,一个八字眉,眯缝眼,面色姜黄,瘦如灵猿的人抚掌大笑着走了进来。

“是!”

“空空儿,那份图弄来!价钱你开!”

“没问题。”瘦子一脸的轻松,好似简单得只是抬抬手而已。

三日后的夜里,桓王府的那份舞阳新绘的八极无相阵图莫名丢失,在戒备森严的桓王府居然能丢失东西,若是进了刺客该是何等的严重。桓疏衡并没有声张,却将暗自将侍卫冷言冷雨叫进书房一顿臭骂。两个侍卫统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跪伏地下一语不发。

而此时的舞阳正垂首敛眉地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边,听着吩咐。她虽然故作木讷,知道轩辕一醉必不会相信,只能按捺一时算一时。轩辕一醉并没有让她再去桓王府去,却安排她指导府里的侍卫习练一种新的阵法。舞阳心知肚明,却还是装傻,

并不敢多话。

离开轩辕一醉的时间多了许多,不需要时时面对这魔鬼,她自在了许多,只要离开那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她就会轻松。

四君子和红衣等几个,从不会难为她,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独自出过府。她和侍卫不同,没有休息的日子,虽然没有镣铐,她其实还只是个囚徒。

四君子到底得了机会将舞阳叫进自己的院落一阵问询。舞阳看见四老的阵势情知不好过关,急忙叩地认错。细细讲述过往,不敢隐瞒老人家的事。

四君子听了不禁一个个不胜唏嘘,冷梅最后只是拍拍她的肩,却不再追问她这一年的故事。四君子彼此望望谁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只得反复叮嘱她不可再惹王爷生气。若再有一次,只怕她小命不保。舞阳点头应承,倒多了几分认命的淡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春寒料峭的时候,西戎的使者终于来朝谒见当今陛下。

旧事纷扰

舞阳与红衣两个一左一右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边,舞阳偷眼四处看看,只见不远处第五正玩味地看着她,不知作何感想,而欧阳九却是明明白白挂着一脸的关切。

微微低下头去,她不敢多想,此处风声鹤唳,轩辕一醉的心思比海还深,自己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只要能平安无事就已经暗自念佛了。

幕僚四君子,二管家都已经见到了,只是这轩辕四衣,红紫青蓝,如今怎么只有一个红衣现身左右,其余三人似乎象不存在一般,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沉思间不由得又多看了红衣两眼。红衣似乎感觉出了舞阳的目光,转过头冲她温和笑笑。

轩辕一醉突然动了一下,广袖微微一动,舞阳急忙站直身子,不敢胡思乱想,专心陪侍在一边等西戎的皇子到来。

时间过的真慢,许是只有很短的一寸光阴。

不久,她发现桓王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玩味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无事逗弄笼中鸟的闲适轻松。桓疏衡与轩辕一醉气质模样截然不同,唯有气势上都是冷冷的拒人于八百里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舞阳心中有事,终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再一次偷偷打量起桓王爷来。桓疏衡比轩辕略矮一分,体格却是健壮些,脸色略黑,两道长眉,一对星子亮得象水晶一般,灼人的眼。舞阳心里有事,不免抬头多瞟了两眼。

“管好眼睛,本王正缺两枚弹子。”一声冰冷阴阴传来。

舞阳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四处观看,一阵郁闷。

庆文帝对于西戎素来以怀柔政策,是以吩咐太子对西戎皇子要国礼相待,丝毫不得摆大国的架势。如今辽远泾国,个个虎视眈眈,国内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他下旨白马镇一役击杀耶律青,只是为了在对辽远的谈判中掌握更有利的筹码。如今西戎求和联姻,正可以给辽远和东南的泾国一个更大的震慑。是以安排接待的礼仪都是很隆重盛大,连仪仗队伍都是御林军担任。

自北城门开始,入城甬道正中一条宽约一丈红毡铺路,两旁御林军甲胄鲜明,肃穆庄严侍立两侧,皇家的明黄华盖,羽扇宝幡繁繁复复,层层通向甬道尽头的高台,齐王携着百官在礼台等候。

西戎国皇子慕容景林携了求和表,带着国宝雪貂来到京城面君,并请求联姻,有意迎娶皇帝最宝贝的娉婷公主。

慕容景林泰然自若地骑在马上,整个人望去,身姿飘逸,意气风发,俊眉朗目,没有西戎人常有的彪悍和风霜之色,倒是儒雅温文,象极了书生。

舞阳不看便罢了,登时手脚冰冷,头皮也要炸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慕容景林不肯移动分毫。一时间脑子空空洞洞,充满了绝望,只是感到冷,连心也冷透,周围的空气也好像要冷得凝结了。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自己一路追踪以为已经和路子方一样失踪的他?难道那半份图在他身上,是他一手设计偷了师叔的图?昨年的往事排山倒海般将她吞没……

昨年的那个血腥的夏夜。

远远听见的厮杀的声音,舞阳心下急躁,急匆匆追踪黑衣人赶到白云观的时候,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她登时惊呆。

满院狼藉一片,几个小道士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院子里只有一个年轻人正蹲在地上检查其他人看有没有救治的可能。

舞阳扶住木道人,眼底一片悲凉,只觉肺腑被深深戳了一刀,又翻搅了起来,整个腔子疼的厉害。犹豫一下,没敢称呼师叔。“木道长,道长,谁干的?”

暗自密音呼道“师叔, 是我,我是舞阳。”木道人的八卦道衣上已经血迹斑斑,口内开始溢出鲜血,看见舞阳来到,脸上总算现出一丝欣慰,他颤抖着双手将手里的一块玉珏放在舞阳手里,将嘴凑到了她的耳边,耳语几句,头一歪,过世了。

舞阳抬头看着院中的年轻人,“你是谁?”

“公子不要误会!”那年轻人挂着一脸的沉痛,迈步走了过来。

“不是你,如果是你,不会站在这里。”

“在下姓景单字林,我是一路追踪几个黑衣人来到这个道观的。”年轻人并不多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舞阳四处看看,将师叔抱进房中的榻上,一脸的恍惚和惘然。她接二连三经历这些,已经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略略整理一下思绪,正准备走出房门。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进来,于是对着他一抱拳,借着屋子里昏暗的油灯光,这才细细打量。只见面前的人容颜端正,双目炯然,挺直的鼻梁,唇线分明,却是正气凛然的样子。

“景公子有话要说?”舞阳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站着岿然不动。

“请问公子与木道人是何关系?”

“小可雪影,道长是家师的故人,明日是道长生辰,我奉命来此送些贺仪!”舞阳一顿,“不想还是来晚了。木道长乃方外之人,如何会与人结怨?既然景公子先来,只怕不能置身事外,我们还需要将此事报知官府。”

“当然,我已经遣了书童去报案了。”景林微微颔首,突然回味过来。“你是雪影剑?”

“正是!不知道景公子是?”舞阳淡淡点头,虽然听他说了一遍,还是觉得他并不可信,语气里含着质疑。

“闲人景林!”

“闲人?贤人?”

这时候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音传来,地保领着捕快早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舞阳的手里有着御制金牌,是以并不担心,只是专心观察景林景公子。衙门公人知道雪影的名号,并不为难,景林见到衙门中的人却是气定神闲地解释,官府的捕头对他极是客气。舞阳只远远看着沉默不语,她方才验看师叔的伤痕心里疑惑象是一滴误入水里的墨汁,被无边无沿地放大,耐于外面眼睛太多,只得按耐住心里的焦躁,自己不好四处翻查。想了一刻走进房中,感觉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沉闷,用力吸气,鼻翼嗅到一点古怪香气,她缓缓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渐渐停到了油灯前面,低头看去,灯芯燃尽的末端有微微一点苍白,她趁着无人注意,袖出一张纸将灰烬取了些包好,这才走出内室。

“雪影公子,发现了什么?”

“景公子先我一步而来,都没发现什么,我怎么能发现什么呢。”舞阳淡淡一笑。

“雪影公子,我看出伤口是如意门暗器穿心钉所致,而且道长中了毒。”说着伸手拿出一只穿心钉,上面还有褐色的痕迹。“这毒很怪异,说不清。”

“景公子果然是行家。”两人对视一笑,象是一见之间就成了莫逆之交一般。

“我只是奇怪,什么人故意引我前来!雪影想必和我一样疑惑。”景林声音笃定。

“我去湖州!”舞阳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哎——哎——等等,我也去!”景林急忙追出去。

“景公子,不必。”

“既然对手将你我二人引到一起,想是别有用意!不如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舞阳看了一刻,点了点头。

舞阳本来对景林心怀疑虑,几日相处下来他居然坦坦荡荡,很象个正人君子。一手正宗的少林心法渐渐让舞阳暂时打消了怀疑,却还是一直戒备着。舞阳并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态度,景林心里知道但却丝毫不在意,但是却一直跟在她左右不肯离去。

……

她和景林赶到湖州如意山庄的时候,却发现如意门已经成了一片焦土,有人抢到前面灭了口。舞阳站在焦土之上,沉默半晌,一双清澄眸子死死盯住焦土,似乎想望穿大地看透这魍魉鬼魅。对手因图而来,她已经有了判断。

“我们来晚了!”景林语气谈不上沉重,却有些飘忽。

舞阳并不言语,转身就走,胸臆间怒火涨满,什么人如此草菅人命,出手如此毒辣?先是师父中毒,然后是木道长,她之所以还能苟活,只怕是对手怕失去最后的线索。

那半张图早已经到了她手里,却丝毫看不出什么特殊,不过一张金蛇乱舞阵图而已,凭着记忆她也能补全剩下的部分,不过师父的遗命她依旧不敢放松,还是小心翼翼地藏好了一半,只带着木师叔的这一半图下山解惑,不想这疑惑已经放大至虚空,再也没有机会。

她沉默地走上湖州白堤,此刻天气晴好,堤上绿柳成荫,鸟雀唧唧啁啁,好不欢畅,心底的阴霾却无论如何不能消散。觉得自己好似掉进蜘蛛网里的蚊蚋,怎么挣扎都有更多的束缚层层包裹,透明的丝线一根根缠绕上来,压抑得喘不过气,透不出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缚牢,却不能动弹,不知道那暗处的手来自何方。手里的东西就这么值得惦记?

听闻江湖已经有几人莫名失踪,加上近日的所见所闻,她已经模糊感觉和近年来屡犯中原的辽远隐宗脱离不了关系,很想立刻进京,又着实不愿意看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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