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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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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看到有男孩子的影子笑着跑过。
  
   
 6、秘密小屋 。。。 
 
 
  这屋子成了淳最喜欢的地方。 
  
  她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整(www。87book。com)理画作,不断的发现新东西,恰恰是来自过去的旧记忆。 
  
  她发现了拓马妈妈夏实的作品,非常成熟而又个人风格的作品,大家风范。内容也丰富多彩,有风景也有人物,看的出拓马的油画技巧和天分都是源自母亲。 
  
  然后还有很多石雕,石膏像,大多是署名L的,也偶尔有几件是,拓马的作品,看起来虽然有些粗糙,但是灵气十足。 
  
  最让她难忘的是,一个母子雕塑,母亲神态慈祥,手法纯熟,怀抱中的婴儿却略显稚嫩,下面的L&的联合签名让淳明白,母亲是出自母亲之手,孩子是出自孩子之手。 
  
  然后,直到那天她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个房间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天地,屋中间放着拓马的画,放着她最喜欢的雕塑,手心捧着在箱子角落里发现的小盒子。 
  
  最上面放的是发黄的照片。 
  
  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这就是夏实吗。 
  
  非常精致的木雕挂件,母亲抱着一个婴儿,就是母子雕塑的缩小版,活灵活现。 
  
  还有一盒磁带。 
  
  老式的卡带。签着龙飞凤舞的名字:Lucia。 
  
  夏实的意大利名字?
  
  淳费了很大力气,拜托村濑先生的儿子找了很久,才买到了录音机。 
  
  依旧是个午后,
  
  她坐在秘密房间的地板上,靠着墙壁,沐浴着温和的阳光,眼前是12岁拓马眼中美丽的地中海风情,塞上耳机,按下按钮,卡带开始旋转。 
  
  “请将我想起
  
  当我们离别的那一刻;请深情的将我想起
  
  也请答应我;你会试着时常将我想起
  
  当你漂浮不定的心又一次安定下来
  
  那一闲暇的瞬间;
  
  请让我的身影闯进你的思绪
  
  我们从未彼此承诺我们的爱会至死不渝
  
  又或像海水一样永不改变
  
  但如果你还记得
  
  请将我深深的想起
  
  想想我们拥有的美好时光
  
  而不管这一切是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
  
  请想起我
  
  回忆起我每个模样;每个心情
  
  你能想象吗
  
  我是多么希望能将你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回忆那些日子;那些美好的时光
  
  当回忆那写我们未完成的梦
  
  我又如何能不会将你深深的怀念
  
  花儿们已经掉谢
  
  它们曾有过灿烂美好时光
  
  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无论如何;请你答应我;
  
  让我永永远远的活在的记忆里;
  
  你的生命中;永远不离去。” 
  
  那个下午,她一遍遍的 
 6、秘密小屋 。。。 
 
 
  听着这首歌。 
  
  如此特别的歌声。 
  
  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一样。 
  
  手边那张照片,
  
  依稀看到了记忆中走来的,某个女性。 
  
  她有着一半的意大利血统,她从年轻开始游历欧洲各国,直到遇上某个男人,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留下给她除了一个儿子。 
  
  她只是说,不要去找他。 
  
  距离淳多么遥远的女性,
  
  然而只是这一首歌曲,
  
  让她感受到了她,
  
  她的爱情,她的孩子,她的地中海,
  
  这就是夏实,
  
  这就是Lucia,
  
  这就是藤原拓马的母亲…… 
  
  太过于沉醉在声音和过去中的淳,暂时还没发现盒子最底下放着的一样东西,
  
  一张卡片,身份卡,通行证,
  
  写着“藤原拓马”的名字,贴着他的照片。 
  
  来自一个叫“画の堂”的地方。 
  
  日期却是四年前的。 
  
  很快,她就拿着它,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
  




7

7、师生 。。。 
 
 
  ——真的可以去吗?
  
  ——去吧去吧,明天那帮人回来就更不方便了。我叫真三郎陪你。 
  
  虽然拓马并没再限制她的行动,但是淳总觉得擅自拿着他的东西出去,会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秘密房间的小盒里发现的,在所有东西的底下,像是特意想不被注意似的。淳很困惑这是什么,说是身份卡,又显得太精致,说是纪念卡片,又显得简单了些。 
  
  当看到下面的地址后,她就涌起想要去看看的念头——落款的时间是四年前,拓马16岁……16岁那年,他封闭了秘密小屋,把这张卡片和母亲相关的东西锁在了小盒里。那么这个“画の堂”,又会藏着什么样的过去。 
  
  村濑先生对她怯生生的提议给了十分的支持,的确,明天志子夫人她们就会回来,怕是她出门会惹麻烦。 
  
  又是一个下午,天气温和宜人。 
  
  地址化作现实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夹在高楼大厦中间的老式木房子。那是条集中了高级写字楼的街道,前面就是公园,环境极其幽静。想来四年里这一带开发的很快。 
  
  淳站在门前望了这栋与周围已经不和谐房屋很久,幽静而自在的气息那么醉人。 
  
  “请问……有人在吗?” 
  
  门虚掩着,她踏入的时候,地板吱呀的响了,仿佛踏在谁的回忆上。 
  
  走廊里很安静。 
  
  “如果是要债的话,院长不在家。” 
  
  一个工作人员走出来回答。 
  
  要债?
  
  交谈了一会淳才明白,所谓“画の堂”是一家私人孤儿院,有十多年的历史。但是现在因为资金问题欠债支撑不下,院长无可奈何,只能把房子卖掉解散孤儿院。 
  
  ——那这里的孤儿怎么办?
  
  ——已经由公立的孤儿院接收了。 
  
  淳走出来的时候,再次抬头望了眼这栋深红色的建筑。不觉得有些怅然。手中握着那张卡片。 
  
  可惜这个工作人员说她来这里工作不过一年多,并不认识这种卡片。 
  
  穿过一条街道,就是一个风景优美,安静平和的公园。有一片绿色的草坪可供人们休闲。今天不是休息日,公园里人不多,偶尔有小孩子玩耍。 
  
  “画の堂倒闭了……这样要到哪里去问啊……” 
  
  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淳忍不住喃喃自语,卡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还以为能获得更多关于拓马过去的信息。这下谁也说不清楚卡片的来历了。 
  
  “对不起,请稍等一下可以吗?” 
  
  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隐约带着稚嫩。淳停下脚步转过身,注意到一旁的草地上支着画架,后面坐着一个男孩,年 
 7、师生 。。。 
 
 
  纪不大,看起来不会超过15岁。 
  
  “那个,是在和我说话吗?”淳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叫她。 
  
  “嗯,应该是您,我刚刚听到您在自言自语。”男孩坐在那里,笑了。他的皮肤很白,笑起来带着格外的淳厚。 
  
  “啊……”淳应了一句,总觉得他说的话哪里有点怪怪的。“那么请问有什么事?” 
  
  “我听到您刚才说‘画の堂倒闭了’……” 
  
  “啊,我是说街对面的一所孤儿院,叫画の堂。可是现在却要解散了。”她解释道。 
  
  男孩微微侧着头听的很认真,“您觉得很可惜?” 
  
  “我是来找人的……这么说也不准确。”淳看着卡片皱了皱眉,“总之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可惜,大概已经问不到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可以帮忙。”男孩又笑了,仿佛三月树木抽出新芽的那个瞬间。 
  
  “哎?是吗?”淳打量着他,难道他是—— 
  
  “嗯,因为我就是孤儿院的成员,如果你想打听人,或者事,七八年内的我都可以告诉您。” 
  
  “那太好了!”淳不禁走上前去把卡片给他看,“就是这个,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这张卡片又是——” 
  
  “抱歉,可以放在手里让我摸摸吗。”话没说完,男孩就笑了。 
  淳一愣。 
  
  “我是盲人,所以看不见。”男孩依旧笑的很平和。 
  
  啊!!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才看到旁边放着导盲杆的淳赶紧道歉。“实在是因为看到画架……”结果话到一半又紧急刹车——真是笨蛋,说话太不注意了! 
  
  “没关系。”男孩子只是笑着摇头,“盲人画画的确是少见了些。” 
  
  淳窘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请把卡片给我吧,我想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了。”少年微笑的向她伸出手,淳赶紧双手把卡片递过去,少年摸索了一会。 
  
  “果然。”他又还给了她,说道,“这是画の堂发放的志愿者荣誉卡。” 
  
  “荣誉卡?” 
  
  “嗯,到画の堂来做义工的志愿者都会得到这样的荣誉卡,意思是被接受成为画の堂大家庭的一员。” 
  
  “哦。” 
  
  原来是这样——淳小心的把卡片捧在手心——那就是说拓马曾经在这里做过义工?
  
  “只是近两年来荣誉卡发放的已经很少,我可以问问这张卡的主人是谁吗?因为您的声音我听起来很耳生,您又很年轻,应该不是卡的所有者吧。” 
  
  “对,这卡不是我的,是我……丈夫的。”她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这样说了,“他叫藤原拓马。” 
  
  她清晰的看到 
 7、师生 。。。 
 
 
  了这个名字让男孩的脸上露出了惊讶,进而是意味深长的神情。 
  
  “藤原……拓马さん?” 
  
  他轻而认真的念着这个名字,有种特别的感觉。 
  
  “你认识他?” 
  
  这样的反应说明他对拓马不陌生。 
  
  “啊。” 
  
  果然男孩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他看不见,淳知道,可是他的眼里却流露出那样丰富而悠远感情,仿佛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是美好如五月空气的回忆。
  
  清风拂过,略带顽皮的拨弄着人的发梢。 
  
  淳坐在男孩身边的草地上——他说他叫河原达也,从小就在画の堂生活,到现在14年。 
  
  “已经有四年没见过拓马老师了。”达也的眼睛很美,很清澈,好像总是望着远方某处美丽的风景一样。这让淳越发觉得老天很残忍。“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老师他好吗?” 
  
  “嗯。”淳点点头。多了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男孩讲,只能含糊其辞过去。“达也君和拓马很熟悉?听你叫他老师。” 
  
  甚至从他提起拓马时脸上的表情看的出,两个人不仅是熟悉,而且感情应该很好。 
  
  “是啊,他是我的老师,虽然他总是不喜欢这个称呼。说我把他叫老了。那时候拓马老师也才是16岁的学生,转眼他都成家立业了。”达也笑的温和而快乐。“没想到在离开画の堂之前还能遇到拓马老师的妻子,我真的很高兴。” 
  
  “离开画の堂?” 
  
  这个疑问让达也稍稍叹了口气,
  
  “嗯,如淳さん所说,这里马上就要被卖了拆掉盖写字楼,我们家庭的所有成员都已经被分配到其他公立孤儿院去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公园画画……四年前,拓马老师第一次教我拿起画笔,就是在这儿。”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面前的画架,淳默默的望着那副画——多么美丽而与众不同的画啊。 
  
  达也看不见,所以画上并没有清晰的轮廓,一切都是靠色彩来表达了。这幅画很简单,只是红色和黄色的分布,深浅不一,然而那笔触,还有颜色的过度,热烈,单纯,干净,动人。仿佛这一副画就蕴含了整个世界,一个人胸中蕴含的无限大的世界。 
  
  “教盲人画画是要被嘲笑的,”拓马嘴角含着笑,“甚至盲人自己。拓马老师刚来的时候说要教我画油画,嘲笑他最厉害的就是我。” 
  
  四年前的拓马,和这样一个孩子。 
  
  “但拓马老师真是太倔强了,他在画の堂的走廊里喊:我发誓一定要把你小子教成一个画家!我真是很遗憾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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