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男一般黑-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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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裳…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那一刻,若有细微的疼,自心中一圈一圈得晕开…谁来给他真相,谁来告诉他,那些他摸不着边际的空白,究竟来自谁,亦或是来自于怎样的过往…而这一刻的心疼,又为何会来得这般的莫名其妙…
墨倾城耍起赖来,那绝对是无人能及…只这一刻,那些欠着凤离殇的泪,似要在一瞬间尽数流干一般…
好没出息,就这么趴在别人怀里哭,墨倾城心中委屈,眼泪愈发流的凶了…
蒙国的那一场生离死别,那种疼到窒息却依旧不敢泪流满面的知觉,没有尝过,便永远不知道滋味…
思念,若成瘾的毒药一般,并非她刻意服食,却总若蔓藤一般生根发芽,拔不去,肆意生长…
死而复生,她从前只当作是笑话看着,可那一刻,她深信不疑…因为裳裳死了,因为,她不想他死…
只缥缈峰,却若上天开的玩笑一般…
既活过来,又为何以那般陌生的姿态丢下她…裳裳,你难道不知道么,墨倾城最怕一个人的…你难道不知道么,墨倾城很胆小的…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会难过的…
这一刻,墨倾城若找到了发泄的端口一般,积蓄多年的泪水,于汹涌澎湃后。打湿了凤离殇的整个肩头…只抬起头时,却又是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
凤离殇于墨倾城擦着鼻子缓慢爬起后,仍是呆呆的躺在地上。那人的泪,充其量只带着淡淡的温热,只为何,他竟觉得,一颗心被灼得隐隐作痛…
墨倾城慢吞吞的爬起之后,似是察觉到自己刚才有多丢脸,于是收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朝凤离殇浅浅一笑,而后有些客套道
“不好意思,失态了…”说完,只转了身,朝古言枫和白芷言走去…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凤离殇总觉得那人脸上这般清浅的笑容很是碍眼,连带着那种疏离的目光,若要将他隔出另一个世界一般…
从头到尾,白芷言与古言枫只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人脸上的每一分表情…笑亦或哭,总也淡淡的心疼…
若她不是她,倒也痛快…只偏偏,这人生来如此…明明多情着,却又仿佛痴心着…明明痴心着,却又佯装没心没肺着…
喜欢她什么呢?当真说不出呢…迷恋什么呢?当真毫无头绪…若说有的,便只是贪恋吧…贪恋与这人在一起,被放在很深很深的地方珍藏着…贪恋与这人分开时,仍旧被放在很深很深的地方珍藏…
不论伤过多少,不论痛过多深…不论,那种珍藏可以持续到何时…
爱情,本就是循序渐进的吧…若非如此,为何,要从最初的欢喜,变到这般再也离不开的知觉…
其实心里清楚,这世上,谁离开谁,都能活的…只不能随心所爱的活,这活着,又会是怎样一般滋味呢…
无非,是受不得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无非,是汲取那一片温存…不如生死相随来的轰轰烈烈,不如非爱不可来的坚决…可那些执拗,早已长在心里…
若硬生生拔去,便一起痛苦的活着…
若放开了彼此,便一生都不再笑了…
第2卷 逐美男 171 偷来的幸福
171 偷来的幸福(2031字)
那些种在心里的偏执,一直不愿翻晒罢了,若这人死了,这一行人,又有谁可独活呢…
若这一行人死了,这人许会活着,却不如死了快活…
也许活着,本就是为了不让对方死去…再也许,活着,只为不让自己死去…
也许,相爱,本就是个互相折磨的过程…受得住的,便收获一生一世的幸福…受不住的,便各自走开…也许伤口有一天会痊愈…只痕迹,却非任何灵丹妙药所能救赎…
不记得谁总说一句话,我在爱你的路上走了很久很久,想要停下时,却已不能回头…
这一刻,墨倾城转身,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
她的裳裳不记得她,这其实是早有预感的事,可她还心存这妄想,这一刻,还真是有够果断呢…
墨倾城笑,那是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说是从前,她必然不会出现在这人眼前,可这一刻,都已经出现了,那便死皮赖脸的追下去…
从前,一直是她追到一半然后掉头就跑换对方追…
那么从这一刻起,她的美人,就让她彻彻底底的追一回吧…大不了,追到了手了,再撇一次,大家追着玩儿,公平…
若众人知道墨倾城此刻的想法,不知又会作何反应…
追完了再撇,当弹簧呢,怕也只有这人想得出来吧…
那一夜,墨倾城携二美灰头土脸的撤离,留下凤离殇孤身一人在船上吹了一夜江风…
不是墨倾城不想陪,只对着那般陌生的凤离殇,她不知道要用什么立场留下…她甚至不知道,那人心里,对她究竟有没有一丝的熟悉感…
她需要冷静,需要从长计议…其实说白了,就是她想缩壳儿里躲躲,等酝酿好了心境,再出来继续作妖…
凤离殇是看着墨倾城离开的,那一刻,不知是出于什么感觉,竟只有些涩涩的知觉…
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就这么轻易的走开了…
莫不是,并没有爱到刻骨铭心的境地…
明明没有好感的,为何就是讨厌不起来。甚至,连拒绝的话,都很难再说第二次…
为何,看着那人的眼睛,总觉得,那份感情,很深很深…
凤离殇就那般眯着眼睛在船上吹了一夜的江风。
直到第二日一早,有小厮捧了一碗鸡蛋羹送来,说是对面船上的公子差人送来的…
凤离殇伸手接过那晚鸡蛋羹时,有发丝正好将其脸上的表情遮去,只若隐若现中,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却是绝色倾城…
于是,墨倾城开始频繁的串门子…没事到凤离殇的船上调戏调戏小姑娘,再不然,就直接钻至凤离殇的卧房蒙头大睡…
风雅些,就拿自己最近新捣动的画板画江景…
每次洛兮儿一来,墨倾城一准儿及时出现…
有好几回,洛兮儿一脸娇羞的欲要给打盹儿的凤离殇送上一记蝴蝶吻,墨倾城便抱着画板匆匆赶来,只把洛兮儿当空气,拽了凤离殇直嚷嚷着要郊游…
不再问是不是记得,不再提是不是相爱…墨倾城与凤离殇,几乎是心照不宣的默认着这层暧昧的关系…
而古言枫和白芷言,便只安静的陪在墨倾城身边,偶尔安慰安慰墨倾城低落的情绪…没事,放任这人胡闹一番…
一时之间,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春花变夏花,姑娘们的衣裳,也由最初的棉衣裹体换成一层薄纱…而墨倾城,也不似从前,只固执的穿那一身青衣…那花色的衣裳虽挺有性格,可做工复杂,上回那是图新鲜,如今新鲜一过,墨倾城便再没了兴致,索性淘了一堆颜色各异的衣裳轮番换…
昨日与古言枫穿情侣装,今日又换做白芷言…明日一袭棠色,也是 有模有样…后天想烈如歌了,便换做一身大红…可有些颜色,墨倾城打死也没敢穿…
譬如说压在箱底的那一袭黑色…譬如说,她来月事时垫在屁股之下的桃粉色…而那一身淡蓝色,墨倾城只穿了一回…
并非她不想袅儿,只每每想起时,便忘不了画儿临终之前的话…
‘将来有一天,不论袅儿做错了什么,都请你不要责怪他,不要教他一个人…’这样懵懂的明天…
说真的,她好怕…真的好怕…
而墨倾城与凤离殇之间,总也不温不火。最暧昧时,也不过是偶尔对视很久却仍是没有亲吻过…
说真的,墨倾城对‘爱不得’很忌惮…她怕,她真的再承受不起失去了…
墨倾城在现代便是个宅女,很少出门,对新闻联播加之报纸更是不感兴趣。在古代,就更别谈了…
烈如歌在她心里,一直是如同神人一般的存在,连男人都为其倾倒,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这是墨倾城心中根深蒂固的固执,为此,对于烈如歌,墨倾城总有种盲目的崇拜…
于是,当墨倾城破天荒的于市集之上瞎溜达,听闻茶馆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后…当下撞翻了菜摊N处,板车N+1辆,而后抢了路边拉菜老大爷的驴,二话没说翻身而上,紧接着,便是不断扬起的尘土…
蒙国战败,主将下落不明,羽帝亦是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最后目击处,断肠崖…
这样的消息,于墨倾城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羽悠儿如何与她无关,可烈如歌,她一生都不能不管不顾…那是她的命,她的根,她一生的执念…
古言枫和白芷言是看着那人横冲直撞的,早晚都要知道的,早晚都要面对的…
这些偷来的幸福,注定不能长久…
第2卷 逐美男 172 那些爱
172 那些爱(2050字)
于是,当二人策马紧随墨倾城身后之时,却瞧见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凤离殇依旧一身棠色,骑于枣红色的大马之上,更显得挺拔修长。只此刻,那人绝色的容颜之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冷肃…
面对古白二人投来的视线,只颇为从容的吐了句
“爷的记忆,爷要一丝一丝找回…”算是解释么?算是放心不下的借口么?
终是扬鞭狂奔…
墨倾城身下的驴,被抽得气喘吁吁,只那速度,却仍是可观,旁人看着,一准儿觉得,那抽驴的,比驴还累…
不过一刻钟,墨倾城便听得身后的马蹄声,回过头时,便是一副美人策马狂奔的江山图,墨倾城看着,不知道为何,忽然就觉得很满足…
不论她到哪里,不论她要做什么,似是总有人在身后的…
所以这一刻,面对跑在最前面的凤离殇,墨倾城于嘴角扬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交予那人手中…
古言枫和白芷言终是慢了一步,举到半空中的手皆不动声色的收回,落寞归落寞…却终是相视一眼,而后会心一笑…
有些魔障和阴影,会因为某些人而愈合…
只某些人,却又并非魔障阴影所能困住…
这一刻,何必纠结原因呢…墨倾城肯骑马,便代表着,对那一段痛彻心扉的记忆已然释怀…
有什么,比这人勇敢的面对来得更好呢…
去往烈如歌身边的路,被墨倾城两日并成一日走,若非凤离殇发飙,这人怕是要不吃不喝直接杀过去的…
说真的,面对墨倾城这般毫不遮掩的痴狂,他是真的很不爽…只近日里听得那两人谈起有关过往的只字片语,那一刻,忽然就有些明白,这人,为何能教许多人放不下…
所以,当墨倾城一行人到达两国交战的地点时,丝毫没有辜负风尘仆仆这一形容词…
特别是墨倾城拿一身大红,早已失去了光泽,这一刻,黯淡着,若枯竭的血迹…
墨倾城一脚踹开那间依然亮着烛光的房门时,入眼的,是靠在椅子上一脸颓然的古若流…细小的胡茬,凌乱的发丝,皱得不成样子的桃色衣裳…只于抬起头,见得墨倾城时,原本黯淡的瞳孔蓦然一亮…
那情绪,若欣喜,若激动,却偏偏压抑着,只微微颤抖着双唇…
墨倾城此刻已然接近癫狂……那些细微的情绪,自是无心去斟酌,当下向前一步,扯了古若流的衣襟,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道
“带我去断肠崖…”
古若流愣住,依旧好看的容颜勾起一抹苦笑,终是低下头,将眸中的那一片落寞隐去,而后微微摆了摆手,淡淡吩咐道
“传朕指令,放行…”
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一言不发将那人的厌恶尽数担着,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来…
是啊,因为曾一度做错事,所以这一刻,即便想要回头,却也是不能的…
墨倾城决然转身,不曾有过一丝停留…
天知道,烈如歌于她来讲,是怎样重要的一种存在…
断肠崖,并非想象中的情景…没有恶战过,这一刻,美得不似人间…
大片的木棉于悬崖之上妖娆的绽放,一时间,红得好似火焰一般…一如烈如歌,入眼一刹,便教人再也不能忘怀…
墨倾城就那么呆呆的立在成片的木棉花中,忽的就忆起那些过往…
那人初见之时嘴角妩媚的笑意,那人仰天大笑时悲怆的神情…再有的,便是那人一脸阴霾将她护在怀中时的妖娆和冷冽,猫儿,半生崖,那些疼,那些脆弱,那些执拗…仿佛千万种情绪,尽数集于那人一身,却从来,不会教人觉得冲突和矛盾…
而后,像是随着时光,愈发的沉默寡言…那笑容还在,只那通身睥睨天下的情怀,却不知何时,已被隐匿得越来越深…
如今想想,她似是总在他伸出手挽留的前一刻,便已落荒而逃…徒留那一身红衣,孤独的摇曳…只这一刻,再醒悟,会不会已然迟了…
墨倾城于一脸苦涩中蓦地转身,带看向古若流时已是惊天的怒气,这一刻,就那般看着紧随其后的古若流,吼道
“为什么不许旁人靠近…”
古若流就那般盯着墨倾城看了许久,漂亮的风眸里,那些闪烁的情绪,一时间,竟让墨倾城有种想要躲开的知觉…终是,扬起一抹弧度,似自嘲,似清冷,又似悲凉,却依旧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