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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国殇-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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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问得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仿佛吏部的空气中都散发着丝丝冷气。里外的官员间秋未炀动了真怒,脸全变了颜色,噤若寒蝉。连秦子恒也不禁打了个哆嗦。身体不安分的挪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嗫嚅道,“下官没有那个意思。前些日子下官也听说过祁矜仰这个人,能力是极好的。只是彬州是昭仁郡主的领地,朝廷无权掉他回京任职。”
  秋未炀冷冷一笑,“是秋某的不是了,误解了秦侍郎的一片好意。”他低头略一思索,随即问到,“临川,户部可有指明新任的佥事一定要回京任职?”
  “户部那边没有特别交待这些,只是以往都是如此。”顾临川恭敬地答道。
  “哦,”秋未炀点了点头,以示明了,“既然如此,我看这样吧,擢升祁矜仰为户部佥事,外任彬州。至于范原霖嘛,让他接替祁矜仰主簿的位子。你们以为呢?”
  “秋相高见。”秦子恒不敢再次惹怒了秋未炀,嘴上只得顺从的答道。心里却琢磨着,回了家把这事跟父亲商量商量,让父亲和范尚书一同来整治秋未炀。
  “秦侍郎,”秋未炀斜斜地看了一眼秦子恒,嘴边勾出一记微笑,微笑中隐约地含有一种叫“阴谋”的气息,“事君惟诚,我们做臣子的应该懂得这个浅理。以后同在吏部的屋檐下共事,同为君分忧,自当以和为贵,你说是吗?”
  “秋相说的是,下官明白了,”秦子恒诺诺连声,心想这个秋未炀还真是厉害,自己在想什么他竟然能看穿。他回来的第一天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秋未炀对他不予理会,径自走向堂厅中央的尚书位,查看起了吏部最近发放的公文。
  京城,宰相府
  秋未炀走了以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发现精神好了许多,心情不由的高兴了起来。
  我召来一名小厮,问到,“秋相现在何处?”
  “回郡主,秋相去了吏部。”
  “嗯,我呆会要出去一下,你帮我转告阮夫人。”
  “是,郡主。”小厮垂手恭敬地立在一旁。
  京城,吏部
  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慢慢地走到吏部。虽然知道自己的伤还未痊愈,不宜运动。但心里却总有着一种雀跃,想与他一同回家,就像一对平常的情侣一般。
  前事的我总是太忙碌,忙碌的忘记了品尝温馨,也忘记了品尝爱情。只是一味的驱车于公司和住宅之间。珩常常很认真地对我说,他是个很敏感的男人,他并不是要求我要多少爱他,只希望能感觉出我还在乎他。可是他却感觉不出我的一丝一毫的爱意。
  偏偏我是一个很粗心的女人,粗心到辨别不出他说这番话时语气中淡淡的失望。
  前事的种种,擦肩而过。前事的我不曾明白幸福是人生的一种感悟。它往往十分简单,也许只是你风尘仆仆的走进家门时的一声很随意的问候,也许只是你病重无力时衣不解带的照顾,也许它还是你身边的一丝丝微乎其微的改变。前事的幸福一直都在,只是前事的我一直选择忽略它。错过了便错过了罢,人总是要一步步地向前走,既然老天又再给了我一次机会,今世的我,绝不会再错过。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吏部门口的卫兵把我给拦了下来,大声地喝问道。
  “我找秋相。”
  “笑话,秋相是你说见就见的?”卫兵不屑地说道,话语中轻佻的意味显而易见,“你可有带文牒?”
  我微微地愣了一下,这里是京城,而不是郯城,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认识我这位昭仁郡主的。而文牒这种东西,我早就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了。在郯城、邺城和彬州,我的身份自然不需一份死物来证实。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
  卫兵看到我这副模样,更加笃定我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气焰顿时便嚣张了起来,不耐烦地驱赶道,“去去去……一边待着去。要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见着秋相,那这吏部还有规矩吗!”
  我无奈地一笑,这样也好,我就暂时去掉那个郡主的头衔。站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我知趣地退到了一边,在石狮子边上坐了下来,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也许再过一会儿,未炀就会从里面走出来了吧。
  吏部,堂厅
  秋未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吏部的下属们差不多也都告辞回家了,只剩下自己和顾临川。自己走的这大半年,人事变动也挺大的,好在临川全部记录在案,井井有条,看起来也省了不少时间。
  “临川,你今天跟我回相府。翊儿也回京了,现在正在相府修养,她很想见你。”说到这里,秋未炀不禁想起她温柔的笑颜,脸色也不自觉地温和了起来。终于他的家又要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属于他的温馨。
  “嗯,”顾临川欣然答应,也只有面对郡主和秋未炀,他才会如此放松,“郡主的伤势好一些了没有?”回想到自己刚知道郡主受伤的那会儿,也是胆战心惊,坐立不安的。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有秋相在郡主一定不会有事。
  “好多了。临川,我们走吧,别让翊儿等急了。”说罢,秋未炀信然迈步向外走去,顾临川紧随其后。
  走到吏部大门口时,卫兵急忙拦住了他,恭敬地说道,“秋相,小人有事禀报。”
  秋未炀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说吧。”
  “那边有一个平民,没带文牒,想见秋相。”卫兵边说边用手一指。
  秋未炀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脸色大变,快步走了过去。天色有些暗,顾临川早黑暗之中没看太清楚那人的模样,所以与卫兵也一同走了过去。
  秋未炀急急地把睡在石狮边上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微微地发紫,已然在风中等候了许久。秋未炀仔细地端详着她,又摸了摸她的脉,确定无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顾临川看了那女子一眼,不由得重重倒吸一口气,惊讶至极。
  卫兵有些摸不准状况,询问道,“秋相,这个女子……”
  “大胆!”顾临川厉斥道,“瞎了你的眼,这是御封的昭仁郡主。”
  秋未炀转过身来,沉着一张脸,冷冷地说,“自己去领杖责二十,其余的我就不追究了。”
  我蓦地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卫兵惊慌的脸,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便柔声说道,“未炀,不要罚他,是我想给你个惊喜,才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
  秋未炀宠溺地笑了笑,把我从怀中放下来,脱下披风给我围上,“好,都依你。不过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临川我也给你带来了,满意了吧?”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快步向相府走去。
  留下的只剩卫兵那张错愕交加的脸。
  回到相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朦胧中竟是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座相府,这个秋未炀曾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这个即将要成为我的家的地方。相府很大,黑暗中给人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隐约中可以辨别出墙垣内种了几株梅,别样精致的雪梅。然而此刻,偌大的府邸内却少了那么几分生气。
  “未炀,相府里没人吗?”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秋未炀突然愣了一下,继而轻声说,“我素来不喜欢热闹,所以平常晚上下人们也不常走动。翊儿、临川我们去前厅详谈吧。”
  我和临川同时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向前厅。
  “秋相,临川以为这次矜仰恐怕很难升任户部佥事。”下人掌好灯,刚退出去,顾临川便迫不及待的说,语气似是十分忧心。
  “做不成也就算了。”我不以为然。
  “郡主,”顾临川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更差了,“自从秋相离京之后,秦楚两家便开始不断地打压我们。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无立足之地了。您知道新任的吏部右侍郎是谁吗?”
  “不是秦子恒就是秦子烜了。”我揣测道。秦家只有二公子秦子桓为武官,官拜中郎将,大公子秦子恒,三公子秦子烜皆是文官。
  “郡主高见,正是秦子恒。”
  “临川别急,区区户部佥事,让给他们又何妨?”秋未炀随手端起一杯茶,静静地用茶盖滤着茶沫,淡漠中透着些许凌厉,“三品银青光禄大夫的位子岂不是更好吗?”
  “秋相的意思是……”顾临川有些迟疑,忽然间醒悟过来了什么,冲秋未炀会心一笑。
  “既然如此,未炀你准备一下。过几日,我便回府探望一下我的父母,顺便从一份‘大礼’”我诡秘地笑道。
  一丝无声无影的预谋,悄然而至。黑夜果然有它让人迷恋的地方。浓浓的墨色,掩盖了世间的一切魑魅魍魉,埋没了一切的阴谋诡计。
  秦府,前厅
  秦怀仁负手在堂厅内踱步而行。今天清早就接到了宰相府的拜帖。以秋未炀的为人,要他正儿八经地下拜帖,这其中肯定有鬼……再说自己的小女儿已然 今非昔比,绝对不是当初那个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小女孩了,她从封地回来,却不回府,到了今天才和秋未炀一同回来,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一个秦翊已经够难对付了,再加上个秋未炀。唉,满头大汗……
  无事可做,秦怀仁索性自己喝起茶来,等待着灾难得降临,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随着秋未炀跨过秦府的正门。秋未炀一改往日的做派,头发不再散乱在腰际,而是高高的束起。一身玄黑色的丞相官服代替了素月白袍,形象再庄严不过。只是嘴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诡笑,破坏了围绕在周身的肃穆。这个人,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在来的路上,我曾调笑地问他,“今天是我回家拜访,你穿的这么正式做什么?”
  秋未炀煞有其事的摇摇头,“非也。此乃未来夫婿第一次拜谒老丈人,怎么能不气派些,给我的未婚妻撑足了场面?”
  “那你也不用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给你撑场面吧。这才刚下了朝,我还想补个回笼觉呢。”顾临川睡眼朦胧的抱怨着。
  秋未炀狠狠地敲了他一记,让他清醒清醒,“你不去?莫非你不想替祁矜仰邀功?”
  顾临川立马很没立场的讨好起秋未炀来,假意地朝秋未炀作了一揖,“秋相教训的是,临川谨记秋相的教诲。”
  “你这小鬼头。”我笑骂道。
  “郡主,若临川没有记错,我可比您还大上两岁哦。”某些人得意洋洋的指出。
  ……
  刚迈进秦府的大门,只见秦怀仁激动地迎了出来,双眼老泪纵横,“翊儿,你总算回来了。伤全好了吗?可把父亲吓死了。”
  楚夫人也在一旁泪眼婆娑地附和,“是啊,你一个女孩子家上战场,这让我们怎么放心!老爷,你去跟皇上请旨吧,让翊儿呆在我们身边好么?”
  我心里冷冷一笑,这两位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一回来就想收我的兵权吗?只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当然,这些话只能放在肚子里说,脸上该有的笑容还是要有的,“这真是翊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秋未炀站在一旁微笑不语,似乎十分乐意看着我在他人面前演戏。半晌,秦怀仁终于注意到了站在我身边不置一词的秋未炀和顾临川,笑着打起了官腔,“秋相和顾侍郎光临寒舍,未曾出门相迎,失敬失敬。”
  “不敢当,”秋未炀浅笑吟吟。
  顾临川躬身作一揖,“下官参见秦大人。”
  “你我位同僚,顾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况且犬子刚到吏部不久,有许多事还需要顾侍郎指点一二。”秦怀仁摸不透眼前这群人到底来干什么,只好旁敲侧击一番,希望能得到些线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正当双方互相寒暄,做那些无谓的口舌之战时,楚夫人领了二女三男向我们走来。我看着那些颇为陌生的面孔,疑惑不已。便用眼神询问秋未炀,这些人都是谁呀?秋未炀回了我一记诡笑,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走在前面的三位是你的兄长,秦子恒,秦子桓和秦子烜。后面的两位我也没见过,大概是你的两位姐姐,秦诩和秦翾。莫不是离家太久,竟连这嫡亲之人都忘了吗,我的秦三小姐?”
  我滞了一下,自知说漏了嘴,但又不好当面反驳,只得可怜兮兮地低声说,“未炀有所不知,翊儿未系正室所出,常年居于秦府偏房,怎有机会识得家人全貌?”
  秋未炀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也许是他也想起了自己那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毕竟那对于他来说亦是不堪回首。
  楚夫人满面笑容地领着她那一干儿女向我们走来,如沐春风,“秋相,今儿翊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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