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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蛇魅-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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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被登在头条,只不过关于真实的内幕却被掩埋了。一无所知的民众们只知道这起事故的原因是由日本黑社会组织之间的内斗引起的,具体细节并没有交代,只含糊的说还在查明中。 
  查查查个头,我一把将报纸拧成团精准的命中垃圾箱,在报刊亭老板目瞪口呆下高声喊道:“老板,我要打长途,开一下锁。” 
  “国际长途还是?” 
  “废话,你看我像是有海外关系的人吗?” 
  老板殷勤的笑着忙帮我把锁打开,到手的生意飞了多不值啊! 
  快速的摁下熟悉的号码后我停了下来,想了想又将话筒挂上,精明的老板瞄了眼计费器没吱声。想了一会儿后我还是决定先不要联系老牛他们,改打到白公馆找丁菲,并将话筒递给老板示意他帮我找人。 
  老板带着疑问的接过话筒,按着我的叮嘱静待那头的反应。 
  几秒钟过去了……十几秒过去了……几十秒后…… 
  老板摇了摇头将话筒递回我手中道:“无人接听。”我狐疑的接过来话在耳边听了听,果然,是盲音。怎么回事?难道白公馆也出事了?这个念头很快闪过,看来这个时候联系谁都是不明智的。 
  掏了些钱递给笑呵呵的店老板后我直奔客运站,没有直达的班车,只好中途转车了。毕竟大巴不像火车有乘警,相对而言更安全一些。 
  二十多个小时后,我终于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然而,面对我的却是翻天覆地的局面。 
  早晨天刚灰蒙蒙微微泛白,打着露水的空气湿度很重,可相对于海上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将烟盒内最后一根烟点燃,我来到了波仔他们的出租屋。 
  这里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破旧的小黑屋了,生意越见红火后,在我的提议下,老牛给他们换了间大屋,相对而言采光更好了许多,也宽敞许多。 
  “大哥!” 
  “老大……” 
  “多多……” 
  当门打开时,三个面色憔悴,下巴及嘴角都长满胡茬的男人激动的叫出声来。老牛甚至将我一把抱住,那收紧的双臂让我乱感动一把,开玩笑道:“才几天不见,你什么时候有同性恋倾向了?” 
  “去你妈的!”老牛模糊了双眼,重重的拍了我一掌笑道。 
  “你们这都怎么回事?活像非洲难民似的?”在屋里好不容易找到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满地的烟头及空酒瓶子,甚至连吃剩的饭盒都摊在桌上没收拾,心里一阵难受。兄弟就是这么当的,有难时惦在心里。 
  “老大,我们还以为你……”马汉激动道,我忙打断他的问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了解。 
  “白公馆怎么回事?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话问的是波仔,这些事情一向他负责打听动向的。 
  “白公馆在你失踪的当天就出事了,被日本双诛会社派人夜里偷袭,死伤不知道多少人,这事居然硬是被上头给压了下来,一点风声不透。” 
  “白老头呢?”我大惊失色,想了想又坚决道:“不可能,白公馆布满高手,不可能怎么容易被解决掉。”这些人的身手我可都是亲自领教过的,别人不说,光是一个白鳍就可以以一敌十,白年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大,是真的。这也是疑点之一,据我们的探子回报,白公馆当天傍晚的时候有大动作,白鳍、白婆婆还有汪洋亲自带着十几二十个下人离开。就在他们离开后的三个小时,那里就出事了,白老头子也被杀害了。” 
  “哦?” 
  “现在黑道上到处放风声要拿你人头那,娱乐馆那边我们干脆丢给丽丽那老妖婆去打理了。那里布满了她的眼线,我们一点都动弹不得,为了要引你上勾她依然装作没事的样子,要不是汪洋偷偷透了道上的消息给我们,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听了波仔的话我丝毫不怀疑有水份,看来我这替罪羔羊是当定了,可汪洋在这里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就在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脑中突然闪才临别之际他对我许下的承诺,还有那把钥匙。我连忙掏口袋,万幸,它没有丢,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是哪里的钥匙? 
  最后还是老牛看出了门道来,最后经确认那是游泳馆存放柜的钥匙,正巧就是上次我们租用的那间。 
  我们很快做出了反应,大家分头行事,老牛去游泳馆,波仔再去打探点消息回来,而马汉则留在这里负责我的安全。 
  说是让我休息一点儿,可就我现在这状态怎么可能睡得安稳?一想到旦旦,就心疼得无以复加,看来这次是被白年那混蛋给玩了一把。他也够绝的,非但借刀杀人还拿自己父亲的命来做挡箭牌,不用脑想也知道他这是有预谋的在挑事。 
  旦旦,我的旦旦甚至我们一家人都成了牺牲品。 
  “多多,多多……”迷糊间感觉老牛在轻拍我的脸,边对不知什么人说道:“他好像发烧了。” 
  难受,热得难受,喉咙干渴像火烧一般,我总算醒了过来,翻滚了两下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勉强撑开眼皮沙哑道:“我没事,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一张出租碟店的月卡。”老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似还有下文的样子,喝了口波仔递过来的水,我带着疑问的目光望着他,让他接着说下去。 
  “我拿着那张卡按着地址找着了那家店,你们知道那家店在哪里吗?” 
  “牛老大,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往下说啊!”马汉猴急插口道,逼着老牛又接着往下说。 
  “那家店居然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巷子口。” 
  “那有怎么了?”马汉傻愣愣的问道,而我和波仔则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不像是单纯的巧合吧?“然后呢?”我开口道。 
  “然后?然后就更奇怪了,我拿着那张卡去问那店老板情况,结果他到反问起我的名字来了,还要看我的身份证。结果我就报了你的名字,谎称身份证忘带了,谁知那家伙摇头把我推了出来,干脆当着我的面把门给关了,还丢下一句话说什么你不是钱多多。” 
  “那张卡呢?” 
  “他丢还给我,在这那。”老牛一边将卡递给我一边担忧的望着我的脸色道:“老大,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现在去医院弄不好刚走进门口就要被人认出来,不是被捉就是被人暗地里一枪给毙了。你们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黑白两道的通缉要犯啊!”我自嘲道。 
  “那怎么办?你这脑门发烫得厉害啊!” 
  “凉拌!没事,多喝些水就会好的。”我苦笑道,说着就想站起来,结果却一阵眩晕又坐了下去。 
  “要不,我去给您买些药回来?”波仔犹豫道,我听也点了点头道:“也好!你顺便帮我去买套换洗的衣服,最普通的那一种,还有一副墨镜,最好能再弄点假胡子什么的回来。” 
  波仔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吃了药,洗了个澡一身轻爽的我拿着租碟卡走了出去。满意的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相信不是太熟的人不会认出我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拒绝老牛他们跟着去,目标太大,还是我一个人安全些。 
  “你叫什么名字?”果然如老牛所说,那个留着两撇三羊胡子,长着三角眼一脸猥琐样的店老板拿到卡后第一句就开口问道。 
  “钱多多。”我小声回道,嗓子有些粗哑。 
  “身份证带了吗?” 
  我将身份证摆在台上,看着他小心谨慎的对着身份证上的相片看了又看,然后才摇头道:“你不是钱多多。”听他这么说话我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身上的伪装,把墨镜拿了起来,将贴在嘴角的胡子撕了下来,又用纸币抹去黑重的眼圈,凑在他面前让他再看清楚。 
  终于,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般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还怕……”顿了一下他改口道:“您等等。”说着从放钱的抽屉中拿出一封信小心的递到我手中。“那人说您看完这封信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狐疑的看着那店主不怀好意的笑容,当着他的面把空白信封撕开,里头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字迹简短,上面写着: 
  “给他一千块(人民币)。”没有任何的落款,但从字迹中我确认这是汪洋的笔记。而且,也只有这家伙会开这种劣质的玩笑。要不是我太了解他的为人,我恐怕会一气之下转身离开。 
  老板眉开眼笑的接过钱后,谨慎的反复点了那十张百元钞票三次后才把它放入口袋里,殷勤道:“那人果然是财神爷,说的一点没错,有人要给我小金库送钱来,嘿嘿!请跟我进来吧!”说着说着只见他转身打开身后的一个暗门,示意我跟着进去。 
  原来这是个存放旧碟片的小仓库,里头还放着一张小小的行军床,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及半旧不新的DVD机。 
  “坐……坐……”老板热情的招呼我在行军床坐下后,自顾自的去翻找东西起来。我一边提高警觉,一边打量起这间小小的陋室,不流通的封闭式环境让我更难受。 
  “诶!找到了找到了!”不一会儿老板手拿着一张碟片递到我面前,我接到手中一看,盒子是密封的,显然是为了防止其它人偷看。 
  “这是?” 
  “那人留给您的,说是等你给了钱后就交给你打开它,在这把里边的内容看完后让我亲手毁了。” 
  于是我将那层封纸撕开,再次交到老板手中,看着他利索的将碟片放入DVD机后边打开电视边道:“你先慢慢看,看完后直接出来就可以了,我在外头等着。”说完就退了出去,真是个聪明的家伙,亏汪洋这家伙找到这种绝版的货色。 
  “小子,你终于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电视里头终于有了影像,那是汪洋,他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好像在玩自拍,还摆出一副酷酷的造型,大白天戴着墨镜,怎么看怎么像拐卖未成年少女的猥琐大叔。 
  “先别在心里咒骂我,等听我把话说完后再自己判断那一千块钱值是不值。王刚,过来吧!一块儿坐下来,让这小子再多看你几眼,弄不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不一会儿镜头里果真多了张僵硬的面孔,面对着镜头似乎有些不自然,标准的王刚做派。 
  “王刚,还记得吧?我就是通过他才辗转接触到白年的,这些年来,可不容易啊!至从你把旦旦带下了山后,很多事情就开始按着早就设定好的模式去发生,冥冥中自有安排,而我,应该算是神眼皮底下的意外惊喜吧?” 
  “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会将一些事告诉你,关于旦旦,关于你,关于一些事。我知道你去过红谣寨,并且接触过蓝巴跟祭祀,还听了那可笑的传说,误导你对旦旦的认识,与所有人一样,将旦旦当成半个神物来看。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不过是一个欺骗世人的漫天大谎,旦旦不过是人与神之间的一场闹剧罢了。” 
  “这件事,要从我们汪家与蓝苗祖上说起,其实我们两家早在几百年前就有着悠久的渊源。你一定知道,在中国古代历代君王的身边都不可缺少会观天相的臣子,例如传说中的姜子崖、申公豹之流就是这类的代表性人物。蓝苗的老祖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生对天相周易通晓的人物。而我们汪家则是被世人唾骂之流,为昏君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道士。” 
  “其实我们汪家冤啊!长生不老并不完全是个传说,只不过当时的条件无法达到,很难做到这一步。说白了,现如今所谓的生物工程、克隆人、遗传基因等科学研究跟我们老祖宗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方式上有所不同,凭什么就此断定我们是骗子,是谗害世人的罪魁祸首,世代为那贪生怕死的君王背这黑锅?唉……扯远了。” 
  “蓝苗祖上本不姓蓝,而是姓陈。清朝末年,陈祭祀夜观天象得知天下大势,一场浩劫将会降临人世。为了避难,陈家与汪家两位宗祖决定躲入偏远的深山老林之中,从此隐姓埋名。其实汪主心里有数,这陈老匹夫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为了长生不老的幻想罢了。然而,事情哪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那段战争纷乱的历史大家都是知道的,整个炎黄大地之下,哪里会有可安居的乐土?” 
  “几经辗转之后,姻缘际会之下让两位祖主救下了苗族的一位族长,感恩戴德之下,两家子孙后代才终于安顿下来。为了安全起见,陈家更是干脆改了姓氏,打算与这支苗族旁系红谣族共存亡。而我们汪家则不一样,我们世代所醉心的依然是有关医学方面的研究。最初时两家各施其职到也相安无事,然而随着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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