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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良宵谁与共-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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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子打小体弱,算命的说是养不过七岁,要一个长寿之膝下长大为好,七岁前父母不能太亲近。府里没有长辈,好不容易寻得百岁的天机子,收萧暄为徒弟,小儿子却又不乐意,只得挂名天机子膝下,好歹无惊无险地长大了。

可是同一个府里,聚少离多,大太太管家,琐碎事太多,七岁前不能亲近的事记心头,不敢抱屋里养,把萧暄托给嬷嬷别的院子里细心养着,渐渐便疏远了。等萧暄迷上机关术,更是不爱出门,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大太太每回见着萧暄,亲近不得,又舍不得说句重话,实揪心得很。好歹萧老爷把萧暄劝住了,出来走一走,说不定能跟自己多见面,也亲近一些。

她看着小儿子,慈爱地笑笑:“暄儿一阵子没见,瞧着又瘦了。”

萧暄摇头:“一整年没变化,母亲是看岔了。”

大太太被他噎住了,脸上的笑容有点僵,这个小儿子可能从小跟交往得少,说话直来直往,素来不留情面,每每让接不下话头,着实头疼。

大夫已经把瓷片都弄出来了一半,吟香被痛醒了,又哭又喊的,扭来扭去就是不肯配合,两个婆子都压不住。萧暄皱着眉头,小脸上满是不耐烦,走上前一个手刀把吟香劈晕了,屋内这才清净下来。

见萧暄毫不留情地把吟香劈晕,婆子和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出,想着这位四少爷的脾气不好,瞧着娇娇弱弱的,居然出手这么重!回头得罪了,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萧暄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地上,还不忘指点大夫道:“刀面侧一点,伤口会更小,出血量会不多……对,就是这样……用的是巧劲,力度太大伤口就不好看了。”

屋内的丫鬟听得毛骨悚然,只想着这个年幼的小少爷张口说着切割肉的话,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不由消了勾搭他的心。婆子们只觉脚底一股冷意涌上来,更是规规矩矩的,就怕被萧暄看不顺眼。

大夫倒是习惯了萧暄的直来直往,学会了轻巧地用着小刀,很快就将瓷片尽数拿出来了,笑道:“要是四少爷肯割爱,老夫愿意把这次的诊金让出来。”

萧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精心打磨的刀具,只比得上一次的诊金?”

大夫擦着鬓角的冷汗,心道这位四少爷说话还很是不客气,连忙摆手道:“自然是比不上的。”

萧暄这才挥挥手道:“这只是小玩意儿而已,大夫喜欢的话,只管拿去就是,这次的诊金,萧府哪能少了?”

大夫喜上眉梢,飞快地写好药方,塞到婆子手里便抱着小匣子匆匆离开了,生怕萧暄又改了主意把刀具收回去。

萧老爷摇着头,无奈道:“们两倒是趣味相投。”

说罢,他还是让包了诊金送到大夫的住处去。萧暄既然开了口,这次的诊金自然是少不了大夫的。

婆子尽心上了药,萧老爷就没再看一眼,带着萧暄走了。临走前,只对大太太道:“这事处理就是,不必来问了。”

显然,萧老爷也清楚究竟是谁授意下的手,大太太急忙答了,带着金嬷嬷直奔阮姨娘的前厅。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阮姨娘才睡眼朦胧地前来,未语先笑:“这么晚了,太太怎么来了?是不好,早早睡下了,整理妥当了才敢出来迎太太。”

大太太挑眉,放下茶盏问道:“阮姨娘这么早就睡了?吟香出了事,也不知道了?”

阮姨娘满脸惊讶,反问道:“吟香怎么了?昨夜吹了点凉风,今儿便有些不适,就早早喝了姜汤睡下了,倒是没见吟香院子里的来禀。”

她看向身边新提上来的大丫鬟清雨,就见清雨羞愧地跪下道:“太太,姨娘请赎罪,奴婢瞧着姨娘才睡下,吟香院子里的婆子来禀,奴婢就擅自做主先拦下了。毕竟吟香那院子,前天大晚上叫嚷着要换薰香,说是屋里的味儿不对,昨儿说胃口不好,愣是让姨娘把前儿萧老爷赏下的果子给了她,今早还门口痛诉身边的丫鬟不得力,叫姨娘换一个……这来来去去的,着实不是什么大事,奴婢便没叫醒姨娘了。”

大太太挑眉,她只问了一句,这丫鬟倒是说了一大串。话里话外,只说吟香恃宠而骄。拦住婆子见阮姨娘,却是情有可原。

可是这几天哪次都不拦着,怎么偏偏等吟香重伤的时候拦住了,真的有这般巧合的事吗?

大太太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漫不经心道:“妹妹这里的大丫鬟真是厉害,主子还没发话,就敢擅自做主,下一回是不是要替妹妹拿主意了?”

“太太饶命,奴婢错了。”清雨匍匐地上,一下下地叩着头求饶。“家里总得要有规矩,不然都反了天,平白让萧老爷操心就不好了。老爷府外做大事,为的不是让们这些内宅的妇们过得更好吗?要是们不体谅老爷,给他分忧,却还给他添麻烦,实不该,妹妹觉得呢?”

阮姨娘还没开口,就被大太太一通话说得面红耳赤,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坏了萧老爷的名声。捏着帕子,她强笑道:“姐姐言重了,丫鬟也是体贴。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总是睡不好。好不容易睡沉了,谁知道吟香那边却出了事?”

阮姨娘说到这里,不由一顿,关心道:“吟香到底怎么了?这几日瞧着气色还好,怎么就突然病了?”

“不是病了,而是被弄伤了脚。”大太太简略说了吟香地毯里藏着的瓷片,瞥见阮姨娘眼底的惊讶真真切切的,虽说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倒是没有丁点心虚。

阮姨娘性子说得好听是直爽,难听便是什么想法都写脸上,很好掌控,这也是大太太一点都不担心,又替萧老爷把她纳回来的原因。显然这件事,真跟阮姨娘没关系,那么谁会对吟香有那么大的仇,居然要毁了她跳舞的一双脚?

“这事惊动了老爷,妹妹很该束缚一下院子里的,别什么事都自作主张,没得连累了妹妹的名声。”大太太难得提点了阮姨娘一番,免得她继续被当枪使。

阮姨娘有些缺心眼,却不至于蠢笨,大太太说得如此浅薄,她也知道吟香的事被怀疑是自己做的,不由皱了皱眉:“幸好太太英明,不然的名声倒是被坏了去。”

她是想惩办吟香,却还没想到好法子,竟然被捷足先登了。

加上吟香开了脸后,阮姨娘跟她素来不对付,吟香受伤,又是这个院子里,第一个被怀疑的是她也无可厚非。

若是阮姨娘真的动手了,倒也算了。明明不是她做的,却莫名其妙背了黑锅,实让心里不痛快:“太太放心,这院子里的事心里有数,必定会很快给老爷一个交代的!”

“那就等妹妹的好消息了,”大太太临睡前被叫了过来处置吟香的事,如今早就疲倦不堪,更不乐意接受这摊子麻烦事。既然阮姨娘肯代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送走了大太太,阮姨娘恼怒地一手扫掉桌上的茶具,瓷杯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也不能让她稍稍开怀。

“姨娘息怒,仔细别伤了手。”清雨急忙起身,扶着阮姨娘坐得远远的,立刻叫来粗使丫鬟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了。

阮姨娘深吸了口气,挥挥手道:“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壁思过三天,这三天就别出来了,会让婆子送饭进去。”

“是,姨娘。”清雨霎时红了眼圈,却没有多问,低头应下了。

阮姨娘这才缓了缓脸色,解释道:“知道是个忠心的,不过大太太既然知道了,要是不罚,以后少不得拿这事发作一通,反倒不美。”

大太太指明了清雨私自做主,要是不罚,以后少不得拿别的事来种种责难她,倒不如阮姨娘先下手为强,免得清雨受皮肉之苦。

“谢姨娘,”清雨这才破涕为笑,施施然行礼后,乖乖回到房间里“面壁思过”了。

清雨一走,阮姨娘的面色便沉了下来,目光四周的丫鬟婆子身上一扫,看得她们好不自又惶恐不安:“们都老实回房间呆着,一日不叫们出来,谁也不能到处乱走。要不然,就别说不客气了,对不听话的绝不手软!”

丫鬟婆子一听,连连答应,匆忙回房去了。

阮姨娘这才吁了口气,她看了眼身边的朱嬷嬷,是娘家前阵子送过来的,说是自己被吟香摆了一道,输没有一个经验老道的婆子帮忙出谋划策。她确实吃了吟香的暗亏,没脸反驳,不得已便收下了这个老嬷嬷。

既然娘家把这婆子夸得天花乱坠的,阮姨娘也打算用这事来试一试朱嬷嬷的手段,要是不经事的,倒不如立刻送回去,免得给自己添乱。

“嬷嬷以为,这事该从哪里下手为好?”

朱嬷嬷辗转各个宅院里当教养嬷嬷,如今年纪大了,想要寻个能长久安稳的地方终老,最后选中了阮家。本来是表小姐的教养嬷嬷,如今送到阮姨娘的身边来。

她倒没觉得什么,教养嬷嬷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体面点的下而已。不管表小姐还是阮姨娘身边,都没什么不同。

朱嬷嬷长着一张国字脸,平日很少笑,一张脸鲜少有笑纹,反倒显得皮肤比同龄来得光滑,却也有种常年刻板严肃的表情,令为之却步。正是她的皮相从小不怎么样,才会安安稳稳地宫里呆了几十年,从宫女做到女官,再被体面地外放出来。

吟香这点小事,朱嬷嬷压根没放眼内,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便道:“姨娘只管放心,这事不过是院子里对吟香心生怨恨的做的。把救出来,姨娘便能撇开干系。”

“说的不错,可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并不少,怎么能确定是谁做的?”阮姨娘打了个哈欠,她确实这两天有些着凉,前阵子因为吟香的事辗转难眠,倒是有些倦了。

朱嬷嬷颇有眼色道:“姨娘要是放心,便把这事交给奴婢去办。”

“也好,就劳烦朱嬷嬷了。”阮姨娘正等着她这一句,笑眯眯地点头道:“这事不能拖,得尽快找出下手的。”

院子里的事瞒住两三天还好,要是拖得久了,只怕是要捂不住了。到时候就算揪出了下手的,自己的名声也要受损的。

作者有话要说:╮(╯_╰)╭

☆、若离

第三十五章

朱嬷嬷风厉雷行,立刻一个个询问昨夜的去处;又记下见证。排查了一番;最后只剩下三个是单独留房间却没有见证的。

一是角门的雷婆子;二是吟香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红妮,三是阮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清雨!

朱嬷嬷把三叫到花厅里,大半夜也没惊动阮姨娘,冷着脸问道:“们最好实话实说;不然就让护院直接绑去衙门。”

三喊着冤枉;却谁也不能证明自己昨夜的去处;只说单独留自己的房间里,哪里都没去。

雷婆子撒泼惯了的,抓散了头发地上滚了又滚;干嚎道:“老天爷开眼啊,这伤天害理的事老婆子哪里敢干?也不怕累得子孙背了这孽障,太太明鉴啊——”

朱嬷嬷瞧着雷婆子嗓门大,眼角连一点泪水都没有,便冷笑道:“再撒泼也没用,既然都不愿意说,那就一并绑了!”

红妮哆哆嗦嗦的,脸色都白了。

清雨虽说面上有些苍白,却总归镇定些。

雷婆子眼珠子一转,指着红妮高声道:“说,这死丫头昨晚鬼鬼祟祟的,恰好被撞见了,以为她要做坏事,谁知是到角门会情郎!”

红妮整个瘫软地上,红着眼反驳道:“老婆子别胡说八道,把污水往身上泼!谁不知道好赌,天天晚上撮合着底下几个粗使嬷嬷躲到柴房去打骨牌!”

两互相责骂,朱嬷嬷挑了挑眉。

她们一直没敢说去处,原来都坏了规矩。府里聚众赌博,撵出去是小事,说大了是要打板子的。至于丫鬟私下跟男子私通,坏了府里的名声,直接打杀了也没敢说一句不是。

朱嬷嬷干咳两声,喝止道:“都嚷嚷什么,雷婆子说看见了,那红妮的情郎是谁?红妮说雷婆子打骨牌,撮合的几个粗使嬷嬷可都认得?”

两见事情都败露了,又见不得对方好,卯足劲互相揭发。

雷婆子嗤笑道:“红妮那情郎的寒酸摸样,谁能认不出来,就是街角那家的儿子,是个穷书生,三天两头向红妮伸手要钱。也就这个傻姑娘,居然把月钱通通都给了那书生,早不知道挥霍到哪里去了!”

红妮咬着牙,驳斥道:“这婆子能好得了哪里去?阮姨娘院子里的林嬷嬷,吟香的黎嬷嬷,还有大太太那里的张嬷嬷,凑成一桌子,玩一整夜!”

要不是黎嬷嬷离了院子玩得过头了,哪里不会早发现吟香的地毯里藏了瓷片?

说到底,吟香受伤,雷婆子也脱不开干系!

朱嬷嬷冷眼瞧着两互相撕咬,挥挥手就让两个粗壮婆子拖去柴房了:“把她们先关着,明儿等姨娘禀明了太太再发落了。”

说完,她又转向了清雨,对这个阮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说的话却没有多少恭敬:“清雨姑娘不会也是夜会情郎,又或是跟着雷婆子打牌去了吧?”

清雨抿了抿唇道:“不管嬷嬷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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