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作者 瞬间倾城完结+番外-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软不吃硬的雷劲对别人的催促一向不予理睬,可是一想到要尊重奈奈就必须服从她的意愿。他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举动?如今为了施舍她,硬憋硬挺着已经到了内伤的阶段,可,奈奈还表现出恨不能一分钟就摆脱他的强烈愿望简直让他恼火到极点。
他狠狠压制着怒火,淡淡的问奈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回家?”
奈奈吭哧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我妈说了晚上早点回家,外面有坏人。”
这理由真好。雷劲很想问候奈奈的母亲,可又不能在奈奈面前破坏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尊重的形象,最后只好咬牙说:“你妈说的真对,太对了。”
奈奈迟疑了一下,今天他的态度真的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有点莫名其妙。不会是因为被他抓包两次相亲气着了吧?就算是因为抓到两次也没必要气得这么厉害阿,她又不是他的谁。
说归说,做归做,奈奈心虚的臭毛病还是没改,没等说话自己先矮了半分气势,“雷先生您其实可以在这里就把我放下来了。”
“干什么?”雷劲侧脸打量着她,其实,心虚时候的奈奈很可爱,一双眼睛像极了可爱的小兔子,特别容易受惊吓。
想到这里,雷劲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把面容上的冷硬缓和下来。
是的,他只是在施舍小动物而已,没什么好丢人的。
奈奈回避他的目光说:“这里离我们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走几步就到了,您车子那么贵,黑灯瞎火的,拐进去容易刮花了,像这么骚包的,不,像这么时尚前卫的车子如果刮花了喷漆要很多钱,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雷劲一股火上来,又咬牙压下去,而后微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怕。”
“您不怕也不行阿,我过意不去才是真的。”奈奈依然不放弃,眼看着就要到小区门口了,如果真让小陈看见,她那个大嘴巴明天还不得宣传全公司都知道?那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雷劲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能用最低的声音骂了一句:“闭嘴!”
“闭不了嘴。眼看就要到了!”奈奈一激动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雷劲拳头攥了又放,放了又攥,而后抿嘴微笑说:“没关系,我陪你走进去。”
“这个……不好吧?”奈奈对谈判的结果很是不满,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与其让他一怒之下开车进去,她宁愿他陪着自己走一会儿,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嗯,反正黑灯半夜的,谁也看不着,她不停的自我催眠。
在楼拐角处,奈奈先下了车,雷劲下车以后也跟着她一起走,静静的夜,凉凉的风,云动树摇,奈奈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巡视着可疑的人影儿。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雷劲此等人物,只能爆发,绝对不会任由自己死亡,于是他转过脸,含笑看着奈奈,淡淡地说:“奈奈。”
“嗯?”太好了,马上就要到楼门口了,只要能安全的冲到楼里就大功告成。
眼看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奈奈也扬起松了一口气的嘴角。
月光下,对着她甜甜的笑容,雷劲心一动。
伸手拽住她,咬着牙说:“奈奈,我喜欢你。”
奈奈心跳怦怦加速,立即冲到180迈,眼珠儿左右来回转转,确定这还在地球才定下神想了想问:“雷先生,您说什么?”
雷劲眼睛一眯,再加重两分力度说:“奈奈,我觉得你当我女朋友还不错。”
呃?哦,敢情他这是在施舍她?
奈奈小怒火一拱,脸色立即发沉,只是雷劲还没发现奈奈的笑容已经变了味道,他看奈奈不说话,接着说:“我觉得,你目前身边没有男人,我身边没有女人,我们很合适。”
原来如此,他这就是在买货和卖货,刚刚好你缺,我多,价格公道就成交是吧?雷劲面带诚恳的表情让奈奈后牙槽紧咬,手拧着自己的手背,用力用力。
好,雷公,那就不能怪她豁出去脸皮了。你以为女人都是摆摆手就自动贴上来的是吧,凭什么这么侮辱她?
奈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雷功你给我听着,你就是一个自大狂,你放心,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秦奈奈也不会睬你一下,苍天为证,立此为据。”
这一声咆哮吓了雷劲一跳,刚刚那些莫名的冲动全部烟消云散。
挺简单的事情怎么就变了味儿,她又怎么了,他不是都跟施舍他妈学了吗,为什么还气成那样?
奈奈又想要哭了,可是必须硬挺着,坚决不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面前哭,所以她昂着头转身自己进入楼门。
雷劲想要拽住她胳膊挽留,却在她恶狠狠的回视目光下缩了手,皱了眉头。
既然尊重,那就放手。于是一道门禁挡住两个人的视线,随着咣当一声奈奈眼泪潸然落下。
死雷公,什么东西?真他妈的是个乌龟王八蛋!
雷劲躺在椅子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发泄愤怒,四周都是散落的电脑和零零碎碎的东西,他抓起电话打给许瑞阳,电话接通就一句:“都他妈的给我滚回来,快点!”
许瑞阳和洪高远还在按摩床上做背踩,一人脑袋上面是一块热毛巾,接到电话时,许瑞阳还以为雷劲在开玩笑,笑着说:“劲哥,你拿哥几个开涮呢吧?”
“二十分钟之内到旭都,你们穿裤子的时间包括在内。不到的话,明天都给我去南非弄钻石去。”雷劲的声音出奇的低沉,让许瑞阳心惊肉跳直发毛,赶紧一手拽开身上的毛巾对洪高远说:“走吧,劲哥说让我们回去。”
“又怎么了?”洪高远纳闷。
“不知道,大概是更年期了。”许瑞阳痛苦的说。
洪高远只好也把脑袋顶上的毛巾拽掉说:“更年期也忒早了点吧,什么时候是个头阿?”
“不知道,听说这玩意跟内分泌失调有关,估计找女人就好了。”许瑞阳说。
“找女人就能不失调了?”洪高远套着裤子问。
许瑞阳说:“那是……,就是这么回事。劲哥太需要女人了……”
男生女生的卧谈会
大学一道风景便是各个宿舍的卧谈会;可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左至人文,右至风俗无所不谈。男生女生卧谈会的内容略有不同,不同点在于,男生卧谈的多数是女人,女生卧谈的多数是男人。
奈奈是卧谈会的骨干,在洋娃娃外表下,是一颗八卦的心肠。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仍改变不了话唠的本质。
记得那时,她对言情小说里男人对女人第一次告白女人屁颠颠答应的评价是:傻了吗?当然不能答应阿,轻易得到的谁会珍惜阿?
记忆犹新。
奈奈哭着进门,哭着洗脸刷牙,哭着敲开小陈的门,带着皱巴巴的脸钻到小陈的被窝里,强烈要求和担心一晚上的小陈开个卧谈会。
为什么找小陈?理由其实很简单。
奈奈没有朋友。初中的时候班上一个很帅的男生喜欢自己,除了每天一封情书还会在生日聚会上对她说着暧昧心跳的话,她很害怕,却又甜蜜蜜的,她以为那是一种一生一世的许诺,即使她没有回应,他也会永永远远的爱下去。
结果,在三个月以后的放学路上,在学校旁的胡同里,她亲眼看见那个男孩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吻,那个好朋友,是她把自己喜欢他的心事都告诉过的人。
他们很甜,她很冷。
然后默默的走开,回到家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
高中时,她喜欢上一个男生,小纸条满天飞,甚至还会因为他无意中说的希望奈奈能送他一个自己手手做的风铃,而不辞辛苦的去学着做,在被针扎了无数次后一个很可爱的风铃做好的那一天,她把心也藏在书包里一起带到学校,却在上课时听见老师点名批评,说,班里有两个人在早恋,在放学后的马路上手挽手的逛街,一个是风铃所属的人,一个是奈奈的好朋友。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奈奈对好朋友这个名词很敏感,对被男人告白更敏感。她初中和高中那些年几乎一直在怀疑中度过,直到大学遇见了吕毅。吕毅追求的姿态很高调,越是高调奈奈越是后退,而室友们的加油呐喊声让奈奈更是不敢向前迈进一步。
直到,吕毅做了一件事,她才颤巍巍的把手伸出去,这一伸再也有去无回。
“他干什么了?”小陈皱眉问。
奈奈双眼黯然,想了一会儿说:“学生会开座谈会,桌子上有花生,他把花生壳剥开,把里面的花生粒揉碎了红衣,又把白生生的花生递给我。他说:你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就这么感动了?”小陈二话不说,先翻了一个白眼给奈奈。
“是阿,就这么感动了。”奈奈回忆完往事有点叹息。
她想,她终于找到今晚那么情绪失控的原因了。她可以为吕毅小小的细节感动,但却被雷劲的告白吓缩了手脚,生怕自己再度成为炮灰,在已经无数次成为炮灰的基础上。
他施舍的态度让她没有安全感。那语气分明就是,你也是离婚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将就凑合一下,你也别嫌弃,我也别嫌弃你,刚好。
是的,就是这样。
离婚是天打雷劈的事吗?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被他轻贱?
“奈奈姐,我觉得你心防太重。也许人家不是这么想的,这男人和女人吧通常都想不到一起去的。”小陈诚恳的说。
奈奈摸摸她的头发,缄默不语。小陈还小,不知道离异以后女人的心自然会结成一层痂,那是被男人伤过的痂,即使女人平时生活再怎样开朗,这层痂都不会顺利脱落恢复从前的柔嫩,它用来保护曾经受伤的地方,直到会有人可以轻轻剥开它。
可惜,雷公不是那个人。
是的,他不是。
旭都国际里酒气烟气揉成一片。窗外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不停的打在几个人的身上,呈着颓败的暧昧。
至从四个人被雷劲招回来以后,半天都没吱声,看着四周残败的东西,和桌子上的五杯伏尔加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茫然。
许瑞阳瞥了一眼雷劲阴沉的面容,二话没说直接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说吧,劲哥,有事咱们兄弟们一起扛。”
洪高远也不和许瑞阳抬杠了,端起靠近自己那杯也一口气喝光:“放心,兄弟永远都是兄弟,无论什么事都一起来。”
老五老七符合自己各自的身份,喝起酒来自然是慢条斯理的,但也坚定的表示定会追随到底。
雷劲端起酒杯,凝视了半晌苦笑了一下:“我想是我的的问题。”
许瑞阳立即站起来:“劲哥,你身体怎么了?”
老七直接就要打电话给手下:“劲哥,别相信那些庸医,我让手下从美国绑个专家回来,你说,你是哪方面的?”
“你们都冷静点,听劲哥说完,我觉得应该是雷子那边的事,大哥没事,司法界有我呢,上次被追查是我的疏忽,你看这几天是不是没有一点屁事儿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能通到天上去。”老五一向自诩专业人士,横跨几个行业所向披靡。
雷劲喝干酒,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冷静点,坐下来谈。等几个人坐好了,他又觉得自己下面要说的话有损兄弟们刚刚表现出来的义薄云天。
这个……,还是不要说了吧?
他越犹豫,兄弟们越激动。眼看着洪高远冲到自己屋子把封刀时勉励自己的封条都撕了,拽着剔骨刀回到总裁室说:“劲哥,还记得我们在唐人街血拼的时候吗,我们几个面对那么多沃尔森鬼佬的人都不怕,砍得丫连自己姥姥叫啥都忘了,这次也一样。别说是天没榻,就是榻了,老子也给它顶回去。”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响应。太久没运动的几个已经开始做上暖身操了,雷劲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终于放下脸皮悻悻说:“你们说,被女人拒绝了应该怎么办?”
许瑞阳呆愣了一下,洪高远的剔骨刀掉在地上,其他哥俩简直差点把酒杯吞到肚子里去。
过了好一会儿,许瑞阳才敢战战兢兢的问:“嫂子是哪里人氏阿?”
这一句点醒了剩下的几个,老七更是笑容满面:“我说劲哥最近怎么都不喜欢我手下的小MM了,看来还是我们的大嫂有魅力阿。”
雷劲蹙着眉头,长叹口气,“她是卖房子的。”
呃……也行,所谓美女不问出处,卖房子怎么啦?
雷劲又脱口骂了一句娘,说:“她还是离过婚的。”
呃……也行,正可谓已婚妇女经验丰富。
最后雷劲说:“就这么个条件的女人把我拒绝了,说天下男人都死绝了都不找我。”
洪高远猛地站起,想要表达自己对劲哥受辱事件的愤慨,可有看见哥几个都深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