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猎江山-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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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放你们进京都呢?”太后说话时,双眼寒芒尽露,脸带寒霜。
我哈哈一笑:“怎么会呢,太后可是万岁的坚定的支持者啊!父皇驾崩,太后圈群臣于宫中,秘不发丧,从西北招回大伯,扶其登大宝,何等信任,何等之情深,今天怎么会转而不让他回京呢?大悖常理!”
太后脸红过耳,目露厉芒,紧紧盯视著我道:“尔敢亵渎哀家矣,难道悍不畏死乎?你道哀家会动情于那猪狗耳?”
我笑道:“天下民口悠悠,太后都想堵耶?仪平不过向太后转达市井之说而已,何必如此之惊诧?但太后以死相威胁,亦是下策,一是仪平现有十五万大军,有大将军府之地利,有掌控京都粮仓之便,不会畏太后之恐吓;二是大灾即成,民心思危,民心盼安,太后自毁干城,无端起衅,能有多少人跟红顶白,陪你胡闹,太后心中无数耶?”
德孝脸一白,但片刻就镇定下来了,淡淡一笑:“你想怎样?”
“孩儿亦是太后之孙,与那些皇子一般无二。太后虽不喜欢,亦断断不会做出越格之事,太后大可放心!仪平只提三点,太后看可否?”我跪坐在几后,轻松地拿起酒爵,小抿了一口,用眼睛余光扫了扫这漂亮强悍的女人。
她是太美了,那白里透红的肌肤,那凤目柳眉,那瑶鼻樱唇,那丰胸细腰,都只能是青春少女所有的一切,却依然毫不吝啬地留在她的身上,这大概也是她周旋于京都各大派系之间的资本吧,但如今她能这么有恃无恐地想废琰闾而另起炉灶,决不是单凭这美丽的脸蛋和傲人的身材,她应该是另外有所仗恃才对,那么她所恃何人呐?我还是不得而知!
德孝微微一笑:“哀家倒不这么看,哀家在众皇子中倒独欣赏仪平,不仅英姿勃发、伟岸强悍,才气逼人,而且是胸中有大丘壑,可以雄视天下的英才,令哀家心动神驰!但独不喜仪平和哀家太过生分耳!说吧,仪平有什么奇思妙招,尽可说出,也许哀家会听仪平一言,以扬汤止沸之势,救万民于水火!”
我气度沉稳地又抿了一小口酒,把满嘴的芳香轻呼出来,半天才说:“第一,给流民三天口粮,让他们自选地方,马上离开京都!”
“就怕食髓知味,三天后再要六天之粮!而且外地流民知此讯蜂涌而来,京都危矣!”齐姜冷冷地说。
“太后说的不无道理,天下纷乱,哪一步棋都有利弊,只是看利之大小,而且还要想办法趋利避害才是!其实孙儿也担心此事,所以已经跟他们谈好,答应他们到关外避难,粮食不一次发给,每次只给一顿的口粮,走到所指定的地方,才有下一顿的口粮,逼他们向前移动。其实孙儿也知道是惹祸上身,这些人到了大炎,要吃要穿要房要地,孙儿肯定会骑虎难下!且这些人对朝廷已然不满,给我们的治安带来的不稳定的因素,更令人头疼不已!”我愁眉苦脸地说。
“大炎缺人,仪平是不是为己筹谋?”德孝也端起酒爵轻抿一小口,那樱唇让酒一润,更是娇红欲滴,然后也学我的样子轻轻朝我呼出一口香气,那酒香唾香混合的热气,令我心里一颤。我现在一直在暗骂自己:“怎么越来越衰了,连要杀你的女人的诱惑也顶不住了?是不是死催的?”我暗暗在一面念动清心诀,一面告诫自己:“这是个毒蛇样的女人,切不可贪恋!”
我平息了半天纷乱的气息,才慢条斯理地说:“大炎苦寒地带,所产之粮尚不够养十万之兵,这么多人涌去,纷乱还少吗?但仪平出于对太后的爱慕,急于解太后之难,还是硬撑着答应了,此心可昭日月,太后如若不信孙儿,那就把这些人留在京都好了,他们闹不闹与我何干,京都地震,传到关东也早古井无波了,仪平何必自寻烦恼,还让太后不领人情!唉,仪平这好色之徒,当受此报!”
德孝太后脸色顿时嫣红,美眸流采,娇羞难抑,半天才轻啜一口红酒,噘起小嘴又朝我的面门轻喷来一口酒气,笑悠悠地说:“仪平肝火忒旺,是不是阳气太盛了?连祖母也开始挑逗了,哀家得为孙儿寻几位美人解忧了!”
一句话说得我满脸发烧,心头撞鹿,忙端起酒杯掩饰地说:“盛夏酷热,塞北呆长,现在孙儿乍到京都圣地,不习惯耳!”
“那就回到哀家身边,哀家在宫中给你留一地方,天天陪哀家聊天解闷!”德孝凤眸流转,笑意颇浓,这里的挑逗成分比我的话可就更甚了。
“孙儿也无时不想陪伴在美艳的太后身边,可惜受父皇之托,大炎之事尚未理顺,岂敢偷懒?不如太后到我大炎去避暑,使孙儿天天得陪太后,日日常睹芳颜!”我笑着回应地说。
德孝扑哧一笑:“好个孝顺的孙儿,是不是想占祖母的便宜啊?告诉你,祖母可是不好动的!好了,这一条大可依你,但你要保证他们就此离开京都,绝不能再在京都周围寻事!你说第二条吧!”
“第二是各路所调之兵,迅速回原地驻防!孙儿得确切情报,匈奴和东胡、西秦都正向边界增兵,我们擅动边兵,极可能鼓励胡楚轻动边衅。宁国公、英国公,昌国君都是国之干城,担负大燕一方安危大事,他们应该迅速带兵回到自己的防地,加强防卫,绝不能让敌人轻启边衅,动摇我们的国基!”
齐姜看着我微微冷笑:“京城独留你姬仪平控制哀家和万岁?是不是请你当太上皇啊?”
“当太上皇倒没敢想,也不会想,但常伴太后身边,倒是仪平梦之所求啊!然仪平亦知太后不喜仪平,仪平已决定这次在京完婚后即护卫母亲去大炎,今后不得太后懿旨永不进关!免得太后总有心病,让太后和万岁放心就是了!”
“喜与不喜我自知道,但你道我能信你之言吗?”齐姜冷冷地说。
“此话大可相信,但仪平也有难言之苦衷,不好相告!”我眼睛偷睨了一眼齐姜,慢悠悠说道。
齐姜笑道:“孙儿在祖母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就是思念祖母之情,难以自恃!”
“放肆!”齐姜身体一颤,轻啐一声,半天才接着说:“这一条如果能让两国公和仪平同时离京,倒也可行!京都实在养不起这么些兵的!你再说第三条。”
“大燕难再经受折腾,太后换手之念暂缓,郭念一再若惑主乱政,太后大可捕捉杀之,万岁不得人心之举,太后亦可加以规范!太后就是现在换手,岂知上台之人不是明天的万岁耶?”我可不想把上下矛盾接近激化的琰闾换下去,换一个新人,又可迷惑人一段时间,这对我的收买民心之大计就太不利了!我知道今明两年,是逼大燕民众去大炎的大好时机,让他们从中一搅,机会尽失矣!
齐姜点了点头道:“仪平之言,已让哀家心动矣!哀家准你就是了!”说着手支地欲站起,但人一晃,几欲倒下,我迅速飞奔过去,拿臂揽住其腰……
第三卷 同人于野 第六十七章 护国少卿
齐姜身子一僵,但马上就软软地靠在了我的怀里,一双玉臂也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虎腰,把个热辣辣的俏脸贴在了我的胸口上,鼻息粗重,酥胸娇喘起来。
不由自主地搂着酥胸香躯的我现在浑身躁热,心头撞鹿,手臂不由得紧了紧,让胸前的柔软挤进了自己的胸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齐姜才轻轻地娇嗔地说:“都是你个小冤家太不听话,干什么都推三阻四的,害得哀家腿都跪麻了,好好扶着哀家多呆一会儿吧,这腿现在还又酸又麻呐,你让哀家怎么下楼?”
我忙说:“太后放心,孙儿去叫人来伺候您!”
齐姜叹口气,幽幽地说:“既然孙儿已经扶着哀家,就不要再让她们过来了,歇一会儿,血顺过来就好了!抓紧把暴民打发走吧,哀家听孙儿的,暂不动琰闾了!今天哀家把路引让人给你送来,尽快让暴民离开这里,要不然哀家不好说话!”
“那什么时候让万岁回京?”我不合适宜地问道。
齐姜叹了口气,半天才说:“先让他在那呆几天吧,大燕让他败得够戗了,哀家还得为他再去游说才是!冷落他几天也好,让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惟一的人选!”
“是那个姬仪羽?”
她长叹一声,半天才说:“怎么会是他呐,一个花花公子,让他当,比他爹作得更甚!就不能是姬仪平吗?我倒看好你了!走吧,慢点走!”
齐姜走了几步轻声说:“扶哀家下楼吧,要伤你的不会是哀家,但也绝不是与哀家无关,里面的事扯不清,道不明,谁主沉浮?哀家不好说!”
扶着齐姜,我却心无杂念了,我现在想的是齐姜后一句话,另外还有能主沉浮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人呐?她齐姜肯定知道,但她已经说清了,她不会说出来的!
扶着齐姜走到第二层祭台,齐姜让我把她扶到了一张太师椅上休息了片刻,然后自己站了起来,踢了踢两条腿,半天才说:“到底是老了,跪坐那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我忙说:“太后不老,仪平看来,太后就像是仪平的姐姐一样!”
齐姜眼里精芒一闪,但片刻就把小脸一绷斥道:“大胆,你是不是昏了头了,竟想和祖母拉平辈了!”
我忙说:“孙儿不敢,仪平只说太后长得年轻,年龄像姐姐!决没攀辈之心!”
齐姜轻哼一声:“哼,量你也不敢!”说完边迈步开始下楼,边喊道:“小安子,扶哀家下楼。”现在她已经全没了刚才的小女儿之态,有的是威严和冷漠。
一个太监边答应着:“来了,太后起驾回宫了!”边带着两个袅袅婷婷的宫女上得楼来,把太后连搀带架地扶下了楼。
我看着下楼的齐姜,心里暗想:“京都这潭浑水究竟有多深啊?这暗流来自何方?真得好好探一下了!”
走出敬天坛,天已经微亮了,远远看着京都巍峨的箭楼,我轻呼出一口气:“父皇开创的大燕绝不能就这么落进贼手!我一定要主大燕江山的沉浮!”
回到家里,英国公已经把军队都开进了外城,那些皇子都安排在内城里,住进了楼阁。现在飞燕又对他们加派了人手保护,我可不希望他们再次出问题,我知道,太后对这里的某一个人十分关心,我也不能太冷淡了他呀!
英国公看见我忙问:“贤婿,她德孝太后怎么说的?”
我笑着说:“她想让我们现在就放了众皇子,但又不想要万岁,看来我们估计的对了,他们要走马换人了!我试探地问是不是想换姬仪羽,虽然她多次否绝,但我还是认为,他们是看好了他,这人起码可以听他们摆弄,当他们的好傀儡!”
英国公笑道:“明君就那么好选的,人没权时,都会兢兢业业干点事情,一旦称王称霸了,他说了算了,就该变了!你看着吧,他们选的那个姬仪羽也不一定就是省油的灯!当初他们捧出琰闾,肯定也是十分看好他的,最后还不是把家业败了个稀里哗拉!我到同意让这个淫驴继续干着,让他败家败到底,帮我们把人赶到大炎!”
我笑道:“父亲看的就是准,决不能让他们轻动皇位,而且我们现在也决不能染指皇位,甚至不能露出半点要掌控皇权的意思,我们绝不当那个众矢之的,绝不让他们架到火上去烤!我们现在的任务是积蓄自己的力量,准备充足的资金、人才、军队,待时机成熟,一举马踏中原,收复河山,立国称王!”
英国公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怪不得燕儿看好了你,原来你比琰闾还坏,还狠,天生就是个当皇帝的料子!”
我连连叫冤:“岳父早就要让飞燕当皇后,我要是没野心,不想去争天下,还不得让你闺女把我的耳朵给撕掉了呀?就你这当丈人的也得吃了我呀!”
气得筱庭君咣咣又踢了他两脚:“你小子就会拿我闺女说事来堵我的嘴,现在说好了,打下天下,封我闺女为皇后,让我当上国丈,马上给我立字据!”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万岁知道了,有多少脑袋也不够喀嚓的呀,这字据可不敢立。我急忙说:“我的岳父耶,这字你也敢让我写呀,万一传到万岁耳朵里,不单我得掉脑袋,你家那三百多口子,大概也没有能躲过那一刀的呀!”
英国公当然不傻,他哈哈大笑起来:“告诉你,燕儿当不当皇后我可不管,你要敢给我闺女气受,我这老丈人可不是吃素的!”
闹归闹,筱庭君对这女婿还是格外喜欢的,但这次听说让他回去就到临淄,有点想不通:“京都一帮子老家伙,哪个都瞪着眼想发展自己的势力,你还让我走,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们爷俩在京都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