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猎江山-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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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罗雪鹃岂能再受人骗,扑上去挥起无情剑就欲朝她砍去,却听得她旁边有人喊道:“别杀她!”
第二卷 游龙屯如 第六十二章 勒你一把
罗雪鹃听声音是我的,她立刻上前制住了花姑子,然后把她往我的怀里一推说:“告诉万岁,罗家保护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罗雪鹃去也!”说完瞬间就飞向了山巅,站在山顶大声地说:“姬仪平,你等着,我会缠你一辈子的!”
带着已经被罗雪鹃点昏的花姑子,我重新回到了队伍里,把花姑子交给手下的卫士,我带着大军就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真定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姬仪飞刚回到真定城,师爷无为正在点将准备去迎皇驾。他莫名其妙地问是怎么回事,才知道师爷已经让小妃子花姑子挑拨罗雪鹃去劫皇驾,然后连万岁带罗雪鹃一起射死,把罪名安在罗家身上。
姬仪飞连叫妙计,立刻亲自准备出城去“迎皇驾”。谁知道没出城竟发现城外已经被我和英国公的大军给围上了。
姬仪飞站到城楼上喊道:“仪平,你让我回来准备接驾,你怎么又出兵围我真定啊?”
我骑在马上,手里举着大铁槊指着姬仪飞说:“二哥,敢不敢下来到两军阵前听小弟说几句话啊?”
姬仪飞喊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抓走去献功啊?”
我笑道:“咱们兄弟能办那事儿吗?二哥可是惹大祸了,要想避祸,救你这一家的性命,你就听小弟几句,要是想负气走下去,小弟也就爱莫能助了!”
姬仪飞想了想说:“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我怕你不成?”说着下得楼来,开城带兵下了吊桥。
我看他自己打马飞到了两军阵前,也一夹小黑儿跑到了阵中间,对姬仪飞一拱手说:“二哥别来无恙!”
姬仪飞把手一摆说:“你别他妈的来那套酸把拉唧的东西,说吧,为什么兵围真定?是不是又想使什么坏?”
我笑了笑说:“我使坏?到现在二哥企图劫持万岁的证据已经全在我手,你那漂亮的妃子花姑子已经让罗雪鹃给抓住交给我了,小嫂子也供认不讳说要劫万岁车驾,为了二哥一家的安危,仪平到现在连整个事情的真相还一直瞒着万岁,只说是有土匪闹事儿,给你压着,你还好意思说我想使什么坏?小弟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你是想马上向万岁解释清楚呐,还是想顽抗到底呐?要想解释清楚,小弟可以帮你打个圆场,小弟马上就回去让军队撤走,但小弟向来不欠人情,也不让人欠我的情,你得给足小弟帮你的人情,差一斤一两,小弟也不会给你出那份力的;要是想顽抗,您就回去整顿队伍,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我这霸王槊可是好长时间没吃过人肉,没喂过人血了,上次吃的还是高夷王子李沁的肉呐,这次尝尝皇家殿下的肉是什么滋味也不错!”
那姬仪飞下的大脸刷白:“你,你……你胡说,我怎么能反自己的父王,我怎么会劫驾,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我勒转马头,边走边说:“那就多谢二哥给我霸王槊一次吃肉的机会了!铁证如山,那漂亮的小嫂子还在我们手里,罗雪鹃要去万岁那里首发,也被我留在军中,不知道是二哥嘴硬,还是她们的嘴硬,仪平倒要拭目以待了!”
说完打马向我自己军阵飞去,后面的姬仪飞急忙喊道:“仪平弟,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重新勒住马:“你不说我是血口喷人吗?不说你不能反你的父王吗?不是不能劫驾吗?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二哥还要说什么呀?”
大脸满脸带笑地说:“我是说,我姬仪飞是不能反我父王,也不会劫驾的,可我还是不能档住下面有人为救我干些糊涂事儿啊!我是说,仪平弟血口喷人那是不可能的,您可是为二哥好了!仪平你就说吧,什么条件?”
“其实我这人也不贪,就是我那里冰天雪地的,也不长什么庄稼,我们王族一年四季都是三根儿肠子闲上两根二半,小弟只求二哥给点你们这里的特产真定小米,也不要多,给十五万担就可以了!你别说你没有,现在你库里还有不少存货呐!”我可怜巴巴地说。
姬仪飞吓得大喘了口气:“什么十五万担,你拿刀宰了我得了,去年收成不好,现在小米都是天价,十五万担,得花我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呀?你可真是勒大脖子不嫌鬼瘦啊!告诉你,一担也不给,日他娘的,勒大脖子跑我这来了,我还想出去找人勒把大脖子呐?也他妈的不看看我是谁?”
我把手一拱说:“既然二哥有困难,就算仪平没说,仪平耽误二哥的好事儿了!你还真得找地方多勒点大脖子,一万多棺材可不是小数,不勒几个大个的怕是凑不齐啊!你可得抓点紧,要不然明天二哥曝尸荒野,让猪吃狗啃的没人管,可是不太雅观啊!得了,小弟不耽误二哥的大事了,我还得去接一接从附近各地赶来的军队呐,仪平告辞了!”
姬仪飞一愣:“从附近赶来的什么军队?”
我长叹一声:“当然是围剿反贼姬仪飞的军队,英国公这次可下了狠心,一次就调来十六万大军,非要速战速决不可,他说不能让内乱扰了万岁祭天求雨的大事儿!唉,人吃马喂的,又是一大笔开支啊,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姬仪飞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去,他忙说:“仪平弟,你怎么是个急性子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呐你怎么又跑啊?”
我苦笑着说:“虽然小弟知道二哥的话后边都带个小尾巴,可以拉回去拽过来的,不过刚才好像二哥把话都已经说绝了,那尾巴都拽秃鲁了,没什么余地了吧?二哥还是快找地方勒大脖子去吧,对了,寿衣也得准备好,别人不怕,二哥的女人多,到时候赤身露体的,有失你们皇家脸面啊!”
姬仪飞脸上的横肉颤抖了半天,才强挤出笑来说道:“仪平弟到底是年轻短练啊,听话怎么能着三不着四的呀?你不知道尾巴拽秃鲁了,还有四条小腿吗,拽哪条腿也可以拉回来呀!仪平弟有困难,当二哥的怎么也不能看着不管啊,不就是十五万担谷子吗,多大个事儿?二哥就是当裤子当袄也得帮仪平弟这一把呀!好了,二哥就给你十五万担上等的真定去年的新谷子,这回你可便宜占大了,那谷子,你当种子都可以呀!”
我扑哧一声笑了:“二哥呀,都说你抠门儿,小弟今天是领教了,谷子变小米,四六开,你一下子抠去我四成啊?”
姬仪飞嬉皮笑脸地说:“哪能那么算账呐,上等的谷子,三七就扣住了,再说还有谷糠呐,过贱年也是好‘嚼谷’了!一个关外的贱民,有糠吃就不错了!”
我没后气地说:“二哥的话,我怎么听着别扭啊,关外百姓多是这两年关内给逼出去的,在关内就是贵人,到我们那里就是贱人了,那么说,小弟也是贱人了?”
大脸忙说:“二哥可不敢这么说仪平弟,仪平弟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连我父皇都得听仪平弟的,什么贵人能赶上仪平弟啊?”
我长叹一口气:“好吧,谁让我心善了呢,你马上让人准备谷子吧,不过你还得准备一万只活羊,一起送到我的军前!”
姬仪飞气得嗷地一声就蹦了起来:“你他妈的也太熊人了,我省下那三开的小米,也顶不上这一万只羊啊?不就是拼把命吗?我认了,回去带兵来吧,爷爷就宰你个一万只羊的!”
说着一勒马,打马就向自己阵中跑去……
我哈哈大笑起来:“那你就等着城破了,把你的一万家人和亲友送上断头台去吧!唉,真得多预备点好刀斧手,杀一万人,累也把人累死了!”说着也勒转了马头,朝回走去。
这句话把姬仪飞气了个倒仰,可也一下子让他冷静了:“不就是一万只羊吗?真他妈的把脑袋丢了,省多少只羊也是给他妈人家省的!给他,认了!”他急忙又勒转马头喊道:“仪平,你这急三枪的脾气怎么总也改不了啊?这哪能成大事啊?二哥的话可还没说完呐,你急三火四跑的什么劲儿呀?不就是一万只羊吗?仪平弟要,二哥还能说不给吗?”
我重新勒住马,不过这次没往回走,而且连让马头都没转过去,只是站那背对他冷冷地问:“你把马头都调过去了,怎么还没说完?这回你是抓住哪条腿了?”
姬仪飞依旧嬉皮笑脸地说:“你可真是够没出息的了,怎么就认准腿和尾巴呀,这回我拎的可是耳朵!这地方抓住了十拿九稳,谁也跑不了!刚才我是急着想让人给你安排那一万只羊去了,不知道你要这么多的羊干什么?”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那叫二十来万士兵啊,跑来跑去的,你不得打发他们走啊?仪平想给二哥省两个,给他们一顿羊汤得了,别让他们进真定城里去闹腾了。他们一闹腾,给吃给喝不算,你的那些小老婆怕也得出来拥军啊,一个个油头粉面的小嫩身子,怕是架不住那乱兵轮流搓巴呀!真出事儿了,咱们谁都不好看!不过咱们得先小人后君子,我可怕你揪尾巴拽耳朵的胡折腾,你先把羊和谷子送到我军中,然后咱们俩拉着手到万岁那里,告他土匪一状,让万岁给你拨点剿匪的粮饷,也不用太多,要回给四、五万担粮还是可以的吧?”
“太好了,那可太好了!”姬仪飞没想到还能收回一点,大喜过望,连连点头称谢。
我又喊道:“哎,对了,那羊母可得是三勾占两勾啊!全要嫩的,老掉牙的可一个也不要啊!”我早想好了,我大炎边疆上屯垦的士兵,让他们养上羊,几年就可以解决整个大炎军队的吃肉问题,那羊皮还可以做越冬的军服,一举数得,这棋可太妙了,谁想出来的?他准是个天才!
想到屯垦,我偷偷地笑了,那秘籍上的十策,第一条是对外要远交近攻;第二条就是屯田养兵。这两条,前一条是老神仙告诉的,后一条是抄袭梦德公的,万岁不给兵员编制,只好养暗兵,让他们表面种地,暗地操练,防东胡南下,没想到粮饷问题解决了,兵也练出来了。人就是一急出智谋,逼到份儿上了,人也变得聪明了!
姬仪飞可在心里把我骂了三百六十遍:“妈的,你小子一笑就没好事儿,要饭还嫌馊,够难伺候的!要嫩的,我他娘的都给你揣崽的,不老不嫩,嬗死你!”
我把马肚子一夹说:“别高兴太早了,下午天黑前东西送不到,送到了不合要求,我可就下令攻城了!”说完,马撒开四蹄飞跑起来。
姬仪飞回到城里,先把那个师爷无为给推出去砍了,然后派人到处抓羊,派人开仓装谷子,到太阳挂在山边了,好容易把我要的东西都凑了上来。送到了城外。
我让大将黎良佐带人把东西接走了,装上了米记商行的大船,发往了渤海牧羊城。哈,才几天,你琰闾的五个王爷我敲了个遍,到京都我再敲敲你个老东西,不把你的底儿抠个底朝上,你就不知道我姬仪平笑的多么甜!
回到军帐,发现飞燕正在陪着秋白在说话,看见我回来了,秋白急忙施礼说:“殿下之约,让老夫激动不已,这正是发扬光大我儒家学说的大好机会,秋白在此先谢过殿下知遇之恩!但先师孔圣人创立儒家学派,原是为立纲纪,教万民以礼仪,养其廉耻,达民不扰而事治之目的。如果和其它邪说歪教混在一起,这可是对先师的大不敬啊!”
我笑道:“天下各派,皆有所长,也皆有所短,比如你儒家,教化礼义,让民识字懂知识,这是你家所长,但制车具,做龙骨水车,就是你所短,而这水车和车具又偏偏是我们所不能离开的,你说我们不教会后人这些知识行吗?又如经商之道,你们儒家原是看不起的,但人要吃饭、穿衣,你离开经商之道行吗?我大炎要想民富国强,离开哪个也不行,我不能办了一回书院,光教礼义,不教做车具的知识,光让学生识字,不知道怎么去赚钱,我大炎的军队没钱怎么养下去,没战车怎么打仗?”
秋白脸一红一白地坐在那里,半天才说:“殿下考虑的家国天下,这还真的离不开各样学说,看来倒是老夫太愚鲁了!好吧,就按殿下的要求办,开始老夫可能不太会走这新路,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我笑了:“秋大家只要抱着为大炎培养人才的目的,仪平相信,大家一定会把我们的书院办好的,而且能培育出一代治国富民的新人来!”
秋白笑道:“有英明睿智的殿下领导,秋白倒有这个信心!好了,秋白什么时候出发,就等殿下一句话了!”
我说:“我这两天就有船去大炎,一会儿让我夫人给您派两辆车,去几个士兵帮你,秋大家可速去把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