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猎江山-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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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着说:“文姬本没怀疑殿下在推波助澜,今请殿下来,也是求殿下援手,决无兴师问罪之意。况文姬之名,原是操琴所得,就像佟影之名原为善兵,飞燕之名原因善舞,原英之名原因善剑一样,本无希奇之处,不知怎么会变成供帝王取乐的玩物呐?”
我向她一揖道:“大家说的原是不差,但天下帝王,都以为四海之内宝物皆应归他一人所有,天下之内美色,皆须归他一人享用,文姬大家琴艺盖世,当属天下至宝,美艳超群,又属当今四大芳魁之一,以万岁之心胸,岂能不欲揽入自己怀里?”
她微微一笑,起而一揖:“殿下可否恕妾语言唐突之罪?”
我笑道:“我们是朋友相谈,说什么均在朋友笑谈范围之内,何罪之有?”
她正襟坐下道:“文姬不才,但尚能在碌碌人群中识得英雄,他日殿下一统四海,难道也要强抢天下美女一饱殿下私欲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仪平一介废太子,让人赶到关外酷寒地区避风挡雨,岂有那一统江山的野心,天下英雄多了,哪个不比仪平强,仪平哪有那个本事!”
她正色道:“文姬问殿下大事,殿下莫当笑谈!”
我也正色道:“请姑娘放心!仪平真有那一天,也决不会干出这猪狗不如的勾当!比如姑娘虽然是天下群芳之魁,也令仪平心动不己,但仪平有自知之明,知道难入大家慧眼,仪平只会站在远处欣赏大家芳颜,梦里思恋大家风范,绝不会干出强迫大家的事来,若是大家相信仪平之言,大家尽可到关东避难,仪平一定为大家提供幽雅安宁的环境,供大家教习琴艺!”
她眼睛里精光一闪,美目流转,脸上笑靥乍现,娇唇微弯,带出盈盈笑意,但片刻又恢复冷淡之色:“人无权势之时,一般都会说得冠冕堂皇,一旦登帝,野心随之膨胀,昔日誓言早就付之流水!昔日勾践是也,今天琰闾更甚!”
我道:“那就看他的志向是什么?如果就是权力和金钱、美女,他完全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但仪平之心是还天下百姓一安居乐业所在,此志怕今生今世难以实现,怎么会有忘乎所以之态呐?至于男欢女爱之事,人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仪平也是俗人,也恨不得天下美女都入我怀。只是仪平以为,爱必须双方心心相印才行,没此一条,强人所难,又于猪狗何异?”
文姬美目流转,痴痴看我半天,才声音凄楚地说:“文姬阅尽天下英雄,尚没见超出殿下者。文姬自知自身声名狼藉,不堪与将军为伍,原不敢有求将军,但听得人说,将军仁义人也,武威流民多得将军护佑,妾也只把自己当一流民来求将军,妾只希望将军把妾带出九原,给妾一安静之地!”
我微微一笑:“可姑娘偏偏不是流民,是让人高山仰止的大家,仪平常被人所不齿,怕给大家带来非议,那就悔之晚矣!”
文姬泪眼荧荧,向我拜了三拜,然后回头就走,边走边说:“妾误求人矣,将军走好,文姬今知将军怎么看妾了,人道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妾不怨别人,只怨自己生不如人,没有像飞燕、紫薇那样有位好爹爹!”
我哈哈大笑起来:“文姬大家说笑了,仪平既然跟大家进来,就已经立志为大家赴汤蹈火了,岂能让大家遭此磨难,但大家还得按刚才的打扮随我而行,现在就去九原王府,不知大家敢不敢随我而去?”
她站住脚,慢慢地转回身,眼睛里流光溢彩,呆呆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人说女儿痴,为心仪的人死也敢应承,文姬既然是痴女子,又有何不敢去的?莫说身边还有殿下陪伴,就是没有殿下在身边,殿下让我去,我也会义无返顾而去!最多不过血溅数尺而已!”
她的几句大胆的表白,让我的心狂跳不止,我把手一摆说:“仪平虽然不是什么高人君子,但也决不会乘人之危占姑娘的便宜,更不会出卖她人以肥自己,姑娘尽可放心!仪平此来,原是为九原王而来,我入关时是十一人,出关时必须还是十一人,而且出关时肯定会有王府之人相送,不好临时让大家加人队伍中来,所以大家现在就得换上我武士的衣服,随我一起行动,我才能把你带出九原城,我的武士也只好暂时留在你处,等明日一切风平浪静再回我处。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她急忙跪下连磕两个头:“小女子谢过将军救命大恩!刚才文姬命悬一线,无心谈及琴艺。现在得殿下首肯,前面已是坦途,文姬痴心顿起,文姬早知将军音律超人,不知可否为文姬弹上一曲,让文姬一偿心愿!”
我深情地看着姑娘那天生丽质的俏脸,风情蕴籍的神态,楚楚动人的剪水双眸,感到了她的大家的风范,也感到了她的睿智,更感到了她的情爱,我走到那琴边,焚起香,拜了两拜,然后边歌边弹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薄
文姬初听琴声一愣,但片刻就俏脸绯红,低着头轻拈裙带,脸带几分羞涩,几分向往。
歌停半天,文姬依然俏眼朦胧,拈带不语,我说:“仪平琴技浅陋,有污大家清耳了,惭愧、惭愧!”
我这么一说,文姬才从梦中醒来,她笑着说:“将军琴艺高超,格调高雅,音色极清越传神,文姬都听得痴了!”
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倾慕之色,婷婷袅袅来到我的身边,柔声道:“文姬也为将军和上一曲,请将军休要见笑!”她的声音宛如出谷黄莺,尾音微微拖长,却更有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如此接近的距离让我得以清晰的嗅到她娇躯上淡淡的体香,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
她坐到琴前,拨动琴弦,轻轻唱起:“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动人的韵律、真挚的情感,清婉的歌喉,让人为之一振,她的手已经按在琴上,我的耳边犹响着那清泠的琴音,甜腻醉人的歌声,让我心旷神怡,情不自已。那神情,操琴身姿,都充满了魅力,不愧大家风范!但我细品那歌词,却愣在了那里,这歌分明是鼓励我向她求婚啊?难道她已经衷情于我我了?我不敢多想,忙从自己的武士中挑了位身材和她相若的人对她说:“好了,你带这位武士进去换装吧,要快,我们在此耽误的时间过长就会引起原英的猜疑了”
她什么也没说,带著那士兵进了楼里,片刻,她穿着那武士的衣服,脸也化了妆,有几分男子气了,我让她进自己武士队里:“文姬大家轻易不要说话,一切自有人答理!”
走出她家,众人都上了马,我让她紧随着自己,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也可以出手保护。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始终不离我的左右,但那身淡淡地香气却没法去掉。我想了想,在集市上买了些脂粉,让她拎着,对她说:“就说是我给夫人买的,别让这包东西离开身边!”
众人刚走出不远,就见一队女兵飞马而来,看见我们,一位俏姑娘拱手问道:“来人可是炎王姬仪平殿下?”
第二卷 游龙屯如 第四十五章 峰回路转
我的卫士长迎上去说:“正是大炎王姬仪平殿下,你们可是九原王府的人吗?”
那小姑娘立刻一挥手,让她的士兵将众人围了起来,冷冷地说:“那好,请你们把武器交出来,随我们去王府一趟!”
我和我的士兵都微微一愣,我淡淡一笑:“你们是不是大脑都有点毛病,你什么时候听见过我大炎王的军队有缴枪的习惯?别在这胡说八道,去把你们的原英叫来迎接我,要不然我马上回去,回头把你们王爷的脑袋送过来!”
那小丫头一愣,但仍然梗着脖子说:“这是在我九原城,我们今天就要拿你的脑袋换回我们王爷!”
我嘿嘿一阵冷笑:“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说着我身子飞起来,拎着她回到了马上,然后扔给身边的一个卫士,那卫士拿刀摁在她的脖子上,我问:“现在还要我的脖子吗?”
我这都是瞬间完成的,她们那些女兵还在那发愣,不知道如何是好呐!
那小姑娘依旧梗着脖子说:“你杀了我也得把你们都押到我们王府,这是我们原妃的命令,我死也不会改的!”
遇到这么一个拗种,我还真没有下台的台阶了,我笑着看了看文姬,她眨了眨眼睛比了比手里的刀,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不要让我动粗,我当然不会,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笑着说:“小丫头,我今天可是为了救你们大王和九原全城的百姓来的,你们实在要是都想死,我们现在就走!记住,万岁已经下了必杀令,我在家,还可以有回旋余地。我要不在家,恐怕就没人为你们说这个情了!”
说完,我一挥手,十一匹马都拨转了马头,开始朝城外奔去。
那些女兵想拦,可看见我的士兵的刀还摁在她们头头的脖子上,吓得没一人敢向前,就连那小姑娘,现在也一言不发了,只是闭着眼睛装死。
马队像旋风朝城门卷去,战士门都把刀枪紧握手上,就连文姬也紧张地把手里的长枪横在胸前。
马蹄轰然,烟尘腾起,我的大脑里也在飞快地旋转:“就这么回去?杀了那姬仪文?杀条狗有多大用处,消耗他的实力才是我们的本意啊!但现在我决不能再退了,要一硬到底!”
突然,城门前列队排开一队人马,队前站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女人。
还离着有几丈远,一位官员就躬身拦住了我们马队:“九原王妃原英和九原郡守何道纯恭迎炎王姬仪平殿下!”
我勒住马,怒气冲冲的说:“原英不是要缴我的枪吗?”
那女人朝前走了几步:“什么缴殿下的枪?笑话,天大的笑话,这九原城里谁有胆子敢缴殿下的枪啊?都是这不懂事的小丫头给搞差了,我不让她带刀枪去迎接仪平殿下,怎么会变成缴殿下的枪呐?误会,真的是误会!自家兄弟来了,我这当嫂子的高兴还来不及呐,怎么会干出那样不近人情的事呐?”那声音柔美甜润,竟显得格外地亲切。
我淡淡地把手一摆说:“嫂子是明白人,六哥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你们父王十分恼火,非要杀了六哥,废了九原王不可,是我想和嫂子商量一下救六哥的办法,才背着万岁偷偷地跑来了,嫂子要想置六哥与死地,仪平何苦跑来跑去呐,坐看六哥明天开刀问斩,看着万岁大兵明天来屠城也就是了,何必跑来受个小丫头的晦气呐!好了,信儿,仪平送到了,也就不打扰小嫂子了,明天午时三刻嫂子派人到长清西门收尸就是了!仪平告辞了!”说完我催马就要冲过去,那原英飞步上前,拽住我的马缰绳,格格格地娇笑道:“仪平弟还真是男儿性子,刚烈如火啊,别说你和仪文是堂兄弟,就是两姓旁人,原英也不会放过和天下无数好女子仰慕的大英雄促膝相谈的机会呀?走吧,到嫂子府上去坐一下,嫂子为你烹上香茶,长长的夜,淡淡的天,我们来个一夜长谈,岂不是好!”
我淡淡地说:“六哥命悬一线,仪平哪有闲心清谈误事?不知道哪位王八蛋给六哥出的主意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万岁正在火头上,立刻就要开刀问斩,是仪平苦劝方拖得二日,我们再不想办法救出六哥,明天午时就要一命归西了,不知嫂子是另有所爱还是别有用心,为什么至今不急不燥?”
原英扑哧一声娇笑了:“原英请兄弟过门,原是商量救你六哥大事,但兄弟迟迟请不动,原英不得不另觅它法耳!”
我把手一拱说:“那嫂子就请吧,我们一起回贵府商议救六哥之法就是了!”
原英牵着马朝回走去,边走边说:“原英向来仰慕英雄,仪平弟来此,原英能为小弟牵马坠镫,也是原英一生的幸事,岂肯错过此机会!”
我急忙跳下马说:“嫂子天人,仪平更是仰慕已久,况长幼有序,嫂子岂不要折杀仪平吗?”
原英一笑:“那我们就这么静静地走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迈步朝前走去,原英把我的马交给旁边的女兵,自己快步赶上我,迈着轻盈的步子,和我并肩向前走去。
一股撩人的香气,让我头熏熏然,那原英紧挨着我,不时把个柔软的胳膊撞在我的身上,弄得我心猿意马,几乎难以自恃,我只好边走边念清心诀,压制那捣蛋的东西。
“挟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