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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老婆,诱你入局-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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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慢慢撑起身子,说道:“我不会拖时间的。”说完把睡袍穿好,抓住衣襟掩饰锁骨的伤,蹒跚着过去开了门。

陆维钧托她给林若初处理下伤口,等她走了之后,池铭慢悠悠走到门口,眼神阴沉,笑容邪气:“关键时刻把我女人叫出去干什么?”

陆维钧被花映月的惨样给震了下,闻言皱眉:“少做些孽。”

池铭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是吗?你怎么不想想她做了多少孽?”

陆维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池铭静静靠在门边缓了缓呼吸,又问道:“她伤得很严重?你处理伤口的技术不错,为什么非要映月去?”

“我毕竟没她专业,女孩子留疤了不好。”

池铭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你挺疼她的嘛。”

“今天的事,是我冤枉她了……”他停了停,又道,“你给我找的那个女人把咱们都愚弄了,这种事情你比我会处理,不要轻饶了她。”

“知道了。你去看看你漂亮的林妹妹。”池铭淡淡开口。

那个倩倩做这种卖笑的生意,却不知好歹,不懂察言观色,也够蠢的。可她又是个女人,不能下什么重手,如果是个男人,他还可以练练拳脚发泄一通。

他给替他寻来这个陪客的女人的手下打了电话:“你找的那个倩倩惹陆少生气了,你失职,自己去给财务说,扣三个月的奖金。怎样处理?废物!这还要问我?”

把手下骂了一通之后,他挂了电话,往床上一躺,旁边空荡荡的,让他有种想把花映月从隔壁揪回来的冲动。

花映月给林若初处理好了伤口,返回了房间,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过来。”

她依言过去趴下,他的手绕到前面,去扯她的睡袍带子。她吃了一惊,难道他在她受伤的时候也要……

他把她的睡袍脱了下来,手掌抚上她后背。她僵硬着身子伏在床单上,手指死死攥着枕头,闭上眼。

他并未压上来,只是细细的抚摸她的后背,他的手指拂过伤口的时候有些疼,她更紧张了,难道他想的并不是做那事,而是有更残忍更血腥的打算?

池铭确认她所有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渗血,便把睡袍搭在她背上,给她拉上被子。她身子终于放松下来。他不说话,沉默的拉过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杨学就到了别墅。池铭睡眠本来就浅,恍惚中听见庭院有车开进来,便醒了,披衣下床,从窗户往外一看,见是杨学,便下了楼。

杨学走进别墅,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药瓶放在茶几上:“池少,这是你让我带的外用药。”

“辛苦你了。”

“应该的。”杨学见他精神恹恹的,迟疑片刻,问,“池少,昨夜又没睡好?看您眼睛里血丝那么重。”

“只是上火严重,睡眠么……比前几天好了一些,没有熏香也睡着了几个小时。好了,你大清早的赶过来,估计也没睡够,回去酒店休息好,我还有事情要安排给你。”

杨学道别之后,池铭拿起瓶子看着上面的注意事项和禁忌,正在研究,陆维钧下了楼。池铭抬眼一看,他已经穿得整整齐齐,不由得吃惊:“你要出去?有事儿?”

陆维钧点头:“林若初腿伤有点严重,发肿了,这里的药不足,我带她去医院。”

“还说今儿和你打一场高尔夫呢。”

“今后机会多了,改天陪你练练。”陆维钧看了看旁边已经起身做家务的佣人,说道,“我有点话要和你说,这里不方便。”

池铭站起来,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陆维钧把书房门关上,转身凝视他,目光灼灼。

池铭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皱眉,问:“到底怎么了?把我叫进来,不至于就是这样看着我吧。”

“池铭,你相信我不?”

池铭不解,笑了笑:“怎么忽然这样说?咱们是什么交情?怎么可能不信你?”

陆维钧走到他旁边,把手放在他肩头,沉声道:“今天和你说的话也许你觉得荒谬,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瞎揣测,无事生非,希望你能静下来,好好听听。”

池铭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干得发疼的嘴唇,平静的看着他:“我听着。”

“你去精神科看看病吧。”

池铭双眉一轩,扬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精神科?你觉得我神经病了?”

陆维钧道:“池铭,你还没察觉你的不对劲?”

池铭用力的按住太阳穴:“不对劲?”

“我直说吧,你现在的样子,很像狂躁症患者,也有忧郁症的一些症状。”

池铭拿起杯子想摔,水从杯口溢出来,流到手上,冰凉的感觉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握紧了杯子,凝视着自己的手,忽的出了汗,他这是怎么了?在朋友面前摔杯子?

陆维钧从他手上夺过杯子放回桌上,双手搁在他肩头,深深看进他眼底:“你的性格,在咱们三人之中是最冷静最温和的,可是现在你变得暴躁得可怕。就像刚才,你居然吼着和我说话,如果是以前,你即使不高兴,也会笑一笑,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还有,那天楚骁给我说,你因为一点小事和他大吵了一架。咱们一起长大,什么时候闹过矛盾?”

池铭闭了闭眼,咬着牙,缓缓从牙缝吐出几个字:“继续说吧。”

“还有昨天,你对花映月做的事,太让人震惊了。我知道你和她之间隔阂很深,但是,即使你想教训她,正常情况下,你也不会那样做。”

“你在为她求情?”

“我不喜欢管这种闲事。再说,花家以前和陆家派系不同,我爸也吃过亏的,我对花海天的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看法,不至于求情。我只关心你的情况,你的表现,已经不像你这个人了,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暴躁得过分?”

池铭坐了下来,思索着。

他这一年来,性子的确越来越古怪了,对待下属十分严苛,在商场上同人周‘旋的时候,也有些控制不住脾气。因为他的不冷静,恒润已经和几宗大生意失之交臂。杨学本来和他关系更像朋友,现在也变得等级分明,再也不像最初那样还一起吃饭,谈点工作外的事。对于花映月,他的暴躁更明显,她时常做出违背他的心思的事,可是他自己也清楚,那些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按理说他根本不会发火,可他偏偏就发火了,火气还很大,甚至他时常在凌虐她之后发怔,不懂自己怎么会冲动成那样。

许多人心中都会有一闪而过的邪恶想法,比如动手,甚至杀人,可须臾之后,这些恶念就会消失无踪。而他,让心中的阴暗毫无顾忌的发泄了出来。

他越想,脸色越白,干燥得甚至有些裂开的唇便显得血红,更让他看上去有些不正常的妖异之感。

陆维钧见他一直不说话,额头却渐渐的沁出一层亮晶晶的细汗,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稍稍一松,温言道:“池铭,你也别急,能发现就好。也许这是因为你心事太重,长期睡眠不足,引起情绪的过分波动了,再被生意上和别的压力一逼,就有些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你手底下那么多名医,一定有的是法子。找一个医术好,嘴巴紧的人,给你系统的治疗下,你好好配合。你看你眼里血丝那么多,你太需要安静的睡觉了。以前我和楚骁劝你的时候,你总说工作忙,又说身体很好无须担心,就是不去找医生看看。即使你有何先生那样的懂中医的义父,可这毛病,哪儿是用点安息香就能治好的呢?”

池铭点头,哑着嗓子道:“是的,那玩意一开始用着还好,可效果越来越差,估计是产生抗药性了。现在何叔给我重新配了,换了个方子,我前几天用过,是睡得还好,可是醒来之后,总觉得不自在。”

“这就是了。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别多用。听说你最近忙的那个投标失败了?正好,你借机给自己一个长假,去治病。生意不急于一时,咱们的人脉和实力在这里摆着,即使暂时发展缓慢了一些,等你好了加把劲,又会冲上去。别忘了,你从事的行业水分可比我那些金融房产什么的少多了,很踏实。”

池铭勉强笑了笑:“听你这样一说,我好好想了想,才发现事情很严重,如果我继续这样暴躁下去,怕是离疯不远了。多谢你,我等会儿就去联系人,好好的检查下。”

陆维钧舒了口气:“你想得通就好。我就想你能好好的过,活得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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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何老头还能跳多久呢?

给她上药……

陆维钧很快就带着林若初走了,池铭在书房坐了好一阵,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杯子,平静的水面上映着他的倒影,脸色潮红,嘴唇发干,往日眼中的镇定自若消失不见,代之以躁动不安,就像烧红的火炭,吹吹风,便会冒出火苗来。

他怎么变成这样的?敏感,多疑,易怒,冲动……他想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站起来,推开窗,大口呼吸外面清凉的空气,蔷薇花的香气很快被微风吹来,他蓦地想起了昨日对花映月做的那一切,缓缓的抬起手,看了很久。

书房门被敲响,池铭回过神,问:“什么事?”

“池少,早餐已经备好,请问现在就去餐厅吗?”

他一点胃口也没有,淡淡答道:“我等会儿再吃。濮”

“那我去请花小姐……”

他阻止:“她不舒服,别去打扰了。等会儿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佣人离去了脱。

池铭又坐了一会儿,才走出书房,拿着药瓶慢慢的回到房间。

花映月还没有醒,安安静静的伏在床上,润泽的卷发散在枕头上,皮肤雪白,睫毛长而密,说不出的娇媚。他端详她好久才走过去,坐在床沿,轻轻的揭开了被子。

清晨的空气微微的凉,她肩膀裸着,热气很快流失。她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眼,愣了片刻,身子骤然僵了。

池铭又想干什么?

她想装睡,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脸正对着他,再装,怕是会触怒他。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浮出温柔的笑,轻声道:“池少。”

池铭“唔”了一声,把她睡袍也解开了,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去抓他的手:“池少,我……可不可以等晚上……等我再休息会儿……我真的很难受……”

她没法想象被他压在床上起起伏伏,背后的伤反复和床单摩擦的痛,这样的情况她连放纵自己来配合他都不可能,身体没有准备好就承受他的情‘欲的滋味,她尝过好几次,简直是生不如死。

池铭眉头一皱,冷冷的看向她。

“我说过要和你上床了?”

花映月勉强的笑:“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脱我衣服,所以……”

池铭的手指一点点的把柔软的丝绸睡袍团起,紧紧的攥着,竭力克制住扼住面前那柔嫩白皙的脖子的冲动。

在她心中,他就是一个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肆意发情的家伙?

花映月见他脸色不对,心突突的越跳越快,那眼神,让她皮肤发凉,就像刀子贴在了身上,随时会刺进来一样。

池铭松开手,把已经皱得不像样的睡袍扔开,抬起手,用力的搓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怒气散去,悲凉弥漫开来。

仔细一想,他的确有好几次不管她痛苦的眼神,折腾得她几乎散架,她这样看待他,倒也没冤枉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美人都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她的尤其出色,妩媚的丹凤眼,眼珠漆黑如墨,水光潋滟,可是其中的眼神让他手指发颤。谄媚,卑微,丝毫不见曾经的清澈。

他忽然想起陆维钧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失去了她,你再也找不到对你更好的女人了。

他已经失去了。

心忽然像被刀子狠狠的一捅,他捂住胸口,埋下头,把脸贴在她背上。

花映月觉得他的呼吸比往日的烫,还带着一丝潮气,吹拂在背上的伤口上,又疼又痒。她只能忍着,过了不知多久,他撑起身子,找到方才随手放在床单的药瓶,打开,把里面的药膏抹在她背上。

药膏凉凉的,很粘稠,可是抹开之后的片刻,伤口就开始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她偷偷的回头,可是浓密的头发散在脸上,遮了一半视线,她没看清楚他的表情,只瞧见了他紧抿的嘴唇,还有嘴皮上干裂处渗出的小小血珠。

她并没有多看,如果对上视线就麻烦了。不理他,直接回头,怕他觉得自己轻慢了他,如果开口,她说些什么?他昨夜把她推到蔷薇花架之上承受锥心的刺痛,她不想给他笑,即使是演戏,也太艰难了。

池铭给她上好药,起身去浴室里洗手,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在床边弯下腰,手指抚上她的脸。药膏的药味太重了,他指端不可避免的残留了一些苦涩的气息,她屏住呼吸,试着微笑。

他的目光很奇怪,深邃如海的双眸里隐约浮动着她看不懂的打算,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实在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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