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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老婆,诱你入局-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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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生育的事实造成的伤害不是短时间可以淡去的,花映月的情绪依旧低落,话很少,即使身边有嫩黄的迎春花开得茂盛,面前的锦鲤争抢食物也十分热闹,她也没感染到什么活力,目光怔怔的。池铭正想想方设法引着她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楚骁打过来的,语气中难掩喜意:“小池,上次介绍给你的那个专擅妇科千金一脉的医生去向已经清楚了。”

那位医生正是在花映月怀孕初期给她诊过脉的老中医。花映月被温志辉害得卵巢功能受损的时候,池铭立刻去天津找过他,可惜其人不知何时搬走了,去向何方,朋友亲戚都不知道,甚至老医生的孩子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儿,只是看到他留下一封信,说他一切都好,只是想躲避一些俗事,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

池铭身子一热,握紧了手机,急问:“他人在哪儿?”

楚骁笑道:“叫我声哥,我就告诉你。”

“你别玩花招了行不行?”

“求人的态度不端正啊……”

池铭急了,狠狠的咬了下牙,愤愤道:“哥,楚骁哥,您行行好,告诉我成不?”

楚骁心满意足道:“这还差不多。好了,你记住地址啊……”他慢慢的报出了一串地址,还有医生的新电话号码,末了说道,“记住啊,治好了花映月的身体,生了孩子,一定要拿给我玩哈。”

“你自己不会生?”

“哎,我自己的孩子要好好的玩,你的孩子和维钧的孩子我也要玩。”

“行行,生了再说。”池铭挂了电话,抱紧了花映月。

她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有好事吗?”

池铭用力的亲了她一口:“当然有好事,大大的好事。”他夺下她手中的面包扔进了鱼池,握着她的手,说道,“楚骁刚才给我说了邓医生的去向,他的医术很高明,你是知道的,也许有他治疗,你的身体会很快的好起来。映月,你高兴不?”

可是,再高明的医生,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如果她孕育新生命的机能消失了,邓医生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可她不愿意扫了池铭的兴,嘴唇一弯,微笑道:“高兴。”

池铭也不管园丁就在不远处种植新购入的花苗,捧起她的脸就用力的吻了下去。她被他揽进怀里,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隔着几层衣服,也依然清晰的被她感受到了,有些急,非常有力,她心情也在他的激昂心跳中变得轻松了一些。也许,也许真的有转机呢?

池铭立刻让陈秘书安排行程,恨不得立刻把花映月带到邓医生的面前。

可是等陈秘书回话的时候,他的兴头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热情一下就冷了。

今后至少两个月,他都必须坐镇公司。与汪家的斗争到了关键阶段,能否彻底扳倒一个屹立多年的家族就看他在这段时间的处理方式了。汪家颓势已定,击垮他们也不算多棘手的事,重要的是,此事还牵扯到了容家。容家的实力并不比政坛的实力派陆家逊色多少,斗起来颇有难度,关键此事陆家也参与了进来,他不仅得为自己负责,还得为一直鼎力帮助他的陆维钧负责。

给花映月治病很重要,而且必须尽快赶过去,邓医生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走。可是,如果不打赢这场复杂的战争,对方一旦反扑,花映月便是他们首要的攻击目标。

池铭两相为难,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万全之策,只有他留在公司运筹帷幄,掌控局势,而花映月被可信的人护送去邓医生那里。

陆维钧和他同样得坐镇公司,楚骁是军人,随时可能出任务,国家利益永远是第一的。他思来想去,联系了郁襄。

郁襄答应得很爽快,并且很快就带了手下到A市接人。池铭目光一一扫过那十多个手下,有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跟在人身边,便会让大多数心怀不轨之徒不敢随便接近。其他的人都是貌不惊人之辈,换身普通衣服走在人群中,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他们跟在前后,不仅能打探四周情况,保护花映月安全,也不会引起四周民众的不安,让花映月显得目标过大。他放下心,再三感谢了郁襄,她笑笑说:“花映月就是你的命,你把命都托付给我了,我能不用点心吗?正好最近我身边没什么事,绝对不可能把她牵扯进什么帮派斗争,放一万个心吧。”

池铭感激道:“真是太麻烦你了,今后有机会,一定会尽力为你提供帮助。”

郁襄笑意更深,眉梢眼角都飞扬了起来,只是妖艳的容颜之中有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凄凉:“是朋友就不要提什么还人情了,再说,过段时间我会把手上的生意全部清理掉。”

池铭惊讶:“怎么了?”

郁襄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这样的日子看起来风光刺激,可是实际过日子的人,谁想成天安不下心……金盆洗手也好。再说……我势力再发展,难免会触动官方的底线,这是我没法动的,所以,趁早收手,底下那些跟了我多年的兄弟姐妹也能有个好点的去处。”

池铭深以为然:“的确,再不停下来,会把你置于很被动的地位。对了……”他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人们,有些意外,“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郭景辰怎么没来?”

郁襄笑道:“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一行可没有长长久久的说法,不过是玩够了就散,以为我真的把他当回事了啊?”

她说话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指关节绷得发白,气息也微微的有些紧。

池铭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不再多问。

即将和花映月分开至少半个月,池铭很是不舍,拉着她反反复复的安慰叮嘱:“今年天热得早,但是气象局的朋友说了,铁定会再降温的,所以你不许穿少了,就算白天热,早晚也是冷的,随时带一件厚些的外套添换。那边山清水秀,你到处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会高兴一些,只是一定不要单独行动,跟着郁襄,注意安全……”

花映月听他说一句就答应一句,像个无助的孩子,顺从一切,生怕他不满意了,可这种怯生生的神态反而让他更加心疼。

即使是百般不舍,花映月也得去寻医。她随着郁襄,依照楚骁给的地址,找到了那位妇科圣手邓医生。

邓医生隐居的地方处在广东潮汕地区,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他见到花映月,叹息了两句,说道:“千万别把我在这儿的消息再给别人说了。”

郁襄问:“邓医生,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犯难的事?你是映月的恩人,池铭肯定会尽量的帮忙的。”

邓医生摇摇头:“不过就是来找我的人太多了,不胜其烦而已。一般病人也罢了,有些品行恶劣之人也来找我,为他们的老婆或者情妇求方子,那些人生了孩子也是多了祸害,可是不诊治,又有悖医生的原则。最好的法子还是躲远点。如果不是看你们还算顺眼,你来之前我就换地儿了。”

花映月微笑:“这地方的确很隐蔽。”

邓医生道:“风景好吧?也没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游客,况且,食在广东,味在潮汕,口福是有保证的。”他说了几句,便让花映月坐在对面,拿了个软垫枕在她手腕之下,微微眯眼,凝神细细的感受她的脉搏。

这一次他斟酌了许久,才把手拿开,神情异常严肃,花映月心缓缓的沉了下去。

这是池铭的私生子?

花映月被他这带着饥色的眼神看得不忍吃糕点,扭头问卖糕的妇女:“那个小孩你见过吗?是谁家的孩子?”

妇女道:“他不是我们这儿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今天才看见。虺璩丣晓”

花映月皱起眉:“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弄成那个样子?”

郁襄扫了一眼,道:“不是走丢了就是被拐卖了,报警吧。”

花映月点了点头,走到小孩面前蹲下,也不管他又脏又黑,拉起了他的小手把糕塞到他手上,柔声道:“饿了是不是?这个给你吃。嬗”

小孩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眸如水银丸子一般润泽闪亮,他把糕移近眼睛,几乎碰到了鼻子,目光有些发直,似乎在用尽全力看手中白生生的米糕。他不停的咽着口水,隔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咬了一小口糕,慢慢的嚼了两下,一副舍不得吃太快的模样。

花映月看得有些心疼,柔声道:“乖乖,不要怕饿,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她回头,对跟随在旁边的人说,“麻烦你去买一杯豆浆。”

小孩愣愣看了她一眼,脏脏的脸上浮出笑容,嘴巴张大,飞快的咬着糕,狼吞虎咽,花映月被他的吃相吓了一跳,伸手把他咬到的塑料袋给拽出来:“慢点,别噎着,等会儿还会有的。离”

米糕一个只有网球那么大,小孩连吃了三个,花映月一边喂他喝豆浆一边说:“你不能再吃了,要不肚子会疼,乖乖,告诉阿姨,你家在哪儿呢?”

小孩失措的绞着手指,郁襄道:“他太小了,顶多三四岁,怕是根本没有地点这个概念。”

花映月不肯放弃:“不知道是不是?没关系,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呀?房子大不大,高不高,什么颜色?”她想了想,问,“你家附近有没有特别漂亮,特别大的房子?”如果小孩对地标建筑有印象,应该能很快确定他住的地方在什么范围之内。

小孩子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声音软软嫩嫩的:“星海……音乐厅,尖的……”

花映月怔了怔,看向郁襄:“听起来像是在广州?”

郁襄点头:“是广州,二沙岛,那里有大片高档住宅区,居民非富即贵。”

花映月有些心酸,爱怜的抚了抚他的脸,有钱人家的孩子谁不是锦衣玉食,挑剔无比的?可这孩子却沦落到最普通的米糕都当成无上珍馐的地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刚想说话,一个中年乞丐急急往这边奔,用粤语大声叫道:“细纹仔,做乜鬼?”(小家伙,干什么呢)

跟在花映月旁边的保镖立刻拦住了他,乞丐一看到他们的黑西装和冷漠的脸,腿就软了,脸上狰狞之色被谄媚替代,丑陋肮脏的脸显得更扭曲,令人作呕。

小孩叫了一声,往花映月旁边躲,花映月连忙摸摸他的脑袋,郁襄下巴一扬,保镖立刻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99down'”

乞丐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我是这仔的爸爸。”

小孩虽然脏,可是仔细一看,五官轮廓都很秀气,这乞丐却是高颧骨扁脸蒜头鼻,很丑陋,和这孩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花映月冷冷道:“这是你儿子?”

“系呀,是我蛾子。”

花映月嗤笑一声,柔声问小孩:“乖乖,这是你爸爸吗?”

小孩露出惊惧之色,用力的摇头。

乞丐忙到:“哎,我蛾子不听话,我打了他两下啦,他就跑了啦,我……”

郁襄打断:“是吗?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乞丐愣了下,眼珠本能的往一侧翻了翻,这是下意识思索的动作。郁襄冷笑:“儿子的名字都记不清?”

乞丐急急笑道:“不是,不是,我……我们介样的人,起什么名字啊,就是随便叫的啦……他是……东东。东东,快过来……”

花映月问:“你叫东东吗?”

小孩摇头,眼中浮出泪光,鼓起勇气抓住了花映月的裤子:“阿姨,他……他坏……他打我,他要弄烂我的脚,他说这样能要到钱……”

花映月和郁襄脸色都变了,不少城市中都可以看到大人带着残疾的孩子行乞的例子,那些孩子大多不是先天残疾,而是被丧尽天良的幕后主使者生生弄成了畸形,借以让行人同情心泛滥,得到大量施舍。

她们立刻让保镖扭送乞丐去了最近的派出所,干警们立刻进行问询,乞丐一开始还抵赖,可是小孩哭着说了被他强迫找人行乞,还被殴打的经历,警察脱了他衣服一看,果然见到了不少伤痕。这引起了众人的愤怒,而乞丐的心理防线也在严厉审问之下崩溃,一五一十交代了。原来他是个职业行乞的,经过汕头某处街道的时候看到了浑浑噩噩站在街边的小孩,那些带小孩行乞的同行收入都比他好,他起了恶念,便把孩子带走了,一路行乞,到了这里。早上他内急,找隐秘地方解决的时候,孩子跑了,他找过来,发现孩子和花映月等人呆在一起。

警察立刻依法拘留了乞丐,准备提起公诉之后依法严办,处理了乞丐,警察对花映月道:“这个小孩我们应该先安置在儿童福利院,然后问清楚他的家庭所在地,以及父母的信息,再联系他家长来接人。”

小孩听到“福利院”三字,紧张的抓紧了花映月的裤子,她不解的问:“怎么了?福利院有很多小朋友呢,他们可以陪你玩哦。”

小孩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他们推我,打我……”

“怎么会呢?”

小孩不停的哭,抱着她的腿,就是不去,根据他语无伦次的哭诉,这孩子是去过儿童福利院的,而且被其他的小朋友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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