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好冷漠-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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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恋辰已经买了好几套衣服,旅费都快花光了。
她比着一件外套询求江伦的意见。“江伦,你觉得这件好不好看?”
“不好,这件比较好看。”他拿了另一专柜的衣服要她试穿。
“嗯,这件的确好看。”恋辰从他手中拿过来,但一看到这件衣服的标价—二十万日圆,折合台市要五万多元!她眼睛都撑大了,连忙把这件大衣丢回江伦手中。“不要,我不要这件。”
“我看你明明喜欢,你骗不了我的。”
“没有,我没有说。”她急忙否认。
“小姐,麻烦你把这件大衣包起来。”江伦对一旁的专柜小姐讲话。
一看见专柜小姐拿走江伦手上的衣服,她就知道江伦做了什么好事。“唉!”她叹了一口气,“破产了。”她拿出信用卡交给专柜小姐。
“我送你。”江伦收回她的信用卡。
恋辰瞪了他一眼,再次把她的信用卡交给专柜小姐。“不用了,无功不受碌,更何况我和你以非亲非故。”
江伦耸耸肩,“好吧,只要你确定付得起。”
“你少狗眼看人低。我老爸有钱得很。”
“喂,我没有看不起你,相反地,我很钦佩你,这年头像你这么笨,不会向男人揩油的女人太罕见了。”
“江伦,我警告你,别把我和那些势利的女人扯在一起,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面对她的怒颜,江伦举起双手作求饶状。“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
恋辰被他逗笑了,“好了,少肉麻了!你大人没生我的气,我就阿弥陀佛了。”
接着,恋辰沿街买了送给爸、妈及海辰的礼物,尤其是海辰的礼物特别多,有明星的海报和一大堆的漫画。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江伦随口问问,却得到意外的答案。
“这些都是我答应买给海辰的礼物。”
“海辰?男人?”江伦皱着眉。
恋辰看见他怀疑的眼光,受不了地说:“海辰是我的弟弟。”
“你的签证到什么时候?”他几乎都忘了她会回台湾。
“我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不要回台湾,留在东京陪我。”他是命令她而不是征求她的意思。
恋辰迟疑着,她很想不顾一切地留在东京,可是她不能。她很清楚这几个礼拜她在他的公寓所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说好听一点是他的女朋友,但在小林惠子和林欣怡的及她即将遇到的所有人眼中,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江伦养的女人,虽然她根本没用过江伦的任何钱。
她的道德规范告诉她不能一错再错,江伦不是属于她这一类的女人所能把所握住的。其实在别墅时她就不该答应同他一起回东京,这样面对即将来临的分离才不会这么难过。或许只要回到台湾一切就能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她在东京的这一段疯狂恋情。
她的迟疑令江伦不悦,也令他担忧。“你还没回答我。”
“我不能。”恋辰因为无法答应他而流下伤心的泪水。
恋辰的拒绝摧毁了他的耐性,他狂怒地想一把甩开她,但她的泪水融化他的怒气,她就像一张白纸,心里想什么就全印在脸上。“不要,我会保护你、爱护你、照顾你,只要你说得出口的我一定买给你。”他一心只想留住她。
我想听你说一声爱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说呢?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我愿意抛弃一切,随你留在东京。永远!她在心底无声渴望着他对她说“我爱你”。但他只是默默地走回公寓,回家的路上再也没能来时的欢乐。
她不知道江伦下定决心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就算得把恋辰关起来,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而他正在想办法。
第六章
第二天,恋辰回池袋的王子大饭店整理她的衣服,因为再过几天就要回台湾了,她是趁江伦上班时回饭店的。
她突然想起江伦的告诫,要她不要到处乱跑。但是她想今天把行李搬过来,那么她就有更多的时间与江伦共度最后这几天假期了。
“啊!我都忘了自己买了这套衣服了,真好看,不知道江伦会不会喜欢?”恋辰换上一件还没遇见江伦之前在池袋买的小礼服。
这件衣服可也花了她十万日币呢,小外套配上短露背洋装是日本最流行的款式,大体上看来还算端庄,平常上班时可以穿,但是一把小外套脱下来,就变成一件性感的露背小礼服。
“这样江伦就不会老说我像个小女生了。”恋辰满意地看着镜子里成熟的身影,决定待会就穿这套衣服回东京。
她好心情地边哼着歌边整理行李。当她好不容易把两个行李箱塞得满满后,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
“糟了,得赶快赶回他的公寓才行。”恋辰毛毛躁躁地提着两箱笨重的行李和一个大背包,匆匆地离开旅馆。
她很顺利地从池袋站搭地铁回到东京站,但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她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多了。她加紧脚步,但心里愈想走快却愈走愈慢。唉!提着将近二十公斤重的行李,怎么可能走得快呢?
她站在东京站前,心慌得打开背包拿出住址和地图。
这张从江伦的公寓到东京站的地图是她今天下午比手画脚地请公寓管理员帮她画的。
恋辰愈走愈觉得不对劲,下午她只花了十分钟就从公寓走到了东京站了,可是现在她都了半个小时了,却还是没看见江伦那栋气派公寓。
“怎么会这样呢?”恋辰纳闷地想,同时把手上的行李放下,休息一会儿。她提着两袋行李的手都起水泡了。
她再次心急地低头在背包里翻找地图。
突然一个人从巷道里冲出来夺走她的背包,她扯开喉咙大喊:“有小偷!小偷偷了我的钱!”
但是那个小偷一溜烟地溜进另一条巷子,不见踪影。而路人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就从她身边走过,根本不在乎这个外国女人遭遇了什么恐怖经历。
恋辰的泪水已蓄满眼圈,她紧抓着地图,沮丧而发颤地坐在行李箱上。这里是东京,而她又孤零零地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迷了路。背包里有她所带来的日币和护照却被强盗抢走了。
她仍有心余悸地颤抖着,心想江伦也许有办法帮她重新申请一本护照。
但是想到在箱根迷路时的恐怖经验,还有江伦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可怕样子,如果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又会大骂她是白痴。
恋辰她极力克制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坚强地大声安慰自己:“没关系,这里是大城市不是山区,只要找到警察局,警察一定可以送回江伦的公寓。”
江伦,她好想他。江伦今天早上打电话回来,说他要加班会晚一点回家,还叫她不要乱跑。
说不定警察送她回到公寓时,他还没到家,那么根本也不会发现她又迷路了。想到她或许还可以向江炫耀她独自回旅馆拿行李,一个人坐地铁,她开心地笑了,脚步也愈走愈快。
恋辰又走了许久,发觉路人开始对她投注异样的眼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和蔼的笑容朝她走来,对她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也回以一笑,并且摊开手上的地图请教公寓的所在地。最后她发觉根本无法和他沟通后,一直摇头和摇手请他离开。但是那个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毛手毛脚地搂住她的肩膀。恋辰吓得尖叫,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她一把推开那个可怕的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转头就跑。
但她一转头就撞上一堵肉墙,难道他还有同党吗?接着那道肉墙伸出两手,抓痛她的肩,恋辰使尽全力地挣扎,但她全身力量皆已使尽,那道肉墙根本就像根电线杆文风不动,她吓得魂来魄散,不停地尖叫。
江伦最受不了的就是恋辰的尖叫声,他大喊喝止她再继续尖叫。“不要叫了。”
但是她却听不进去,仍然尖叫,挣扎得像只待宰的猪。他愤怒地腾出一只手,大力地捂住她的嘴巴。
恋辰丝毫不考虑地往那个男人的大手掌咬下去,那个男人痛得大叫一声并松开手,她被释放的嘴巴继续发出尖叫声。
“你喊够了没有,唐恋辰?”江伦用沁血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双眼面对自己。
听见自己的名字,恋辰惊吓过度的涣散双眼才渐渐重新凝聚焦距。“江伦!江伦!小偷……小偷偷走了我所有的钱和证件,我该怎么办?”她哭喊着扑进他的怀抱。
她哭得肝肠寸断,就连站在江伦身侧的司机都忍不住鼻酸,但是江伦却不为所动,他近乎粗鲁地把恋辰丢进车里,而惊吓过度的恋辰根本没有察觉,只是双手紧攀着江伦的手臂,等在车子旁边的是江伦随行的秘书林欣怡,她一路嫉妒地瞪着唐恋辰。
恋辰回到公寓后仍然不断地抽噎着,只能坐在一旁看那个美丽、冷艳的女人俐落地为江伦包扎被她咬破的伤口。江伦忽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恋辰随即想起自己愚蠢的行为而羞愧地低下头,连抽噎都不敢发出声了。
“欣怡,谢谢你,你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了。”江伦冷漠地对她下令,但眼睛仍瞪着低下头不敢面对他的恋辰。
听见江伦冷漠无情地下令第三者离开,恋辰仍抱着一丝希望,期待那个昨天还很温柔的江伦能安慰她,而不要一味地骂她,可是她一抬头就对上江伦冷漠的眼神,她克制住害怕,一直提醒着自己江伦曾对她有多温柔。
林欣怡脸色难看地离开,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
恋辰在他的瞪视下走上前跪在他的跟前,缓慢地捧起他那只受伤的大手掌,低下头轻吻。“对不起,江伦,还痛不痛?”
她的温柔有一瞬间几乎使江伦忘了自己愤慨的原因,但这只是一瞬间而已。江伦很庆幸自己从小就接受成为领导人物的教育训练,现在才能不为她的泪水打动。因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需要的是一双能随时护卫她的手。
他阴森不语地瞪视比他在箱根时的大骂还恐怖一百倍,恋辰全身的细胞强烈地感受到他的阴沉与危险。“对不起,江伦。”泪水几乎再度夺眶而出,她百般委屈地哀求他的原谅。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之久,她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时,他出声了。
“你记得我曾交代你不准出去吗?”
他冰冷的质问再度使她轻颤,她嗫嚅地回答:“记得。”
“那么你是故意反抗我了,愚蠢的女人?”他无情地下评语,心里却很明白更愚蠢的人是他,因为他还站在原地无法真的把她赶出去。“你为什么出去?是为了试探我在不在乎你吗?”这一句话应该是他的控诉,却说得好象是问话,难道他还想听她的解释,抑或是她的谎言?
他刻意地践踏她尊严的责骂,剌痛了恋辰的心。但恋辰仍默默地承受他的侮辱,不在乎他无情的言语。他终于肯听她解释了。不是吗?于是她急急地说:“我回池袋的旅馆拿行李……”她因他眼底更深沉的阴霾而吓坏了,再也不敢出声。
江伦高高在上的瞪着她,而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女奴般谦卑地哀求、等待他的裁决与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他仍然不说话。恋辰悲哀地想,他可能不会原谅她了,她忍住伤心的泪水提议:“或许你希望我离开。”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
可是江伦没有让她走,在她走出门口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恋辰满心欢喜,但是他太用力了些,弄痛了她。
“江伦,你弄痛我了。”她抗议道。他眼里闪烁的光芒令好费解。
“你还没得到惩罚,就想拍拍屁股逃走?”他的眼里露出骇人的凶光,加重了手劲。
恋辰害怕地想挣脱,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江伦,而是一个危险的陌生人,他双眼透露的凶光好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他吐出的危险气息吹在她的脸上,使她呼吸困难。“你好可怕,我要离开你,放开我!”
“怎么,你忘了自己曾答应要和我住在一起?现在你犯了错,就怯懦地想逃开了吗?”
“我没有犯错,我是一个自由人,想离开就离开,你管不着。”她愈挣扎,抓住她手腕的大手就更用力。
“不许你离开我。”他一使劲,把她带入他的怀里。
“你根本不关心我的安危,你只是气我不听你的话,你是坏人!”她害怕地挣扎,哭喊。
“是谁在暴风雨中救了你?是谁带你四处游玩?是谁在那个强暴你的人手中救出你?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他嗤之以鼻地指控,“我是坏人?哼!真是天大的笑话。快点长大吧,恋辰。”
“是你救了我,是你带我出去玩,但这并不表示你有资格命令我!你没有权利。”
“我没有权利吗?”他气愤地吻住她的唇,直到她的身体松软地瘫倒在他的怀里才放开她。“你清楚了吧!现在是你的手紧紧地攀住我。”
她愤力的挣扎,但是没有用,只要一碰到他,她全身的神经仿佛鲜活地活络起来,渴望着他的抚触,而一旦她臣服,他就会嘲笑她。她无法承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侮辱,而最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