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第2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秋寒无奈地看了看Q四,起身轻声道:“四爷,那晚辈也告辞了!”
“请便!”Q四缓缓闭上眼睛,他已不想再说太多话了。
萧秋寒又看了黑龙一眼,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黑龙声音很低沉,他耳边还是在不断闪着Q四那句话。
“唉!”萧秋寒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面馆,钻入车内,也调头离开了。
众人离开后甚久黑龙还是一直沉默着,Q四也在沉默着,屋内四人都在沉默着。许久之后,黑龙转头看着Q四,Q四却抢先出声道:“你什么话也不必说了,成王败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好自为之吧!”
黑龙面色铁青,站起身走到Q四面前,跪下叩了几个响头,Q四眼也未睁,黑龙也未说话,起身离开了面馆,罗柔也跟着他走了出去。深夜中,他的身影好似有些单薄,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波涛万丈。如果说母亲的死对他是一个无法磨灭的激励,为他定了目标的话,那么Q四的退出对他而言便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打击,也为他挂起了警钟!或者,此后他的年轻气盛都会磨去,但这对他,却是一种难以估计的财富!
三年时间,龙头会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第三百二十五章 … 第一卷终
黑暗中,那枯瘦老人伸手一把抓住刘斩风的手腕,好像提小鸡一般将他整个从石床上提了起来。枯瘦老人伸手在刘斩风身上一点,刘斩风原本瘫软的身体立刻好像充气的皮球一般,挺直了起来。老人伸手一指点在刘斩风腹部气海穴上,接着沉声道:“抱元守一,心无外物,气随意动,意由心生!”
刘斩风自小便修炼内功,自然知道枯瘦老人这话的意思,当下屏息凝神,闭上眼睛,照老人的吩咐做了起来。他刚闭上眼睛,老人点在他气海穴上的手指便传来一股炽热难当的热浪,直冲进他气海穴内。若非刘斩风周身经脉尽碎,只怕这一下已将他气海穴冲碎了,饶是如此,刘斩风依然感觉炽热难当,周身已开始渗出汗水了!但是,他却没有呼叫一声,一想到厉无锋和慕容羽的死,他心中便多了一份坚毅。仇恨,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根本!
枯瘦老人手指上传来的热浪维持了有一个小时左右,非但没有变弱,热量却是突增了一倍有余,刘斩风面上已开始微微现出红光,却是全身热气过剩的原因。刘斩风一直紧闭着双目,自然也未看到枯瘦老人面上的疲惫之色。老人也如刘斩风一般,身上满是汗水,不过,他却不是热出来,而是全力运功的缘故。他身上原本干枯至极的皮肤,此刻已变得好像灰土一般,双目中已渐渐失去神采,看来应是真气枯竭,油尽灯枯的样子!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老人手指上传来的热气又狂增了几倍,刘斩风还在紧闭双目,拼力忍受那火热的真气时,老人的手指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紧接着刘斩风便听到那老人一句虚弱至极的话:“记住,帮我报仇!”
刘斩风慌忙睁开眼睛,但面前哪里还有那枯瘦老人的影子?刘斩风想低头去看,心念刚一动,周身便立刻一麻痹,再也动不了分毫,直直倒在了石床上。体内一股火热的真气,就好像一条狂龙一般,在刘斩风体内疯狂地蹿到起来,所到之处,经脉岂止扩宽了几倍?人身经脉乃是武者修炼内功的关键,经脉扩宽,乃是一个武者梦寐以求之事。经脉越宽,存储的内功便越多,便是说一个人的内功修为越深厚。刘斩风的经脉被如此扩宽,内功修为岂止是倍增!同时,那火热的真气在蹿到他破碎的经脉处时,竟然强行突破经脉,使经脉延伸,慢慢将那些破碎的经脉接了起来。刘斩风心中不由一喜,如此一来,自己断裂的经脉却是可以恢复了,只是,这其中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经脉被强行改造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的胳膊腿被强行拉长一般,那种疼痛,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挨下来的!刘斩风乃是武曲之体,受此剧痛,还是撑了下来,只是,其中的滋味有谁能知呢?若非他心中有那一丝仇恨在支撑着,只怕是武曲之体也难以承受这等经脉被强行改造的痛苦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时辰,也可能是一天,对于在备受煎熬中的刘斩风来说,就好像过了一辈子一般。刘斩风从小习武,却未听说过这嫁衣神功,自然也不知有这样玄奇的功法。如今看来,这老人应是将他周身的功力全部转到自己体内了,刘斩风甚至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真气,竟然比他父亲五十年的苦修还要强上至少五倍。若说修炼年月,就算这老人修炼一百多年的嫁衣神功,而他父亲也修炼了五十年,老人的修炼时间最多是他父亲的三倍而已,可这功力却是相差却不是三倍那么多!要知道,一个武者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会停滞不前,刘斩风他父亲已有五年没有任何进步了,却是到了瓶颈,无法突破的缘故,而这老人难道就没有瓶颈吗?嫁衣神功,真的如此玄奇吗?想到这里,刘斩风心中不由一动,他已有很久都未听到那枯瘦老人的声音了,刘斩风竭力抵抗疼痛的心中也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想到死,刘斩风已麻痹的周身立刻微微一颤,却依然无法转动分毫,无法开口说话,更无法翻身去看那老人。一百多年的功力全部转到别人身上,只怕他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刘斩风心中大急,他多么希望那个阴冷的声音能再响一遍,可是,耳边再也没有传来丝毫响动。他想张口喊那老人,但是,此刻的他就好像处在梦魇之中一般,心中竭力想做某件事,但身体却没有丝毫行动。刘斩风心中一痛,眼角两行清泪轻轻流了出来,他多么想起身跪倒在那个老人面前,感谢他的再生之恩!可是,他无能为力,他无法感谢这个用自己的生命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陌生老人,甚至,他连这个老人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只不过,他已在心中给他定位了,他已在心中将他默认为自己的恩师,一生的恩师!
“天刀,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和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刘斩风在心中暗暗起誓道。
又过了许久,具体多久刘斩风自己也不知道,他体内狂暴的真气也慢慢地停息了下来,周身已碎掉的经脉都连接了起来,但是,此刻的刘斩风却是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甚至,连丝毫声音都无法发出。此刻的他,就好像是植物人一般,除了微微的鼻息,再无其他活着的证据。看来,真如那老人所说,两年之内刘斩风是无法动弹分毫了!刘斩风凝心于神,想调动体内的真气,然而,那火热的真气好似根本不属于他一般,丝毫不听他的命令,只懒洋洋地盘踞在丹田内。刘斩风连试了几次,都是无法调动那真气,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静静地躺在石床。这么久了,老人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刘斩风心中已彻底绝望了,现在他想的却是自己,若是这样在这里等下去,只怕自己也要饿死在这里,根本不用提报仇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石室旁边突然传来吱呀一声,紧接着一道金光照了进来,照得在黑暗中已经习惯了的刘斩风慌忙闭上眼睛,他的眼睛还无法适应这金光。过了许久,他方才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慈悲之色的和尚,和尚正静静地端详着他,见他睁眼,面上慈悲之色更盛,同时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造化!造化啊!”
他连说了两声造化,刘斩风却不知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和尚去看看老人,但他哪里又能发出一丝声音了,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和尚!
和尚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缓缓摇了摇头,道:“燕施主等了一百二十年,终于等到你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嫁衣神功,终有传人,燕施主在天之灵也是心安了!”
刘斩风虽然心知老人必死,但从和尚嘴中得到证实,心中还是不由一酸,眼角又淌出两行清泪。
“燕施主一生孤独,临死前有此一徒,也算造化!”和尚双手合十,轻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随后伸手在刘斩风身上一指,刘斩风立刻从石床上飘了起来。刘斩风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大力扯着一般,但是周身也没有丝毫异状,不由心中大骇。
这和尚,到底是人是鬼?
和尚见刘斩风飘到自己面前,便从伸手凌空一抓,一本薄薄的册子立刻飞到他手中。他将册子塞进刘斩风胸前口袋内,而后轻声道:“此册子记载了嫁衣神功心法和燕施主一生的事迹,当然,还有他的恩怨情仇!想必燕施主已有所托,我便不再多说,天刀之事,你可由册子中寻到,但是,五年之内最好不要寻天刀报仇!”和尚说到这里,语气中已有唏嘘之意,却不知是为了什么。难道,那天刀和他还有一些恩怨?
和尚说完,又看了看刘斩风,轻声道:“你还有一段俗世恩怨未了,我且送你下山,日后有缘再会!”说完,轻轻一挥手,刘斩风只感觉一阵微风拂来,心中困意顿生,慢慢闭上了眼睛。在眼睛合起来的瞬间,他的身体被那股大力扯了一下,刚好转了过来,看到那个萎顿在地上的干瘦身子。在刘斩风闭上双目的同时,又有两行清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了出来!
刘斩风不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但是,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大路的旁边了,石室和尚都已经不见踪影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一般。只是,胸前那本册子和丹田内火热的真气,还是在不断提醒着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刘斩风身边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不轻不重,看来应是走路的人身材瘦弱的缘故,也可能是一个小孩子。天空刚刚泛出鱼肚白,在东北,这只能算是很早的早晨,有谁会在这么早起来呢?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离刘斩风五米处停了下来,看来应是发现了刘斩风。紧接着刘斩风便听到一声惊呼,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刘斩风只感觉这声音熟悉,但是,他想不出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
脚步声又靠近了一些,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惊呼:“叔叔,是你?”
刘斩风听出来了,这却是黑蛇的声音。或者,也只有这样的孩子才需要在这么早的清晨出来谋生计吧!
冷乾与Q四的约定是三年期限,刘斩风的恢复也是三年期限,而傲飞羽,也受那和尚所逼,需在三年后才能重新踏入东三省!
三年后,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三年后,而三年后到底又是什么一种情况呢?三年后,龙头会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三年啊!
终须一战,困龙始终要升天;千年恩怨,杀神终究要现世
第一章 … 雪中闲谈
时至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中旬,东三省天气转冷,日渐变寒。吉林黑龙江两省已下了三场大雪了,而辽宁靠近吉林那部分也下了几场小雪,总体来说,东北三省已全面进入了寒冬!
正值中午,沈阳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紧接着天气转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大多数人都困在了室内,更让现代人难以忍受的是,这场大雪竟然造成了沈阳市全面停电,无论市郊还是市区,无一幸免。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人们,怎么能忍受这突如其来的断电,而且是在这样的天气下,供电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弄得那接电话的服务员火气甚至比来电话的人还大!
沈阳市郊,一个普通的小饭馆内,此刻正坐着一群人,看来应是在饭馆内吃饭被大雪围在了饭馆无法离开的人。饭馆老板看来也很热心,跑前跑后给众人送火盆,还不时叫伙计给众人添茶加水。这个饭馆很小,所以一般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一些穷苦之人,要么是天南地北的打工者,便是穷困潦倒的小混混,所以,众人说话也是十分粗鲁,不时能听见骂娘叫爹的粗语。其中大多数应是饭馆的常客,所以,老板和几个伙计收拾完了东西,也和这些人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坐在桌边的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看着老板笑道:“我说老谢啊,就你这个餐馆,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饭馆老板名谢平,不过大家都叫他老谢,是一个老好人,为人极为和蔼,平日里对人也是很好,加上又会做生意,所以,在他店里吃饭的都是熟客。这次店里困着的人基本上都是熟客,刚说话那人是从山东来沈阳的一个打工族,名叫张护,由于身体强壮,又被人们叫做张虎。
老谢看了看张虎,轻轻笑了一下,道:“也没多少,刨去杂七杂八的税收工资购物费等等,也只够自己吃饭而已!”
“你还跟我们开玩笑啊!”张虎笑着指着老谢道:“你呀,就是不老实。你每天吃什么,吃鲍鱼龙虾啊?我看你这店不错,估计每天能进个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