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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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前头继续往下逛的安雅公主,再回头看了看那卖风筝的摊主,唐初九觉得,这亏本买卖给做的,不喝西北风才怪!!!
其实不然,天下商人,十个就有九个会算计,风筝摊主一双厉眼,早就从安雅公主与众不同的服装发饰中,看出了商机。
如今大街小巷百姓议论纷纷最多的,就是半月后的太子大婚,新娘可是东清国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的公主!
眼前女子,虽然轻掩着面纱,可是不管从言行举止,还是衣着打扮,以及出行气势,都是与众不同,十有八)b7九是异国的公主。
公主头上的红花,岂会不如一只风筝!!!
即使这红花立即凋零,那又如何?做成花干,一样价值千金。
贵的不是红花,而且红花经公主之手,染上了一层贵气。
东清国受宠的公主,到我国的太子妃,日后的母仪天下。
可惜,初九不懂这样的商机,还暗自为摊主叹息,做了亏本买卖。
随着安雅公主一路从街头逛到街“海”全|文尾,但除了手上的风筝之外,并未再换一物。
其它的东西,安雅公主都只是看看,然后就走开。
走到街尾一转角,就是一家非常气派的‘万兽楼’。
那楼的牌匾书写了两国的字,南诏国写的‘万兽楼’非常大,看起来是狂草般的……反正不认得。
倒是下面工工整整用楷书写的东清国汉字‘万兽楼’三字,唐初九识相得。
看到那个兽字,就忍不住会心一笑,因为想起了古清辰的传言‘将军威武,万兽臣服’。
安雅公主看了看后,道:“走乏了,进去坐坐吧。”
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长得非常俊俏的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非常热情洋溢,说的也是半生不熟的东清国语言:“客官,需要什么?”
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发上前说了几句后,店小二到:“请跟小的来。”
一行人,跟着去了二楼。
二楼为雅间,不仅风景独好,而且,没有一楼的吵闹。
面都是窗户,还都是打开通风的,非常宽敞,只寥寥无几的摆了十来张桌子。
已经有客人在,杏花树下一桌,桃花树下一桌。那树都栽在大大的花盆里,开过了花,结了青青的果子,还未成熟,一层毛茸茸,在树叶的遮挡下,有些不注意,还看不大出来。
安雅公主走到一盆花丝粉红的夜合欢树下的桌子前坐下,树姿优美,叶形雅致,绒花满树,有色有香。
粉红的花,配着美人,更是相得益彰。
安雅公主特意到:“初九,坐。”
唐初九上前,在安雅公主的对面凳子上做了下来。
店小二非常机警的拿着菜牌过来,双手恭敬的递到安雅公主的手里:“客官,想要什么?”
安雅公主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菜牌。
唐初九柳眉轻锁,因为一落座,就立即感觉有火辣辣的视线从后背传来。
忍不住微微侧身,看了过去,只见杏花树下,坐有三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
三人的视线都齐齐看了过来,透过唐初九,看上安雅公主。其中有一人,最为炙热。
唐初九默默的又坐正了身子。
安雅公主放下手中的菜牌,抬头看到杏花树下的男子后,笑靥如花,整个人,就如……用芸娘的话讲,就是被情欢滋润过后的桃红满面。
坐在对面的是南君非,太子,以及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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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 酒后乱性
这三人唐初九都是第一次见到,但独独对南君非感觉较好。
可能是实在受不了南诏国的男人发式,在唐初九眼里看来,有些……奇形怪状。
还是觉得像古清辰一样把头发高高挽在头顶就好,即使只用一根带子系住,看着也是好看,舒服。
可南诏国的男人,却是编了好多小辫子。编那么多,洗头岂不麻烦?每天编也要半天功夫吧?
唯独那南君非没有编小辫子琬。
所以,看着顺眼些。
果真是物以稀为贵。
安雅公主两眼亮晶晶的问初九:“你觉得,他们三人之中,谁最好看?藤”
唐初九囧:“……”!!!
问得如此直白。
闹不过安雅公主的再三追问,无奈的含糊的道:“穿白衣服的。”
安雅公主脸上的笑容,就跟得了世上最好的宝贝一样:“初九,他是南君王“六夜言情”全文|。”
皇亲贵戚,难怪有那份气度。
安雅公主低声到:“初九,你知道南诏国公认的第一美男是谁么?”
唐初九好奇的问:“谁?”
安雅公主小小声的:“就在那三人之中。”
唐初九以为就是那南君王。
结果,答案让人崩溃,安雅公主说:“就是那个紫衣公子。”
啊……!!!
耳朵上带了个大大圆圈的紫衣公子。
唐初九只想说,这南诏国人的口味是不是太……重口了点?
恕无法认同。
好好的男人,带个那么大的耳环干什么?!
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大口,压惊。
安雅公主眯起美目,到:“他是南诏国太子。”
唐初九被呛得死去又活来。
南诏国太子,那岂不就是安雅公主的夫君?
难怪!
那身份地位摆在那!
忍不住又微侧了身,看过去。
那太子南陌扬已经走过来了……
唐初九这次特意忽略了发型,只看南陌扬五官,一双剑眉浓黑,飞扬入鬓,凛然生威。不愧为一国太子,那份气势磅礴,确是不凡。
南陌扬越走越近,唐初九收回了目光,坐正了身子。
来到桌前,南陌扬含笑到:“长好。”
自从五年前,南陌扬一趟东清国之行后,对安雅公主长好见之不忘,相思入骨,其它女子再也入不得眼。
为了长好,不惜不择手段,千方百计,用时三年,终于扳倒双胞胎的哥哥,取代做了太子。
为了长好,遣散身边所有的侍寝,就连贴身侍候的都换成了男奴。
如今,等到最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半月后和长好大婚。
安雅公主优雅有礼到:“太子殿下。”
南陌扬笑得欢喜万分,小心翼翼的问到:“长好,我们可以同桌么?”
安雅公主往杏花树下看了一眼,顿了顿后,才到:“好。”
南陌扬喜上眉梢的走了回去。
今日出行,原本不想来的,非被拉了出来,却不曾想有意外之喜。
真庆幸来喝了这趟早茶。
安雅公主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层桃红,虽然轻纱掩了大半,可那粉红的耳,还是泄露了美人心思。
没一会,三人一起走了过来。
南陌扬坐到了安雅公主的左手边,二皇子南陌姬坐到了右手边,而南君非则坐在南陌扬的旁边,也就是坐在唐初九的身边。
在座的都是皇亲国戚,唐初九有些紧张,挺直了背,绷得紧紧的,正襟危坐。
一落座,南陌扬就讨着安雅公主的欢心:“长好,你可有想吃的?”
安雅公主扬了扬手上的菜牌:“太多了,不知吃什么好。”
南陌扬接过菜牌,到:“那不如让我作东可好?”
安雅公主漫不经心的轻应:“嗯。”嘴里跟南陌扬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斜对面的南君非。
南君非温润如玉,脸上含了浅笑,对着安雅公主轻点了下头。
唐初九眼巴巴的看着安雅公主,特想起身离开。
安雅公主视而不见。
这时,店小二毕恭毕敬的过来上茶,倒到一半时,突然失手,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泼了一些到唐初九的衣袖上。
店小二吓得脸色惨白,在这店里做工十五年,从来没有出过错,今天中邪似的,神使鬼差一样就闯出这天大的祸事来。
上有八十老母要养)2下有三岁小孩嗷嗷待哺,这可如何是好?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南君非揽着唐初九的腰,从二楼右边窗户一跃而下。
突然的从高处跳下,让唐初九下意识的抓紧了南君非,依赖着他。
一眨眼,就落了地,南君非双足一点,来到水池边,这才放下唐初九。
唐初九蹲下身来,挽起袖子,把雪白的柔胰泡到了池水里。
冰凉舒服的感觉,立即替代了手上火辣辣的烫痛。
唐初九长吐了口气,好受多了。
看着泡在水里纤纤白玉,南君非星眸里,浓墨般的黑,声音低沉,带了些哑:“还痛么?”
唐初九抬头,感激的一笑到:“谢谢,已经好多了。”
南君非眯了眯眼,未再说话,可宽大的袖子里,紧握着的拳头上青筋直冒。
泡了会,唐初九抬起手一看,没有起水泡,但还是红了一大片,一离开水,就又开始阵阵作痛。
看来得上药才行,可惜身上带了止血药,却没带烫伤膏。
人生,果然是防不胜防啊。
南君非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的瓶子,拧开盖子后递了过来。
唐初九立即闻到了一股清香,这味道,非常熟悉,有月寻欢的味道。
接过后抹了一些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那种被烫伤的灼热立即无影无踪。
抹好后把药递回去,唐初九真心实意到:“谢谢。”
南君非接过药,把盖子拧紧后,眼角余光扫到了楼上的人影,未说话,举步往前走。
唐初九跟了上去。
南君非头也未回,唐初九却听他说到:“我叫南君非,字长安。”
“长安?”这让唐初九想到了南长安。
南君非高大的身子一顿后,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上了二楼,未再说一句话。
唐初九想起了南长安,也未再说话。
很久未回竹院了,南长安他,肯定会挂念的。后院凉亭练琴的那段日子,有南长安的相伴,过得不那么沮丧,甚至多了丝快乐。
因为每次琴琴给芸娘听,琴音刚起,她就会咬牙切齿:“初九,你这叫魔音穿脑!!!”
特打击人。
只有南长安,能从头听到尾,还从来都是含笑相对。
会指出弹错的地方,但不会打击人说‘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南长安若是腿没有不良于行,该有多好。
陷在沉思中,直到上了二楼,唐初九才稍回了神,立即感觉气氛不对,一片肃杀之感。
唐初九默默的和其它随从站到了一起,却不曾想,安雅公主笑到:“初九,过来坐。”
真的不大想过去坐,觉得压抑得慌,那感觉并不好。
安雅公主一开口,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唐初九的身上,带了打量。
唐初九只得走了过去。
安雅公主关切的问到:“初九,可有烫伤?”
唐初九答到:“谢公主关心,并无大碍。”
“那就好。”安雅公主说着话,拿眼瞧上了南君非。师徒一起多年,自是知道他性子一向冷淡,处事不惊,可刚才……他本能反应揽着唐初九就去了水池。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其中必有“海”全|文苦怪!
南君非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缓慢的摇晃,脸上带了若有似无的笑,迎着安雅公主目光里的探视,不躲不闪。
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样子。
安雅公主眼里的疑惑散了七分。
坐在初九左手边的二皇子南陌姬,拿眼打量完唐初九,问到:“你是公主的随从?”
唐初九只得点头,应到:“是。”这打扮,就是随从的样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南陌姬疑惑,随从是不能和主子同坐一桌的。
安雅公主笑到:“初九是大夫,在路上对我有救命之恩。”
南陌扬闻言,非常豪爽,端起酒杯敬唐初九的大恩大德。
唐初九只得喝了眼前那酒。
南诏国的酒非常烈,而且劲头足,喝下去后,肚子里感觉跟有团火在烧一样。
嘴里也是苦苦烈烈的。
真心喝不惯。
安雅公主娇笑到:“初九,我也敬你一杯,要不是你,现在我可就成一堆白骨了。”
唐初九有些迟疑,最后到底是没有推迟,喝了下去。
一向甚少喝酒,两杯下肚,感觉身子有些飘飘欲仙。
南陌姬大笑着赞了声爽快后,到:“本王也敬一杯。”
有心推迟,可又没应付过这种场面,怕出错,最后硬着头皮,把那杯敬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时,立即觉得头重脚轻之感。
手指用力强抓着凳子边沿,才坐得笔直了。
头昏眼花中,只见南君非也缓缓倒了一杯酒,推到了面前,不说话,可其意自明。
唐初九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这杯酒要再下肚,那今天非倒这里不可:“……”!!!
今天出门未看黄历。
到底是推迟到:“真不能再喝了。”
南君非无声的叹息一声。
南陌姬哈哈大笑,带有几分戏谑的说到:“君非,你也有被人拒绝的一天。”
真心觉得如果是被女子拒绝,那就更大快人心了。
现在的女子也不知怎么了,全都疯狂着了魔一样的,对着南君王竞相追逐。无数女子誓言,非君不嫁。
女子这样就算了,就连男子见到南君王,也是心甘情愿的臣服。没办法,谁让他头上顶有得道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