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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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起来;声音有些沙沙的哑。
唐初九面上冷冷的,透着恨意:“臣相大人请自重!!!”
这话,如一盆凉水一样,把宋兰君的满腔柔情全数扑灭,也让他从美好中回到了现实的残酷。
初九和十七,早就不是以前的相亲相爱。
唐初九厉声到:“请臣相大人放开我。”
温香软玉,宋兰君舍不得放开,看着唐初九,叫:“初九……”
就像以前在床上寻欢时,只要唐初九不依,就这样叫,最后,都会如愿,为所欲为。
唐初九恨极了这样,挣扎得更是厉害。
撞着了头上的伤,痛得眼前直发黑。
宋兰君赶紧从床上爬起:“初九,你不要激动,我起就是了。”
唐初九气喘吁吁的,咬牙切齿就一个字:“滚!!!”
敢对当朝权势倾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臣相叫‘滚’,当今世上唐初九还是第一人。
宋兰君也不恼,而是星眸蒙上一层水雾般的,委屈无数似的:“初九,我不要滚。”执着的到:“初九,你不要让我滚好不好?”
不接受拒绝,直指核心:“初九,你不是要我的血么?我滚了,你就没血了。”
当把无赖发挥到了极致时,这也是一种境界。
宋兰君的境界天下无人能敌。
唐初九恶狠狠的瞪着宋兰君,冒出火花无数。
宋兰君从桌上拿来了锋利的小刀,递到唐初九手上:“呶,血。”说着,主动把袖子往上挽起,现出手腕来。
唐初九用着所有的恨意,扬手挥刀而下,鲜血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宋兰君盯着一滴一滴落在碗里的血,神色不是不受伤的,初九她,如此下得了手。
脸上因一觉好眠好不容易恢复了稍许的血色,随着血滴滴落下,又不见了。
端着血,打开门,一直守在门外的柳管家立即接了过去。
宋兰君回屋,举着伤口放到唐初九面前,撒娇似的:“初九,我痛。”
唐初九闭上了眼,做了那铁石心肠,无视之。
宋兰君咬着唇,跟深闺怨妇似的,自己包扎好了伤口。
刚放下宽大的衣袖,月寻欢就过来了,并且非常霸气的清场,对着一朝臣相,毫不客气:“你出去!”
正文 103 洞房风光
宋兰君怒目而视,气势迫人,最后却全部消失在月寻欢的一句话中“你不顾她命了?”
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唐初九一眼,宋兰君退了出去,却并没有走,而是守在门外,如钟馗般的,做门神。
凝神,倾听着门里的动静,只要稍有异样的风吹草动,绝对冲进去丫。
月寻欢拉了张椅子,软骨头似的坐了上去,毫无坐相可言,奇异的却不损他半丝风华媲。
妖孽,果真是有横行的资本。
指了指桌上,大爷似的:“茶!”此大爷,无耻的不花钱!
而且还丝毫的怜香惜玉都没有。
唐初九拖着疼痛的身子,去倒了茶,双手递了过去。
月寻欢接过后,眯着眼,小口小口的喝着,那姿态全是贵公子的优雅。
喝完后,嫌弃到:“难喝!”
唐初九:“……”沉默是金!
难喝,你还全部喝完了!
更天_怒人怨的是:“续上!”
唐初九默默的又把茶杯续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更悲愤的是,此男还是个大夫!
而且是众人仰望的那种神医。
此神医,无良,无耻。
这回的茶,只喝了半杯后,不再喝了,而是拿在手里,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茶杯上的那朵雕花。
明明是朵花,可他脸上的神情,却不像在摸花,而是在摸……女子独有的柔软。
唐初九希望这是自己头昏眼花时的错觉!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长腿交叠,跟杏花村里那些无赖般的驾起了二郎腿,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可是不同的人做来,那给人的感觉相差好远。
月寻欢做来,没有任何的粗鄙之感,反而觉得是赏心悦目。
就说,皮相好的人,占尽便宜。
月寻欢冷眼瞧着唐初九,问:“发作时,是哪里痛?”
唐初九如实答到:“先是肚子,后来就是头。”
这个答案才笼统,月寻欢皱起了眉:“是归来穴痛?还是太乙穴?大巨穴?天冲穴?天枢?……”
穴位与穴位之间,差之毫厘,却是失之千里!一点错都出不得,人命关天事少,人生污点事大。
月寻欢不在乎人命,也不在乎名声,可是他却无法容忍犯错。
面对着月寻欢的询问,唐初九一脸茫然:“啊?”哪知道是什么穴!又不是大夫。
月寻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张口就骂,毫不留情:“这个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怎么不去跳黄河,它没加盖!去撞墙呀,又没拦着你!……”
杏花村那些泼妇骂街,都没这么狠……人家最多骂骂祖宗八代,可月寻欢却是直接让人去死。
有求于人的唐初九,被骂得惨绝人寰,焉头焉脑,敢怒不敢言。无比的想念芸娘,若是她在,肯定会针锋相对的骂回去。
相信以芸娘的彪悍,绝对能和月寻欢半斤八两。
足足骂了一柱香,月寻欢才虎口留情。
喝完那半杯茶,丢了本书到唐初九怀里,凶神恶煞的:“看!!!”
唐初九翻开一看,原来是一本医书。
月寻欢冷着脸,杀气腾腾的:“第三十八页!”
唐初九依着翻到了第三十八页,是……讲人体穴位的。
纸上那个做人体穴位标注的女子,画得惟妙惟肖,非常逼真。
栩栩如生,就跟个活人站在跟前似的。
就是她没有穿衣服,真正是一丝不挂,未着寸缕,裸得销……魂。
而且长得美若天仙,脸上的表情,貌似少女娇羞,可眼神恁是勾魂。
就不信有男子见了,会不脸红心跳!会不口干舌燥!会不想入非非!会不欲动如潮!!!
唐初九飞快的合上了书,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一抹不自在的飞红。
尽管看过春宫图好多本了,但是在一个异性面前,看这种图,却还是第一次,感觉很——别扭。
月寻欢个妖孽,完全不管唐初九的不自在,杀气腾腾的:“看!!!”
对于他来说,女人裸不裸什么的,从来都不看来眼里。
至于为什么书上的裸_女要那么千娇百媚,纯属因为个人喜好。
那医书是月寻欢亲自编写的,自然,那裸_女也是他画的。
而且那医书上关于穴位讲解的,就有三十六页。
每一页上的女子长得都不同。
娇媚,清纯,妖娆,良家妇女,风尘女子……都有。
无一不是年轻貌美,如花。
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子愿意给月寻欢画?
很简单,因为月寻欢根本就没有征求她们的意愿。
倒也不是月寻欢强人所难,而是她们——全是尸体!
月寻欢见到她们时,都是死了的。
每一个,都被月寻欢切膛剖肚的,里里外外的研究过。
所以,才能画得那么活灵神现,栩栩如生。
面对着月寻欢的野蛮和毫不讲理,唐初九没得选择,只得正危襟坐的看了起来。
因着专业,有很多都看不懂。
不懂就问,这是芸娘说的,不必打肿脸充胖子。
问了,才能眼界开阔。
唐初九问得胆颤心惊,因着月寻欢的脸色实在是很不好。
但好在有问有答,不过答完后,就以非常鄙视,唾弃的眼神看着唐初九。
好像她就是一白痴似的,不可饶恕,活着行尸走肉,不如尸体死去。
唐初九:“……”又不是大夫,不懂的话,正常吧?不是错吧?!
可在月寻欢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唐初九一个多时辰的努力后,终于给了月寻欢想要的答案,讲清楚了是哪些个地方痛。
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月寻欢的下一个问题随之而来:“怎么个痛法?”
唐初九一向不善于言辞,想了许久,还是不知如何讲那种痛:“就是很痛。”
对这个答案,月寻欢极其的不满意,横眉竖目,骂:“说仔细点!”
“我不会说,反正就是很痛很痛很痛。”特意重重连说了三次很痛,强调它的痛苦不堪。
月寻欢瞪着唐初九的眼神,叫那个想把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唐初九一脸无辜,在夹缝中求生存。
对峙良久后,月寻欢臭着脸,拿了粒血红的药丸递到唐初九的跟前:“吃!!!”
唐初九有些迟疑,问:“是什么?”
要知道,芸娘经常挂在嘴边的是,话可以乱说,药可不能乱吃!会死人的。
月寻欢万丈怒火拔地起:“吃!不要让本公子再说第二次!”
唐初九不敢不从,拿着不确定是不是毒药的药丸吃了下去,味道有些怪异,说不上甜,也说不上苦,就是怪到了极点,留在唇间的味道,很不喜欢。
端起茶杯,把满满一杯水,全部喝下之后,才感觉好了些。
冷眼瞧着唐初九把药丸吃下去后,月寻欢神色非常不好的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那药,叫‘回音寒’,它最大的功效,就是能让人心有灵犀。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唐初九身上的痛苦,月寻欢都能感同身受。
她痛,他会跟着痛,就像那痛真在自己身上一样的。
月寻欢一走,宋兰君立即进房:“初九……”
不想看到那张让人恨意难平的脸,唐初九当作没听到。
掀被上床,闭上了眼,却没想,就这样睡了过去,实在是精力跟不上。
宋兰君本想拥美共眠,可惜柳管家过来匆匆耳语几句后,不得不去了书房。
西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不过,在唐诗画过来后,全数打破。
这回,一个丫环也没有带,唐诗画独自来的。
进了屋子,走到床前,她居身临下的看着唐初九的睡颜,恨得咬牙切齿。
就是这个女人,毁了自己所有的幸福,所有的耻辱都来自于她。
天底下就没有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是在床底下独自过的,可是因着她,有了那样的屈辱……
想到这里,唐诗画一张俏脸上满是阴沉,失去了往日的高贵貌美,变得非常的狞狰,不堪。
也是因为她,从今之后,自己成为所有贵夫人口中的笑谈。
让天下女子皆羡慕的夫君宠爱不再,甜蜜恩爱只是眼前的风光。
更是因为她,兰君弃自己如敝屐!所有的婚后恩爱不相离,因着她,变成了过往。
如今,兰君再也不来屋子里过夜,剩下自己翻来覆去,夜夜孤枕难眠。
唐诗画越想越恨,眼角看到床头柜上那把锋利的小刀,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让唐初九去死,那是不是一切又会回到以前了?
如果世上再也没有了唐初九,那么兰君的心思,就会全部回到自己身上,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动了这个念头后,就如那种子发了芽,因着阳光雨露,越长越大……
冲动越来越强烈,最终唐诗画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把刀拿了起来,握得紧紧的,一步一步,举步艰难,步步千斤重的逼近床前。
咬着牙,高举起了刀,就要落下的时候,唐初九突然睁开了眼,直直的看着唐诗画。
唐诗画心里一惊,反正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无数恨意的把刀刺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时,唐初九狼狈的勉强从床上滚了下地,刀从唐初九腰间划过,扎在了床上,穿过厚厚的冬被,深深的刺进了红木雕花大床里。
那力道,是用了唐诗画所有的力气,若真刺中了,唐初九哪还有命在,绝对成一缕孤魂。
滚下床后,唐初九顾不得腰间的痛,拼尽了最大的力气,跃起,一脚把唐诗画踹倒在地上。
肚子上突来的痛意,锥心。
唐诗画却顾不上,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
还没有站稳,就被唐初九一个狼扑,又狠狠的摔倒了在地上。后脑撞到了床头柜上,痛得眼前直冒金星。
唐初九抓住眼前的机会,一个翻身,骑到了唐诗画的身上,手脚并用的压制住她。
唐诗画用尽了力气,想把唐初九从身上掀倒,却敌不过她的力气。
常年在江边浣纱,又时常下地里干活,唐初九的力气大多了,岂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唐诗画能比的。
要不是先前‘七毒’发作时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否则,决不会有眼前的吃力。
唐初九的性子一向执拗,认准了的事,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坚定不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咬着牙,拼尽所有的力气压在唐诗画身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豆大粒的汗水。
挣扎许久之后,唐诗画再也没有了力气,娇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唐初九。
唐初九冷眼看着唐诗画,敢是气喘不平:“想要我死?”
唐诗画恨得咬牙切齿:“你该死!要不是你,兰君和我……”
“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可是唐诗画,宋兰君也这样许诺过我!他说此生此世,定不相负!可是,你看,现在他娶了你!他说风光之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