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情夫,诱你上瘾!-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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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知道真相前,她快要崩溃了。真的知道了,她却比她想象的要坚强的多。至少在炎彬家,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一直到出了门,泪水才大颗大颗的划落下来,滑过她的脖子,又浸湿了她的衣服。
炎彬告诉她,因为她的一再劝说,费如风终于和他打破这么多年的冻结的父子关系,虽然他并没有完全接受他这个父亲,可至少态度上缓和了很多,而且愿意听他说说他的看法了。
炎彬一再说服他,要他配合国内警方,彻底除掉宁墨这个黑社会集团。徐致远说的对,他是最好的线人。
洪九被捕那次,如果不是他,他们的进展也不会那么顺利。
可惜,关键时刻,费如风感情用事,宁墨还是逃掉了。
开始,炎彬一谈这件事,费如风就挂电话。
洛琪了解他,宁墨毕竟是将他带大的恩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让他帮别的可能,这件事,难度很大。
可是听炎彬说,后来尴尬了一段时间后,费如风又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同意配合他们的行动。
于是,就有了接来的一系列的部署和行动。
本来有费如风跟他们里应外合,这件事进行起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三个月前,费如风突然中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等到炎彬的人再次联系上费如风,得到的却是他和宁墨同归于尽的消息。
宁墨的私人花园别墅中发生一起交火很激烈的枪战。最后,费如风的枪抵在了宁墨的头上,本以为可以让他束手就擒,可是宁墨临死前引爆了他安装在坐椅中的炸药,结果,在场的所有人均被炸死,无一人幸存。
宁墨早在多年前就在他的别墅布下的精良的炸药区,为了就是将来有一天,如遇不测,他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他就是这样狠毒的一个人。
而且,他和费如风一样,最恨的就是背叛。
炎彬知道消息后,很痛心,曾经病了几天没下床。但他一直没敢告诉洛琪,那时候,她还在妊娠中,没有人敢让她受刺激,包括段逸尘。
段逸尘从泰国回来后,炎彬找过段逸尘,他去泰国的时候,费如风已经死了。可是他的一个手下告诉段逸尘,他留下很多信,是他早就写好了。因为,费如风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场战争中生还,所以,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费如风交代过那个手下,让他每天给洛琪寄一封,还有一段视频也是提前录好的,让他发给段逸尘。可是后来,局势太乱,他只顾着逃命,有半个多月时间,没有按时做这件事,直到段逸尘去,把他安顿好。费如风还交代过他,如果他死了,等到洛琪把孩子生下来,就把那枚纸戒指寄给她。因为,他已经死了,不想耽误她一辈子。
最好的方法是让她恨他,因为只有恨,她才会死心,才会开始新生活。
她那么坚强,一定可以带着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好,他一直这样认为……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洛琪走着走着,脚下踩到一个水坑,脚一崴,水花溅了她一身,她蹲下来,揉着崴伤的脚腕,看着水花中她难过憔悴的脸,她抬脚向水坑中使劲又踩了一脚,像在发泄着愤怒的情绪。
费如风,他为什么把她想的这么笨。他以为退还一枚戒指就能让她死心?拿着三个月前的信骗骗她,她就永远发现不了端倪吗?他忘了吗?她暗恋一个人都可以暗恋十年。他想就这么轻飘飘的让她死心,这怎么可能!
她蹲在那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情绪终于崩溃。
他不是说过,想杀他的人还没出现呢?他又在吹牛了,他怎么这么笨,怎么就没算计过宁墨呢?
还有他那一个个信誓旦旦的承诺呢?他说过他一定会回来见她,见她们的儿子,这些承诺都他妈见鬼去了吗?他要单独行动,他要火拼,他把自己当成神了吗?
这个笨蛋!
他就是个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
***
三年后,法国的普罗旺斯,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天高地阔,连空气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一家小巧精致的咖啡厅里,两位美女正在悠闲的边欣赏外面的美景,边搅动着手中的咖啡。
咖啡厅是洛琪开的,她早就辞了国内的工作,来这边一边攻读研究生,一边开了这间咖啡厅。
她还记的她和费如风的约定,那时候费如风受伤了,躺在床上和她缠绵过后,问她,如果将来他们一起选一个地方定居,她会选哪里。
那时候,她说,她会选普罗旺斯,因为薰衣草盛开的时候,那感觉很浪漫。
那时候,她还说,她要他等着她,等着她父亲退休,然后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她可以义无返顾的嫁给他。
不用五六年,两年前,她就做到了。可是他呢?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不过,没关系。她一个人照样可以完成两个的人梦想。她不要别的男人,也不要他给她安排的所谓结局。
她就是要让他,在那个世界里也活的不安心!
当初她从炎彬家回去不久,她就去了趟泰国。
别人说他死了,她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警察不都是讲证据的吗?她也是。
在泰国,她来到费如风曾经的住处,找到了费如风之前托付他寄信的那个人。
他把她带到费如风的墓前,他和他和母亲葬在了一起。
那天,洛琪只带了一束花,献给了他母亲。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相信费如风真的死了,甚至她没在他坟前掉一滴眼泪。
她问那个人,是他亲自给费如风收的尸吗?
那个人说,当时宁墨的别墅都被炸成灰了,哪还有什么尸体?
她笑了,没见真好,没见她永远都可以相信他还活着。
有时候,她真是一个执拗的有些偏执的姑娘。
后来,她又问那个人,费如风的女儿在哪里?
那个人引着她,把她带到一个寻常的百姓家。
在那里,她看到了那个女孩。不像之前,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她被这户人家收养了,只穿着寻常的小孩衣服,可即使如此,小女孩仍然一脸傲娇。
这是费如风的意思,他在知道自己会出事之前,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其实他可以把孩子送给洛琪的,可是他不想委屈了她。
看到她的时候,小女孩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后朝她扑了过来,像从前那样,抱着她就不撒手,甩都甩不掉。
很自然的,洛琪把她带到了国内。让她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现在,又跟着她来到了法国。
她给女孩取了个名字叫费小璇,儿子取名叫费小凯,因为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梦中,她梦想着有一天,费如风可以像个英雄一样凯旋归来。也许在她刚刚煮好一壶咖啡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费小璇非常懂事,她已经在法国上了一年级,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常常帮忙看着弟弟。只是她这个姐姐实在有点凶,只要弟弟一不听话,她就武力解决。真不亏是费如风的女儿。
而她这个儿子,也真犯贱。被姐姐那么欺负,天天还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她,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好像比她妈还亲。
现在,洛曼妮也带着她的女儿来这边度假了。
洛曼妮还在国内,她已经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一线女主持,再也没有人会质疑她的水准,别人提到她,都会称赞她是个色厉内荏的厉害角色,追求者无数。
当然,一个单亲妈妈,能把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还能让孩子过的快乐无忧,无疑她是成功的。
因为洛曼妮的女儿比费小凯早出生一个月,所以,费小凯又多了一个姐姐,用洛曼妮的话说,她从小一直被洛琪压制的那口恶气终于出了。
所以,前尘过往,她挥挥手,既往不咎了。洛琪一口咖啡差点喷她脸上:“真不要脸,到底是谁大度啊。我不大度,早就把你扼杀到摇篮中了!”
洛曼妮狗腿的笑笑,往洛琪面前一凑:“姐,求你个事呗?”
“说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专程来看我!”
“那个……把我家妮妮放你这儿几天好不好?正好,给你家小凯,小璇做个伴。”她向她抛了个媚眼。
“那你呢?你要干什么?”洛琪狡黠的眨眨眼睛。
“我去约会啊。这么浪漫的地方,不约会,不搞个艳遇不是白来了!”洛琪汗,原来她还想着艳遇呢!
“你天天艳遇,也不怕徐致远吃醋?”尽管没在国内,她也知道徐致远现在有事没事就找洛曼妮喝茶吃饭。可是,洛曼妮却从来不理他,每天傲娇的领着女儿出席各种活动,看也不让徐致远看一眼。
洛琪心想,她早就提醒过徐致远要早点行动。妮妮那么可爱,粉雕玉啄的,让人看一眼心就化了。那个徐致远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诱惑。当初劝他,他不听,现在有他受的了吧。
“他是谁啊?他不是你从前的男朋友吗?和我有关系吗?”洛曼妮挑挑眉,不以为然的说。
“行了行了,别傲娇的过了头,小心鸡飞蛋打哦~”洛琪浅浅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差不多就行了,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不!绝不!”洛曼妮虽然嘴硬,可是心却早就软了。
没想到,男人都这么犯贱。她放手了,反而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
周末的时候,洛琪带着这三个孩子去游乐场玩。她很喜欢和孩子在一起,看着他们脸上纯真的笑容,她的心很安宁,似乎仅仅就这样,就可以过一辈子。
她不再需要爱情,因为她已经爱过了。
费小璇胆子大,喜欢玩刺激的项目,另两个岁数还小,只能眼睁睁的巴望着,而洛琪的胆子更小,任手下那两个小家伙一再的怂恿她,她也不敢去坐那吓死人的过山车。
天眩地转的过了一次瘾,费小璇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头发都吹乱了,下来后就急着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大大的芒果,金黄的,闻起来又香又甜。
洛琪有些生气的一把将芒果夺了下来:“不是跟你说过吗?陌生人的东西不准要。”
可是那个芒果真香啊,她记的,她就在泰国的时候吃过这么香,这么甜的芒果。
不禁拿到鼻子前闻了又闻,继续训她:“说,是谁给的。”
费小璇低着头,怯懦的吐出两个字。
手中的芒果从指间滑落,掉到地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再一次问:“谁?”
费小璇抬起头,又重复了一次:“是爸爸。”
喉咙发紧,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她的目光穿透茫茫人海,向四处寻找着。可是,却根本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蹲下来,惊慌失措的抱住费小璇的肩膀:“他在哪里?”
费小璇拉着她的手,她又拉着那两个小家伙,三个人一起跟着费小璇向她回来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尚未修建完工的小教堂,教堂再往里走,是一处硕大的庄园。据说这个庄园是被一个华人开发的,未来将成为普罗旺斯最大的薰衣草庄园。
教堂的外面,正在粉刷,有工匠们在墙壁上画着色彩艳丽的油画。
站在那副还未完工的油画前,费小璇四处看着,洛琪也顺着她的目光,四处乱看。
可是哪里有那个人的身影。
费小璇有些失落,洛琪更失落,“小璇,你怎么骗人呢?”
“我没有……”她委屈的想哭了,“刚才他就在这里画那副油画……”
洛琪看向那副油画,油画的主题叫waiting,意思是等待。画上所想展示的似乎是一个爱情故事。
画的比较夸张和抽像,但仍能看出来,里面的主人公一身黑衣,手中拿着枪,站在一个古堡中,对着古堡中央的一串风铃。
风铃是用贝壳做成的,每一片贝壳上都有一个美丽的女孩的身影……
洛琪看着那副画,三年没哭过的她,泪水刷的流了下来。
“喂,把梯子给我搬过来,快点……”身后,一个清越的声音命令着他手下的工匠。
那个声音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她熟悉到,哪怕把声音化成空气,她都能认的出来。
“爸爸……”费小璇又小声的叫了一句。
“谁是爸爸?”费小凯懵懂的看着费小璇。
那个人听到费小璇的声音蓦的定在原地,愣怔的向这边看过来。
洛琪迅速的擦擦眼泪,然后转过身。
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惊喜,诧异,震惊!
而她的眸子却如水一般平静,就仿佛昨天他们还见过面。
其实,她的心跳的都快让她窒息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她还是从前的样子,清水出芙蓉,即使不施脂粉,依然光彩照人。而且,这几年,因为做了妈妈,她看起来身上有一种母性的光辉,总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
而他,除了变的更帅,更有男人味,也还是从前的样子。眸子幽深,明亮,如一潭秋水。
她想哭又想笑,可是,却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终于,他向她走了过来。他一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