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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渟渟泉水-第11节

小说: 渟渟泉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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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天下良士。”

    陈燕岚摇着扇子,凭栏而立,目光不知投注在远处山峦的哪个地方。流水一如既往地静静站在他身后。

    未几,他收合扇子,喃喃自语道:“痕青剑……怎么就到了他的手上了呢……”

    流水未语。

    陈燕岚回身,一派风雅地自栏台踱进屋,流水紧跟其后。

    待进屋坐定了,他才又问:“流水,依你看,刚来的几个人当中,应是谁的武功最好呢?是不是手执痕青剑的那个谢风泠?”

    流水想了想,回道:“公子,您还记得您曾经教过我的吗?凡事切不可只注意到表面文章。”

    “哦?此话怎讲啊?”陈燕岚来了兴致,眼中闪着光芒。

    流水酒窝乍现:“谢风泠既然是他们中间动作最大的,若不是刻意如此,那就代表着他是轻功较弱的。谢木欣身为女子,有点儿脚下功夫不足为奇,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只是徒有花招而力道不够。”

    陈燕岚点点头以示明白。不一会儿,他又问:“你还有没有注意别的?”

    流水道:“要是我没猜错,谢草熏腰间扣着的,不是把普通软剑,依着谢风泠的痕青,他的就应该是三尺意白软剑。毕竟至刚的痕青剑与至柔的意白剑本是共存的,同时得到才能说得通。而且我认为,即使谢草熏武功略逊于谢风泠,在我们简府却也少有人能出其左右了。”

    “……那,谢泉渟呢?”陈燕岚沉默片刻,有意无意地随口问了句。

    “看不出来。”流水很干脆地回答。

    “咦?”陈燕岚有些惊讶了,“看不出来?”

    “是的。”流水点头又摇头的,好像很矛盾,“因为诗词歌赋他们试探的时候,他并没有动手……可是他步伐很轻巧……哎呀,反正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习武。”

    “哦……”陈燕岚若有所思。

    流水小心地看了看陈燕岚的脸色,问:“公子,他们手上有痕青意白两剑呢!会不会是真和那个名满天下的木先生有关?”

    “这个……”

    “当然是有。”有人打断了陈燕岚的话。

    回头一见到来人,流水连忙转身行礼:“公子!”

    来者正是简潇。

    “俨然,你什么时候对武功有兴趣了?我记得当年你和我同在司家学习的时候,可是……”简潇落座,抿了抿嘴,忍笑,很给面子地没有继续下去。

    司家是百年大氏族,其文采武功均是一流。简家一直与司家交好,还有着姻亲之约,虽然女方已经不在了,可仍然是来往不断。是以简潇年幼之时能在司家修文习武。而陈燕岚身为伴读,也在司家有所收获,并与简司两家的公子一并深得司氏宗师的赞赏。可惜唯一令其叹息的就是他对习武的态度——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赖。因此他几乎是一丁点武术常识都没有。

    陈燕岚毫无羞愧之色,欣欣然道:“箴铭,你偏离主题了,我们正讨论的是木家传家之剑,不是武功方面的事情——这些是要和蘧然说的,不是我。”

    简潇失笑:“好好好,不提这个。我刚才说,他们是绝对与木家有关联。即使我们不去注意别的,只凭那两把剑,就能断定了他们的身份。他们说师父姓穆又如何?那谢木欣名中有忌讳又如何?姓名本只是个记号罢了。”

    简潇起身,竟又踱至刚才陈燕岚站着的栏台边,长叹一声,道:“木先生……十几年没有消息了,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已七十有余,我却年仅九岁……唉,世事难料。”

    “是呀,当年我也只有九岁呢……都十几年了啊!这十几年的内乱既没有让祝夕安稳下来,也没有让我们祥夜有个好日子。风雨飘摇了十几年,国君倒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惜可叹,竟没有一个能有力量将祥夜恢复以往的繁盛。”陈燕岚感慨。

    感怀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简潇转身后,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回忆的表情,他平静又颇具深意地吩咐:“俨然,封锁住一切东山龙凤投奔简氏的消息——我们现在还不能冒这个险。祥夜的安宁持续不了多久,就算马氏一族已经反了,可我们好歹也得尽一份力,不让别人抓住我们简氏的任何把柄。国君还在呢!”

    “我明白。”陈燕岚声音低哑地回应。他更明白简潇话中未竟的意思:严密看住姓谢的几个人,不能让他们捅了什么娄子。

    流水在一旁,眼也不眨一下,只恭敬地弯腰送走了简潇。

    自打祝夕内乱又引起祥夜动荡之后,祥夜的国君不停地在换,可不知为何,那国号却一直没变,还是“祥佑”。难道祥佑格外的吉利么?

    ——泉渟尽量不去看陈燕岚的精彩表演,很无聊地想着。

    如果此时让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陈燕岚知道了泉渟正在想什么的话,就算是韬光养晦如他,也要小小抓狂一把了。

    “那么,就这样了。”最后,陈燕岚喝了口茶,以此句作为结束。

    没人理他——确切来说,是没人真正理他。

    是不是有些些冷场啊?泉渟再想。

    可是只要有了草熏在,冷场就是不可能的。

    “照俨然兄的说法,我们要一直住在这内院?”真是温柔和煦的如沐春风之声,但是为什么场更冷了呢?

    “是的。”陈燕岚似乎不为外界所动,尤兀自摇着自己的小扇子。

    “不能出府门?”草熏再问,周围气温好像又下了不少。

    “是的。”陈燕岚还是老话一句。

    “这和软禁有什么两样啊!”心直口快的木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尽管之前已经由泉渟等人那里得知了这个必然的结果,她还是小有不满。

    “呵呵,谢姑娘言重了,这怎么能叫软禁呢?”陈燕岚的无敌笑功大有增长的趋势,“外面不安全,我们也是为了各位着想呀!再说了,各位初来乍到的,如果出去没有个人引领,实属不妙。”

    说得比唱的还好。泉渟给此人的评语。不过——

    “既然是这样了,那我们如何能不欣然接受公子的美意呢?”泉渟笑,笑得是惊死鬼神吓坏妖怪,“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陈燕岚也笑了。

    于是只见两只狐狸凑在一处对坐着笑啊笑的,所有人都感到恶寒一阵一阵地袭来。

    最后,陈燕岚笑眯眯地留人:“箴之贤弟,借一步说话。”

    泉渟抖抖鸡皮疙瘩,示意其他人先各自回各自的屋去,同时又给了草熏一个安抚眼神,继而又转身坐下,开始了与陈燕岚的精神拉锯战。

    “不才在下略通歧黄之术。”陈燕岚居然用了这句话当了两人“单打”的开场白。

    “哦?”泉渟挑起眉毛,配合场景地送了个饶有兴致的表情给他。

    “所以……”陈燕岚顿了顿,别具深意地,“啊,俨然自从第一次见到箴之,就觉得箴之确实是人中龙凤呀!”

    “太假了。”泉渟毫不客气地戳破陈燕岚的谎言,“俨然兄还是有话直接说吧。”

    陈燕岚哈哈一笑,不以为忤:“所谓‘天黄有雨’,箴之不可能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吧?第一次见到箴之,俨然就觉得箴之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是看箴之周身散发出来的华气,又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前几天源之出手接下诗词歌赋的三棱锥时,俨然发现源之的手微微有些变形,倒像是习医之人。于是就想啊,一个懂得医术人,怎么能不注意自己身边友人的脸色问题呢?”

    “然后?”泉渟似笑非笑,等着他的下文。

    “脸色不好却不是有病,那就是中毒;明明有医者可又不在意,也没有急着四处寻医救治……那么就只剩一个解释了——这毒是你自己下的。看箴之的面相,倒有些像是下的毁容的毒呢!”陈燕岚看似悠闲,实则紧盯着泉渟的脸。

    “俨然兄果然厉害。”泉渟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俨然兄这么挑明了,是希望箴之能以实示人么?”

    “哈哈,这是自然啦!”陈燕岚大笑,“怎么也得一睹箴之的容颜啊!要是日后箴之恢复了真面目而俨然又认不出来,这岂非太过糟糕?到时候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不更糟糕?”

    “呵呵,箴之受教。”泉渟四两拨千斤,打起太极。

    “话已至此,俨然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相信箴之是个聪明人,懂得什么是见机行事。那么,俨然就此告辞了。”陈燕岚笑眯眯地拱手。

    “不送。”泉渟亦拱手。

    
 


渟渟泉水 正文 必现真面
章节字数:7464 更新时间:08…12…20 21:45
    泉渟苦恼了。

    到底该不该恢复呢?人家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如果自己再装,好似有些不地道。但是,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把真面目露出来,又有点不甘心——好吧,她承认她在这件事上是小心眼了,原本认定不会有人看出她服毒易容,结果被陈燕岚揭穿之后有拉不下面子之嫌。

    话说回来,那个陈燕岚的医术就真的这么厉害啊?或者说是因为自己的计策本就不怎么高明?

    泉渟郁闷了。

    按理她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小聪明,可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她没有充分考虑到面貌和气质之间的不必然的联系——唉,好烦!要是这样下去,他们该不会又能看出自己的女子身份吧?别的还好说,这个就太恐怖了!

    怎么办呢?

    正当泉渟抓着额前垂落的头发想对策的时候,草熏悠然进屋,轻笑着坐在她身边,将她那不停虐待自己头发的“爪子”掰开,握在手心里。

    “被发现了?”草熏笑问。

    “被发现了。”泉渟叹气。

    “早就知道是这个结局,不过看你玩得高兴,也就没打扰你的兴致了。”草熏笑得事不关己,仿佛伤脑筋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一样。

    “哎呀,好烦呀!”泉渟干脆撒娇,直接倒入草熏怀里,开始拽扯着草熏衣下别着的玉佩流苏。

    草熏有一阵的恍然。

    不管箴之在外人面前再怎么聪敏凌厉,可在他面前总是这个样子,像个小妹妹一样,有时候他都不免要怀疑一下,箴之到底是不是把他当成父亲了……

    迟疑终究只是迟疑,不代表着就是长久的沉默。草熏将泉渟的头发捋回耳后,细细地盯着她,温柔笑了笑:“既然被发现了,就解了那毒吧。有毒在身总归是不好的,伤身伤神。”

    “嗯。”泉渟乖乖听话,居然像猫咪一样左右蹭蹭,趴在草熏怀里不出来了。

    “你就不怕来个人看见我们这样?”草熏低笑出声。

    “怕什么……”泉渟懒懒反驳,“断我们的袖,让别人说去吧!”

    草熏摇头叹息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谁让泉渟是他的甜蜜负担呢?

    不管是什么季节,简府里似乎总能保持着有花有草的诗意环境。

    看着眼前美景,泉渟居然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开始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伤秋之情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已经老了,所以才时不时有如此消极情绪?

    简筱叶再次见到泉渟的情景是这样的:一个从背后看来应该是十分潇洒随意风流倜傥的男子,孤独地站在水边,照那架势,八成是在做文人骚客式的伤感抒情。

    好奇之下,她挥退了想劝她早些回屋的丫头们,轻轻地靠近这个使她产生了探究心的人。

    可是,她还没有走近他一丈之远,他就已经警觉地回身了。

    泉渟早已感觉到有不少人在远处向这边观望着,但只要他们不来打扰就好。但是还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女孩子逐渐靠近,虽然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却仍然暴露了目标,而且她的脚步声虚浮得很,一定是个没练过武的多病之人。

    当她回身后,好笑地发现,眼前的华衣女子被自己的灵敏吓了一跳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还微微地撅起了嘴巴,好像是在无声地指控:你为什么忽然就转身了?好没意思啊!

    泉渟失笑,目现有趣之色:怎么,还不能让人转身么?

    于是有了戏弄她一下的大好心情。

    接着——

    “啊!”泉渟叫了一声并一手指向简筱叶的背后。

    “……?”简筱叶下意识地疑惑着回了头。

    就在这一回头的短短时间内,足够泉渟从一丈开外的地方掠至她的身边了。所以当简筱叶转过头又想在泉渟之前站着的水边找人时,泉渟已经笑眯眯地立于距她仅有一步的地方了。

    “你?!”简筱叶一惊,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竟反常地大吸一口气,结果气是没提上来,眼前却黑了一黑。

    泉渟眼明手快,上前一步就扶住了她,“小心。”

    简筱叶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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