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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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郴点头,“母亲也念叨着过年去看看外婆的。”
梁表舅眯着眼,似乎想起什么,又笑笑。
一桌饭吃得很是尽兴,临走时,梁表舅拉住梁之郴的手,“你有时间去香港看看,自己的东西老交给外人打理,自己也得上上心。”
杨辛听他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梁之郴在香港也有产业,心里倒没有欢喜,反倒生出几分担忧。
下午回到公司,何畅见到她,依旧是甜甜地叫着,“姐。”
杨辛想想,还是说了,“何畅,以后在公司就叫我的名字,免得影响不好。”
何畅神色微变,显得有些委屈,不过还是应了声是。
杨辛见她这样,解释说:“以后公司要扩大,说不定还会上市,我们一切都要按正规企业模式来管理。称呼看起来是小事,其实不小。”
见她点头,杨辛回到办公室,心里丝毫未轻松。想到梁之郴怎么会在香港有产业,就心惊肉跳的,这钱的来源到底怎样?合不合法?纠缠了许久,也没得出个结果。
又想到,万一隆盛投资了,看样子,也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她这个小公司该如何壮大,如何规范管理,如何成为一家合格的公司。
不过思绪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梁之郴身上。
她懊恼的叹气,手拿起电话欲打,又怕影响他工作情绪。思来想去,还是回家再说。
正文 怀孕
下午一下班,她就赶着回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秀芬煮了水煮肉片,蒜香清蒸排骨,鱼丸汤,清炒藕丝,香菇菜心,各个口味都有。
杨辛一看就来了食欲,夹了块肉片,入口滑嫩,麻辣爽口。她心满意足地咽下去,随即胃就在翻滚,杨辛捂住嘴,起身跑到水池边,欲吐却又吐不出来。
呆站了一会,她算算自己经期的日子,离现在整整三十五天。不过她经期并不固定,时不时会晚个三五天。可是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毕竟她已经几个月没避孕了。
回到饭桌前,李秀芬当即就问:“小辛,你是不是有了?”
梁之郴则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但眼神里流露的分明又是期盼。
杨辛低着头,“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那赶快去检查。”李秀芬满脸笑容。
“我想要个弟弟。”贝贝在一旁大叫。
杨辛扒了几口白饭,菜是不敢再吃了,也没什么食欲,就先下桌了。
她走到房间,抚摸腹部,难道真的有了?靠在床上,满满的幸福充盈全身,心里有朵花越开越大,大得快装不下了。
一双有力的手盖在她手上,“辛辛。”梁之郴与她并排躺在床上,脸贴住她的脸颊,嘴唇挨着她的酒窝,深深地吸气,原来幸福竟然如此简单。他有着强烈的预感,他要当爸爸了。
房间非常安静,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想说话,俩人静静地依偎,期盼此刻就是地老天荒。
第二天中午,杨辛买了验孕纸,的确是两根杠,她又要做妈妈了。结果出来后,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想到肚子里孕育一条新生命,而且是她和梁之郴的孩子,就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欢欣。
下午,梁之郴就打了电话给她,从话语里可听出他心情急切,杨辛故意吱吱唔唔,见他不做声了,才告诉他实情,当时,他静默了几秒,才发出笑声。
杨辛了解那种心情,期待太久了,当真的实现了,倒有些不真实了。
接完电话,她背起挎包,正准备下去几家店里看看,手机此时响起。
“喂,你好,我是杨辛。”
“杨小姐,我是沈顺平,请问下午有时间吗?”
“有的。”她当即回答。
俩人约在一家茶馆,杨辛去的时候,沈顺平正坐在那等她。位置靠在窗口,午后的阳光不经意地洒落在桌面,带来几分暖意。
“杨小姐,喝什么茶?”他客气地询问。
“红茶好了。”
他招呼侍者上了铁观音,还有几盘小点心。
杨辛喝了口茶,浑身暖暖的,“沈先生,你对投资我公司有什么看法?”
见她单刀直入,沈顺平一愣,不过随即很客气地笑,“杨小姐,其实以两家的关系,结果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谈的是具体的操作问题。”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今天上午跑了你三家分店,发现每间店经营场所都不大,品种也很纷乱,没有特色品种。当然你的优点是价廉物美,这很吸引顾客,但是如果光靠它招揽顾客,显然还是不够的。”沈顺平喝口茶。
杨辛听得很认真,“那依你看应该怎么解决?”
“我的想法是统一店面形象,每间点经营场所不能相差太大,还有经营品种要增加一些特色品种,就是独此一家的。就好比大家一提起肯德基,脑子里就想到鸡翅蛋挞。”沈顺平喝了口茶。
杨辛若有所思地点头,两人相谈甚欢。杨辛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头脑如此灵活,仿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让她收益良多。最后,沈顺平告诉她,最晚本月底资金就会到位,到时就看如何操作,将公司做大做强。
回到家里,李秀芬又是一桌好菜,杨辛照旧没有一点胃口,喝了小碗汤,几口饭就下桌了。
刚坐在沙发上,梁之郴就坐在身旁,拿起一个苹果削皮,不过可能是很少做的缘故,动作有些笨拙,皮也是断了又断。
“我来削啦。”杨辛的声音里流露出不自觉的撒娇。
“别吵。”他削干净最后一点皮,献宝似地递给她,“手艺不错吧!”
杨辛忍住笑意,点头,咬了口,又脆又甜。吃了大半个有些吃不下了,可放在那,又怕氧化了,拿在手里,只是望着他。
“就吃不下了,你怎么跟小鸡一样,一点东西就撑饱了。”他无奈地摇头,接过去,就着她吃的地方,咬了一大口,边吃还边说,“真甜。”
眼睛则是溢满笑意,盯着她。杨辛觉得他表情有些情/色,脸不由热热的,也不理他,就看电视去了。
正好是临江台的都市新闻节目,几名汪氏企业的员工向记者反映,企业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
杨辛愣住,汪氏已经到了如此窘迫的地步,她看着他,“之郴,汪氏也算是老企业了,怎么落魄至此了?”
梁之郴将手里的果核扔进垃圾篓,“做企业哪有那么容易,一招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梁之郴看了下屏幕,往阳台走去。
“王峻,什么事?”
“大哥,汪氏要完蛋了。听说,他们正准备卖掉兽药厂,可是没人接手。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王峻小心翼翼地问。
梁之郴嘴角上弯,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中,汪氏所有的现金都拿去买兽药厂了,可兽药厂的地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转为商业用地。他们出口公司遇到美国反倾销调查,出口是汪氏发家的源头,现在被掐断了。房地产开发没有现金流,银行又不给他们贷款,也陷入泥沼了。现在的汪氏就是头拔掉牙的老虎,也就是头纸老虎了。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可以找人入股,买下他们总公司的股权,而且是控股权。至于兽药厂,就别让人买了。”
“明白,可是现在还有谁愿意买汪氏的股权啊?风险太大了。”
“恰恰相反,现在买它是最好的时机。”梁之郴眼里都是笑意,“你不是有个表弟搞风险投资的,让他出面就好了。”
挂掉电话,梁之郴转身,就看见杨辛呆呆地看着他。
梁之郴心一沉,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辛辛,怎么了?”
杨辛还在回想自己听到的,半天才问:“汪氏的事跟你有关?”
梁之郴没有否认,眼睛盯着她,目光蕴含说不明的情绪。
“为什么?你是一名官员,为何要去对付一家企业?”杨辛的心也在往下沉。
梁之郴依旧盯着她,半天才说:“我有我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刘治江?”
梁之郴沉默了一会,否认,“不是因为他,而是汪氏本身就有很多令人头痛的地方。”
他也不算是撒谎,汪氏的发家史并不光彩,最原始的积累靠得就是走私,后来做出口贸易,也钻了许多政策的空子,经常在法律上打着擦边球。但是,这也轮不到他梁之郴来操心,刘治江其实是汪氏垮台的重要导火索。
可他没有明说,怕的就是杨辛担心,也许还怕她埋怨,毕竟刘治江是她第一个男人,就算是伤害过她,也不曾见她有任何痛恨。
想及此,他的心有浅浅的抽痛。
回到卧室,杨辛心情起伏不定,原来汪氏出事,竟然和他有关。可他是市长,根本没必要掺和企业的纠纷,难道事关他自身的利益?想到那天他表舅的一番话,杨辛更是担忧。
等梁之郴上床后,她眼里盯着书,心思却总在他身上。最后,还是合上书本,小心地问他,“之郴,你是不是在香港有公司?”
梁之郴手里正翻着报纸,听到她的话,动作停顿,转头看着她,“辛辛,有些事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我外公家在香港有许多产业,前几年他过世,将其中一家集团的股份划拨了百分之二十给我,为了避嫌,我挂在一个远亲的名下。但是实际持有人是我。”
杨辛呆住了,那他岂不是很有钱?
“这其实也算是个小秘密,毕竟我在政府部门工作,不该在企业占有股份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杨辛看着他,心潮翻滚,这哪里是小秘密,他是将他的前途和身家都放在她手心,说什么话,都难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她握住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柔声说:“之郴。”余下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其实她想告诉他的是叫他放心,她会保守秘密的,夫妻一心,好好过日子。只是话到了喉咙,却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自己的承诺太轻,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梁之郴摸着她的黑发,滑滑的,柔柔的,脸蹭着她的秀发,“辛辛,我明白。”
两人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贴近过。
半夜的时候,杨辛被肚子咕咕的叫声闹醒了,她按了壁灯,披上衣服,正打算下床。
梁之郴被灯光刺醒了,“怎么了?”
“我去煮点面。”她轻声地说。
他立即起身,按住她,“我去。”他睡在靠门的那头,杨辛哪里快得过他,只好靠在床上,也许是有些疲倦,眼睛又闭上了。
约莫十几分钟,一股面香味唤醒了她。梁之郴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捏着她的鼻子,“起床了,小瞌睡虫。”
杨新揉揉鼻子,感觉他对自己,颇有些主人对宠物的味道,不过,她倒也挺受用。
可能是饿惨了,她几分钟就将大碗面条吃光了,然后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顿觉生活真美好。
睡觉的时候,她钻到他的怀里,头搁在他胸前,手则放在他腹部,然后舒服地睡着了。
她是舒服了,梁之郴浑身难受,他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这女人,也学会粘人了,心里倒是很舒坦,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很犯傻。也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就偏偏被一个各方面都谈不上出众的她给套牢了。
当思前想后都找不出原因时,他也就懒得再想了。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他倒是想通了,有时候,喜欢就是喜欢,找不出任何理由。细想,杨辛各方面其实也还不错。长得不算美,可胜在耐看。身材不算丰满,可是匀称。性格有点别扭,大体还是娴静的。小事马虎,大事还挺有分寸的。综合起来,倒算得上是完美了。
心里愈发有捡到宝的感觉,待她睡熟了,将她移到枕头上,俯身亲吻她的眼皮,然后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正文 交锋
杨辛现在就好像浸泡在蜜罐里,里里外外都甜得不行。只是心里还有一根刺,就是贝贝的病,明知道应该及早去做手术,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虽说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成功,可万一落在剩下的百分之十,那怎么办?她承受不起。
她要的是百分之百,可不管是哪个医生也不敢做这样的保证。现在的她,抱着能拖就托的心态,就是不想做手术。
可惜事物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天中午,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贝贝在家留鼻血,让她赶紧回来。她当时心就沉到湖底了。普通的孩子流点鼻血没什么,可贝贝不同,往往就是发病的预兆。
果然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后,被要求再度住院。杨辛明白,这次逃不开了,必须得做手术。事实和她预料的一样,燕杰当时就要求她和刘治江两人都来验骨髓。
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她不能再犹豫了,杨辛站在病房门口,拨通了刘治江的电话,“治江,我是杨辛。”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语气有点迟疑。
杨辛深吸口气,“贝贝住院了。”
刘治江急切地问:“严重吗?”
“你赶紧来医院,见面再谈。”
杨辛进到病房,贝贝正躺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漫画书,似乎对住院的事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