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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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郴坐在老农家,心里着实想不明白,临江市在全国也不算是穷市,这几年惠民富农的政策也没有少出,怎么到了底下,还有这么些活在穷困边缘的百姓?
他拉着老农的手,声音有些沙哑,“难为你们,我们政府做的还不够啊!”
老农倒是咧嘴笑,“市长,这是什么话?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前强多了。我记得六六年,在家连饭都吃不上,肚子里一点油分也没有,那才叫穷日子。就说前些年,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家里也是穷得叮当响,小孩几年也置不了一件新衣服。现在其实好多了,家里条件差,那是大前年儿子娶媳妇,把老本都掏光了。再苦个几年,日子又会好的。”
一旁的儿媳插话了,“市长,也不怨国家,是自家命不好。去年养了八头猪,全部闹了瘟疫,家里的钱赔光了。”
一旁陪同的领导,神色焦灼不安。往常陪上级领导下乡,都是到指定的农家,那一般都是村里的拔尖户。不想,这次的领导不按常规出牌,竟然自己一家一家的串门,结果想掩饰太平也不行了。还好,底下的农民见他在旁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还清楚。
梁之郴扫向身旁的乡长,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心里暗自叹气,就算他帮助了这家,还有许多这样的农民,他又该如何?这不是靠一己之力能解决的。
回去镇里的路上,梁之郴脸色阴沉,直到接到杨辛的电话才稍缓。到了镇政府,镇长正准备在镇上最大的酒店给他洗尘。
梁之郴的车就停在镇政府门口,司机小丁示意是否进去,他摇头,随后下车,站在车边。
后面尾随的也赶紧停车,镇长,乡长先后下了车,走到他面前。
“梁市长,都订好饭了,一起去用点。”镇长态度谦和得有些卑微了。
梁之郴笔直地站着,看着他,“你们吃的下,我可吃不下。”
镇长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话语有点结巴,“市长,我们工作中哪里做的不好,您多批评指教,我们一定会改。”
乡长的脑袋耷拉着,都不敢看他了。
“这些话,你们应该问问底下的农民,哪里做得不到位,哪里能帮助他们,请他们来说,而不是我来指手画脚。到了下面走一趟,我才知道原来我就是井底之蛙,每天在市里看着你们报来的数字,GDP又增加了多少,农民的人均收入又增加了多少。我还以为大家过得都不错。结果怎么样?今天一清二楚了。希望你们赶紧将国家给的政策好好的落实,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能有新的气象。”说完,梁之郴就钻进车里,对着小丁说,“走。”
车子绝尘而去,镇长和乡长面面相觑,神色都不安。
梁之郴闭着眼,半晌才说了句,“小丁,小王,害得你们饿肚子回家了。”
秘书小王就坐在他身旁,“领导,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寒碜我们。您自己跑了一天,也没好好吃饭,中午在农民家,也就吃了碗面条。”
“人家跟着领导都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心里就没有抱怨。”他突然睁开眼。
“领导,跟着你,我们心里踏实。”小丁也插上话,“再说平常也没少吃少喝的,一次两次算得了什么。”
那倒是实话,梁之郴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该应酬的,他也会应酬,官场上的那一套,他早就驾轻熟就了。
只是今天,他委实吃不下去,想到那几家农民饭桌上的菜,再让他今天大吃大喝,他的良心不安啊!
回到家,将近十点了。怕大家睡了,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的吊灯已经关了,只剩下墙壁的壁灯发出橘黄色的光,四十六寸的液晶电视屏幕还在亮着,不过声音开得很小。而女主人穿着加厚的睡衣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他来了,忙起身,接过他随手脱下的格子绵外衣,挂在衣架上。
“吃饭了吗?”
他摇头,随后坐在沙发上又闭上眼了。
杨辛见他眉眼间尽是倦意,心里一紧,连忙去厨房热饭菜。她舀好一碗汤放到餐桌上,见他还睡着,不由伸手推推他的身子,小声地说:“之郴,该吃饭了。”
原本睡着的梁之郴顺势就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杨辛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杨辛刚想挣扎,就听见低低的一声,“别动。”
说完,他的手环住她的腰,头则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气,女性的清甜味顺着鼻息,窜入他的身心。他近乎贪婪地再度深吸,那气息将他一天的倦怠一扫耳光,嘴唇不由轻轻摩擦她颈窝处细嫩的肌肤。
杨辛见他的举止心里很不爽,饭都没吃,大半夜的,他想干什么呀?当下,手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下。
梁之郴抬头,简直不相信那是她的举动,温柔善良,贤惠可人的杨辛,怎么会下手如此重?
杨辛嫣然一笑,“梁大人,该吃饭了。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梁之郴苦笑,肚子早已饿过头了,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走到餐桌边,喝下那碗汤。喝的时候,他眉头微皱,对于黑木耳,一向是不怎么爱吃,不过想到是杨辛炖的,还是勉为其难地全部吃下去了。要是被他妹妹看到了,怕是一顿耻笑。小时候,母亲因为他不吃黑木耳,还拿妹妹做榜样,说妹妹都不挑食,哥哥倒会挑食。可他不管母亲如何劝说,妹妹如何嘲笑,就是不吃。不过没想到,今天不用任何人说,自己倒乖乖地吃下去了。
杨辛将热好的饭菜也端到餐桌上。
梁之郴扒了几口饭,夹了芹菜和鱼吃,那水煮肉片倒是一口没吃。
“你不喜欢吃肉片?”杨辛轻声问。
他抬头,见她眉间的关切,心神一荡,马上夹起肉片放进嘴里,“只要是你煮的,我都爱吃。”
“别吃那么多,晚上不好消化。”
梁之郴笑,又夹了几块肉片放进嘴里。这道菜做的不错,肉片鲜嫩,入口爽滑,只是辣椒放多了,吃得胃火辣火辣的。他一向有慢性胃炎,医生曾告诫他要避免吃辛辣之物。只是想到是她煮的,别说了放了一些辣椒,就是整盘菜全是辣椒,他也照吃不误。
回到房间,他拿了衣物进洗浴间,温热的水冲洗在他身上,今天一天的倦意随着水流走,精神也来了。
走出浴室,一眼就见到杨辛正靠在床边看书,专心致志,很是认真的样子。他走过去也躺在床上,头低着,扫向封面。心里暗笑,看不出,都当妈妈的人,还会对言情小说感兴趣。
他拿毛巾擦头发,心里极为感叹,就这样结婚了,没有婚礼,没有酒席,没有亲人的祝福,对于他来说,倒不曾失落,他所最渴望,最看重的,已经得到手了。别的,锦上添花的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可是对于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杨辛曾经接过婚,他也不愿委屈她。他要给她的,必定是最好的。
不过一切都需要时间,他等得起,也希望她也有耐心等待。
坐在床上许久,也不见杨辛有任何表示,梁之郴不高兴了。
他用胳膊肘碰碰她,“来,帮我擦头发。”
杨辛其实也不像表面那样认真,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结婚了,在一起了,晚上要干些什么其实也是不言而喻的。她只是借看书掩饰内心的波动。
梁之郴见她彻底忽略他了,胳膊肘再度碰她的手臂,力气还颇大,杨辛哎呦一声,不得不将手里的书放下,接过毛巾,在他头发上擦拭。
“小辛,今天是什么日子?”
杨辛想了半天,“十二月二十八号。”
梁之郴盯着她,不作声。
“我说错了吗?”杨辛不解地问他。
梁之郴咬牙切齿,声音确是极其温柔,“你没有说错,很正确。”
杨辛放心地哦了声,继续擦头。
只是下一秒,毛巾被他抢去,人也被他扑倒。
梁之郴双手撑在她的脖子旁,眼对眼,鼻对鼻地看着她,“让我告诉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却多了份难以诉说的危 3ǔωω。cōm险。
她像是在树林里迷路的小姑娘,而旁边,有一只狼,离她渐行渐近。
正文 新婚(二)
“关灯。”杨辛紧张地说。
啪嗒,屋内陷入黑暗。可她依旧是紧张的,手攥着床单,身子绷得笔直,像块石头。也不是没和他做过那事,怎么就紧张成这样?她心里都在鄙视自己。
梁之郴的手很轻易地就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然后手伸入后背,解开她胸/前的束缚。
房间开着暖气,温度很适宜,可杨辛的皮肤竟泛着薄薄的汗珠,梁之郴用力拉扯她的睡衣,褪至腰间,浑身的细腻和他的结实就粘在一起。
梁之郴还伏在她身上,手轻捏她的脸蛋,“辛辛。”
她半晌回过神,慵懒地应了声,“嗯。”
“现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杨辛竭力回想,十二月二十八日,没错啊?难道是他的生日?
“是你的生日吗?”她试探地问。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语带威胁。
杨辛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看样子,我还耕耘的不够。”梁之郴语带薄怒,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脑袋两侧,毫无预兆地再度进入。
俩人的身体都有些微汗,浑身粘嗒嗒的,梁之衬再度对着她的耳朵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杨辛现在不敢再说了,怕再次说错,他又来一遍。这样的梁之郴是她所不熟悉的,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不过,她是女人,是他所爱的女人。
她小声地,略带抱怨地说:“之郴,人家好痛。”
“痛?”灯啪嗒打开了。
梁之郴翻身而下,手肘撑着枕头,“哪里痛?”
杨辛哪好意思说,其实下面只是略微有些胀痛,又不是小姑娘,再痛能痛到哪里去。
她吱吱唔唔地不说。
“到底哪里痛?”他继续追问。
杨辛索性转身背对他,一言不发,心想,平常他不是挺聪明的,怎么在这方面也变迟钝了。
梁之郴若有所思,掀开被子,弯身查看。
杨辛羞得并拢腿,他披着衣服去了洗浴间,马上又回来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就这么轻轻地擦在那里,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那里是极为珍贵的。
温暖从那里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几乎无力招架。
杨辛的鼻子有些堵,她一把抢过,自己胡乱擦了几下,就穿好睡衣起身走进洗浴间,将毛巾洗净,挂好。
然后看着镜中的女人,脸颊晕红,嘴唇微翘,眼波似有无限的情意,只是还泛着红,像是只可怜的小白兔,极为惹人怜爱。
她用冷水洗脸,试图降下热度,然后擦干后,重新躺到床上,依旧是背对着他。
眼睛刚闭上,一只手就从腰间绕过,放在她腹部,紧跟着,身体也贴在她的后背,脸则靠在她的后颈处。
一个人睡惯了,她极其不适应此种睡姿,于是往前移动,想拉开距离。
“别动。”梁之郴小声地警告,“睡觉。”
杨辛也不敢再动了,因为她发现某人的某处温度急剧上升。
第二天早上醒来,晨曦透过窗帘,浅浅地投影在地上,床上。杨辛看着床头的闹钟,已经是六点半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了。
她拿开搭在腰间的手,正想起床。
梁之郴一个用力,她已经和他面对面了。
“别闹,我要起床了。”
“急什么,陪我睡会。”
“我真要起了,等下还要去店里。”
“今天星期六。”
“梁大人,我没有周末的,你睡浑了。”
梁之郴也睁开眼,只是额头依旧顶着她的额头,“那陪我十分钟。”
杨辛无奈,只好躺在那,被动地看着他。
他的脸部皮肤很干净,睫毛浓黑,长度适宜,虽是早晨刚醒来,眼睛还是很亮。
“看呆了?”梁之郴的手又在捏她的脸颊,并且有舍不得放手的趋势。
杨辛垂下眼眸,手突然就伸到他的胳肢窝处,桡了几下。
梁之郴的手不由地松开,刚想抓住她,谁知杨辛已经像泥鳅一样,滑到床边,翻身起来了。
“我去做早点了。”杨辛迅速地跑出卧室。
梁之郴靠在床沿,慢慢地套上衣服,眼里含着笑意。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害怕结婚,在他看来,能和这么一个女人,每天在一起,就算是斗斗嘴也是好的。
吃完早餐,他打开大门,和杨辛一同出门。
“你不是休息吗?”杨辛很诧异地看着身旁的他。
“我和王峻有约,这家伙非得给我庆祝。”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梁之郴想想,依王峻的性子,肯定是一天的安排,如果他这个主角逃脱了,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不回来吃。”
梁之郴开车,杨辛坐到他身旁。
“明天你别去店里了。”梁之郴突然说道。
“为什么?”
“我爸我妈要来。”
杨辛怀疑自己听错了,从没听他提起过,他父母怎么突然就大驾光临了。
“那个,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我说我爸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