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盛开中-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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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瑟于是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天色也不过才蒙蒙亮。
庄锦瑟呆呆的看了窗帘好一会儿才忆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朱嘉义的求婚,朱嘉义的提亲,父亲的拒绝,乔明华的三天之约,以及她口不择言的激怒父亲。
是因为知道爸爸妈妈的爱吧,所以才会那样的胡说一气。
庄锦瑟小小的自责了一下,跟着她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的小皮卡还停在凯撒大帝的后院里。
车子自然是要开回来的,那么,自己是不是要去见朱嘉义呢?
按照常理分析,昨晚自己的父亲那样粗暴的赶走了朱嘉义,她的确是应该去跟朱嘉义道歉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庄锦瑟竟然很害怕见到朱嘉义。
庄锦瑟翻了个身,又翻了一个身,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抓过手机一看,竟然是秦楠打来的。
庄锦瑟按了接听键说道:“早上好。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秦楠拖着懒洋洋的嗓音说道:“请你吃早饭。”
庄锦瑟答道:“今天不行。”
“为什么?”秦楠那边有着空旷的回音。
庄锦瑟说道:“我今天不在店里。”
“知道。我的车停在你家门口,赶紧出来吧。”
庄锦瑟正在犯愁不知该怎么跟老爸道歉,得了秦楠的邀约她立即就答应下来了:“好,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庄锦瑟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轻轻的打开堂屋门,门外的雾气既薄且轻并又凉。
院门外停着的正是秦楠的车子。
开院门的时候,铁门自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庄锦瑟吓得不行,锁好门后立即就钻进了副驾驶室里。
秦楠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脸色很难看啊。”
庄锦瑟连忙拉下镜子照了一下:“很明显吗?”
“有黑眼圈。”秦楠慢条斯理的说道,“一夜无眠?少女思春?”
庄锦瑟抬手就给了秦楠一个爆栗:“你才一夜无眠!又混哪儿打牌去了?你呀,也该找个女人好好照顾照顾你的起居了。”
一句话逗得秦楠笑个不停:“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改当起媒婆来的?”
庄锦瑟将双手按在了暖风口:“我是说真的。晨昏颠倒容易衰老的,你懂不懂?”
秦楠点点头:“受教了。”
将车子驶到了大路上秦楠才顺便说道:“是先吃饭啊,还是先去取车?”
“啊?”庄锦瑟愣住了。取车?取什么车?
秦楠答道:“你的车,你的白色小皮卡。”
庄锦瑟的面孔瞬间涨红:“你怎么知道的?”
秦楠的唇边翘起一朵轻浮的笑:“昨晚我去凯撒大帝逛的时候看见的。”
庄锦瑟红着面孔否定道:“是何丽娜告诉你的。”
秦楠笑了:“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唯恐天下不乱嘛。”
庄锦瑟左手捏右手保持着难堪的沉默。
秦楠拍拍她的肩膀:“脸皮子还这么薄?你怎么开店做生意的?”
庄锦瑟瞪了他一眼:“我开店是卖花,又不是卖脸皮。”
秦楠失笑:“好好,是我失言。我闭嘴还不行吗?”
庄锦瑟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她问道:“何丽娜她怎么跟你说的?”
“何丽娜半夜给了我一通电话,说是她的老板朱先生拜托我来劝劝你。”秦楠瞥了庄锦瑟一眼,果不其然庄锦瑟脸上的红色又深了一层便成了紫红色了。秦楠接着说道:“据说你跟朱嘉义好上了,他去你们家提亲然后被师父他老人家给赶出来了。朱嘉义怕你难做,就请何丽娜找我来陪你去取车子。说是担心你遭到父亲的质疑。”
秦楠的口吻极其轻佻,庄锦瑟难堪的说道:“你别这么说话行不行?”
秦楠笑了:“姑娘大了就难服侍了。”
庄锦瑟气得别开脸去看着窗外。
秦楠放软了嗓子好言哄道:“大师兄错了,不该取笑你。好吧?我还不是关心你嘛,那个朱嘉义真去你们家提亲了?”
庄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秦楠的面色不由冷了一分,他控制住语气平静的问道:“你答应了?”
庄锦瑟回避道:“我爸把他赶出去了。”
秦楠问道:“为什么?”
“他说齐大非偶。”庄锦瑟狠狠的说道,“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秦楠真的笑了:“你大师兄人品不至于这么差吧?那师父他老人家觉得谁才适合你呢?”
庄锦瑟心头一阵烦躁:“不说了行不行?我不想说这个!”
秦楠的眼神更冷,可惜庄锦瑟从不关心秦楠的眼神。秦楠压着怒气软言问道:“好,那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庄锦瑟气得将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我什么也不想吃!”
秦楠问道:“肯德基?永和?蓝白?”
庄锦瑟扁了扁嘴巴:“去农家粥坊吧,步行街分店。”
秦楠笑道:“最近火气挺大啊,都不爱吃鸡腿啊什么的了?”
“上了年纪了,当然火气大。”庄锦瑟捂住眼睛说道,“没几天我就二十六了。”
“二十六?”秦楠说道,“你也二十六了?”
“你有意见啊?”庄锦瑟的语气极其不善。
秦楠笑道:“当然没有。对了,你最近和麦小凉联系了没有?我听说她结婚了。据说她老公混得不错啊。”
庄锦瑟答道:“人家是高级公务员,你怎么说的跟黑社会似的。”
秦楠说道:“白道黑道,那条道都要靠混的。麦小凉都结婚了,你也该结婚了吧。她可是你同学啊。”
庄锦瑟斜睨了秦楠一眼:“我比她小两岁,我还早着呢。”
秦楠做出吃惊的样子:“不会吧。我记得你们两个是同班同学。”
庄锦瑟点点头:“对啊,我六岁上一年级。”
秦楠忍着笑说道:“失敬啊失敬,没想到小师妹你竟然是神童啊。”
作者有话要说:红颜同学夸我说,每本书都好看。
为了这句某然内牛满面。
真的,有时候常常想,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写书是否值得。
有时候又纠结,为什么别人写得如此之好?为什么别人的故事总是大气磅礴?为什么自己总是写不好?
红颜同学的话给了某然信心和希望。
虽然我的文不是写得最好的,但是因为有你们这么多可爱的童鞋陪伴着我支持着我,所以我一定会努力的写下去。
希望我可以一直写下去,希望一直有人来看我写的文。
为自己加油!耶耶!
26
26、终生登场(下) 。。。
庄锦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这个赞美:“对啊,我就是神童啊,你才知道。”
秦楠侧目看了庄锦瑟一眼说道:“那庄神童你准备什么时候长大嫁人啊?”
庄锦瑟抚住额头叹了口气:“不想说这个啊——”
秦楠冷冷的抿了抿唇,但他还是答道:“那就换个话题吧。吃完早饭我们就去凯撒大帝取车,怎么样?”
此时的凯撒大帝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候,所以其实她应该趁早去取车才对。想到这里庄锦瑟说道:“要不,先去取车吧。不是正好顺路嘛。”
秦楠点了点头:“行,你说顺路就顺路。横竖藕亭就这么大的地方,从东头到西头也都可以叫做顺路。”
庄锦瑟睨了秦楠一眼:“不准挖苦我!”
秦楠在庄锦瑟的注视下慢慢的笑了:“你是神童啊,我哪敢挖苦你啊!”
按照庄锦瑟的指挥,秦楠将车子泊在了凯撒大帝的西侧门外,下车的时候秦楠问道:“你有大门钥匙吗?”
“没有。”庄锦瑟瞪着眼睛答道,“看我干嘛?我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秦楠嘴边的笑容立时变得很流气:“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要我替你找个人来撬锁?”
庄锦瑟连忙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大师兄啊,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何丽娜,请她叫保安来开下门吧。”
秦楠晃悠着胳膊说道:“行啊,关键时候就把大师兄推出去出卖色/相了啊。”
秦楠是典型的坏男人代表,虽然言谈轻浮,但是却别有一股诱人的魅力。庄锦瑟叹道:“大师兄,你就不要在我跟前浪费你的吸引力了。赶紧办正事吧,办好了吃早饭去,老是饿肚子对你的身体不好。”
秦楠飞了一个媚眼给庄锦瑟:“我就是喜欢浪费,我高兴!”说着秦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何丽娜的号码,快节奏的音乐声同时从门内传了出来。
秦楠意外的瞥了庄锦瑟一眼,庄锦瑟的神情也很意外。
然后,神色莫名的两个人发现他们面前的门被打开了,门内站着的正是何丽娜。
秦楠收起手机笑着冲何丽娜挥了挥手:“何经理起的挺早的嘛。”
何丽娜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彼此彼此啊。”
随即何丽娜就松掉了笑容冷冷的看着庄锦瑟:“早啊,庄小姐。”
站在秦楠身后的庄锦瑟不是不尴尬的,她勉强的笑道:“丽娜姐早。”
何丽娜咯咯笑了起来:“别喊我丽娜姐好吧?你这么叫我,我都不习惯了。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还在传奇当大姐大呢。”
传奇是秦楠的kv连锁,何丽娜这么一说庄锦瑟就更尴尬了。
秦楠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在庄锦瑟的印象里秦楠一直都是万事无所谓的。秦楠说道:“行了,都知根知底的,用不着叙旧了。我们这会儿要把车开走,麻烦你给开个门。”
何丽娜咬着牙齿说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庄小姐请进吧。”
庄锦瑟低着脑袋走进了侧门,秦楠跟着想进去何丽娜却拦住了他。
秦楠眯起了眼睛:“让让。”
何丽娜插着腰冷道:“我说这关你什么事儿啊?你犯得着什么事儿都插一脚吗?人家领你的情吗?你是人家的什么人啊?这么上心!”
庄锦瑟闻言闪得更快。电灯泡的第一生存守则就是:在一对恋人吵架的时候要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秦楠退后半步,不为其他只为何丽娜的丰满的胸部正抵着他的胸口。
何丽娜妖媚的笑了:“哟!都学会守身如玉了啊?可惜了,你小子也是伺候过我的人,不是什么纯情少男。我说你一把年纪了装嫩,你恶心不恶心啊?”
秦楠的嗓音低沉而又冷冽:“你是谁?你跟我什么关系?你多大年纪了?少在我跟前丢人现眼!”
何丽娜的笑容顿时就颤抖了:“行啊你小子!”
秦楠拍掉了何丽娜指住他的手指:“被捉/奸在床的是你!所以,滚一边去!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那边庄锦瑟已经开动了小皮卡来到了西门旁边,秦楠夺过了何丽娜手中的遥控钥匙按下了开门键。
电动门慢慢的打开了,秦楠将钥匙重新塞回到何丽娜的手中。他的声音冷酷狠绝:“不理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这个外地人保不了你的。激怒我的后果你很清楚!”
黑色大奔跟在白色的小皮卡后面慢慢的往前开去,直至消失在何丽娜的视线里。
何丽娜眼中的泪水终于蓄到了临界点滚滚而下。
是哪里错了?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何丽娜咬住嘴唇忍了又忍才没有痛哭出声。
根据何丽娜的推测,这个时候的朱嘉义应该出现在庄锦瑟的身边掺上一脚顺便把秦楠踢开的。
如果是这样,或许她还有机会放手一搏。
但是,朱嘉义哪里去了?
朱嘉义昨晚十点来的早上四点半就走了,这个该死的瘸子躲哪儿去了?
被何丽娜咒骂的朱嘉义并没有打喷嚏,也没有耳朵发热。
朱嘉义此时正在锦绣山庄的别墅里会见一个人。
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起居室里的空调哄哄的往外吹着暖气,朱嘉义揉了揉伤腿惬意的将身子在沙发里转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起居室的落地窗前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姿。
朱嘉义满含趣味的打量了这个背影良久后才问道:“风景如何?”
宋佑棠抬手擦了擦窗前的雾气答道:“不错,很美。”
朱嘉义又问:“和从前比起来如何?”
窗外的风景美丽如新,和记忆中的到底是不一样了。宋佑棠转过身来走到沙发前坐下:“从前的风景当然永远存在于记忆中,时间越久便会越美,和陈酿的酒一样美好而甘甜。”
朱嘉义大声笑了起来:“你改行当哲学家了?哦,不不,应该说是当诗人了。”
宋佑棠没有笑,他平静的问道:“那你现在改行当什么了?革命家,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当爱情骗子?”
朱嘉义的笑容立时垮掉,他冷道:“你用不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成王败寇,你是不是准备唱这出戏?”
宋佑棠理智的答道:“嘉义,我们是兄弟。祖父他不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父亲如果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如此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