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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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大大咧咧地道:“管它叫什么,反正东西是一样的,我最爱吃海鲜了。”
张容玮笑道:“我也喜 欢'炫。书。网',不过我哥哥喜 欢'炫。书。网'吃北方菜。”
三三食欲不错,张容玮也大受刺激,二人这餐饭只吃得钵底朝天。三三吃完了才惊道:“完了,这餐搞多了,恨不得把晚餐的份额也占去了。”张容玮笑道:“能吃是好事。你要像白思华那样不吃饭光喝牛奶,肯定不如现在漂亮了。”又把三三哄得呵呵地笑了起来。
两人笑嘻嘻地从房中出来,正准备走进书房继续商议处置白思华的办法,忽听下人来报:“皇上驾到!”张容玮大惊失色地问:“他怎么来了?”张容璨虽是他的同胞哥哥,但自从做了皇帝后甚少到王府来,一向都是他进宫去磕见张容璨。
三三心里“咯噔”一响,惊呼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估计是我们拐骗白思华的事露馅了。”
张容玮问:“怎么会露馅的?”
三三六神无主地回答:“你既然能够从白家把白思华拐出来,白玉阳肯定也有办法知道是你绑了他的女儿。现在追究这个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要如何应对?”
张容玮不愧是皇子,稍作沉吟后马上镇静下来,一把拥起三三将她藏在柜中:“天塌下来也由我顶着,你在里面藏好,皇上不走不要出来!”
张容玮刚刚关好柜门,三三就听到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张容玮喊了声:“不知皇上驾到,臣有失远迎。”估计就跪在地上了,张容璨的声音淡淡应了声:“平身吧。”听张容璨的口气,倒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三三不禁舒了一口气。
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厉声道:“清王殿下今天一大早在老身府中绑了小女来,不知是何用意?小女现在何处?”三三听明白了,原来这个怒发冲冠的男人就是白玉阳。
张容玮见白玉阳一进门就挑明了来意,况且白思华那么大一个活人现在还躺在王府里,藏也是藏不住的,若执意不认,担心白玉阳的人把躲在柜中的三三也搜出来了,只得把心一横道:“我听世人传说白小姐有沉鱼落雁之貌,心里好奇,所以让人把她请到府中看看,本想即刻送她回去,不想她一进王府就吓昏过去,现在正由丫头看护着睡在碧纱橱里呢。”
白玉阳大怒道:“我白玉阳的女儿岂是想看就能看的?思华如今被清王殿下坏了名节,臣恐女儿今后许不了人家,求皇上为老臣做主!”说完老泪纵横,跪在了张容璨面前。
张容璨连忙将白玉阳扶了起来,安抚他道:“爱卿不必伤心。朕的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一表人才,而且至今尚未婚娶。既然他对白小姐有意,朕就做主将白小姐许配给他可好?”
张容璨的建议一出口,立即招致所有人的反对。张容玮首先发难道:“我心里已经有了喜 欢'炫。书。网'的人了,是绝对不会娶白思华的。”张容璨把眼睛一瞪,骂道:“小孽障,你闯出这么大的祸来,还有什么脸开口?白小姐品貌端方,才艺超绝,你能娶她是你的福份。”
张容玮不敢吭声了,白玉阳却又道:“臣认为这一安排不妥,思华比清王殿下年长四五岁,他们的生辰八字也相冲,是万万不能婚配的。我很早就找得道高僧算过了,小女的生辰与皇上倒是很相合,如果母仪天下,定能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这下轮到张容璨无语了。白玉阳见张容璨不吭声,又加重语气道:“皇上不愿娶思华也罢,就请为老臣做主,仔细追查这一事件背后的主使。臣听线人来报,思华被绑时,都察院的王海杉也在清王府,可见此事与都察院脱不了关系。清王殿下年纪尚幼,肯定是听奸人唆使,才做出拐骗小女的恶事来!”
张容玮听白玉阳又扯上三三和都察院,急忙梗着脖子大声道:“此事全部由我一人所为,与都察院其他人无关,请皇上明鉴!”
三三躲在柜中,心里也急得不得了,忽听张容璨缓缓地道:“既然是这样,还是由朕来娶白小姐吧。家丑不可外扬,希望白丞相原谅清王年幼无知,将此事含忍过去,不要追根问底。”
三公主》刘凌嫣 ˇ蝴蝶效应ˇ 最新更新:2011…07…17 07:01:45
白玉阳一怔,过了半晌才确信自己的梦想终于实践了第一步,连忙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跪到张容璨面前道:“臣谢主隆恩!”
张容璨道:“白丞相先领着思华回去准备进宫事宜吧,朕还有几句话想和清王交待。”白玉阳闻言,唯唯诺诺地应着,随清王府的人去找白思华了。
白玉阳一出门,张容璨就厉声对张容玮道:“小牲畜,你知错了吗?”说完随手抓起一方砚台劈头盖脑地砸在张容玮的脸上。张容玮的额头被碰出一个口子,鲜血瞬时汩汩而流,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跪在了地上。
张容璨气得又朝张容玮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骂道:“你身为朕的弟弟,不思为朕分忧,就知道在外面给朕惹祸,干脆今天打死你算了!”张容玮一言不发地伏在地上的,任由张容璨责罚自己。
过了一会,张容璨也打累了,颓然在椅子上坐下道:“你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青台已经为白玉阳受罚,如今还在家里躺着,朕不想你再有什么闪失,你今后就懂点事吧!”
张容玮抱着张容璨的腿哭道:“臣知错了,求皇上恕罪!”张容璨叹了口气,狠狠推开张容玮,起身拂袖而去。
三三听张容璨走了,还躲在柜中不敢出来。张容玮想着三三尚在柜中,送走张容璨,又问清侍从白玉阳父女确已离开王府,连额上的伤口都顾不上包扎,就慌慌张张回到书房将三三从柜中搀了出来。三三一见张容玮就哭哭啼啼地道:“你还在流血,都是我不好,害你挨张容璨的打,赶快坐下让我看看。”
张容玮见三三为他伤心流泪,一时痛苦也忘了,不觉精神大振。三三挽起袖子,露出像藕节一样雪白的臂膀,走上前查看张容玮的伤口。此时她离张容玮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张容玮无意中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麝幽香。三三看过伤口,吩咐丫头们拿来水和棉布,帮张容玮包扎伤处。张容玮贪恋接近她的快乐,竟然不顾痛楚,只希望她包得越慢越好,怎奈三三驾轻就熟,三下两下就弄好了,张容玮只得暗自嗟叹。
三三在张容玮对面的一张红木椅子上坐定,张容玮看着她问:“你现在知道我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会不会怪我原来没有跟你说实话?”
三三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张容璨的弟弟了,我以前曾经见过你。”
张容玮一怔,怎么都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她的,好奇地反问:“那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呢?”
三三白了他一眼道:“我有那么多事吗?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我又何必挑明呢?”
张容玮因为自己生来就是皇子,所有的东西全是与生俱来的无需争取,所以特别想证明自身的实力,这才瞒着张容璨考了科举。现在听三三这样说,感觉无形中和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三三想着自己的心事,忍不住对张容玮叹道:“我们这次绑架真是太失败了,引起了蝴蝶效应啊。”
张容玮问:“你说蝴蝶什么?”
三三耐心地解释:“蝴蝶效应是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罗伦兹在他的一篇论文里定义的一个名词,指一只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引申为一起小事件造成一连串严重的连锁反应。”
张容玮更是如坠云里雾里了:“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三只得道:“我刚刚那句话若翻译成你们这里的语言,就是说一只青城田野里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半个月以后引起金陵的一场龙卷风。”
张容玮这下听懂了,瞠目结舌道:“有这么神?”
三三说:“当然,我们本来绑了白思华是为了阻止她嫁给皇帝,谁知却弄巧成拙,让她遂了心愿不说,你还挨了打,差点又扯上都察院,这不是典型的蝴蝶效应是什么?”
张容玮点头赞道:“确实,你说得很对,而且我现在担心这件事的影响还远未结束。”
三三暗忖张容玮说得有理,忍不住更加心慌意乱了起来,站起身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们分头都想想对策。”
张容玮却笑着说:“为什么要分头想对策?况且我现在又受伤了,你留下来不正好照顾我吗?”
三三闻言一怔,随即激烈反对道:“那怎么行?我要不回去,我姐姐、姐夫会担心的。”
张容玮身为张容璨一母同胞的弟弟,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如今在三三面前却一再碰钉子,控制不住板起脸来道:“如果是刘青台这样要求你,你也会拿这话搪塞他么?”
一向伶牙俐齿的三三此时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道:“你和刘青台不一样!”
张容玮怒气冲冲地问:“怎么不一样?”
三三回答:“刘青台身边没有家人!”
张容玮道:“我身边不是也一样没有家人吗?”
三三说:“可是你是王爷啊,刘青台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而已,照顾你的人肯定比他的要多!”她观察着张容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再说他受的伤比你重嘛。”
张容玮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狠狠地推了三三一把:“你快点滚吧,再也不要在我眼前出现了!”三三居然也不劝解,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一溜烟地从张容玮眼前消失了,把他气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三三离开了清王府,马不停蹄地赶往刘青台处。刘青台见三三进屋,脸上立刻现出笑意,但是这副温暖的表情稍纵即逝,他随即沉下脸问:“你怎么又来了?”
三三无暇顾及他的态度,挨着他的床沿坐下,啜泣道:“青台,我又做了一件错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原谅我。”
刘青台心里一沉,马上想到昨晚她和张容玮交握的双手,用尽全部理智才压抑住内心的怒气,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你说吧。”
三三流着眼泪给他讲了绑架白思华的事,最后道:“所以张容璨要娶白思华了,我对不起刘红薇,这并非我的本意。”
听了三三的话,刘青台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暗想看来张容玮和她暂时还没有亲厚到有私情的地步,至于皇上要娶白思华倒无妨,反正当皇帝娶三宫六院也是很平常的事。他一想到张容玮对三三的暧昧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深刻教训,板着脸问:“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三三苦着脸回答:“我知道,我应该先找好下家,绑了白思华便直接送过去让他们圆房就得了。”
刘青台想不到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只好将话挑明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个话都听不懂,我跟你说东,你偏要说西。我是问你和张容玮的关系,你知错了吗?”
三三想了一下回答:“你批评得对,我觉得张容玮有点同性恋倾向,你今后最好离他远一点。”
刘青台简直被她气得无语了,瞪着她道:“你——你就是像我娘说的一样,水性杨花,时刻想着勾搭男人!”
三三见他忽然又旧话重提,在青城的一幕幕瞬时又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海。她从床沿跳了起来,流着眼泪对刘青台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当不了王海洁那样的贤妻良母,不可能在你的阴影下生长。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会与你长相厮守,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对于和异性的交往,我会把握分寸的,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看来过了这么久,我们之间的差异还是无法消除。也罢,你还是去另娶豪门淑女吧,我配不上你!”她说完这番话,就捂着脸哭着跑了。刘青台默默地靠在床上,只觉得她的话像针一样尖刻,对他的伤害远甚于皇帝的廷杖。
第二天,三三来到都察院,听同僚们纷纷在议论皇上准备迎娶白思华的事,心想看来白玉阳已经敲锣打鼓地把这则消息昭告天下了。过了一会儿,张容玮走了进来,头上还缠着昨天她给他包的帕子。旁人问起,他就答是自己昨天不小心碰的。三三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到他身边问:“你今天好些了吗?头上的血若止住了就不用包了,这样好得快些。你只要注意洗头洗脸时不要让伤口沾水就可以了。”
哪知张容玮却并不领她的情,狠狠地瞪她一眼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的伤就不敢劳你费心了!”
三三见自己的一片好心却招致他的冷言冷语,气得浑身发抖,怒道:“好,我再不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