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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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他竟冒雨过来?
时铃哭笑不得,“太子,你为何不走正门?”
男人都喜欢爬窗的么?
他径直走进来,动手脱掉身上淋湿的外衣,随手丢在椅子背上,似乎时铃的寝室就像他自己的一样驾轻就熟。
“你这儿的大门关了,我不想吵醒别人。”
时铃拿来干燥的帕子递过来,“太子,擦擦吧。”一心只想着他贵为太子,若是淋病了可如何是好,以至竟忘了三更半夜他翻窗进入一个女子的房有多不合时宜。
他却没有接,只是笑,“我以为你会帮我擦的。”
时铃微微一笑,依言走过来替她轻缓擦去头发上的水珠。
引诱7
她抬手的时候,他蓦地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
时铃突然呆若木鸡。
当他的唇碰到她的,很快就将她整个含了进去,根本没有什么过渡,他灵活地诱异她张开嘴巴,由浅入深。
他来势汹猛,尤如狂风暴雨,时铃根本不及反应。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他突然到来突然吻住她,一切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
他一边吻住她,长臂伸过来紧紧搂过她的腰带着她便往床边走,脚步也是很快的。
时铃心跳如雷,好像要跳脱开胸腔一般。
“太子……”趁着还有一丁点理智,时铃扭开头,困难地念着他的名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躺在床上,他双手撑在她的脑袋边,整个人盘锯在她上方,近距离盯着她,喘着气,眼色深沉,越来越沉了下去。
时铃喘着气,有些惶然地回望着他,“太子……”
他微眯着眸子,“害怕了?”
她有些发抖,说不出话来。
他笑出声来,呼吸都是不稳的,“我就知道你会害怕,天知道今天在太子殿我忍得有多辛苦。”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白皙带着绯红的脸颊,低低地说,“时铃,情之一事,还需男人来主动好些,不是我不喜欢你主动,在太子殿拒绝你,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我怕你会后悔,你若是不情愿,现在就可拒绝我。”
时铃呆呆地看着他,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闭上眼睛。”
她依言闭上眼睛。
他轻柔的唇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落下,轻轻印在她的唇上,柔柔软软的,与他方才来势汹猛几近粗暴的吻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时铃的心,却越跳越急促。
轻浅的吻,从她的唇上渐渐下移,一路移到她发烫的耳根,再移到她白皙的脖子——
时铃渐渐地开始眼色迷离,轻喘着气,浑身都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她的耳根和脖子都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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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
当他的吻落在她锁骨上,时铃才发现她自己现在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温柔慵懒的嗓音低低响在她耳边,“不要怕,时铃……”
他的声音会蛊惑人心,时铃的眼渐渐迷散。
这个男人,早上经受着她的引诱,表面笑笑地拒绝了她,却在下大雨的夜晚爬窗子进她的卧房来跟她腻歪,真是令人想不透……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带上,轻轻一拉便解开了她打着蝴蝶结的细长腰带。
满室都是旖旎春光,暧昧流连,比酒更为醉人。
时铃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完全被他带着走——
可是突然,门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从长廊的那一头伴着雨声急急地向这边跑来,接着,震天似的敲门声响起。
“县主!县主!”
是雪漾。
理智登时回笼,时铃猛地一把推开太子,急忙爬起来,边整理着衣服边隔着门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雪漾从没有在半夜来敲她的门,这次这么急,想是发生了大事。
“不好了!出事了!县主,太子妃的龙胎……掉了!”
一道闪电劈过,震天的雷声。
屋里的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果然是出了大事。
时铃一手拉起太子,急匆匆地将他推到窗边,将他的外衣塞到他怀里,“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宫里的人一定到太子殿去找你,你快回去吧。”
他蹙着眉,却没有动,沉声说,“比起这个来,我更担心你。”他倒是一副忧心的样子,太子妃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胎儿掉了这事,他怕只怕她会推到时铃头上来,时铃的日子恐怕又不好过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边说边打开窗子,推他,“快走,我可不想被人发现你三更半夜在我房里。”
雪漾还在敲着门,时铃将太子推出窗外,松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才去打开门。
诬陷2
大雨的夜晚,雨声很急,一切都变得慌乱。
雪漾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心急火燎来通知时铃,头发也凌乱地披在肩上。
时铃的心也沉了下去。
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确实是该担心自己的时候。
她就是钰满儿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管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以钰满儿的行事作风,相信她都不会放过她的。
雪漾非常慌张,“县主,现在宫里简直是翻了天了,太后派人来召你即刻去永和殿。”
也不管是不是半夜,也不管是不是大雨倾盘。
发生这样的事,恐怕宫里没有人能够安睡。
“知道了,我整理一下就过去,雪漾你也整理一下衣妆吧。”时铃心内担忧,面上却一片平静。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一个男人的身边,容不下两个女人,终有一日,正面的交锋会悄然而至,死伤难免,围绕着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永远不会有和平相处的一天。
女子的爱,可以自私到这个地步,也可以很恐怖。
时铃换了衣衫,只不过片刻时间门外又有人在催促,可见事态的严重。
带着雪漾冒大雨去了永和殿,却被人拦在殿外。
那位公公为难地说,“县主,太后里边有令,只能您一个人进去不得带宫人。”
时铃便命雪漾在外头候着,提起湿了大半的裙摆独身走进去。
永和殿里即便是点着灯看起来也带着几分阴郁森严。
大殿里灯火通明,太后在,皇后在,太子和太子妃当然也在,人人脸上都是严肃哀痛的表情,惟有太子,在看见她走过来的那一刻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句话还未说,他便已开始担心她。
太子妃龙胎不保,这本应该只是皇族的事,说得通俗点的,就是别人的家务事,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时铃这么大半夜地冒雨过来?
那是因为太子妃亲口指证时铃存心使计令她胎儿不保!
诬陷3
钰满儿虚弱地靠坐在宽椅上,膝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苍白,神态憔悴。
见了时铃走进来,她的眼里流露出一股厌恨。
所有的人都端坐着,只有时铃站在大殿中央,背影孤清。
钰满儿眼睛红肿,是哭过了,虚弱却不饶人的口气,“太后,虽说现在夜半三更,但是这天大的委屈儿臣是怎么也忍不下,今夜说什么我也要一个交代。”
时铃眼神扫过她的小腹,那儿盖着毯子,却还是看得出很平坦。
各人都盯着时铃,大殿的门紧紧闭着,殿内只留着太后宫里随侍的几个宫人,其余人一律不得进入。
是要密审。
时铃发现紧盯着她的太后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以往看向她的目光里尚且有一缕关怀,但是今夜,太后看向她的目光却什么也没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时铃心头没由来一酸,于她而言,太后不单单只是掌管后宫的太后,是太后给了她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是太后在三年前桑显要她偿命的时候执意保她一命,是太后恩准她出宫平静嫁人平定生活……虽然最后顾融死了……虽然一切都像脱离了她心中的轨道一切都只给她带来痛苦,可是时铃对太后,是念着恩情的。
太后说的话,她莫敢不从。
太后要她进宫她便进宫,太后要她嫁人她便嫁人。
可是,现在太后要她做什么?
大殿内很安静,钰满儿只说了那一句以后便也住了口,只是脸色很难看,偶尔还会传来她低低的啜泣声。
胎儿不保,这对太子妃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伤心欲绝也是情理之中。
皇后终于沉声开口,“时铃,你告诉本宫,两日前你是否将一只梅花钉珍珠耳坠交到太子妃手里?”
“是。”
“那枚耳坠子,是否原属太子妃?”
“是。”
皇后的问话十分有技巧,避重就轻,只等时铃全只应了“是”到最后方才端出事情原委来。
诬陷4
“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在那枚耳坠子上涂了毒令太子妃流产?!”
时铃冷静地摇头,“并没有。”脸上尚且维持着凛然之气。
太子妃吸着哭得通红的鼻子,怒斥,“你少惺惺作态!我已经找人验过了,那枚耳坠子上面确实带毒,我就知道是你存心要害我,你近日来千方百计接近太子,你要除掉我!”
时铃的心头,各种滋味交杂,说到这里,她总算有一点弄明白了太子妃嘴里所谓的“事情经过”。
那就是她拾了太子妃的耳坠子,动了歹念故意在上面涂了毒药然后装作不知情般交还给太子妃,因这耳坠是太子所憎,太子妃极其珍爱,所以这两日都戴着,谁知今夜竟无缘无故流产,找人一验,原来是耳坠子上带了令人堕胎的毒,此事的主谋那就必是时铃了。
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在太子妃的嘴里说出来却令人不庸置疑。
因为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弱者,大家心理上已经偏向她的那一边。
太子皱眉,想开口替时铃说情,可是他也知道他不开口倒还好,若是开口偏向时铃,那么只会让钰满儿情绪更加失控,到时候她就会非要置时铃于死地不可。
所以一时,太子也是处在两难境地。
时铃看着钰满儿,她的眼里是对她赤裸裸的恨意,好像她的胎儿真是时铃使计令她流掉似的。
时铃能够明白她的心情,她的胎儿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流掉,她的心里总是又恨又不甘的,所以,她一定要将这股愤恨和不甘发泄出来,时铃只是很不幸地成为了那个人。
太后扫视着时铃和太子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森冷。
“你们平日里就斗来斗去,哀家也只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们竟连哀家的曾孙也敢拿来开玩笑!是真的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
事情牵扯到龙脉,不会那么容易就平息,辜太后显然是怒火中烧,她越是怒,脸上的表情便越森冷。
诬陷5
时铃有一点儿被辜太后的怒气吓到。
宫里的人都是头一次看见辜太后震怒,都被震慑住。
太后不愧是太后,怒眼一瞪,再没有人敢开口。
时铃咽一口口水,“太后,我是清白的。”即使知道是徒劳,也总要为自己辩白。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底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恐惧感,那钰满儿是有备而来的,可她呢,尽管清白,但是有几个人相信?
“你知不知道太子妃的这一胎至关紧要?太子头一回当爹,怀的又是双胞胎,这多少年来朝中也没有出过这样的好事,哼,现在可好,大家空欢喜一场!”太后说着也要恼怒。
这好端端的喜事,怀的是双子,天大的喜事竟这样说没就没了!不仅是太子妃,就是太后等人也不甘心哪!
皇后冲着时铃急道,“你竟还狡辩!太子妃这几日就只接近过你一人,如若不是你动了手脚那还会有谁?!难不成是太子妃自己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吗!”
时铃一肚子的冤屈却根本找不到机会申辩。
她咬着下唇,皇后和太子妃根本就已经定了她的罪。
皇后怒视她,“时铃,你知道这是死罪吗?!你以为太子妃的肚子没了就会轮得到你来坐太子妃的宝座吗?!你痴心妄想!”
太子的眉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开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