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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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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见过君珞如此失控的模样,心里实在害怕极了,可是想到他霸道的话语,虽然心里惊颤,嘴上也不示弱,咬牙道:“臣妾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臣妾的心是谁的,谁也管不着。”

“砰”,一道凌厉的拳风自我脸上刮过,刺得我的脸冽冽生疼,我还没反应过来,君珞已暴怒的一拳砸在我耳侧的车壁上,我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那拳头再偏一分,便直接砸在我脸上,可见君珞有多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不是漠视我到极点么?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该死的你,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么?”君珞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双眸撑得滚圆,似要瞪凸出来,眸中火光大盛,他钳制着我肩膀的大手倏然紧握,我疼得全身直冒冷汗,却也不吭一声。

“皇上要杀臣妾不过是举手功夫,臣妾惧又有何用,再说皇上现在眼中心里只有皇后,少了一个碍事的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心底被那股悲凉所取代,他并不爱我,此刻又为何表现得如此生气,难道这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自己不爱的人,也不准她爱别人 ?'炫书…87book'

“你!”他的手高高的扬起,我骇得紧紧的闭上眼晴,我以为他这巴掌一定会了结了我,可是那巴掌却久久没有落下来。

我悄悄的掀开眼皮,见他的俊脸有些扭曲,眼晴狠狠的瞪着我,良久,他将我推离,拉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来,“好,好,好,你要爱他是么?那朕就让他有来无回。”

闻言,我顿时大骇,撑大双眸盯着他,他双眸中的光芒残忍噬血,可见他并不是说着玩的,我连忙道:“阿珞,你要做什么,这件事与肃王爷无关。”明明是他凉薄负心在先,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凭什么怀疑我与大哥之间的感情?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瞥开眸光不再看我,唇角匀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你果然是在乎他的,小七,朕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唤朕阿洛了,可是为了他,你却能毫不犹豫的这样唤朕,你是想让朕烧过他么?〃

我心底一震,却也顾不得他会怎么想,急道:“臣妾跟肃王爷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杀了他,更何况他是南陈使臣,你若杀了他,会引起两国交战,到时身受战争之苦的只会是黎民百姓。”

我知道君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可是大哥是无辜的,他那样疼我护我,可是到最后我却连累了他,倘若君珞真的向他下手,我如何对得起他?

君珞冷冷一笑,讥讽道:“北齐与南陈迟早会开战,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你不懂么?朕有百万大军,怎会畏惧区区一个南陈?〃

我只觉得一颗心不断的下沉,君珞,他已然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君珞,或许我从来便没有认识过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明明是你先负了我,你让我相信你,好!我相信你。可是自我回宫,你都做了什么,你一颗心全放在皇后身上,何时又顾虑过我的感受,明明是你让我伤心失望,你凭什么怪在别人身上,肃王爷与我有救命之恩,倘若你要杀他,就先杀了臣妾吧。”

不想示弱,可是他眼中的杀意是那么明显,我知道要保大哥平安,我不能再与他对着干,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大哥的。

他阴冷的表情有一瞬间柔和下来,可是瞬间又恢复冷硬,语气里透着萧杀之气,他道:“北齐与南陈之战迫在眉睫,谁也无法改变,景妃,不管墨渊是否对你有救命之恩,他都必须死,而这一战亦不会改变。”

“原来说这么多,你不是不相信臣妾与肃王爷之间是清白的,而是要找个借口对墨渊下手,君珞,我到底是看错了你,我原以为你是君子,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你要向南陈宣战,还得借由一个女人的名义。”我的心顿时千疮百孔,原来这才是他最真实的目的,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一切宠爱都是假的。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伤心,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可是此刻听到他的话,心还是会疼。就在刚才他发怒时,我还以为他会有一点点的在乎我。然而终究是我太愚蠢,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对他抱有幻想。

听了我的话,他目露凶光的瞪着我,冰冷的道:“在你心中,朕就是如此不堪么?哈哈哈,也罢,既然你要如此想朕,朕也无话可说,总之墨渊必须死。”

我恨得咬牙切齿,再也控制不住,挥手向他捆去,然而手还没有掌上他的脸,已被他伸手截住,他冷冷的看着我,掀起唇角道:“你可知道掌捆皇帝是什么罪?〃

“死罪是么?死了也好,死了才不会再看见你这张伪君子的面孔,君珞,不要让我恨你。”    我怒红了双眼,他怎么会这样无耻?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从我被乐意劫持,他就有意让黎英将乐意逼向增州,然后借宁容华之父的手将乐意逼看走水路,又安插了绿茵在我身边,目的便是将我带去南陈。

他最终的目的不是乐意,而是墨渊,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可笑我还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他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着我此时愤怒得扭曲的表情,他的眸色似乎渐渐加深了,他反扣住我的手,将我一把拉了过去,他的唇带着怒意狠狠的压向我,嘴里瞬时弥漫着他粗犷暴戾的气息。

我连忙扭头要避开他的侵犯,此时他的吻让我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然而他却不让我闪开,大手牢牢的禁锢着我的头,他侵略的吻更加深了。

我受不了此时的亲密,张嘴向他的唇舌咬去,他却不避不闪,狠狠的肆虐着我的唇,腥甜的血腥味刹时弥漫两个人的口腔。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楼得更紧,唇里充塞着他的气息,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并不爱我,那么此时他对我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他见我哭,缓缓的移开唇,他的唇角还残留着暖昧的银丝,双眸里隐隐闪烁着心疼,他伸指想要替我揩拭不断滑下的泪,我却急急的挥开他的手,退缩到车厢一角,防备的盯着他。

“小七,很多事现在我没办法向你解释,可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他怅然道。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一直说你有苦衷,可是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非得这样来折磨我伤害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你怎么会忍心伤害我?”我蜷缩在车厢一角,恨恨的瞪着他。

君珞的神情倏然黯淡下来,他见我防备他,自怀里掏出锦帕,递给我,道:“擦擦唇上的血渍吧,马上就到相府了。”

我没有接过锦帕,而是用衣袖随意在唇上抹了抹,仍是防备的盯着他,刚才那个暴戾的他与现在这个他相差很大,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这之中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他,或许他在我面前一直都在演戏。

上,求你念在墨渊救过臣妾一命的份上,放过他吧,古言有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墨渊是为和平共处而来… … ”

我的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截断,他的眸中多了几分狠戾与霸气,他冷硬的道“小七,你忘记了朕在枫林里与你说过的话了么,朕要这个天下。”从他的眸光里,我看到了他的冷戾与绝决,他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初衷,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果他对墨渊起了杀意,不是更应该瞒着我么?我知道我再求也是枉然,索性不再求他,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害墨渊,墨渊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让他死在君珞手里。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车辇已经停了下来,外面热闹非凡,大有万人空巷之势。

君珞鲜少出宫,更何况是陪一名妃子回家归宁,陈公公的声音在隔着帘子在外面响起,“皇上,娘娘,相府到了。”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扭头看向窗外,对着虚空一笑,将所有的心思都敛藏在心底。

君珞已经起身出去,我随后也弯腰步出车辇,相府前人潮川流不息,众人一见君珞下车,齐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此时的君珞已没有车内那种暴戾与冷酷,他的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前方,我寻目望去,只见顾正言带着一家老小跪在府门前接驾,而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那道白色身影跪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然而却仍是让我的心惊肉跳起来,那是大哥顾临凰?他怎么会在君珞陪我归宁时出现在顾府?

我的心隐隐不安起来,但又害怕被君珞瞧出端倪,只得故做镇定的跨下马车,君珞回过身来,伸出手要扶我,我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可违逆他,只得忍住满心的不自在,将手放进他宽厚的大掌里。

他携着我上前两步,才轻缓亲切的道:“相爷不必多礼,请起吧。”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看见那抹白色身影时,他的双眸里似乎掠过一道诡异的流光。

阂府上下又山呼万岁后,顾正言才带着众人站起来,对君珞道:“皇上亲自驾临,微臣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怒罪。”

在御花园时,君珞只说让我带着帝姬归宁,并没有说自己也会陪同而来,想来顾正言也是今早才得知消息的,所以才会如此惶恐。

君珞松开我的手,走上前去亲切的携着顾正言的手,道:“相爷此话严重了,在朝你我为君臣,然而此时朕只是你的女婿,女婿陪着女儿归宁,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顾正言听君珞自称自己是他的女婿,不由得向我瞥了一眼,然后又回视君珞道:“皇上厚爱,微臣实在惶恐。”

君珞摆摆手,松开了顾正言的手,又将我拉上前来拥进怀里,他的目光似乎轻落在那道白色身影上,道:“相爷养了三个好女儿啊,尤以景妃芒得朕的欢心

顾正言一直便不想承认我,可是此时听君珞这样说,他只能道:“微臣养了三个女儿,尤其以这小女儿最为顽皮,竟背着我们偷偷进宫,好在没有给皇上闯下弥天大祸,实乃皇上之幸,顾家之幸啊。”

君珞轻匀起唇角,似无意的道:“哦,据朕所知,相爷只有三个女儿,这五女儿与七女儿都已进宫,景妃怎么会是最小的女儿呢?〃

顾正言神色倏然一惊,自知自己失言,连忙道:“皇上看微臣欢喜得都语无伦次了,是三女儿,是三女儿。”

我的后背亦惊出一层薄汗,不知道君珞为什么突然提及这事,他明明就知道我是顾府的七小姐,现在又为什么这样试探顾正言?

“但愿是相爷太高兴了。”君珞不动声色的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一旁欣喜的看着云秀手中帝姬的顾夫人,嘴角含笑道:“这位便是顾夫人吧。”顾夫人听君珞点她的名,才急急收回落在帝姬身上的目光,惶恐的向君珞福了福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君珞松开我,亲自去扶起顾夫人,他神色之中难掩痛惜,道:“夫人不必多礼,云秀,将帝姬抱给夫人看看,凌殡难产而兄,朕深感痛心,对夫人也甚是愧疚,还望夫人能看看帝姬,一慰思女之情。”

顾夫人眼中泪花闪烁,听君珞言辞恳切,她又仓皇跪了下来,君珞连忙扶起她,只听她道:“凌殡娘娘福薄,未能好生侍候皇上,还让皇上为其忧心,实在是… … ”

君珞见她隐忍着泪水,叹道:“夫人且莫伤怀,应当让逝者安心离去。”说罢示意云秀将帝姬抱给顾夫人。

顾夫人看着怀里水灵灵的帝姬,泪水又涌了上来,顾正言见状,正要轻斥她不得在君珞面前失了仪,却见君珞的目光疏疏落落的落在他后方的一名白衣男子身上,他浑身一僵,道:“皇上请随微臣进府。”

君珞冲他一笑,回握住我的手,将我带进顾府,我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只在路经顾临凰时稍稍顿了顿足,又怕君珞疑心,我又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在顾正言的引领下,我们进了主屋,我与君珞分坐在上首左右侧位置,顾府里上下一干人等都鱼贯涌了进来,看着这些曾经很熟悉的面孔,此时脸上都带着惊诧,我不由得好笑。

刚才在外面他们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打量我们,此时我们坐在上首,他们倒是不避忌目光了。

他们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哪里知道再见面我会是北齐的皇贵妃,高高在上,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他们知道我会有今日,当初整起我来是不是就会对我客气一点?

君珞的目光从屋里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站在顾正言身后的顾临凰身上,道:“想必这位便是相爷的大公子了?朕常听朝臣提起,大公子不爱官场爱经商,倒是与其父之志相悖啊。”

顾临凰听君珞点他的名,连忙出列,向君珞作了一揖,道:“让皇上见笑了,我自小志不在官场,所以没有随父亲入朝为官,倒是几个弟弟都有鸿鹄之志,想必将来一定能替皇上效力。”

我见大哥应对得宜,心里顿时一松,生怕君珞会对大哥的身份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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