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上太子妃 作者:是非因(潇湘vip2013.01.02完结,宠文)-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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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忙道:“皇上莫急,庄妃娘娘没有主意不要紧,她背后不是还有独孤九成跟魔煞神君?那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能抵千军万马呢。”
皇帝叹了口气,缓缓地起身,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主仆俩一同来到月清宫,便见前院里,庄妃正悠闲地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
“你倒还有闲心?”皇帝心里极度不平衡。
说实话,庄妃确实心情不错,因为皇帝已经和御轩一派彻底撕破了脸。往常她还担心皇帝会不会扭过头去看上凤翔宫那老太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皇帝压根儿不喜欢御轩,也不会因为想要朝局稳定而迁就御轩。
“皇上不让臣妾去龙德宫打扰,臣妾在自己个儿的宫里晒晒太阳,这也有错儿?”庄妃半撒娇地道。
皇帝撇过头,朝身侧的喜公公递了个眼神。
喜公公立即退了出去,站在院子外把风儿。
见谈话的环境安全了,皇帝才走到庄妃的贵妃椅旁,居高临下地喝斥她:“这大庭广众的,见了朕也不行礼,让别人捉了短去,徒惹麻烦。”
“皇上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别处臣妾不敢保证,可在月清宫臣妾可以打包票,没人能窥去半点儿秘密。”庄妃显得很自信。话落,见皇帝一脸不信,她道出玄机:“你当咱们承儿是酒囊饭袋不成?他赶赴军营之前,早就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早一步在臣妾的月清宫布置了机关陷阱,上回魔煞神君进来也因此着了道,更别说其余的人。”
皇帝一听,脸色有阴转晴,嘴角也露出了几许笑意:“承儿当真有这能耐?”
“您自己的儿子,您难道不了解?承儿心思多着呢,虽然不似御轩那小子冷酷吓人,咱们承儿玩儿的是脑子,不跟太子宫那帮一个路数。”庄妃颇为自豪地道。
皇帝心情大好,突然有心思跟庄妃调调嘴上之欢:“你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事,就是给朕生了承儿这个好儿子。”
“知道就好,别动不动就对我发火。”庄妃蹬鼻子上脸,埋怨起皇帝来了。
皇帝这回没介意,仍旧摆着笑,还伸手去拉庄妃起身。
好些天没跟皇帝亲热了,庄妃见皇帝主动亲近,不由大喜,又是搔首弄姿,又是猛挤眉眼儿,就要逗得皇帝心痒痒。
皇帝这家伙,果然是个老不休,看到庄妃软软的身子往自个儿怀里挤着,他差点儿没把持得住。
“别闹,今儿朕来是有要事跟你商量。”皇帝气息不稳地道。
庄妃自觉热恋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满心不爽,拉着脸,使着小性儿,越发地往贵妃椅上躺去,硬是不想起身。
皇帝赶紧伸手,穿过庄妃的腰肢,将她给抱回了寝宫。
﹍﹍﹍﹍
话说,御承一去到军中,才得知南侧多个小国入侵,军情一度紧急。
可恨的是,他与军中将领关系不近,那些个将士们压根儿不将他给放在眼里。他欲调军回击,底下的将士们却按兵不动,气煞他也!
“尔等深受皇恩,竟不思报效,敌寇入侵却纹丝不动,罪莫大焉!还不整装待发,听本王号令,极速攻打敌寇!”御墨拔高了嗓音喝斥道。
哪晓得,营帐之内,那些历经风霜的沙场悍将们竟对御墨的话嗤之以鼻:“军帐之内,没有君王,只有主帅!”
“放肆!眼睁睁看着敌寇入侵,便是尔等保家卫国之能事?”御承只恨自己随军时间尚断,若是他早年能有机会想御轩那样沙场驰骋,现在如何会命令不了这些莽夫?
将帅们齐声回道:“大将军乃一世英豪,早料准了今日之事,回朝前已然做了准备,无需我等担忧。”
御承素来城府颇深,并不太容易被人的冷言冷语激怒,可是今儿个却早已按捺不住。一个钟进,纵使他手中掌握着军政大权,也充其量不过是御家天下的一个臣子!为臣者竟敢与自己这个堂堂亲王较劲儿,那钟进凭的是什么?没有人在钟进背后撑腰,他焉能如此狂妄?
“钟进纵有百般能耐,他还能是千里眼,顺风耳?身在宫廷,如此远距离地指挥尔等作战?就他事先部署的那些策略,倘若有着不妥之处,岂不拿天下百姓的性命做儿戏?”御承原不是喜欢说话的主,平常也是惜字如金惯了的。可今儿个不说不行,要再不说,底下的将士们就更加懒惰不前了。
只不过,御承不知道,他即便说了也是白说。军中不必朝中,只凭威望和实力说话,权势在这里不说绝对没有效果,但至少收效甚微。
“看来康王殿下对行军打仗不甚了解。所谓统率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纱帐之内便可决胜千里。帅将并非一定要飞马沙场才能看清形势,也不需要亲力亲为,横扫沙场之人不是统帅,而是我等这些将才!”这些个将领似乎是有意跟御承扛上了。
这一席话出来,御承该作何辩驳?他们说的不错,御承在军中的机会少,行军打仗确实经验不足。即便他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单枪匹马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要有效地指挥动眼前的大小将领,确实需要一定的能耐。
“这么说,钟进一日不来,你们一日不出兵迎战?”御承的声音听起来有了些变化,变得阴气很重,脸色也不好,看来是真有发怒的征兆。
将领们讳莫如深:“这种事情便不劳康王殿下费心了,该出兵迎战时,我等绝不拖拉。”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御承居然没有讨到丝毫便宜,只能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生闷气。
那帮将领更是不因为惹恼了权贵而心惊,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竟然没有一人留下来招呼御承。
要说这御承,往常在朝中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自认计谋城府并不输给御轩,怎么到了军中就差这么远?虽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他此刻就在军中,为何依旧撼动不了御轩的势力?看来,自己的太子之路充满了障碍……
半日过去了,南北两方,三个小国联合攻击,步步逼近,形势一度危急。奈何,紫泽国这军中将士依旧毫无所动,这下御承不得不下狠手了!
“赶紧命兵士出击!”御承捉了钟进的副将邓州,无奈之下,只能行威胁之能事。纵然他指挥不动那些士兵,他还收拾不了这个小将?他算是看出来了,钟进不在,底下那些将领都听着这小将的。
哪晓得,御承刚捉了邓州,军中大小将领便都围了进来。
“康王殿下要以这种方式指挥千军万马?”一名年长的将军嗓音中全是嘲讽。
御承放开了邓州,瞪了瞪说话的老将军,而后双眼微眯,满脸的不痛快。
“如此怠慢军情,你等可吃罪得起?”御承也不打算再跟这帮横竖不听劝的莽夫纠缠,决定回宫找天子说明情况,倒是皇权压下,看这些人还敢不从!
“若当真怠慢了军情,自有元帅问罪,不劳康王殿下操心!”那老将说话更冲,丝毫不将御承这堂堂亲王放在眼里。
御承听了,气得连跟这帮将领理论的心思都没有了,甩袖便出了营帐,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将领门站在营帐口,注视着御承飞马而去的身影,个个沉默,均是没有人再言其他。
良久,邓州有些担心地开口:“我等这样为之,不知会否给元帅带来麻烦。”
“我们若不兵行险招,元帅焉能安然回营?”
“是啊,前阵子太子妃和小姐一并差人来报就称元帅被皇帝软禁在朝,这都过了多少时间了?眼看军情又急,按说皇帝早该放元帅回来,可至今杳无音讯,想来天子欲夺军权的意图很明显。”
“若不夺权,也不会派了康王来营中。”
“大伙儿刚才也看到了,康王并非为君的合适人选,若天子废黜太子,立康王为太子,到时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倒是小事,天下百姓也不能有这等心思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君王。”
“放心吧,军情要紧,御承回宫禀告天子,只会让天子提早将元帅放回军营。”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讨论了半天,总算达成了一致,不过各自心中还是有些顾虑的。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各位将军各司其事,密切注意敌军动向,做好迎战准备。另外,本将再加派人手立即回京向老将军禀报军情!”邓州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不必了!”
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
众人均转头向声源处望去,但见一生戎装,老当益壮,威武不减当年的大元帅钟进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元帅回来了?众人微愣,但随即一喜,总算雨过天晴了。
“末将参见元帅!”
“拿地图!”大敌当前,钟进一回来便完全融入战事之中,至于说御承来了又走,中间产生的那些小摩擦,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为帅者,大心容海阔,怎会在乎那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众人立即开始忙活起来,主心骨一回来,什么事都好办了。
﹍﹍﹍﹍﹍﹍
御承一回京城,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康王府,便先进宫来找父皇。得知父皇去了月清宫,他赶紧又辗转月清宫,却不料,刚回来就给人拦住。
“王爷,娘娘跟皇上正忙着,您先喝杯茶暂歇一会儿。”庄妃的贴身宫女月琴留在庄妃的寝宫外把风儿,见御承急匆匆地就要闯进去,赶紧上前阻拦。看什么玩笑,现在娘娘跟皇上正翻雨覆云呢,若被康王爷撞个正着,岂不乱套了?
御承心急如焚,管不了那么多,更没心思跟个奴才纠缠,当即就要推开月琴闯宫。
月琴死活不让,挡不住御承,她索性去抱他大腿,死命绊住他。
御承气急,狠狠一脚便踹开月琴,害得月琴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痛得眼泪汪汪。
而后,他不顾所以,飞也似的冲进去。
皇帝和庄妃原本打得火热,听见外面的动静,两人惶惶然起身穿衣,还不及穿戴整齐,御承就闯进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父皇母妃还有心情玩这些?”御承黑着脸,气得不轻。
庄妃倒无所谓,毕竟自己原本就是皇帝的女人,被他宠幸也是理所当然。至于说被儿子窥见,儿子也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成人间有那么一回事,所以她表现得相当的淡定。反倒是皇帝黑着脸,虽然故意绷紧了脸部的肌肉以示威严,却终究没能掩饰住他脸上的难为情。
“混账!谁容许你冲进来的!”皇帝大喝一声,对御承相当不满。
御承拧紧了眉头,毫无顾忌地训斥自己的父母:“而今多事之秋,你们还是多将心思放在国政之上。边塞吃紧,邻国入侵,钟进的军队无帅令始终裹足不前,长此下去,恐怕那些兵士只知道有元帅,不知道有天子!”
“那不成了不治之地了?这个钟进,皇上就不该对他手软,直接夺了他的帅印,摘了他的人头,另派元帅过去,看那些人还敢猖狂。”庄妃这完全是耍威风,丝毫没有什么谋略可言。
御承听着不得不抽抽嘴角,他的确是太佩服自己母妃的能耐了。哎!
好在父皇还不算太莽撞,没有立即像母妃那样来一番毫无作用却慷慨激昂的陈词。
“朕派你去营中,便是要你夺了钟进的军权。而今目标不到,你竟先行回宫!”皇帝也是很恼怒啊。之前还夸着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了得,怎的也成了酒囊饭袋不成?
庄妃可见不得皇帝训斥自己的儿子,于是赶忙打圆场:“承儿少有机会入得军中,这乍一去,人家指定不给他面子。他又是个忧国忧民的主,让他留在那里成天还得担心敌寇入侵,他怎么呆得下去?这不,他也是回来跟咱们商量了不是?”
“就你会说!”被儿子气了,这会儿老婆又来胡说一通,皇帝心里能舒服?
说起来,御承还真有点儿公心,并不完全因为想夺权就什么都不顾。只听得,他主动建议:“毕竟关系家国大事,父皇还是先将钟进遣回军中为宜。”
“那怎么行?此番他若再打了胜仗,还不更加无法无天,目无君上?”庄妃意见不小。
御承拧着眉头,不甚甘愿地开口:“若不用他,怕是军心不稳,后患无穷。不论如何,先设法让那些个小国退兵要紧。最近南北两侧诸多小国沆瀣一气,已不似往年单打独斗。”
往年虽有敌寇进犯,却都是各个藩国单独行动,势单力薄自然构不成多少威胁。然而此次却大不相同,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原先井水不犯河水,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态势已然不复存在。那些小国竟然会连成一气,一致对付紫泽国,想来是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