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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胭血一点杀-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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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珞沉默片刻,低垂的黑眸中似有恨意一闪而过,语气却甚是恭谨,轻声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就在此刻,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走进房中,长乐侯向秦洛道:“你退下吧,回去把我的话好好想一想。”
  秦珞低声应了,离去时与那黑衣男子擦肩而过,两人眼神一触,均是面无表情,各自转开了目光。
  那名黑衣男子快步上前,低声道:“禀侯爷,方才有飞贼潜入侯府,一名守卫遇袭。”
  长乐侯皱眉问道:“拿住人了?”
  那黑衣男子缓缓摇头,迟疑了下,又道:“那守卫现已救醒,据他所说,飞贼离去前说过‘东西到手’,会不会……”
  长乐侯面色一变,声音愈加低哑:“去密室看看。”说罢起身,沉着脸在黑衣男子的陪同下走向密室。
  密室之内灯火通明,长乐侯珍藏的宝物各自陈列原处,未曾动了分毫。长乐侯拿起那面琅嬛玉璧看了半晌,目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小心翼翼将玉璧放归原处,面色沉滞,缓步走出密室。
  那名黑衣男子面色冷峻,垂目守在密室门外,长乐侯向四周暗处一望,沉声道:“凌觞,飞贼仍在附近。”
  “侯爷无须担忧。”那叫凌觞的黑衣男子语气笃定,“属下只恐有人故布疑阵,已令人在侯府各处彻查搜索,贼人便有通天本领,这会儿也绝无机会跟踪侯爷来此。”
  长乐侯素知凌觞办事稳妥可靠,听他如此一说,便点了点头,不再存有疑虑。
  夜已深沉,侯府各处灯火渐熄,陷入一片寂静。一阵微风过处,树影拂动,两条黑影已悄然掩入侯府内院。云冉静立院中,凝神分辨,一丝淡香飘入鼻端,她微一点头,向齐漠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顺着那缕香气悄然行进。
  齐漠望着前方云冉窈窕的背影,目中若有所思。没想到这云三小姐自小用惯的香粉,此刻竟被她当成了引路的工具。
  “此香名唤夜迷离,愈夜香气愈显,云冉自小闻惯这种香气,不会跟丢了踪迹。”他想起云冉提到此香时,神色微显怅然,想是忆起了在云家堡时的往事。如今这位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千金小姐,竟会成为夜闯侯府的飞贼,可谓是造化弄人。
  他让王美人将夜迷离放入写给长乐侯的信函内,长乐侯拆阅此信时,身上便已沾了香气。而揽香阁本就是烟花之地,那里送来的东西,倘若带着些脂粉香气,自是不会惹人疑心。
  长乐侯一向视珍宝如性命,不知这回若失了琅嬛玉璧,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齐漠微微勾唇,英俊的脸上露出丝讽笑,转头朝长乐侯所居主宅方向瞥了一眼,目中全是冷意。
  两人行至院中一隅,被面前一大片石墙阻住了去路,云冉顿住脚步,回头轻声道:“气味便断在此处。”
  齐漠上前看了几眼,在石墙角落摸索片刻,轻轻一按,只听一阵扎扎闷响,石墙前的青石板缓缓向两旁裂开,露出一排石阶,直通向地底。
  云冉看着密室入口,低声道:“暗卫约有一炷香时间便能巡查到此,咱们分头行事,你进密室盗宝,我去放把火引开他们。”
  齐漠看了她一眼,目中微露狐疑之色。云冉向他点了点头,便展动身形向暗处掠去。齐漠笑了一笑,无奈摇头,只得沿阶而下,进入密室。
  密室之内置着琉璃长明灯,室内一片明亮。壁旁一侧架上零散摆着数件玉器珍玩,件件玲珑剔透,应是长乐侯心爱之物,另一侧放着只半人高的箱子,箱身似是以黄金铸就,齐漠自知这密室内机关重重,便不多看,目光只在室内四处寻觅那琅嬛玉璧的所在。但当他一眼瞥见角落处的一尊人像玉雕时,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尊玉雕如真人一般大小,玉是难得一见的美玉,通透温润,而以此雕刻而成的人像更是位绝代佳人。她姿容秀美,仪态万方,双手托着一只玉盘,静静站立,栩栩如生,眉目中似蕴含着无限忧郁,神情传神之至。
  他不禁走近前去,目光随即落在那玉雕美人手中的玉盘上,只见盘上所托,脂润莹朗,宝光铄铄,正是那块琅嬛玉璧。
  便在此时,忽听侯府内锣声大作,隐隐听见有人疾呼:“走水了!”
  齐漠微微一笑,心知是云冉放火,便上前取过玉璧,小心收入怀中,闪身出了密室。
  秦珞睡至中夜,忽闻有人高呼“走水”,起身见窗外一片红光,看着火势不小,不由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出了房门。眼见府中下人皆已起身,匆匆拿了木桶面盆等家什前去扑火,他略一思索,便朝长乐侯所居之处奔去。
  行至院中天井,见前方一名黑衣人正迎面奔来,秦珞只道是府中暗卫,朝那人高声问道:“老侯爷现在何处?没被惊着吧?”
  那人微垂着头并不答话,秦珞心下焦躁,正欲出言斥责,那人却在转眼间已奔至身前。
  秦珞忽觉面前紫气一闪,一股寒意袭面而来,当即双腿微曲,仰身疾让,一道剑光堪堪贴着他面门划过,发出嗤地一声锐响。
  那人见一剑落空,更不停顿,反手一卷,剑身便如灵蛇一般自空中折转,朝他胸前插下。
  秦珞惊怒交集,不待细想,挥掌在地面一击,身子已顺势向后滑出数尺,躲过了这雷霆一击,胸前衣衫却被那剑气所激,裂开了一道长缝。
  秦珞一跃起身,定睛看去,见面前那黑衣人身材细长,黑布蒙面,一双眸子露在外面,幽深明亮,冷若秋水。他微微一怔,竟觉那双眸子有几分似曾相识,下意识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本世子,不要性命了么!”
  那人冷笑一声,将手中软剑一振,暗夜之中,顿时亮起一道紫光。
  秦珞心下暗骇,知对方手中所持的是柄稀世神器,见那人又已仗剑飞身攻来,不敢直掠其锋,身影一闪,飞速向旁斜窜而去。
  那人身法却是极快,如影附骨,不离秦珞身后,剑尖直指他后心,去势狠辣,直欲一剑将他毙命。
  眼见这一剑便要刺中秦珞后背,电光火石之间,忽有一物夹杂着呜呜风声自暗处掷出,飞至两人之间。便听锵然一声脆响,一枚铁蒺藜已在半空被削为两截,落在地面,黑衣人手中软剑被那暗器一阻,攻势略为一缓,暗处随之蹿出数人,将那黑衣刺客拦住。
  秦珞见是府中暗卫赶到,忙喝道:“速将刺客拿下,死活不论!”
  众暗卫应声领命,猱身而上,与那人斗在一起。
  那名黑衣刺客正是云冉,她放了火后,趁乱寻向秦珞寝处,欲相机刺杀,却刚巧在半路与他相遇,便索性以紫荆软剑正面突袭。不想秦珞武功甚佳,竟是一击不中。
  她见众暗卫现身,心知情势不利,手中紫荆软剑连点,已伤了几名暗卫,但已有人放出示警讯号,转眼间又有数名暗卫赶至,将她围在中央。
  秦珞目光阴狠,冷笑道:“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领,能逃得出我长乐侯府的护卫暗网。”
  云冉目中寒意一现,忽听远处有人高呼:“来人呐!有刺客!”
  秦珞及众暗卫听那呼声自长乐侯居处传出,不由色变,云冉趁机挥剑在身前划了个圈子,将众暗卫逼退几步,同时身影疾晃,已自人圈中闪身蹿出,飞身掠向暗处。
  云冉在黑暗中疾奔一阵,见身后不再有人追来,便转朝府墙处掠去,隐见前方现出一人身影,挡住去路。
  她心中一凛,顿足一看,却是齐漠,忙低声问道:“得手了么?”
  齐漠微一扬眉,却不答话,伸手扣住她手腕,拉着她一阵疾奔。
  两人到了府墙下方,施展轻功,飞身跃出,一路朝揽香阁奔去。
  云冉随着齐漠黑夜中踏檐飞掠,手腕被扣处隐隐生疼,见他始终一言不发,不由问道:“莫非中途出了差错?还是玉璧不在那密室之中?”
  齐漠忽地顿住脚步,转身向她凝目注视。
  云冉见他面色阴沉,心下更是惊疑,却听他沉声道:“你为何不知会我一声,便擅自前去行刺秦珞。”
  云冉心中一动,问道:“方才是你在长乐侯居处闹出动静,令我有机会脱身?”
  齐漠哼了一声,不答却道:“你可知道,你冒然行事会惹来多大麻烦。若是秦珞被你刺死,今夜你我又岂能轻易脱身?”
  云冉垂睫,掩去了目中寒光,低声道:“此人该死。”
  齐漠淡然道:“你为了什么?为赏金?还是为了甜儿?”
  云冉抬眸看他,默然无语。
  齐漠皱眉,看着她缓缓道:“你与甜儿相处不过几日,便为她甘冒风险,险些丧命。要知身为杀手,为任何人和事牵动情绪都是大忌,随时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云冉淡淡一笑,低声道:“云冉虽为杀手,却自问做不到齐门主那般冷血无情。有些事,明知势不可为,也偏要去试上一试。”


☆、如影随形

  齐漠看向云冉,眸光深邃莫测,忽笑了笑,道:“云姑娘重情重义,在下钦佩不已。只是,”他长眉微扬,笑容玩味,“云姑娘就这么肯定,甜儿是被秦珞所杀?”
  云冉神情一动,曾在脑中隐约闪过的疑问霎时变得清晰:秦珞身份尊贵,强占甜儿这样一个青楼婢女在他眼中自算不得大事,又何须杀人灭口,纵使杀了甜儿,为何偏偏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匕首留了下来?
  想到此处,不禁低声自语道:“难道是有人故意设计嫁祸秦珞?”
  齐漠看着她微启的红唇,目中似有笑意闪过:“云姑娘可还记得,当日在揽香阁王美人房内之事?”
  云冉脸上一红,随即醒悟,眸色变得深沉:“当日那两人对话之中,曾提过小侯爷三日后会亲至揽香阁。甜儿遇害距离当日刚巧三天……莫非,此事与温怀风有关?”
  齐漠在旁见她面上神色不定,微微一笑,淡道:“云姑娘向来心思机敏,在下以为你对此事早该有所猜疑才是。”
  云冉垂眸不语,齐漠说的不错,当日她见到甜儿死状,愤慨难过之余,便已乱了心绪,才会先入为主,认定秦珞便是凶手。
  她微微转头,斜目向齐漠看去,见他脸上似乎带着淡笑,目光却始终冷静深邃,令人难窥其心。
  齐漠见云冉沉思片刻,又淡淡向自己瞥了一眼,便即纵身前掠,转瞬已至前方数十丈外,不由微微一怔。寂夜中唯余淡淡暗香,似是沾于她身上夜迷离的味道。
  长乐侯府。
  凌觞面色淡淡,步入房中。
  房里没有点灯,黑暗之中,隐约可见一人身影坐于桌旁。
  凌觞嘴角微微牵动,转身掩上房门,走到桌前,轻声开口道:“你来了。”
  来人似感不耐,嗯了一声,便急忙问道:“老头子叫你过去做什么?”
  “琅嬛玉璧被人盗走了。”
  “什么?”那人猛然抬头,月光透过窗棂撒入房中,映得秦珞那张俊颜越发苍白,他怔了怔,脸上随之露出诡笑,“那岂不比剜了他的心更令他难受。”
  凌觞看着他道:“老侯爷毕竟是你生身之父,见他难受,你就这么得意?”
  秦珞冷笑一声:“他又几时将我当儿子看待过了?”他顿了顿,忽问道:“我今晚遇刺之事,他有没有问起过?”
  凌觞缓缓摇头,道:“老侯爷为琅嬛玉璧失窃之事大为震怒,旁的事情,一时皆无暇顾及。”
  秦珞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恨意,重重哼道:“旁的事情……在他眼中,除了那些珍宝,又怎会有其他事!我的死活,他自然更不会在意。”
  凌觞微垂眼皮,淡淡问道:“今晚的刺客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盗宝之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秦珞目中现出怒色,低声道:“不,那刺客出手狠辣,招招欲取我性命,定是冲我而来无疑。还有,那揽香阁的丫头死的甚是蹊跷,分明是有人布局害我,可恨老头子一口咬定那丫头是我所杀,根本不容我解释。”
  凌觞沉吟片刻,道:“侯爷命我明日动身,追查琅嬛玉璧下落,正好可暗中查访此事真相,在此期间,你最好循规蹈矩,别再出什么差错,惹得老侯爷动怒。”
  秦珞低笑道:“你放心,我还想保住这世子之位,在老头子面前,自然要继续扮我的孝顺儿子。你最好尽快查出背后害我之人,别让我等得太久。”
  他站起身来,轻轻推开房门,便如一抹幽灵般从房里闪了出去。
  凌觞瞧着他身影消失在暗处,目光闪烁不定,唇边慢慢逸出一丝讽笑。
  他缓缓在桌旁坐下,自怀中取出两块黑漆漆的铁器,放在桌上,将之拼凑成形。
  凌觞盯着桌上拼好的铁蒺藜,目中若有所思。
  他早已查问过在场暗卫,正是这只铁蒺藜,被人自暗处掷出,为秦珞挡了致命一剑。
  可奇就奇在,此物并非府中任何一名暗卫所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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