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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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们本来都是骑兵,脚力跟不上,连翘也不十分勉强,让许铸和铃铛在后面跟着。她自己一直骑着马来回监督两支小队的人,有的时候还要开口骂人:“看你喘的那个熊样!后面的女兵都比你强!撑不下去就回头,趁着现在还离大营不远,别到了山里再跟我说不行!”
或者拿鞭子抽落后的:“你这是行军吗?你这是在自家庭院里迈四方步!要当老爷就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女兵都快追上你了!”诸如此类,兵士们默默忍耐,连翘声嘶力竭,到了晚上宿营的时候,嗓子已经哑了。
铃铛冲了润喉的茶给她喝:“让你再吼,明天我看你还吼得出不!”
连翘心里也在默默流泪,她前世看过的特种兵题材的电视剧里,那些教官们都是这么干的,尽管也有哑了嗓子吼的,可一样很有气势,她白天的时候光顾着爽了,竟然忽略了会喉咙痛。于是老老实实的喝茶,一句话也不说了。
可到了第二日她还是忍不住,又扯开嗓子喊,结果等到十几天的特训结束,回到大营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孟世爵亲自出来迎接,“回来了?怎么一个个都练的没精打采的?你怎么不说话?”
连翘摆摆手,让大伙解散休息,自己也回了屋子。孟世爵一直在后面跟着,铃铛给他解释:“元帅别见怪,我们将军这些天把喉咙喊破了,现在说不出话。”
“怎么把喉咙喊破了?”孟世爵问。
铃铛笑嘻嘻:“恨铁不成钢呗!她虽然是骑在马上跟着,真正训练也不参与,只在旁边看着,可一点都没省了力气,又是挥鞭子,又是大吼大叫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
连翘不满的回头瞪了铃铛一眼,铃铛嘿嘿笑了几声,说:“我去给你煎药去。”然后就跑了。
说着话进了屋子,连翘直奔里面卧室,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孟世爵跟着她想要说话,一看她这样很无语:“你这是干嘛?累的想直接睡了?”
连翘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然后做了个洗澡的动作,又指了指门外,再做了个舀水的动作。孟世爵只得出去叫人抬了热水来,自己坐在外面等她。连翘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把头发也洗了个干净,终于觉得舒服了,换了一身便装,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了外间。
先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觉得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喝了,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瘫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孟世爵看着她叹了口气:“走之前就跟你说了,别这么拼命,总拿出一股今天不干明天就要死的劲来,何苦呢?也没急到那个地步。”看连翘没反应,只得放弃劝说,“你现在说不了话,我先跟你说说京里的事儿吧。我们已经跟皇上说通了,把大皇子从太后那里接了出来,文师父选的是翰林院学士刘刚,他这个人学识出众,而且原是幽州人,武师父就定了苗一杰。对了,苗一杰来信说,他还要在沧州再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帮着程大兴募兵。”
连翘听完点头,示意明白了。孟世爵又继续说:“铁匠现在已经招到了二十多个了,只待地一化冻,我们就上山采矿,开始炼兵器。”连翘又点了点头,坐起身来在桌子上摸了纸笔写字,写完拎起来给孟世爵看。
那纸上墨汁淋漓,字迹潦草,不过孟世爵还是看懂了,上面写着:特训详情,可问许。他就摇摇头:“这事我不用知道,你看着安排就是了。不过既然回来了,还是先好好休息几天,再安排后续的事。”
连翘又点头,在纸上又写了几个字,拎起来给孟世爵看:还有别的事么?孟世爵想了想:“没什么了,想起来再说。对了,叶吹萝去沧州,剩下的这几百人就不管了?”
连翘叹气,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很无奈。孟世爵又问:“那个姓兰的女的,你把她留在张家坳,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哟,把她给忘了!连翘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你把她收了吧。
孟世爵辨认了半天才看懂,然后忍不住笑了:“你得了吧!她喜欢的是你这样的男人,还不如你收了她!”
两人正在一说一写的对话,铃铛忽然端着一碗药进来:“这是治喉咙的,您快喝了吧,这样不说话,可不憋的难受?”
“没事,不能说,她还能写呢!”孟世爵在旁边调侃连翘。
铃铛把药碗递给连翘,笑看孟世爵,“原来两位是这样说的话啊!我进来之前还想着元帅你自己说话,将军也答不了,可怎么说呢!”又问连翘,“将军想吃什么?对了,在山上的时候,您说想吃鸡蛋羹的,我去给您蒸?”
连翘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苦药,然后点头,又端起水来喝了漱口,铃铛收了药碗出去,孟世爵又说起先前的话题,“不过这个兰姑娘好像还真的铁了心不回家了,杨九上次去,说这个娇滴滴的兰姑娘,居然还帮着张大娘洗衣做饭呢!”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课目
……
连翘听了寻思了一下,却没什么旁的表示,只拿手一下一下梳理还有些湿乎乎的头发。孟世爵看了一会,终于觉得看不过眼,起身拿了一块干布过来给她擦头发:“就算屋子里暖和,也不能这样的时节披着湿发坐着啊!一到你自己的事情上,就份外的懒散。”
一边说一边用干布给她细细的擦干头发,“等到吹冷风的时候又该闹头疼了。明明是最怕死的一个人,却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只要不是即刻就死,必定是满不在乎的。你这个人,真是……”
有那么一刻,异常疲惫的连翘很想伸手抱住眼前这个比平常唠叨许多的人,然后将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腰上,获取一点支持和温暖,可心里又觉得这样异常软弱,实在不适合自己,最终她就这么倚在椅子里,静静的让孟世爵帮她擦干了头发。
只是这十几天太累了吧!连翘心里这样想。等吃完饭睡一觉,明早起来,自己一定又会恢复平常无所畏惧、充满信心和勇气的样子的,她如此坚信。果然,在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的连翘像是重新充满了电一样,昨天那个有些软弱的自己更像是一个幻象,只是一瞬的错觉而已。
虽然喉咙还没好,还发不出来声音,她却已经挽袖上阵,开始安排起训练科目来。这十几天大家都累坏了,所以除了每日出早操,连翘并没再给队员们安排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而是开始让他们上课。
第一门功课就是学外语,她安排了会说北蛮话的钱阿旺给队员们教课,上午先上一个时辰的外语课,休息之后,再继续由钱阿旺给他们讲怎么使用火药。下午则是骑术和格斗课。她要提高这些人的单兵作战能力,以便他们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她的课程一开,营里居然有不少有空的人来旁听,第一个就是被孟世爵踢来的郑状元,他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学北蛮话。其实早前郑状元也能听懂一点儿北蛮话,毕竟两方对阵多年,可还都是皮毛,现在有机会,孟世爵就打发他来多学习了。
许铸更是,他本来就爱鼓捣火器。自从开了课,他几乎寸步不离钱阿旺,睁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看着他。连翘对于手下的人有学习精神自然是高兴的。只怕他们不学,愿意学那真是求之不得。
早先他们在北境,根本没有训练时间,基本都是以战代练,各种技战术都是在和北蛮人的战争中摸索总结下来的。里面凝结着无数人的热血。现在既然有时间,有精力,连翘很希望能进行一些有针对性的训练,让大家都有所提高,在将来的战争中,能够坚持到最后。活下来。
此后她就并没有再安排长时间的体能训练,而是每隔半个月做一次五公里负重越野,每月进行小考。不合格的要受罚,惩罚有扛木跑、俯卧撑(连翘亲自教的)等等。
除此之外,她还给细作小队安排了单独的课程——乔装改扮。这门课她是找了女兵来教的,再粗疏的女兵也比男人懂化妆技术。本来在挑细作小队的队员时,她就特意挑了面貌不出众、聪明却不外露的选。脸上有明显特征的极少,连身高都普遍是中等身材。毫无特点的。
然后又给他们制定了一个特别的考试科目,一般营里列队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大伙也都会记住自己前后左右的人,她偏偏要求细作小队的人随意站队,然后让他们努力模仿别人,以能迷惑队友者为优胜,给与奖励。
她一忙活起这些事来,倒忘了一个人,到最后还是杨九瞅了个空儿窜到她跟前,跟她说起:“连将军,兰姑娘在张家坳住了一个多月了,她听说你忙也不敢来找你,我看她总是闷闷不乐的,就替她来问问你,到底收不收她?”
连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杨九好半天,把杨九看得十分不自在,然后才听她慢条斯理的说:“真是杨九啊?我还以为是我队里哪个队员乔装了来骗我呢!”杨九白心虚了半天,闻言轻轻松了口气。
“瞧我,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不过她怎么会要你来问我收不收她?本来不是她自己说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么?我早说过我们这里不能留她了!”
杨九十分窘迫,摆手解释:“她没要我来问,她也没这么说,哎呀,是我自己多事,看她家里人来接她,她不太高兴的样子,就想来问问将军的……”
连翘反倒笑了,又仔细打量了杨九几眼:“你多事?你是无事献殷勤吧?说,对人家姑娘有什么企图?”看着杨九的脸越来越红,神色也越来越窘迫,连翘哈哈大笑,“你呀,真是个笨蛋!一腔心思都用错了地方!你若是对她有意,这时候就不该来找我,而是该当常去看看她,哄着她说话高兴,她见你这么关心在意,一准儿动心,到时候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我、我、我没有,将军,你别误会!”杨九连脸带脖子一起红了起来,“我只是,只是看她一个姑娘家,家里人又不为她做主……”手足无措,言语慌乱。
连翘笑眯眯的拍拍他肩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家里人不做主,那也只好由我来做主了,你别担心了,这事我来处理。”说完就走了,留下脑子一片混乱的杨九呆立原地,心里在想:连将军说的做主,到底是做的什么主啊?
连翘抽空亲自去了一趟张家坳见兰溪,“现在可想好了没有?有什么打算尽可与我说。”
“我想留在这里。”兰溪目光坚定的看着连翘,“连将军,我想好了,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能像你们一样上阵杀敌,可我也想做个对别人有用的人。我在这里跟大娘和诸位大嫂学会了做饭洗衣裳,我还会做衣裳鞋袜,还能教孩子们识字,我可以做很多事,我不再是没用的人了。我喜欢这里,连将军,你让我留下来吧!”说着拿出一个包袱来递给连翘,“这是我给连将军做的一套衣裳,你试试,合不合身?”
连翘看着一脸希冀的兰溪,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眼前细看,果然从前白嫩细致的柔荑上,如今已经粗糙了许多,指腹上还有些小小的针孔。兰溪赶忙缩了回来,“没什么的,这都很好了,隔壁崔嫂子的手上更多呢!”
“你真的想好了?要留在这?”连翘看着兰溪的脸,认真的问道。
兰溪使劲点头:“真的想好了。其实这些天我家里有人来接过我,我娘还来哭着求我回去,说再也不勉强我了。我想起将军说的话,也深觉自己任性,就好好的安抚了她,还给她和父亲做了鞋子。我跟他们说,我喜欢在这里生活,不想再回去做一个只能依附旁人存活的弱女子,她见劝不了我就回去了。”
连翘也没再多说,只谢了她做衣裳给自己,然后又去问张大娘可愿意让兰溪一直住在这里,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兰溪已经认了张大娘做干娘。连翘放了心,最后说兰溪若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若是改变了主意,和自己说一声就送她回家。
处理完了这事,连翘又回去继续她的训练事业,此时天气渐暖,春回大地,已经开始化冻了。遣了人上山去看,回来说再等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可以进去开矿了。另一方面,张山他们也已经开始准备春耕,整个大营里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各忙各的事,显得非常生机勃勃。
徐辽和苗一杰每次回来都不愿走,苗一杰还说:“一想到要回去和那些笑面虎打交道,脸就酸得很!”
孟世爵和徐辽对视了一眼,心说你自己就是个笑面虎,还好意思说别人?连翘没看见他俩的小动作,也不理会苗一杰的牢骚,只问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