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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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夜手臂倏然收紧三分,奴歌被勒一阵难耐窒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手臂缓缓放开,扳过奴歌娇躯,使其与自己被迫面对面。
“歌儿只需知道,你必须,并且只能为朕效力。”
“否则呢?”奴歌眉梢满不在乎扬了扬,她等待的,永远都是这句转折‘否则’。
“否则?”一丝蛊惑冷笑自司凌夜唇角飘出,他端起她的下颚细赏,薄唇讥笑如风“否则?……就是死!”
正文 染指仙子:落水
狭长的眉目潋滟如夜惑人,纤长指尖微抬,广袖翻飞间随手一送,站在船头毫无保护措施的奴歌,直直向后坠去。
她看见司凌夜安然含笑站在船头,王者气势不怒自威,黑衣蛟龙神秘,掌控玩弄了天下。
奴歌耳边徐徐有风,破空声如此清晰入耳,待来不及细想,‘噗通’一声过后,水气四面八方包抄而来。
便是连推她落水的动作,他都做得如此干练而宠溺。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情人呢喃挥手告别般恳。
若不是奴歌此刻身在冰冷湖水中挣扎,她当真会以为,那站在船头定定坦然俯视自己的司凌夜,什么都没做,宠爱眸色深深将其溺毙。
可,周围的湖水,如此真实的泛着冰冷。
“周身尽是市井之气,洗干净了再上来!让”
他站在船头,俯视水中沉浮的她,深邃眸色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过在无忧宫几日而已,便将你改变成如此污隧模样?讽刺质疑朕,你还不够资格!”司凌夜俯身,垂垂敛目睨视奴歌“不得不承认,歌儿,近几日来,你当真让朕失望!”
失望么?
奴歌舞动双臂在冰冷湖水中,姿态从容如游鱼,淡笑迎上司凌夜赤。裸嫌恶视线,转身……向距离船只更远的方向游去。
既然他讨厌自己,那自己何不随了他的愿?
不是说,眼不见为净么?
白衣迤逦逐波一荡,奴歌旋身如美人鱼游动渐远。
司凌夜眯眼站在船头,看着那灵动人儿毫不涩滞滑动双臂,眸色反倒渐深漆黑如墨起来。
竟然真的宁愿呆在水中也不求饶?她这是在公然挑衅自己的皇威,不是么?
如此想着怒气更甚,于是下令“没有朕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助她上船!”
衣袂一震,司凌夜挥手,其身后暗影整齐划一端正噤声。
周围的湖水侵袭,越来越冷,这寒意似乎能穿透肌肤,依附到人骨子里。
体内本就身中寒性蛊毒,如今加之湖水侵袭引诱,奴歌恍惚间只感觉,湖水仿佛能一点点撞击到自己脆弱的心房,笼罩在骨子里凝聚不散。
游水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
身在水中只是简单挥舞几下手臂,片刻后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她蓦然莞尔静止在水中,施施然放弃所有挣扎。
不是不会避水,不是不会游泳……只是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前所未有的疲倦。
好想结束这一切,再无顾忌其他。
檀口微启,刻意向水下一沉,呼吸一下湖水,恣意略有痴狂拥抱满怀冰冷,忽然幸福弯起唇角。
感觉冰凉的液体入喉,而后呛入肺中,继而牵动五脏六腑抽搐着疼,这感觉,竟是如此快乐。
一种游走在死亡疼痛,与洒脱别离之间的快乐。
像是一个自虐一心求死的犯人,此刻自己虽是痛着,但心底却是无限期待,因为死亡与自由同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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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霜赛雪锦绣质地的衣料沁了水,越加色泽通透,质地沉闷起来。
奴歌任由这沉重的服饰,不断向下拖拽着自己,向下,向下……仿佛要抵达一处自己希冀期待,且陌生却美好的彼岸。
从湖面上望下看,奴歌衣袂随着湖水波涛上浮下沉,及腰吴亮长发随波漂游如海藻,一丝丝洒脱游荡,缱绻荡漾人心。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奴歌很美。惊心动魄的冷弃,高傲,却又牵动人心的颓废。
没有原因的,司凌夜眉宇收敛注视她,连带着心间都蓦然莫名一颤。
站在船上俯视水中的她。
冰封,像是湖中的水湄精灵。
尤其那小巧略有苍白的脸颊,在这碧波湖水有意无意遮挡模糊之下,越加衬得飘逸干净冷清不似凡物。
此一刻,水下的她与水面之中,无形之间形成一层极轻极浅的波鸿,像是屏障,尽管近在咫尺,却又飘渺仿佛跨越了万水千山。
这样自在洒脱,干净的让人握不住。
站在船上无声睇视奴歌的司凌夜,眉峰不自觉越收越紧。
原本自己计划只是将她推入水中,让她尝尝这溺骨寒水的滋味,只当做是她对自己不敬的小小的惩罚。
却不曾料到,自己将她推离,悄无声息之间与她,又像是一种慷慨放逐的恩赐。
该死!
她难道就如此迫不及待远离自己,宁可被淹死么?
如若溺死了,她反倒很是开心!但朕偏偏不随你的愿!!
他如此孩子气的想着,当下又挥手“来人!!”
余音未落,三名暗影已然动作利落跳下水去。
司凌夜身边暗影皆是受到过严格考验训练,是以,当其落入水中那一瞬,游至奴歌身边也不过几个呼吸间。
然,暗影动作快,另一只船上,一白衣蹁跹之人动作更快。
暗影为施救是纷纷跳入水中,伸手刚欲捞取溺水的奴歌。
而那周身寒霜气息迫人的白衣仙子,则是直接凌波微踏在湖面之上,动作简单只是几个起落,再眨眼,湖中唯有涟漪徐徐悠扬荡开,水中奴歌却已然不见踪影。
暗影惊觉,视线不其然私下寻找,但见那白衣仙子般的人物带着奴歌,飘飘然落到对面若雪公主船上……
怎么回事?
一时间,负责下水打捞奴歌的暗影茫然面面相觑。
而身为暗影首领的红泪,见着此情此景强自握了握手中佩剑,这才按捺住自己亲自跳入水中冲动想法。
不得不说,当绝音将奴歌自水中救起时,自己确实松了口气,但旋即,这放开的心跳尚未平稳,他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就在方才,若不是绝音先自己一步,那么红泪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暴露心思亲自下水去救奴歌。
他有时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眼睁睁看着奴歌受苦却无能为力。
毕竟,毕竟奴歌是自己所爱,然自己到底有所顾忌,不能给予她所需太多。
这一点,绝音确实比自己强上千百倍。
他有西华城做靠山保护她,他有一身绝世霜华功力守护她,他有自行修来的医术照顾她……与那白衣仙子而比,自己似乎什么都不是……红泪垂眸,银色面具反衬着微波湖水,光华荡漾仿佛一池心碎。
奴歌,与你,我究竟该不该放手?
只身站在司凌夜身后,心口阴霾,唯有隐隐迷茫合着叹息。
而另一端,负责将奴歌亲自救起的绝音,却是没有时间再顾忌许多。
奴歌一心求死,主动吸入了大量冰冷湖水入体,是以,本就冰寒之体孱弱的她,此刻呼吸越加轻微几不可闻。
缓缓将怀中脸颊苍白如纸人儿放在船上,不顾自己白衣染水,绝音清辉眉宇微颦。修长手指伸出,缓缓附上奴歌胸口。
反复几次按压,奴歌眉头紧锁,明明有着呼吸,却依旧不肯吐出一口水来。
她究竟在执拗着什么!!
绝音不禁恼怒,伸出如玉手掌拍打两下冰冷的小脸,片刻却是半点反应也无。
白衣黑发如瀑零乱铺展在甲板,越加死寂到凄美。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奴歌,确实有种让性情平静如死水的绝音动怒的本事。
她分明是故意!故意扼住自己呼吸!
这家伙!……
清辉微染寒气的眉宇紧锁,半响,似有想到什么般舒展开来。
身为西华城主本就超然世外,而绝音自己,原本也是生来淡薄不惧世俗的悠然性情。
是以,当奴歌紧咬牙关屏住呼吸之时,荒谬的想法只是产生一瞬,绝音便以果断付诸行动。
一手捞起奴歌,将其轻柔圈在怀中,俯身……同时主动凑过唇去……
冰凉柔软的唇似乎带着冰雪的气息,微凉,缠绕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又难得柔情。
美人如花隔云端的疏离诱惑,唇上这样的触感,鼻端缭绕着这般的莲香,身在如此温柔而微凉的怀抱,怎的,能让人不沉沦?不心悦诚服卸下所有防备,缴械投降?
一双水眸,悠悠染着迷茫张了开来。
正文 染指仙子:渡气
入目,即是绝音纤长浓密半敛的羽睫,以及那挺秀的鼻梁,如玉雕成的面颊。
他们距离如此近,他的银丝垂垂在她的鼻前,惹的人臣服,美妙的轻痒。
奴歌张开眼即是看见绝音冰雪容颜,并未震惊,只是迷茫缠绕眸低。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奴歌张口想要询问,却不料,绝音在看见奴歌睁眼之时,冰雪眸低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促狭恳。
他伸手,在奴歌肺部不轻不重一按,一汪湖水,被奴歌不由自主‘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绝音算计的极为巧妙,就在奴歌吐出肺部湖水时,一瞬,他方才讪讪抬起唇角,别过脸去。
奴歌此时荒谬的想法并非感激,而是诧异让。
此刻呛水,简单的大脑思维见到此情此景,她只是想问,被轻薄了吗?
自己是属于主动还是被动的呢?
冒犯仙子实属意外,不好意思。
“好些了?”
冷淡毫无波澜起伏的询问,当真令奴歌哽了哽更加断定,方才真的是自己兽性大发,主动扑过去猥琐仙子的。
“那个……”苍白的脸颊逐渐弥漫上晕红,奴歌难得一笑羞赧“谢谢。”
“谢什么?谢我耽误你死亡步伐了?”
绝音回眸冷冷清清睇视奴歌,后者不其然别过头去。
“我其实只是……”好想说是自己忽然肚子饿无力游水,或者意外脚抽筋一类撇脚理由。
可这些虚伪的谎言,在绝音这冰雪透彻注视之下,均是如尘埃被拂去无所遁形。
奴歌顿了顿,没有辩驳。
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楚,她是自己主动放弃求生的。
“只是忽然懒得动了,所以谢谢你搭一把手没让我淹死。”
“怪我么?”绝音略微扬起眉宇“怪我再次出手,将你拽回这肮脏的尘世吗?”
“怎么会呢?”奴歌故作诧异一笑“世上不是有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听着虽然不好听,但道理,确实是如此的。”
托在奴歌后脑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奴歌借机坐直在船上,盈盈举目望向白衣荡开起身的他“又麻烦你了哈?”
“你还记不记得我在无忧阴泉边时,曾对你说过什么?”
玩笑被绝音冷清打断,奴歌讪讪扁嘴。
“你教训我的话那么多,我还没有机会完全背诵下来。”
犹不理会奴歌装傻耍赖,绝音缓缓转身,举目远眺无忧方向狼藉“我曾说,守护你,已是我根深蒂固的习惯。”
奴歌一惊,略有木那看着白衣如雪的绝音,心口莫名酸胀起来。
他是想说什么?他是想表达什么?
“既然你是我一生守护的习惯,如果你消失在这世上,习惯丢了,那我又为何存留呢?”
“绝音……”奴歌摇头低声呼唤,心底澄净明了,心疼着,似要阻止绝音继续宣誓般提示自己。
“凤凰,你需知道,天涯海角时事变迁,这世上,却总有那么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冰冷的孤魂,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明白么?”
孤魂,他在说自己么?
奴歌颤抖着指尖,想要去握住绝音随风而舞飘逸衣角,却是在手指即将触到他那一瞬,僵硬着,最终缓缓胆怯缩了回来。
她不配碰他……
他高贵圣洁如雪莲,端坐清峰之巅,自己肮脏污隧如尘埃,不能玷污了他。
远远看着,瞻仰已是极限。
“凤凰,你会听话,为我好好活下去,是么?”
原本远眺天际的绝音蓦然垂眸,看着船上略有狼狈跌坐的她,清辉水眸无声荡漾一片怜惜“是么?”
他复又问。
奴歌不知此刻为何眼角一酸,失了言语能力。只是轻缓的点头,动作却浅,但至少她答应了。
得到肯定回答,绝音几不可闻弯下唇角,眸中素来霜色清冷退了三分寒意。
这一霎,天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