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天河-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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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将遵命”
众将回过神后,抱拳后,便立即离帐执行命令去了。
而此时帐中的一位身穿蓝衫,看似乎文雅的中年人此时却并没有离开,他待人都离开以后,这才道:“将军,对这新国君的第一封命令,你怎么看,不过依在下认为,他提出实施的这套新的军事管理制度,很有独到性,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到什么,但前景却很看好”
宁夜这才道:“这套军事管理制度确实很具有前瞻性,对于军队的管理,确实有很大的好处,但是直到如今,我始终还是看不透这位新国君,更猜不出他的真正用意所在”
中年人道:“此子以前大唐时期,在京城之中活跃的时候,就属于一位很具智慧与头脑的人物,涂氏的那些政敌,或者是宿敌,均败在此子手中,连肃靖王这样的人物,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多次在此子手中吃了大亏,由此可见此子的心智,远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另外,且就不论此子的智慧,就是论其实力,当今天下,已经很少能够有人能够与之匹敌,就是那些世外高人,也不再是对手了,他的武道实力,已经达到了传说之中的程度了”
宁夜道:“确实,当初我与他初见之下,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虽然仅见过两次,但他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今,殿下极力要将国君之位让于他,且不说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我觉得,他完全有能力与资格担任这夏国国君的,只是我有一点始终不理解,以他现在这样超凡脱俗的实力,已经与我们凡俗世人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了,为何他还会这么热衷于这俗世的琐事?”
中年人道:“正所谓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想必将来我们自然会知道答案的,只是现在我想问将军,你忠的是唐氏,但现在太子殿下已经退位让贤,隐世不出,你的心中,是否还会忠于这位与你同辈的新的夏国国君?”
宁夜沉默了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就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悠悠说道:“义父把我养大,教我兵法韬略,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更教了我忠君爱国的道理,但他总告诫我,所谓忠君爱国,忠是就是明君,爱的是能让天下太平安乐的国家。
我忠于唐氏,但唐氏却是自家人亲手交将这江山断送掉的,我所做的,只能是继续守在这边关之地,只求这边关子民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但是烈焰国凶凶来袭,我却没有抵挡住他侵略的步伐,这是我的失职,所以当初我就立誓,誓要收复失地,平息这天下的战乱纷争,到那时,选一处安宁乡土,过些平淡的生活。
虽然殿下将国君让于贤能,既然我选择了夏国,那么我就要忠于他,不论他的将来是否会被他国所吞没,我会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所以不论这国君是谁,只要他能够为天下带来和平与安宁,我就会忠于他”
说罢,宁夜转过脸来,不由看像这位中年人,道:“先生,您游历天下数年归来,为何想到又要到夏国军中效力,并选择了我?”
中年人叹道:“当初我就做着一个梦,就是希望游历天下,并找到从小失散的父亲,为他尽孝,膝下承欢,但是后来父亲是找到了,但是结局,却让人很无奈。
而我这些年来游历天下各处所看到的,均是惨不忍堵的场面,但我却无力改变什么,最终到头来我才发现,现实我所看到的与经历的,比噩梦中看到的更糟。
这天下百姓活在苦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他们坚强地活着,而我还有个念着的父亲,其实我已经比别人幸福多了,当初我没有悟,现在我悟了,所以我想做点什么。
上次正好经过一片赤焰荒漠,看到那里生活着的一支异人部落,我发现他们虽然艰苦,又备受烈焰国欺压迫害,但他们生活的很坚强,而且还有着无比坚定的信仰,你知道,我在他们部落之中所看到的他们的信仰,是什么吗?”
宁夜说道:“一支被受人冷眼与排斥迫害的异人部落,他们只是为了生存,只是为了能能够有一处宁静的故土可以依恋,我在这开州一带所见到的异人也不少,我发现他们以前都很仇视常人,甚至见人就杀,很残暴,我不理解,我只以为他们是未被开化的野人,没有思想的蛮夷,我当时没有悟,可是现在,我也悟了。
我才知道,他们杀的人,都是逼迫得他们不得不如此做的那些恶人,而对于附近有些百姓,他们却从未侵犯过,其实他们虽然长存异于常人,但是他们的心,却要比世人善良,所以他们过着被处处压迫与残害的日子,他们忍气吞声并不是懦弱,其实还是善良。
从那时起,我才开始同情这些享受着不公平待遇的人们,我就更坚定了要打下这烈焰国,还这些人一个安宁生活之所的心,至于你所说的他们的信仰,以前我只知道,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中年人道:“其实说起来,这东域土地之上的异人们,生活远比其它各地域中的异人们要好许多,我游历的时候,经常看到那些被买卖的异人奴隶,甚至是被当作玩物随即打杀的玩偶,他们活得连禽兽都不如。
而后来在我回途的时候,我又发现,大陆各外域之中的这些异人部落,均在往东域迁徙,所以我好奇之下,一路就跟了回来,回来以后我才发现了为什么他们要迁移到这里来,因为他们看到这里的异人部落们安宁的生活,有了活着的希望,也有了坚定的信仰”
说到这里,宁夜不由问道:“先生,说了半天,他们的信仰,到底是什么?”
此时,中年人此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件木雕出来,递给了宁夜,道:“这是我回到东土以后,在那些异人部落之中看到的,他们每家之中都有供奉着这样的一个木雕,他们称之为他们的守护神”
宁夜接过木雕,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不由道:“这木雕并不是异人部落们以前信奉的某些图腾,或者是神庙中的神灵,我看倒是像一个人,而且还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中年人道:“这个人起初我拿到木雕之后,也觉得有些熟悉,所以就找那些异人部落的人寻问,可是他们没有人肯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只是后来我经过一个城市的时候,救下了一个才被捉走贩卖到其它地方的异人女孩,这个女孩只对我说了两个字,我当时就明白了,所以我回来以后,就来到了你这里投军”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能成为这些异人部落的守护神,从而让他们放弃自己的神灵信仰他?”宁夜道。
中年人道:“其实这个人,你见过,正是如今我们为之效力的夏国新的国君,那女孩对我说的那两个字就是:天河”
“是他”
宁夜听了这话,显得很意外,但随即他突然间就想到了什么,不由转脸望向中年人道:“先生,其实你已经猜测出这位国君的意图了,所以才会告诉我这些的吧?”
中年人道:“我也仅仅只是猜测,这位国君殿下可能真正的意图,还是想要拿下这烈焰国的,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令人费解的部署来”
宁夜深思道:“如果是这般的话,那么这样的部署,确实很高明啊,之前我还有些不服这位国君对军事上的认识,可是现在,我真的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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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笼罩 第五九八章 躁动
第五九八章 躁动
在宁夜与他的军师通过他们在想到西南所看到的一些情况,再结合此次军事部署的计划,他们在猜测新国君的最终目的的时候,而在定州边华夏军临时大营中,即又是一番不同的场景。
此时,大将军帐中。
涂天青一身盔甲未卸下,他脸色阴沉地坐在主帐之中,看着下面一位被绑到帐中的将领,虽然愤怒,却无话可说。
因为这个将领是涂家子弟,也是涂氏分支曾经被灭除,那几家之中仅存的几位叔叔之一,也是他的长辈,但他却有些不忍心。
可是如今涂氏在夏国的身份地位很特殊,如今他的兄弟又做了国君,而这第一道军事命令下达以后,全军都能够贯彻执行,已经在行军拔营。
但唯独他这个叔叔,命令他倒是在执行,但他却在军中闹腾,说他的侄子做了国君以后,他原来是个将军,但现在成了都尉,就是军衔却只是个中校,他不服,而涂天青原本是元帅,现在却变成了大将军,军衔才是个中将,甚至于涂元庆也只是个上将,他不服。
涂天青知道这个叔叔其实是个死脑筋,转不过弯的人,对于这套新的军事管理制度与军衔制度,他并没有理解,只是认为涂氏子弟在军中的待遇军衔全部都被降了级,这对他们不公平。
其实只要开导,能让他理解的话,就不会存在这样的情况。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套新的管理制度本来实施起来就很缓慢,现在军中仍有一大部分人不理解,难以适应,而他这个叔叔又在这个份上闹腾,这让涂天青感觉极为难堪,这新任国君的第一项军事改革,竟然在他们涂氏子弟之中出了问题。
其实涂天青完全能够理解云天河让涂元庆单独在他的军队之中下达的一些指令和部署的用意,他们涂氏的子弟这一次基本上都被降了一级,是涂元庆想让他们涂氏子弟能够通过军功,在军中树立威望,从而通过军功来升级,并不是依靠他们涂氏如今在夏国之中的特殊地位而任人唯亲。
这在军队之中,也是为了打消将士们对这方面的看法,从而在与敌厮杀中个个用命,积累战功。
而如今涂正诏这样出来闹腾,这中军中的影响是很恶劣的,可能会让新的军事制度更难实施,也不由得涂天青动怒,命手下副将与亲兵当着全军的面,将涂正诏绑进了帐中。
此时此刻,在大将军帐中,都是各军之中的主要将领,还有涂氏子弟,全部都在帐中看着涂天青,不知道他如何来处置这位叔叔。
涂天青见众将都看着他,这才开口道:“各位,如今国君殿下下达军事命令,要我等向余州西南的上林郡转移,且不说国君殿下的用意何在,但这是命令,我等就要贯彻执行,有疑问可以提出上奏,而并不是像个泼皮无赖般在军中闹事”
说着,涂天青站了起来,沉声道:“副将听令”
“末将在”副将这时立即上前一步。
涂天青道:“涂正诏不服国君命令部署,在军中闹事,影响恶劣,按前唐的军法,当在军前斩首,以儆效尤……”
听了这话,帐中各将士纷是脸上动容,立即就有几位将军上前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如今夏国军中已经在实施新军事管理制度,按新的军事法律,涂都尉触犯了军法,但罪不至死啊,还请大将军三思啊”
涂天青看到涂氏子弟此时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开口求情,倒是那些其它将领们在为涂正诏求情,便又道:“现在军中在实行新的军事制度,在这方面犯错的将士,每天都有人受罚,可在我军中,从没有人有过怨言,而涂都尉是我的叔父,又是军中将领,作为表率,如果我不作处置,军法何在,将士们以后怎么看我涂氏子弟,以为我涂氏子弟的军功,都是靠着家族的地位关系不劳而获的吗,让他们如何会服从我的军令,军中威信何在”
那些将领们又道:“大将军,新军制度当中,确实也有远征大将在外,可有临机独专权,可以处置任免军中将领,但按这项法律其它条款来说,涂都尉也只是不满新的军事制度,行动有些偏激,但并无违抗军令的事情发生,论罪名,只能暂且撤职查办,待军部会审以后,再行定夺”
涂天青道:“既然你们清楚这新的军事法律之中的各项条款,那为何你们手下的将士仍每天都有有许多人因此事受罚?”
众将一听这话,均哑住,低下了头,这不明摆着,还是他们的工作没有作到位,这是他们的失职。
随后,涂天青沉声道:“现地行军时期,兵贵神速,涂正诏不满军事制度而闹事之事,按军法,且先撤去其都尉之职,罚一百军棍,待大军到目的地扎营军部下达指令之后,即刻实施,好了,其余人等,全部退下执行计划吧”
众将领都退出帐外之后,涂天青又将涂家人,以及涂正诏单独留在帐中,见他低头不语,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道:“叔父,你是家中长辈,也是军中老将了,你让侄儿怎么说你,你难道就不理解爷爷与天河的一番苦心吗?
我涂氏目前在夏国与以往不同了,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你这么一闹,你将爷爷置于何地,将天河这位新国君置于何地,你不满新军事制度,可以单独跟我谈,为何要闹事发脾气啊
好在现在军中的兵新兵并不多,将士们也都了解你的火爆脾气,能理解,但如果今后新军扩充,有新的将领与士兵在这里,你这样的行为,让他们怎么看我涂氏子弟,难道让他们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