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医生-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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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自上次在美人港不欢而散,除了和惠氏地产谈生意那天见过一次外,这几个月来聂辰几乎没有兰安的消息,今天一见之下,聂辰没料到他瘦的这么厉害,脸色也不太好,几乎像是大病了一场。
在饭店兰安很沉默,到了KTV也不唱歌,只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过了十二点,聂辰执意要回去,其他人也有些意兴阑珊,便散了场,这才发现兰安已经醉倒在了沙发上。
大家都有些喝多了,只有聂辰惦记着要回家,酒量又比较大,算是最清醒的一个,便扶着兰安下了楼,打算送他回去。
出了电梯兰安还算安稳,等一上车却立刻开始干呕,捂着嘴示意他停车。
聂辰无奈靠边儿停了,兰安一把掀开车门冲了下去,蹲在路边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聂辰在后备箱取了瓶水跟了过去,兰安晚上本就什么也没吃,这会儿半天也只吐了一地的酒,抱着瓶子喘着粗气蹲在路边一动不动。
等了半天聂辰忍不住伸手拉他胳膊,“好点没有?没酒量就别喝那么多,喝多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我不用你管!”兰安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的手,自己却重心不稳往后倒去,聂辰忙抢上一步用腿膝盖撑住了他,双手伸到肋下想要将他扶起,兰安却执意蜷缩着身体不起来,丢下水瓶抱着头低叫:“别管我!”
聂辰无奈停手,他知道兰安为什么这样,知道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甚至知道今晚拉自己来唱K也是他的意思,但,有些事情,知不知道都是一样,清不清醒都是一个样,没的选。
兰安是个好男孩,出身富贵却没有富二代的骄纵,从小众星捧月,骨子里却还清纯,没被惯出滥情的毛病。
但兰安给他的东西,聂辰还不起。
他能帮他赚钱,帮他资助车队,对于他给力诚的帮助,能在将来的生意场上能加倍地回报他,帮衬他,但,惟独感情,给不了。
顿了顿,聂辰松开了胳膊,叹了口气说:“阿安,你要不愿我管你,我打电话给你家里吧,让司机过来接你好了。”说着掏出了手机。
“不。”兰安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低着头蹲在地上,也抬头看他,哑声说:“别打,我谁也不想见,辰哥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会。”
“……”聂辰只好停了手,将手机揣回兜里,说:“阿安,深更半夜地,外面又这么冷,别闹了……”
兰安不语,仍旧握着他的手腕,聂辰在心里叹息,他很了解兰安,这孩子看着柔,其实骨子里犟得很,性子也野,真发了性谁也别想说得动。
硬起心肠,聂辰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扒开了,淡淡说:“那成,你要愿意呆就呆着吧,我先走了。”
聂辰说走就走,说完便转身而去,兰安见他真的要走,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倚在他身上,喃喃道:“不……别走,辰哥你别生我的气,我……我不是想赶你走的,我天天都想你……”
“好了阿安。”聂辰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扶着他的肩膀将他稍微推开了些,“你知道我已经有他了,不可能再跟你好,乖,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回头在学校里找个好女孩……”
他还没说完,兰安便伸臂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执意贴在他身上,抬嘴往他唇上吻去。
“别闹了!”聂辰无奈抬高下巴躲开了他,没料到整个脖子正好暴露在他眼前,兰安想也不想便咬住了他的喉结,尖利的犬齿紧紧攫住了他的皮肤,力道不大,却咬的很紧。
聂辰吃痛,卡着他的下颌推开了他,兰安酒醉的厉害,整个身子本就有些发软,被他一推之下马上顺着他的力道往地上倒了下去。
聂辰忙一把拽住他胳膊,兰安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整个人软成了面条,闭着眼拱在他怀里只往下出溜,聂辰手忙脚乱捞住了他,直接打横抱起塞进了车子。
关了后车门,聂辰才感觉脖子剧痛,从倒车镜里看看,只见紫了一小块,心中不禁气恼,刚想着要不要找个创可贴先贴上免得霍子南多心,就一眼瞥见了不远处小丁的车子。
看见霍子南,尽管自己什么都没做,聂辰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虚。上一世跟他分手的原因,一直是聂辰心里的一个结,他知道霍子南什么都好,对自己也一向宽容,但在感情上却有些洁癖,对这种事特别在意,虽然之前已经打过了预防针,心里还是忐忑。
看着霍子南一步步走过来,聂辰手心竟出了汗,呐呐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小丁直接接你下班的么?”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有些指责的意味,仿佛倒打一耙似的,便住了嘴,只惴惴不安地地看着他的眼睛。
“本来想接你一起回去的,电话打不通,就直接过来等了。” 霍子南倒是面色平静,看了看车里,“他喝多了?”
“呃……是。”见他神色如常,聂辰略放下心来,转身吩咐小丁:“我和霍先生先回去了,你帮我把他送回家去。”
小丁走后霍子南跟着聂辰上了车,问:“猴子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他去外地办事,大概明早回来。”聂辰说,“没事我带了枪,路也不远……你饿么?要不要先去吃点宵夜?”
霍子南摇头:“不饿,回去吧。“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两人洗漱了上床,聂辰始终放心不下,霍子南平时话就不多,今晚则格外的少,少的让他都怀疑他是在跟自己怄气。
生怕他有什么念头闷在心里,聂辰躺了半天还是滚进了他的被窝,手伸进了他的睡衣。
霍子南似乎已经睡了,被他一碰之下肌肤轻颤,也不回头,声音里含着倦意:“好累,睡吧。”
他神情冷淡,聂辰更加不安,一边贴着他的后背吻他的脖颈,一边伸手摸进了他的睡裤,在股间轻轻摩挲。
“别闹了……”霍子南的语气微微有些无奈,往前蠕动了一点躲开了他,淡淡说,“我倒是能歇一白天,你不是还要出差么?这都几点了。”
聂辰停了手,在他身旁坐了起来,伸着脖子看了看他的脸色,决意还是跟他说个明白。
“阿安今晚喝多了有些失态,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何况我从来只当他的兄弟,没什么非分之想。”
霍子南不动,聂辰又说:“我刚回国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一起做车队玩摩托车的好兄弟,他年纪还小,大家平时说话做事是随便了一点,可都没存着那种心思,你不要多心,嗯?”
说真的,看到兰安抱着聂辰吻他脖子的时候,霍子南心里是不舒服。
作为一个男人,本是不该这么小肚鸡肠的,何况这个世界毕竟还是直男多,真对同性有感的是极少数,男人之间,绝大多数主要还是朋友和兄弟的感情。
可说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一方面是确实在情感上有些洁癖,另一方面是上一世分手那天聂辰给他的视觉冲击太大,太伤人,霍子南实在无法对他和其他男人的亲密接触释怀。
每个人总有些心理上过不去的坎,霍子南活了四十多岁,又死过一次,本应什么都看得开了,惟独这件事,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淡定。
“你不信我?”见他半天不说话,聂辰有些急了,扳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郑重地说:“我发誓,这种事我绝不会骗你,在你面前说一句假话。”
聂辰说的诚恳,霍子南看着他明显认了真的表情,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想到自己为了这点子小事就怄得他着急,心下又歉疚起来。
明明早就说过忘了过去重新开始的,今晚的情况自己也看的分明,确实是兰安缠着他,聂辰没一点过错的,这样怄他,确实是不应该。
“我没不信你。”霍子南淡淡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喉结上的淤青,“被咬疼了吧?下次记得穿件立领衬衫再去见他,免得老被人占便宜。”
听他说的轻松,聂辰这才松了口气,放心躺了下去。
刚想退回自己被窝去,霍子南忽然搂住了他的腰,接着主动贴了过来,讨好似地吻着他的唇,“想做么?要么明早让司机晚点过来接你吧,你最近总是这么忙,我、我也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傲娇滴跑走~
冥寿·命案
接下来的一个月,聂辰过的可以算是惊心动魄,短短二十多天里,他竟然遭遇了三次暗杀,
还好他早有准备,车子加固过,猴子一帮暗卫以前又都是特种兵出身,对危险事件的嗅觉十分灵敏,因此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尽管如此,最后一次在力诚大厅的袭击中他还是被杀手的子弹扫了一下,划破了脖颈,把霍子南吓的够呛。
一明一暗的对峙,对身在明处的聂辰是极为不利的,13K的人加紧了对胡焕的追查,不久就有线报说在市东一个渔村里发现了胡焕的踪迹,聂辰立刻让阿灭带了人过去,可惜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人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跑了,那里只留下了一些简单的衣物。
没抓到胡焕众人都有些泄气,不过,这个线索起码证明胡焕确实在那里住过,他,还没有离开M市。
五月末,是聂元宏五十岁的冥寿,过去的一年里,13K虽然正道生意开始起步,但黑道上一直在收缩,何况査飞横死,聂辰一年内接连两次出了车祸,从春节起又连遭数次暗杀,整个帮派都有点流年不利的感觉,老刀与几个堂主便商量着做一次大法事,拜一拜聂元宏的英灵,给13K、聂辰和众堂主们都去去晦气。
道上的人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对鬼神之说极是看重,聂元宏的法事算是个大事件,聂辰早早便开始吩咐人请阴阳师、算时辰,定宾客名单。霍子南名分已定,这次法事自然要参加的,事先也跟着聂辰去订做了正装,熟悉了祭祀的流程。
事情也是赶巧了,霍子南叔叔的五十大寿正好与法事是同一天,好在叔叔过寿是傍晚,法事风水师定的是午夜十一点,为了应付当天的大事件,霍子南提前一周找人换了一个白班,这天一早便到了医院。
头天晚上十二点才下班,次日上午七点又起了床,霍子南睡的太少困顿不堪,强打精神处理了上一个班次留下的病人,刚想去休息室躲一会儿懒,便被主治医生叫住了,打发他去住院部七楼取一张CT片子。
没办法,霍子南黑着眼圈上了楼,谁知CT室的配电箱出了问题,那片子居然还没出来,他只好站在那等着。
早上病人多,CT室门口人满为患,等待的长椅上都坐满了人,霍子南被嘈杂的人声吵的心烦,就走远了些,靠在楼梯扶手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怎么了?”突兀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霍子南一个激灵,抬头看时居然是久违的潘昱雄。
“哦……潘先生。”霍子南不由得站直了些,客气地点了点头,“你好,怎么这么早来医院?”
“阿杰来做例行检查,我正好没事,就跟着过来看看。”潘昱雄说,“你呢?听说你调去急诊外科了,怎么站在这儿?”
“来取一张片子,还没出来,要等一小会。”
“脸色不太好呢。”潘昱雄温和地问,“最近过的不好?”
“没有,只是有点累。”对他这样亲密的问候霍子南不太习惯,微微皱了皱眉,“我过的很好。”
“哦,过的好就行。”潘昱雄笑笑,“确实,我听说你们感情很不错,聂辰还安排你参加他父亲的生忌……是下周三对吧?”
他说的漫不经心,霍子南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是的。”
“这次13K好像办了一个很隆重的法事吧?”潘昱雄随口问,“听说很多人都被请去观礼呢。”
霍子南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默然无语,潘昱雄露出一个内容丰富的微笑,温和而危险,“虽然我没有收到请柬,倒是听说有人准备了一件很独特的礼物给他……到时候也许你也能看见呢。”
“什么礼物?”他说的虽然平淡,但表情多少有些诡异,霍子南心中不安起来,脱口问,“谁送的?”
“小道消息。”潘昱雄继续微笑,“我也是偶尔听说的,内情么……确实不太清楚。”
他不愿意说,霍子南也无意追问,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取结果了,再见潘先生。”
潘昱雄微微颔首:“再见子南,注意身体,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霍子南疏远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潘昱雄与他擦肩而过,忽然挑了挑眉,嘴角一翘,欲言又止。
转眼已是周三,上午成衣店送来了霍子南和聂辰的礼服,两人试了试都挺合身,只是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