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作者:黯默(言情小说吧vip2013-11-15完结)-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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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转身,目光再次从貂儿身上掠过,纠结了下。
端木夜抚摸着貂儿,不知为何,表面平静,内心却沉静不了。
也疑惑着,她既然叫貂儿来找自己,却没让貂儿找自己去救她。
他不知道的是,西门疏一是想测验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在乎自己,以端木夜的精明,在看到貂儿就会联想到自己出事。
二是怀孕不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想被打完五十下,她只要支撑到他面前,谁知怀上他的孩子,不仅流掉,还粉碎了她所有计划。
西门疏昏迷了两天,因为背上的伤,即使流产也只能趴在床上,端木凌然不知上哪儿拿来的药膏,涂在伤口上,没几个时辰伤口就开始愈合。
西门疏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正趴着,身体也因长久保持一个动作而有些酸痛,微微皱起眉头,动了动手,欲将自己的身体撑起,立刻就有一阵剧痛袭来,痛得她几乎快晕了,全身上下再也提不上一点力来,软软的倒下去。
痛依旧在持续,可西门疏知道那不是身体上传来的痛,而是意识里。
腹部上的痛,在前世就已经深烙印在她潜意识里,雷雨交加,心受到折磨,无奈中渗透着绝望。
“对不起。”西门疏呢喃着,双手紧攥着被子,头埋进软软的枕头里,紧咬着贝齿,剧痛依然袭击着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肚子里一条生命流逝去。
“倾阳。”刚离开一会儿回来的端木凌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快速上前,抱着西门疏,轻柔的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搂抱在怀里。
听着她口中无意识不停的呢喃着“对不起”,喉咙像卡进一根刺,痛得难受,对她的愧疚加剧。
“倾阳,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那夜我不是好奇心作祟,我不来其王府见你,不带你去小皇叔那里,端木凌瑾也就抓不住机会,你也就不会承受那五十杖。”小皇叔跟她的孩子也就不会出事。
因为愧疚,他这两天都不敢去小皇叔哪里,因为担心端木凌瑾再伤害她,他一直都守在她床边。
端木凌然的怀抱,安慰不了她心中的痛,西门疏想推开他,全身却使不出一点力,她跟端木夜的孩子,在她挽留不住的情况下渐渐流逝。
眼眸被一股水流润湿,她怪不了任何人,那五十杖,她自愿领受,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不想端木凌瑾惦记自己,所以她甘愿领受,却不曾想到,他们的孩子正在她腹中孕育。
因为她的失误,他们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来,又悄然无声的走。
一个时辰后,收敛起悲痛,沉淀万千思绪,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西门疏仰头深吸一口气,逼回眼睛里的潮水,极其平静的道:“放开我。”
“倾阳。”端木凌然一愣,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力道,低眸,见她脸色惨白一片,神情却平淡的如同往日,若不是她眉心那划不开的悲怆,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伤感。
不会是伤心过度吧?端木凌然全身紧绷起来,担忧的问道:“倾阳,你没事吧?”
“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的神色也极为平淡。
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没有怨天尤人的哭喊,也没有悲痛欲绝的指控,这真是一个刚失去肚子里孩子的母亲吗?
如果不是他刚进来见到的那一幕,端木凌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轻柔的将西门疏放在床上,见她皱起来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想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西门疏突然抓住他的手,清冷的目光里带着疏离防备。
端木凌然一愣,接着解释道:“我没有恶意。”
“不需要。”西门疏放开他的手,冷漠的拒绝。
端木凌然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挫败,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对西门疏,在对她内疚的同时也渗杂着一种情愫,但他清楚,这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愫。
“倾阳,你对小皇叔的情,是认真的吗?”一会儿后,平息着内心的躁动,端木凌然突然问道。
“一直都是。”前世因那道背影忽略了,而现在她的爱只给他一人。
西门疏将目光移向院落大门,里面有着期待,真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求他能给予自己的关心或是安慰,只要能出现,她就满足,这样至少代表他有一丁点的在乎自己。
一直,太绝对,太让人模棱两可,费解。
“一直都是,倾阳,你对小皇叔真的不是一见钟情?”端木凌然不敢笃定。
她跟小皇叔曾经是否有过交集,可是,小皇叔十四年未离开过楚南国,东方倾阳也未离开过苍穹国,他们之间的情从何而来,难道是小皇叔十四年前,与东方邪交战中偶遇上。
也不可能,那时候,小皇叔只有十三岁,东方倾阳也不过七、八岁,东方邪会让她上战场上玩耍吗?
“我看起来像是对他一见钟情吗?”西门疏反问,一见钟情是可遇而不可求,遥远不可及的梦,她被骗了一次,不敢再相信了。
他们之间是经过时间的洗涤,磨练而成,只是没能有完美的结局。
再次遇到,前世今生,那份深爱也水到渠成。
“不像。”在御书房,她在见到小皇叔的那一刹那,那眼神里流露出的熟悉可不是骗人的。“那个。。。。。。那个孩子是小皇叔的吗?”
提到孩子,西门疏的心再次揪痛。
“不重要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却淡的让人心碎。
“小皇叔知道吗?”
回应他的是西门疏的沉默,她连自己都不知道,端木夜怎么可能会比她先知道,除非他是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倾阳。”得不到她的回答,端木凌然叫道。
西门疏抬眸,极其严肃的看着端木凌然道:“端木凌然,孩子的事与你无关,失去孩子,我虽心痛,却也有庆幸,因为,在端木夜还没有真心爱上我之前,孩子的到来注定就是个悲剧,就算这个孩子没有意外死在端木凌瑾手中,也将会死在他亲生父亲手中。”
“所以,请你别再自责,愧疚的想在我身上弥补什么?无论是你的关心,还是内疚,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没事,请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你越是靠近我,就越会给我带来灾难,端木凌瑾不是省油的灯。”
西门疏一番话,端木凌然听明白了,呆滞了片刻,站起身。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说完,端木凌然阔步离去,她说得对,他们两兄弟反目不是一两天的事,不是轻易就能化解。
西门疏躺在床上,背下是柔软的被褥,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失去孩子,说不伤心那是骗人的,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在她身边,说不怪,那也是骗人的。
“水,水。”
入夜,西门疏没有陪嫁丫鬟,端木凌瑾也没派人伺候她,西门疏被渴醒,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少许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
西门疏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颗夜明珠,小婴孩拳头般大小,明亮却不刺目的光芒瞬间将房间照亮,光亮一点也不输给烛光。
拿着夜明珠,起身下床,脚步踉跄虚浮,还未走到桌前,西门疏就感觉到双脚绵软无力,一个没站稳,身体往地面倒下,千钧一发之际,腰被一条铁臂缠住,熟悉的药香味让西门疏心中一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端木夜扶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还是来了,他没有遗弃自己,所有的痛化为乌有,只剩下满腹委屈,腹部的酸痛也化为泪水急于从眼眶里决堤而出,呜咽的喊着。“呜呜呜。”
“木夜,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那藤杖抽在我背上有多痛,可我却不能呼痛,不能在他面前势弱,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不能让他。。。。。。呜呜呜,木夜,你怎么现在才来。”颤抖着声音指控着,她不是一个示弱的人,但是在端木夜面前,她不想再坚强。
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微颤的手抚摸上他脸上带着的面具,手心下的冰冷,心却是暖暖的,好似走失了的孩子,在无助而绝望的徘徊中突然找到自己的亲人。
端木夜心里矛盾着,他也弄不懂自己在办完事,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了这里,隐身在暗处,原本打算离去,却听到她叫“水”,压抑着为她倒水的冲动,那虚弱而沙哑的嗓音,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却见她自己醒了,拿出一颗夜明珠作照明,自己下床,见她跌倒,想也未想就现身扶住她。
得不到端木夜的回应,苦涩蔓延上来,纤瘦的身子颤抖着,扑进了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小雨般的拳头击打在端木夜胸膛,号啕痛哭的指控道:“呜呜呜,我让貂儿去找你,就是告诉你,我的情况很糟糕,为什么不来救我?精明如你,不可能不懂,明知道我的情况很恶劣,为什么不来救我?”
西门疏的指控里,对失去孩子的事,闭口不提,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没必要,有些事情说出来,除了无力挽回的痛,还是无力挽回的痛。
有些触动着他的心,端木夜怕她激动过度,扯开背上的伤,握住她在自己胸膛上挥舞的小手,小心的避开她身上的伤口,轻柔的将她颤抖的身体拥抱在怀里。
淡淡的清香渗着浓烈的药味钻在他鼻翼间,沁人心脾的痛,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依旧沉默,那无声的安抚却温暖着她冰冷的心扉。
哭了一会儿,发泄了心中所有的委屈,西门疏贪念他的怀抱,只是喉咙干痛得厉害,咸咸的眼泪流进嘴里,刺痛着喉咙,让她皱眉,不得不推开他。“木夜,我渴。”
端木夜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转身提起茶壶,翻开白玉杯,倒了半杯白开水,走了回来,递到西门疏嘴边。
西门疏享受着他难得的服务,张开嘴将水喝尽,水滋润着喉咙,瞬间好受了很多,抹了一把嘴,端木夜见她贪恋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壶上,舌头舔了舔苍白而干裂的唇瓣,转身又为她倒了一杯。
“还要吗?”从出现到现在,这是端木夜说的第一句话。
冰冷的语气不仅不带一点感情,反而带着一丝疏离,西门疏却感觉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他能来,就已经填补了她心里的空缺。
“要。”其实已经够了,西门疏只是对他的照顾贪得无厌。
端木夜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菲薄的唇瓣抿成一线,若是细看,就能看到他紧抿的唇瓣微微勾出一抹弧度,转身又去为西门疏倒了杯水。
喝完第三杯水,西门疏居然打了个饱咯,端木夜眯起的鹰凖眼眸一瞬不瞬地钉在她身上,薄唇一张一合。“够了吗?”
“够了,够了。”西门疏连连点头,点得头都有些晕眩,她敢保证,如果她敢说不够,他肯定会把整个茶壶提过来,逼她喝光。
端木夜手一掷,白玉杯划过空中,准确无误落在桌上的托盘里。
“南海东珠,天下仅此一颗,当年诸国为了此夜明珠煞费苦心,不料它却在你手上。”端木夜目光聚集在西门疏左手,居然把如此珍贵的夜明珠,用来当照明工具,若是那些为了争夺它而送命的人知道非气活不可。
西门疏一愣,顺着端木夜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离开皇城,甘力雨便将这颗夜明珠塞进她手中。
抬头望着端木夜,摊开手,硕大的夜明珠在她手心里绽放着白色的光明,耀眼眩目。“你喜欢,送你。”
“你还真大方。”端木夜一点也不客气,从她手中拿走夜明珠,放进袖袋里。
瞬间,房间里失去了光明,端木夜曲指一弹,将桌面上的蜡烛点燃。“就当是为你倒三杯水的报酬。”
西门疏错愕地望着空空无一物的手心,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不客气,三杯水的报酬,也太贵了点。
端木夜挑眉问道:“怎么?舍不得?”
“没有。”西门疏摇头,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贪财之人,南海东珠在他手中,等于将危险览到他自己身上,他是在保护她。
只是他不知道,就算她没有武功,也不是躺在粘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很痛吗?”见西门疏皱眉,端木夜问道,此刻,没人能看到他面具下的表情。
“啊。”西门疏回神,惊愕的望着端木夜,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得忘了反应。
端木夜没给西门疏反应的机会,只听空气中响起布料撕破的声音,凉意击来,西门疏回神,低眸一看,难以置信的眨了眨双眸。
除去三年前的事,那夜,在破庙都被他吃干抹尽了,再遮掩就是娇情的做作。“木夜,其实你不用撕碎我的衣衫。”
她很愿意为他脱衣衫,这句话西门疏没直白的说出口。
见端木夜妖邪的凤眸,猛然变得暗沉,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