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修-第27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琴音悠扬,而他的邪笑就愈发浓郁,手指用力,妇人微微颤抖的身体足见承受的煎熬如何沉重。
胸前剧痛袭上心头,妇人浑身发抖,额上已然沁出细汗,只是那一双素手依旧熟练轻拢慢捻抹复挑,没有令乐音出现半点瑕疵…
时间就是这般一点点过去。
很久,杨鱼曾微微露出不耐之色,便要呵斥女人停下,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面色陡然一变,惨白了许多。
“贱婢,谁派你来害我的!”
杨鱼曾眼眸流转,渐渐遍布氤氲之色,其中的灵动在快速的减少。
女人闻言露出一丝复杂笑容,缓缓停了手,然而那悠扬的乐音竟然还在响动,至此杨鱼曾彻底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放在,他捏住女人肆意揉搓,然而女人的乐音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不懂乐理,他却完全可以确定这甚至足以令修士也痛苦哀号的剧痛绝不应该不能令女人的乐音出现半点变化。
显然,有猫腻!
只可惜,杨鱼曾到底是迟了,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到此刻,竟然会有这三个神级强者为了他这么一个蝼蚁布置了好一番阵杖。
噗通,杨鱼曾一头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女人面露怨毒之色,狠狠捶了杨鱼曾一拳,可惜那柔弱无力的粉拳组合能伤的了一位圣域强者,不过仅以泄愤而已,效果显然极好。
下一刻,女人身后的大帐缓缓被拉开,后面走出了三道身影。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多数的上位者比小人物更可怜,他们颐指气使绽放出令无数小人物羡慕嫉妒恨的威仪,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们的脚下,而也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一切大多来源于他们投胎投的好,倒不见得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一个困境:面对小人物他们纵横捭阖,所向无敌,这是因为他们有底气在,即便不借助身后的底蕴也大可以做出远胜小人物更好的结果来,然而,面对了同样地位的上位者,尤其是心智通天一步步闯上来的人物,他们其实也不过是待宰的小人物而已,当然即便是倒了,他们也比小人物来的风光。
这一点对于齐风山这个大齐帝国的三皇子来说,显得尤为尖锐刺骨。
面对同父异母的大哥齐风月,他先天权势不足,甚至差了数倍的程度;面对一群狡猾非常的大臣,他谋略稚嫩,远做不到一震虎躯,天下无数奇人异士文武百官争相做从龙之臣的程度。
上不及顶,下不着底,偏偏中间还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齐风山也算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奇葩。
见到了自称可以影响乐家军的宿云,尤其看到了宿云所持的那一枚镇南王乐毅的令牌,这位奇葩皇子彻底以为自己的春天依然来历,仿佛依然看到了大宝在即的威武场景。
于是,但凡宿云所说,他竟是全部相信,至于每一个要求也是全部满足,比如秘技功法,比如晶币财宝,甚至是价值连城的灵药,应有尽有。
可惜,这朵奇葩却不知道,这一枚令牌固然是镇南王乐毅的信物,整个天下也就三枚而已,偏偏宿云就有一枚,而且镇南王绝对不知道这一枚令牌的存在。
这是乐萱当初留下,大略除了风岐山,再无人知晓此事。
一番密谈之后,齐风山笑逐颜开,看向宿云的眼神简直比看他那位新死的老父齐镇韫还亲切,其实也不难揣测这位三皇子的想法,他老子也只不过给了他一份了不得的权势而已,而面前的宿云,能给他的却是登顶天下的希望,两相权衡,似乎怎么看后者都要更有诱惑之力。
宿云也是言笑晏晏,若是苏天雄在此,大略会腹诽这位主子笑得太不靠谱,怎么看都像是个骗小娃娃糖果吃的惫懒人物。
“大事既然已经议定,那宿某就先告辞了,殿下咱们来日再会!”
宿云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落在齐风山的眼中立刻令后者多了一丝炽热笑意。
“宿先生要走,那本王也不多留了,来日你随着镇南王回到齐都,本王定要摆一场大宴,为你们洗尘!”
宿云摆摆手,转身便走,而齐风山则是热情送出门去。
宾主尽欢,事情到此似乎就该结束,不过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比起来,前面两人看似决定大齐帝国走势的密谈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尴尬非常。
轰的一声,罗王府偌大的朱漆大门猛然碎裂成了齑粉,纷纷扬扬的碎片肆虐开来,简直如同一柄柄利箭,将数十丈内的大殿都刺破的斑斑驳驳。
宿云见机的早,悄然退开,刚一站定就看到门后走进来一道壮硕堪比蛮人的青年来。
此人浑身威势凛人,一块块爆炸性的肌肉鼓胀起来,如同天神降临,单单是流转出来的一丝丝气势就令人浑身生出刺骨寒意。
这人竟然是还是一位神级强者。
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宿云不禁露出一丝古怪笑意,愈发向着一侧退了一步。
敢打破齐风山大门的人不少,可是真正会去做的却不多,数来数去,也就是齐风山的两位哥哥而已,不过二皇子少有人见过,神秘非常,传闻和宿云一般,都是无窍之身不能修炼,现在已经垂垂老矣,因此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人竟然是大皇子齐风月!
第三百七十四章再见青风阳
大门忽然被重击崩碎,无数碎屑飞溅宛若离弦之箭,齐风山尚且没有动作,身畔的中年战神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身前,大袖一挥就将所有激射来劲道刚猛无俦的木屑全数挡了下来,不大不小的困境就此宣告解除。
风平浪静之后,齐风山看向了大门处,因极度恼怒而肿胀发红的双眸却是猛然一滞,清冷了许多,然而在深处却郁积了更多的愤怒。
来人是齐风月,大齐的大皇子,他的亲哥哥。
竞争性的大富大贵人家人情世故要比寻常黎民百姓淡薄的多,更何况还是为了皇位打生打死的帝皇之家,齐风月对于这位压他一头处处高出一线的大哥早已经断绝了亲情,心中残留的便是无尽的仇恨。
此刻,就是如此人物竟然打上了他的宅邸,一拳轰碎了大门,这简直是打脸,最悍然最无忌的打脸。
恼怒郁结,齐风山的养气功夫还不至于让他直接翻脸,这位圣域强者阴沉了面孔,看向刚猛无俦好似无敌般的齐风月,冷冷开口,道:“大哥,今日怎么有空到弟弟的府上来,若是早早命人禀报,弟弟也该恭候才是!”
一句话说的不算是得体,隐约露出的不忿味道更是如同鱼肉中的刺令人闻之不忿,然而考虑到大皇子的施为,这一句话其实已经算是十分温和了,至于到底是真温和还是假温和一点不重要。
依照往日的剧本,在齐风山看来,他这位五大三粗的哥哥绝不像是外表那样粗莽,一定会如同文修一般“温和”的言语交锋一番,而且句句都会直指他的要害,令他无言以对,然而这一次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齐风月没有敷衍,甚至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身体猛然一震,就向着齐风山扑去,那勃发出来的恐怖气势简直如同山岳,岿然不动浑厚无匹,而且不失潮水连绵之态,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战神之威,尽显!
齐风月干脆利落的出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连宿云也是大感惊讶,想不明白这位几乎已经等同于大齐之主的存在,竟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狂暴的举动!
父亲新丧,兄弟离心,这可是人道大忌,要受人道反噬!
想不明白,宿云索性不去想,就站在一侧,静静看着事情向着莫名但却不失有趣的方向发展。
齐风月威势无匹,齐风山只是圣域强者,自然无法匹敌,也不去逞强,微微一侧身子就退了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位中年战神。
中年战神面露凝重之色,探出手掌聚集了巨量战气,缓缓按向了来袭的齐风月。
对方身份最贵,他出手已经是大不敬,要受整个大齐帝国忌讳的事情,若是还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就算是为了齐风山才如此施为,也要被帝国惩罚,甚至处死。
是以,中年人这一击完全是抵御之道,而无半点攻击之意。
然而,战神强者对敌岂容你有半点畏缩忌惮之心,更何况齐风月浑身霸道无匹,显然是天赋出众,在双掌交接的一瞬,中年战神面色就是一红,随着轰然一道巨响传出,身子就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远处大殿柱子上,软绵绵的滑落下来,已是生死不知。
“混账东西,昨日父亲入殓你这畜生竟然早退,今日我就带你入祖祠,受家法!”
击飞了中年战神,齐风月气势更盛,一步窜行到齐风山的面前,根本不容后者半点反抗,就如同抓一只小鸡般捏住了齐风山的脖颈,提了起来。
极度羞愤的齐风山面色涨红如同朱漆,几乎就要昏死过去,深深吸了数口气,这厮才算是缓过了一点劲头,冷冷说道:“大哥,你伤我家奴我可以不在意,你打碎我家门兄弟也可以当没有发生,不过你若是说兄弟不敬先父,在入殓之日早退,兄弟可就不依你了,当你文武百官大可以作证,兄弟绝没有早退片刻!”
“没有?哼,你这畜生竟然还执迷不悟!”齐风月粗壮如同少女大腿的胳膊陡然炸起一块块爆炸性肌肉,提着齐风山猛地晃了晃,森森开口说道:“先父入殓我等当肃穆祭拜十八时辰,你却于夜里子时离开,只做足了十二时辰,你还想狡辩,哼,今日我饶你不得,待到请出家族长辈再来惩戒你!”
说完,齐风月就向着外面走去。
齐风山面色陡然一冷,奋力挣扎了一番可惜根本不能从齐风月的手中逃脱,冷冷开口说道:“大哥,这入殓叩首只需十二时辰,这是古例,何来十八个时辰之说,你若是想要谋害兄弟,只管出手便是,何须找些荒唐借口,凭的让人耻笑!”
“古例?”齐风月森森露出两派白色牙齿,道:“我大齐帝国齐家子孙要古例有何用,本王说的话做的是便是例子,便是规矩,哼,三日前我曾诏令齐都百官千臣,虔心叩首十八时辰,你当我说的话是什么?耳旁风?”
“你…”齐风山闻言顿时气得语噎。
“哼,待到祖祠之中,我自会请出家族长辈惩戒你这不孝子!“
森森声音落下,齐风月提着齐风山冲天飞起,转瞬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一侧看戏的宿云直呼过瘾,这一对兄弟俩倒也算是极品,只是不知道齐镇韫若是看到了这一幕会是什么感想。
宿云摇摇头,眼眸闪过一丝怪异,转身就走。
经此一事,未必就是坏事,兴许还能少了他许多的功夫!
……
从来到齐都就不曾见过青风阳的面,忽然听到这位神秘莫测的老家伙要见他,宿云还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除此之外,更令他尴尬非常的是,这两日青风阳天天守着青琳教授学识,这看似温馨的一幕看在他眼里,不啻于防狼之举。
至于谁是狼,很不幸,某人中枪了。
其实算起来,宿云是见过青风阳面的,当日在入云湖的亭子中,澹台倩演奏将军令的时候,就曾将这位老者引来,不过只是匆匆打了一个照面,而且距离极远,几乎算不上是见面。
有些好奇这位闻名天下的太师到底会和他说些什么,宿云在青蓝月的引领下,饶了许多个弄堂,才算是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里面假山湖泊花鸟虫鱼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匹战兽马,而在小院的尽头则是一间粗陋的茅庐,而且做工极不熟练,盖的歪歪扭扭,总又许多莫名的棱角探出来,好似狰狞肆虐的妖怪。
小院门前青蓝月就独自退了出去,据他说,他是没有资格进入其中的。
宿云迈步进入小院,也没有直接向着茅屋走去,反倒是在假山湖泊见流连,打量了着这一处处都显露着奇妙味道的景致。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前行,数十丈的距离宿云生生走了近乎两刻钟的时间,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他算是看了出来,这一间小院中的摆设都契合某种规律,似乎都是阵法,而且还是了不得的阵法,只可惜没有开启,倒也无法看出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
摇头敛去杂念,宿云最终还是走向了茅屋。
茅屋不大,长宽大略都是一丈左右,在宿云迈入的刹那第一感觉就是惊异,太惊异了,这茅屋中竟然别有洞天,简直就是另外的世界。
一千丈方圆的空间中遍布无数郁葱小草,上面偶尔点缀几朵小小花朵,冶丽非常,而在远处还有着一个湖泊的存在,其中水波粼粼,似乎还生长了许多的小鱼,不时跳起一只,就带出一点鱼鳞光来。
湖泊的上游是一条小河,也不知源头在哪,而在一侧是一座木结构小房子,在房子的前面则是摆着一张石桌,后面坐着一位老者,悠闲的捻着茶杯,不是品上一口,就斜靠在椅背上静静品味。
看到这一方小世界,宿云瞬间就想起了苏天雄当时曾经说过的“子界“,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