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书生-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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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喝道:“老二!联手相拒。”
声落,竟同时向兰妹联手推出,登时狂飙暴起,石走沙发。
若兰正一手扶著海岛圣尼的身体,仅剩一只右掌拒敌。
她那“玉掌定乾坤”,虽在数日来,功力大增,但此时既欲力拒强敌于前,又须照拂师父,故心志不专,功力倍分。
若在平时,二魔联手,也不一定讨得好去。
但此时,则因心绪不宁,当两魔飘忽间联手劈到,顿如排山倒海般,风雷之声,滚滚而至。
不仅受伤的海岛圣尼,摇摇欲坠,就是初练绝世神功的若兰,也有窒息感。
当下气纳丹田,蓄势右臂,猛地吐气开声,竟变虚推为实击,实扫为虚擒,掌至中途,忽地又猛地加劲。
神功端地非同凡响,数股奇大无比的劲力,如狂风激浪,向前奔去,正好将两魔联手掌力中途截住,但听得一声巨响,三人同时被震退。
二怪则在退步时,又联手再出,故狂飙更炽。
若兰被两怪掌力震退两大步,但硬生生将那巨大掌风劈散,否则海岛圣尼及梦云师太,必会重伤掌下。
当其略一定神,那股大热潮又已卷至,再欲振臂发掌,已迟了一步,但两怪掌风,则如长江怒涛,汹涌不绝地卷至。
顿时头昏目眩地,右臂略抬,轻飘飘地,推出一掌,虽是自卫的本能,但神功已非昔比,强大掌风,也就纷纷化解。
蓦地,白影破空而下,那丝丝指风,有如数股急弩,飞奔在前,冲破掌风,直向两怪击去。
奇快,奇猛,那好似巨浪之掌风,登时现出数道风□。
原来铁头书生,见两怪联手向若兰攻击,心中一急,当即飘身而至,十指伸而复张,那“弹指神功”,竟在他心念一瞬之间发出。
他是救人,也是欲制敌,故不仅动作快,指上功夫,也失去平时控制,差不多用出十二成功力。
本来指上神功由虚化实,由实转虚,皆在一念之间,而铁头书生竟硬将那种神功,以自己十二成神力弹去。
故掌风中,立现数道风□。
他犹以为不足以见功,更飞身扑入,指风又猛加剧,竟将“那直点横移”变作“移点无尤”,因之发出无可阻挡的罡风。
两怪原以为联掌见功,欲图各个击破,不料被铁头书生截住,那奇功劲力,诡异之招式,实是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但听得冷哼声中,两怪连退七八步。
铁头书生那里再容他们有机会歇手,右臂微抬,丝丝指风又冉冉而出,但迅即化作指天划地。
一引一吸之间,两怪不自觉地,猛向前扑。
铁头书生左拳早已蓄势,“上撼山岳,下震山河”何如“狂浪卷蛟”般,直向两怪击到。
只见风雷并发之声,狂飙陡起之势,石走砂飞,漫天狂涛乱卷,好不骇人。
任由两怪武功不弱,那里经得起恁般暴袭,内腑早受重伤,一瘦一肥的身体,也轻飘飘地,有如断线风筝一般,直向后飞去。
这时若兰早已缓过气,一见信哥哥正在大展神威,“弹指神功”破两怪,诚如摧枯拉朽一般。
一时,也激起她好胜之心,玉掌一翻,掠地寒涛狂卷,适两怪身体坠落,又复被掌风卷起。
所幸两怪早已闭气自疗,虽身形卷起,内腑并未重伤,否则,早为铁头书生那“一指挽狂澜”所制伏。
铁头书生虽然气两个老怪不过,但见若兰亦已发掌,也就未予进逼,这才保住了两怪性命。
这时,那清瘦老道,早已一跃而前,接住两怪坠落的身体。
但见铁头书生剑眉一掀,朗声喝道:“贼魔!小爷不为己甚,暂时寄下汝等头颅,下次再不痛改前非,哼!你们就等著……。”
语落,白影一晃,早落在海岛圣尼身侧。
梦云师太也正盘膝坐地,面泛白色。
若兰正扶著海岛圣尼,一见铁头书生到来,“信哥哥,师父伤势不轻,”说罢!星目中隐现泪珠。
铁头书生忙在身边取出淮南子所赠“雪丸”,一颗塞入海岛圣尼口中,一颗塞入梦云师太口中。
当下但闻得一股香,直入心沁,二人神志顿时清醒,百脉舒畅无比。
若兰即扶海岛圣尼坐地,正欲助她运气行功。
倏然一股狂热扑到,猛刺中,罡风砭肤生寒。
陡见白影一闪,铁头书生已霍地拔起,手托乾向,脚踏坤位,那股热浪,竟纷纷向两侧化解。
铁头书生人在空中,十指猛浪,那丝丝指风,宛若漫天花雨一般洒出,身形复更飘地而进。
来人猛一接刺,不仅指风砭肤生寒,且罡不可敌,逼得连忙后退七八步。
铁头书生欲制敌机先,更施展出驭气飞行,在心随意动之间,即迫近那人身侧。
那人瘦小个儿,一身黑衣,惟一特色,就是鹤发童颜,身高不过三尺有余,若非满头白发,准会认成三尺童子。
那人满脸惊疑之色,看著铁头书生,一瞬也不瞬,因为在他心目中,实在尚未见过恁般身手。
铁头书生对此人,也是十分注意,虽然他对来人毫无畏惧,但显然这小老头武功不弱,以自己和兰妹妹连手,当可克制任何强敌。
惟此时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受伤,必须有一人维护,蓦地那绝世高人之言,又闪入脑际,“满招损,谦受益,凡事不可过度求功。”
故一招迫近,并不迅速出手,那矮小老人,也是尖笑一声,蓄势待发。
铁头书生刚才亲见他能迅速退出,早是十分敬佩。
虽然自己未曾过度进逼,但那弹指神功,却非等闲,此人居然气定神闲间,尚欲跃跃再试。
此时铁头书生朗朗星目,放出异样光彩,迅速地看了一遍周遭,又扫了矮小老头一眼之后,朗声道:“我看你已经七老八十,武功也还不弱,为何不修养泉林,反欲掀起一场大风暴。”语落,星目中神光暴射,这那还似当初文弱书生之态。
直看得矮小老头微微战颤,心说:“这个娃娃,何来恁般功力,看他光华毕露,若非有绝世武功,安能若此。”
但他年纪骗不了人,若是出娘胎就开始修为,也不过二十年,老夫以一个甲子以上时间,竟不敢撄其锋。
适才若非自己见机退避得快,怕不早已暴尸荒野。……
当下心念一转:“大丈夫当断不断,遗恨终天。”那尖笑之声一落,小老头身形微晃,又退后丈余,一双小眼,也射出异样光辉。
“请问小侠大名,缘何与无敌尊者及四海尊者昆仲结下梁子,小老儿愿为仲连,为你们解说解说。……”
铁头书生闻言朗朗地一笑道:“好个自大的家伙,竟敢以无敌与四海为名,并大言不惭地以尊者自誉,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但想到他们已公然相聚,当然狐群狗党不在少数,他心思本极细,按说在此时除去两魔,并非难事。
万一他党翼分散,我们将疲于奔命了,约莫暂留他们活口,使他们聚集那批众徒来,一夥除去,岂不省事。
又转脸对小老头问道:“你既与这双人魔为伍,但不知你是什么称呼。”
本来一向谦恭有礼的铁头书生,今天说话竟恁般粗暴。
小老头微睁细眼,似盛怒,也是反感,但终于忍耐了。
“娃娃,少来卖狂,总有一天,要你识得厉害,我就是江湖上人称‘通天行者’”,顺手指著那长发怪人,道:“我与无敌尊者,初识未久,原欲借著这千佛山,聚集天下武林,会会各宗各派高人,既然小侠先行莅此,缘我们准备不及,招待未周。……”
他的话,表面十分客气,其实每句都是有著夸大和诱惑。
铁头书生心中雪亮,当下朗朗一笑道:“这千佛山既非你们定居之地,老人家,最好找一处幽静地方,终养天年。
本来我与那两个老怪毫无瓜葛,不过他们既欲妄自称雄武林,杀戮同类,自然是容他们不得。……”
他的语气坚定,但并不夸大,“通天行者”也不禁微一楞凛,心说:“这个娃娃,好生狂妄,我老人家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当下细眼神光暴射,一声尖笑刚落,两掌立即平推,轻飘飘,虚晃晃地,向铁头书生劈到。
好个铁头书生在他眼神特异之瞬,早料定这斯必有此著。
以他此时功力,只发在心随意动之间,故当“通天行者”双掌蓄势扑到,虽然狂飙陡卷,却早失去铁头书生身影。
待“通天行者”见自己扑空,忙旋身移步。
而铁头书生则气定神闲,面露凝霜,喝道:“老鬼,别不知好歹,本小爷不为己甚,若再猖狂,哼!……”
“哼”字未毕,“通天行者”早又双掌扑到。
铁头书生心下一动,心说:“我已久不驭气飞剑了,这斯也用不著我太费多力,不妨使其见识一番。”
其实他并未察觉自己武功,在融会释道两家武学时,气功已无形中增长了若干倍,驭气飞剑早又臻入另一化境。
在地穴中,那绝世高人,在暗中输力之前,亦曾代为“伐毛洗髓”,故此时铁头书生犹不自觉,仅知二人得传神功。
尤其那“弹指神功”,亦为无上气功,与淮南子驭气之术,本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皆为铁头书生所不察,犹欲一试其驭气飞剑,却不料,此时驭气飞剑,可在五丈之内,致人死命,已是反掌折枝之易,因为这神奇变化之剑招,远非二人对面相搏,更无法闪避腾挪。
若武功稍差的人,登时就得废去。
蓦地,琅□□,啸天龙吟,宝剑出得鞘来,登时耀眼寒光。
铁头书生目光如电,轻叱声中,宝剑脱手飞出,那一道金虹,如龙蛇乱舞,直向“通天行者”飞去。
说什么寒光掠地,说什么夭矫游龙,这快招,不仅惊得那“通天行者”大惊失色,就是铁头书生本人,也楞楞地。
但见金虹万道,变化万千,铁头书生立身在两丈之外,何如彩带缤纷,朝霞早映。
“通天行者”两掌齐飞,连连退后。
这剑招,这金虹,早非泰山绝顶时候,他此时不仅气定神闲,原来那立掌当胸的姿态,亦早不用,右臂挥动,金虹晃闪之间,爆出那似管弦之乐,似雷雨之声,慑人心神,震人心魄。
“通天行者”早已是挥汗如雨,虽然竭力挥掌拒敌,但欲突出金虹之外,真是谈何容。
铁头书生实无心取他性命,不过是欲使其略加警戒而已,故那如匹练绕体的金虹,有如云女之玉带一般。
猛地,又是一声轻叱,金虹立隐,铁头书生手握宝剑,面敌而立,虽是恁般年轻、英俊,却如天神一样。
这时“通天行者”哭丧著脸,战颤不已,地上洒下一片白白的银花。
原来“通天行者”那尺长白发白须,在铁头书生金虹收敛之间,全被割下。
所幸还只割下须发,如金虹绕颈时,恐怕他已伏尸旷野了。
立身在圈外之两怪一俗一道,也是目瞪口呆,肉跳心惊。
两怪似已在短期间,自疗伤愈,故桀桀声起,早已飞身在数十丈之外。
这个“通天行者”,陡闻桀桀之声远去,也暴身猛退。
铁头书生那朗朗之声,又已响起,“你们别再做梦,好好地闭门思过,静养天年,否则……”声未落,那哈哈之声暴起。
铁头书生陡然一惊,蓦地吐气开声,剑招挟风雷之声,再度脱手飞出,顿觉金虹跃眼,刮肤生寒。
原来那无妄真人接住两怪飘落的身子,即守在一侧。
两怪武功,本已出神入化,稍一缓气,行功运气三十六周天,又勉强将伤势克制,虽不能力拒强敌,但自保不致恶化。
南阳羽士早已是蠢蠢欲动,一见铁头书生连伤两怪,又力惩那小老头之后,心中正自一乐。
忽然见两怪撤退就走,这叫他那里甘心,金箫起处,人也拔空而起。
但见金光一晃,即已扑到通天行者身侧。
老怪此时正是满腔愤怒,无处发泄,一见南阳羽士竟然欲拦住去路,不由得更是气冲冲。
按老怪武功,自与无敌尊者交接以来,更自进入另一佳境,也曾见过甚多厉害人物,故数年来,浪迹蛮荒中,纵横数万里,鲜有可与匹敌者。
渐渐地更养成狂妄之态,复因“无敌尊者”兄弟,各有其超绝武功,他们皆有著问鼎武林之野心。
亦对泰山瑰宝“玉禅杖”,有夺取之意,奈因红衣上人势力过于庞大,耳目太多,又以泰山天险。
通天行者虽笼络了无敌尊者和四海尊者师徒诸人,总认为人单势孤。
况无敌尊者与四海尊者,此次重莅中原,还另有目的,且并不欲迅速与红衣上人翻脸,故一味支支吾吾著,未作肯定的答覆。
通天行者始邀集诸人,暂居千佛山。
这几个家伙,都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魔头,武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