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萝莉控-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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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形容那样的心情,难道是前世的缘分?难道是今生的因果?我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当我从粗重的喘息和嗡嗡的耳鸣声中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疯狂的冲下了阁楼,冲出家门,一路狂奔到了你所在的地方——我曾经的家门口。
这时,好几辆马车忽然轰隆隆的飞奔而过,嘶鸣着停在了我和你的中间。
我被那十几匹马响亮的嘶鸣和沸腾的人声给震住,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看到那些运货的马车上,装满了豪华的家具和无数精致的物什。发亮的重木长桌,雕花的高大木椅,璀璨的水晶吊灯。还有好些,都是我见所未见的东西,有惟妙惟肖的雕刻,还有精致优雅的艺术品。
这些,都是你家的东西——我悄悄在心底告诉自己,并且小心翼翼的躲在马车后偷看那些工人呼呵着将家具一一运下。
再然后,一个皮肤黝黑的搬运工忽然大喝一声招来了同伴,打开了离我最近的那架马车,喀拉一声——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那是书,满满一车的书,不,说不定远远不止一车的书。成捆成捆的绑着,像梦一样填满了那么高大的马车!
你的仆人惊呼了一声,嘟哝着“这也太多了,回头再来清理吧”便离开了。
他前脚一走,我后脚立刻就贴了过去,顺着那些美妙的书脊一一看过去:那里有文学书,数学书,医学书军事书经济学书,还有好多好多,我连书名都认不得的书。我如临美梦,贪婪的顺着书脊一个一个的看下去,想象着自己也能捧着它们恣意阅读的样子。
从那一刻开始,我是有多么的羡慕你,多么的渴慕着你。
你们家那好心的老管家彼特,是的,就是那个年迈的、彬彬有礼的白发老人。
他是那么的好心,几次看到我都没有把我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赶走,只是用慈祥的笑容对我微笑,允许我继续在那儿观看。
因此,我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弄脏了那些神圣的书刊。
如果不是我那脾气暴躁的父亲发现了我,我想,我是真的会一连几个小时的傻看下去。
直到他发现了我。
肮脏的黄牙喷着口水,破口大骂,揪起我的头发就把我往回拖。
我无声的尖叫着,不敢挣扎,不敢哭泣,因为我知道,一旦反抗他就会生气,我就会被他打得更加厉害。
但是这时,你却忽然回头了。
金色的眉毛微微皱起,你慢慢扭过头,那双轮廓深邃的蓝眼睛露出奇怪的神色,朝后面看过来——
那一瞬间,我就疯了。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可以啊,不可以让你看到我这般丑陋狼狈的样子!
然后我开始挣扎,拼命掰开父亲的手,想要躲到马车的后面去。
父亲被我的挣扎惊到,随即立刻就开始了愤怒的咆哮,当街把我扔到地上踢我、踩我、打骂我。
但是我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只是拼命的,想要用衣服外套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你看到那个狼狈肮脏的女孩是我……
即使明明知道,即使被你看到了,你也根本不会在意那个素未相识的陌生女孩的。
后来的一切都证明,你永远都不会在意我。一直都,永远都是。
但是即使如此,那天晚上,我浑身伤痕的躺在坚硬的木板上时,盖着旧衣服,久久不能入眠。
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你那笔挺的脊背,认真凝肃的蓝眼睛,还有那……几乎在我的视线中散发出光芒的面容。
我发现,*上你了。
在八岁那年。
只是见过你一面。
就无可救药的*上了你。
歇斯底里的*上了你。
一生一世的*上了你。
*上了你。
*上了你啊!
☆、51艾尔文番外: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三)
我始终相信;你的出现,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大幸运。
真的。能够认识你、能够*上你,真是太好了……
自从你出现之后,我那悲惨的人生也遇到了不可思议的转机。
搬出祖宅后的第二周;我的爸爸就死了。
据说是因为在地下街的赌场里欠债不还;被人抓到后活活打死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说出来或许你会感到不适,但是事实便是,我和妈妈一听说他死掉的消息后,几乎是欣喜若狂;像庆祝节日一样,将家里仅存的食物统统煮进锅里大吃了一顿!
你能明白那种自牢笼中解放的狂喜吗?
终于能从那没完没了的家暴和讨债中解脱出来了!
我相信,这一定是你带给我的好运!
事情结束后,我的妈妈凭借着从小接受的高等教育;很快就在附近的报社里找到了工作。虽然薪水微薄,但没有了父亲那没完没了的赌博和债款,我们的生活终于一天一天好过了起来。
我也顺利的进入了附近的女子学校,领到了崭新的校服外套和文具教材。
我总是用那件新校服外套遮住下面旧袍子上的补丁,在后不断的在你家门前晃来晃去,只是幼稚的希望你能注意到我,能够挽回那一天在你面前丢的脸。
不停的翻阅那十几本薄薄的教科书时,我总会想起你家马车上那满满一车的书刊,那些包裹着硬壳、烫着滚金字体的大大精装书,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它们,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在放学的时候,我会借着和朋友玩游戏的机会,偷偷溜到你的窗边,一边假装跳绳,一边拼命伸长脖子偷看你。
你总是端正的坐在书桌旁,脊背笔直,俯头一本正经的写字、看书。
你阅读书写时那认真垂眸的模样,叫我着迷。
于是我也开始学着你的样子,不再跑出去贪玩,整天都趴在家中满是油污的餐桌上学习阅读。
你知道吗,我原本是中途插班的零基础学生,却因为你,从入学开始,考试成绩就一直都名列前茅。
因为我想要更加优秀,更加完美,想要更接近你!……更配得上你……
每天晚饭后我都会借故跑出家,独自躲到你的窗下,透过墙壁上一个小小的、你一直都不知道的小孔偷看你。那个小小圆孔通向的地方,是我毕生憧憬的整个世界!
啊,亲*的,我求你不要嘲笑我,不要轻视我。
在那一年,我常常手里攥着一根跳绳,假装玩耍的样子缩在那里,即使是寒冬腊月,都趴在那冰冷的墙壁上守候着你,只盼望着能看到你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的心紧张得像根琴弦,你的举手投足总能将它拨动得颤抖不已。让我欲罢不能。
我知道你的每一个生活习惯,认得你的每一件衬衫、每一双鞋子,我认识你每一个来访的朋友,并且把他们区分为我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两类。
我的整个儿童年,都是在对你的恋慕中度过的。
我将脸贴在你曾经注视过的窗玻璃上,就好像我也曾被你注视过一样;我亲吻过你家大门的把手,就好像真的亲吻到了你一样;我甚至偷过邻街咖啡店的一个玻璃杯,因为你曾经用嘴唇触碰过它。
这些点点滴滴的岁月,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都被我视若珍宝的保存着。
我知道,我现在告诉你的这些事都是滑稽可笑的幼稚行径,你或许觉得,我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但不是的,亲*的你啊,这个世界上,再有没有任何*情能比得上一个孩子不为人所知的暗恋,因为这种*情没有任何欲。望,不求任何回报,它和一个成年女人那没有尽头的欲。火和贪得无厌截然不同,也和那些初长大的少女们带有炫耀性质的玩弄感情大相径庭。
在我的心目中,对你的*情是我至高无上的*与荣耀,我把我人生中分散给所有人的情感全部凝缩在心脏里,然后,再将那火热跳动的心脏迸发着献给你——任何比喻都无法与你相比拟。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神,你是我整个世界。世上的万物因你而生长,我的生命只有与你相连才有活下去的意义。
我还要把我童年时代最美好的一个经历告诉你,我求你不要嘲笑我,对你而言,那或许只是你早已遗忘了的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却是毕生的幸福。
在你搬进来的一年零三天,那是合家团圆的节日。你们家的佣人都获假回家了。只有那个老管家彼特还留在宅子里,慢吞吞的收拾着一条铺在大门口的地毯。
他已经不年轻了,搬运厚重的地毯看起来非常吃力。我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冲过去就问他要不要帮忙。
老彼特惊讶的看着我,愣了愣,然后苍老的脸上绽开一个慈祥的笑容,点头道:“好的,谢谢你,小小姐。”
于是我终于走进了你的家里。
你永远不会知道,当时的我是抱着何等虔诚的心情走进那里,走进了你的天地——那照射过你的吊灯,你踩过的地毯,你坐过的沙发,你喝过的茶杯——全都展现在我眼前!
我幸福得快要窒息。
我知道,你那好心的管家是不会让我在那儿逗留太久的,所以瞪大了眼睛贪婪的看着那一切,不知不觉就在你家宽敞的客厅里摇摇晃晃的流连起来。
走过硕大的镂空花瓶,走过镶嵌金边的落地镜子,走过真人比例的精致雕像,然后然后……我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一转弯——天啊!你就忽然出现在我眼前了!
简直像是上帝将你轻轻放置到那儿一样,专程等待着和我的相遇一样!
我看到你了!
和我面对着面,脚尖对着脚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你低着头,用那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静静的凝视我。你的气息像一股劲风一样扑到我的脸上,我差点就跌坐在地!
“你是谁?”你轻声问我。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却喉咙打着颤,拼命低垂着头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啊,少爷,她是住在附近邻居家的小小姐,刚刚好心帮我搬东西进来了。”
善良的老彼特为我解了围。
你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言语。
我紧紧捏着裙摆,鼓起勇气慢慢的抬头看向你——
我看到,你微微歪过脑袋,眯起那双总是冷静而无表情的蓝眼睛,冲我浅浅微笑:“谢谢你,小小姐。”
你说,谢谢你,小小姐。
你说,谢谢我。
你叫我,小小姐。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的家。
像是丢了魂一样,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又哭又笑躺了整整一天,吓坏了妈妈。
那一年冬天,你对我展开的笑容深深地融入了我的心脏,化作支撑我为这无望的*慕终其一生的养分。
我日日夜夜的回想着你对我微笑的模样,从早到晚的回忆着你对我说的那两句短短的话语。
每一帧镜头,每一个发音,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被我回想了无数遍。即使到了现在,我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然后,再然后……一切就都毁了。
你是知道的。
你的父母为你安排的人生曲线,就是考上政。府机构官职,或是靠着内定推荐名额直接进入宪兵队工作,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内地。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才能抱着那份小小的窃喜,盼望着每天都能见你一面、每天都能生活在与你一街之隔的地方,呼吸着你呼吸过的空气,就满足了。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你对我微笑过后的第二周,就传来了你要加入南方训练兵团的消息。
你要去南方?离开安稳的Wall Sina,到最下层的Wall Maria去服役?!
你知道吗,当我母亲若无其事的将这个消息当做奇闻异事说起的时候,我的整个脑子忽然嗡的一声,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感觉,就双脚一挺,像个铅块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醒来之后,你就已经走了。
我疯了一样冲去你家,冲到那个无数个寒冷夜晚蜷缩凝视的窗台下,拼命的踮脚往里面看——偌大的卧房,已经全部蒙上了防尘的白布,就像是对我的祭典一样,迎风飞舞。
那一年,你12岁,在和父母激烈的争吵、彻底闹翻之后,毅然决然的抛弃了一切财富地位,孤身前往Wall Maria报名加入了训练兵团。
那一年,我9岁,蜷缩在那个让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肮脏阁楼上,哭干了眼泪,一次又一次,慎重的数着数字——训练兵团的报名年限是12岁以上,服役年限是三年。我距离12岁还有三年,而你也会在训练兵团待三年!
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能够和你在训练兵团相遇!
“三”这个数字一定就是我毕生的幸运数字吧!
我欣喜若狂,开始没日没夜的祈求着12岁生日的到来。
一天,两天,三天。
我就坐在你那已空无一人的窗台下,回忆着有关于你的一切,想象着你穿上军装的模样,默默等待着和你再见的日子。
然后,终于,我十二岁的钟声敲响了。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母亲。
因为我患有先天的心脏病和哮喘,别说是我的母亲了,即使是报名点的面试官,在听说了我这样的体质之后,都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入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