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一夏+番外 作者:爱琴海的泪(晋江vip2013-07-29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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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拦住她关车门的手,“你答应要跟我回家吃饭的。”
阮夏轻哼了一声,“反悔了,怎么招吧。”
秦末吃瘪,“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阮夏皱眉,“起开,别妨碍我谈情说爱,我……”
“谈情说爱?”秦末冷冷打断她的话,“倒也是。”
阮夏疑惑的瞧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秦末,你还真是幼稚。”
“彼此彼此。”
“你!”
秦末嘲讽,用一种难以理解的深沉目光看着她道,“心情不好了?气我的时候不是蛮有力气的么。”
阮夏不理他。
秦末把她从车里拽出来,硬生生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边走边生气。
阮夏挣脱不得只得破口大骂,“秦末,你拉我干什么?!我不去你家!”
秦末不说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阮夏就乖乖闭了嘴。
这男人生气起来,还是颇有几分气势的,的确很吓人。
坐进车里,他替她系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前却又开了口,依旧是不太好听的语调,“怎么这么大气性?刚才不还是一脸阳光灿烂的?”
阮夏一愣,“刚才?”马上意识到什么,她的眼珠乱转,“你今天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秦末吸一口气,故作镇静,“你有什么能让我误会的。”
“你什么时候等在我办公室外面的?”阮夏笑的眉眼弯弯。
秦末不说话了。
她立刻扑上去掐他的脸,“呵呵,原来如此。”
这个别扭的男人,竟然是在吃苏向宇的醋。
秦末面露尴尬,正想开口却被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从衣袋里拿出手机,他看了她一眼就皱眉接起,“妈,嗯,她在。好。”
下一秒他将手机递给阮夏,“我妈,要你接电话。”
阮夏毫不在意的接过。
“不会不敢见我吧。”秦母说话的语气依旧咄咄逼人。
阮夏却心情好的很,语气也十分轻快,“怎么会?阿姨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已经在路上。”
事实上,她刚才只是在和秦末怄气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不过去。这么难得的机会,又是在秦末面前,即便是演戏,她也会配合秦母好好演上那么一场。
那头秦母也在笑,“好,那就恭候大驾。”
“好,阿姨稍等。”
“再见。”
“再见。”
把手机递还给秦末,阮夏甚至已经笑出了声。
“肯去了?”低沉冷慢的语调,秦末的脸板得跟个什么似的。
阮夏不由轻笑,“盛情难却。”
秦末转头打算发动车子,手却被阮夏按住。
他回头,不解的看她。
阮夏解了安全带抱住他,秦末只感觉颈项被人轻咬了一口,苏苏麻麻的,引得他一阵轻颤。
“吃什么醋?在我眼里,这世上就你一个男人。白痴……”
俊逸的脸庞浮起一层红晕,秦末不自觉的把手捂向额际,似乎想要掩饰点什么,最后还是叹息道:“真是丢脸。”
阮夏按下他的后颈对着他的脸颊啪嗒就是一大口,“丢脸什么?以后继续,我喜欢!”
秦末疑似脸红了下,“你……刚才跟我置气,是我妈找过你了么?”
阮夏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不过碍于这问题实在严肃,她还是作答了。
嘴边不自觉就带了苦笑,“嗯,早上给我打过电话。”忽然觉得有些无力,秦末的妈妈实在是不喜欢她。
秦末抿唇,默默牵起她的手十指交缠,“生气了?”
“没有,就是忽然有些累。”阮夏笑道,“你也知道,最近家里公司事情都挺多。”
“阮夏。”秦末揽过她抱紧,“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父亲,我真的……”
“没事。”阮夏按住他的唇,笑了笑,“我不怪你。你就当我刚才是在无理取闹。秦末,你是我喜欢的人,就快要成为我老公,所以我不自觉就跟你乱发脾气了,你别介意。”
“我知道,我刚才心情不好,语气也冲了些。”
阮夏偎进他怀里,“心情不好是因为吃醋么?”
秦末微低头,“我承认刚才的确是有些影响。”
阮夏笑,“傻瓜。”然后她抬头,眼神认真,“我父亲的事情,你不需要自责,毕竟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有责任帮他,如果我换做是你,也会袖手旁观。”
秦末点头,“我知道。”
用力揽住她的腰,秦末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觉得,这世上,有一个人,竟是这么需要他,以及他的呵护。
顺理成章。
VIP章节 8第八章 明枪暗箭
在车上给秘书打电话交代了下事情,然后阮夏就歪了头细细打量开车的男人。
秦末被她直勾勾的眼神扰得一阵心烦意乱,只得加速前进。
阮夏捂了嘴笑,气定神闲的闭眼。
一会儿她跟秦母少不了斗智斗勇,还是存些力气养精蓄锐吧。
停了车阮夏跟着秦末慢慢走,保姆开了门,客气地替她倒了茶。
秦末摆手,脸色定定的领着她直接去书房。
说来也有些好笑,秦母这样蛮不讲理的一个人,却是实打实的书香世家,就连职业都讽刺的很,她是一名大学教师,听说职称还是教授。
阮夏边走边打量,秦末握紧她的手,不自然的一笑,似是安抚。
两人走至楼梯口右边第一间,秦末敲门,“妈,我们来了。”
秦母正在看书,开了门似笑非笑瞥了眼阮夏,满含深意。
阮夏从秦末身后走出,笑望着她,“阿姨。”
“来了。”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生冷,还有丝轻蔑。
阮夏对她的态度倒是不怎么在意,她是秦末的母亲,而秦末,恰恰又是她阮夏最乐此不疲的男人。
所以秦母瞧不起她也算正常,毕竟之于秦末,她也的确是处在下风。
感情就是这样,谁主动,谁又付出的多,谁也就足够卑微。
从来如是。
“阿末,我已经让保姆准备午饭,饿了么?”秦母走近秦末,面容慈爱的开口。
“还好。”
“你们先坐一下,我去楼下……”
“妈。”秦末的声音还算正常,“有什么话您就直说,老这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看着厌烦。”
秦母微露尴尬,眼神直直的瞅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阿末,你为了她——”说着就瞥一眼一旁的阮夏,“竟然这么跟妈妈说话?”
秦末转身走到书房桌前坐下,“您想说什么。”
秦母有些激动了,“她是阮家的女儿!阿末,你要娶她我拦不住,难不成我还得对她三拜九叩笑脸相迎?”
“妈。”秦末低沉着嗓音开口,“没有人强求你的态度。我只希望,您尊重儿子的决定。”
秦母呆站在原地,半天也接不上话来。
阮夏这时候走过去,脸色郑重,“阿姨,我希望您知道,我父亲和您的事情,不是仅仅只有您受到伤害。而且,如今您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想必也体会得出我母亲的痛苦。这些年,您跟我父亲一路纠葛缠闹,从之前的私情到之后阮洛的出生,再到您大闹我们阮家,逼得我父亲身败名裂。我想,不管您跟我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您又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这一切,也该抵消的差不多了。还有就是……”阮夏走过她身边,慢慢与她擦身而过,然后在书桌旁坐下,“欠你的是我父亲,跟我妈妈,跟阮家,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母看着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依旧站着不肯离开,而且,她站得还很理直气壮。
“秦末,你就任她这样侮辱你的母亲?!”
秦末起先没吱声,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站起来,眼中冷意渐浓,“侮辱么?妈,你当年背着爸爸跟阮昊天偷情的时候,想没想过你其实是在侮辱他?你应该不知道,他去世的那天,嘴里竟然还心心念念着你的好,一直说着让我不要恨你。呵,想来还真是好笑,那天你恰好不在,说是学校有紧要会议要开。”
秦母嘴唇动了动,忍了半天才开口,“那天……那天学校确实有会。”
秦末讽笑,“我跑去学校找你,我也告诉自己你正在开会。我甚至安慰自己那个媚笑着上了阮昊天车的女人不是我的母亲。可惜我的视力一向好,我甚至连你眼梢的皱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秦母彻底僵住,没想到秦末竟然亲眼看见他跟阮昊天私会。
“阿末,妈知道对不起你爸,可我不爱他,我无法强迫自己留在一个不爱的男人面前,何况他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我……”
“病入膏肓?”秦末冷硬的心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看着面前带他长大的母亲,“请你告诉我,我爸突发脑溢血,难道不是因为在酒店撞见你跟阮昊天开房么?”
秦母瘫软,慌不迭的扶住身旁的书架,“阿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那时只是……”
“你不必解释,这些年我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妈,你亏欠的是爸爸,不是我。”
秦母的脸色几经变化,试着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发声,最后她说,“阿末,不管你信不信,妈妈很爱你。”
秦末点头,满脸淡漠,“我知道。”
“阿末,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没有资格说原谅。”秦末看着对面的母亲微笑,“你该跟爸爸说,说不定他会原谅你。”
“好。我……我明天就去他的墓地。”
“你知道地方么?”秦末问她,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我,我知道的……他,他不是在老家那里,他……”秦母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慌张,顿了下才又一次开口,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我下午就回老家,我去守着他,我在那儿陪他一个月。”
“妈,”秦末看她,“爸爸的墓地,不在老家。”
秦母,已经彻底摊到地上了。
阮夏一直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望着秦母。
这个女人,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妻子,都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她自私、势力,甚至还喜欢得意洋洋的炫耀,她的羞耻心和德行,大概全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早就消磨光了。
秦母年轻时下嫁秦末的父亲,却又不守妇道勾搭上阮父,也或者她跟阮父早在她嫁给秦爸之前就已经暗通款曲。之后她偷偷生下阮洛,然后大闹阮家想要逼得阮父跟阮母离婚,结果却适得其反,阮母不但稳坐阮家当家,甚至还对阮洛疼爱有加,更没有追究任何人。所以秦母反而成了众矢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她依旧不肯死心,想方设法的栽赃陷害阮父,她知道秦末也不喜欢阮昊天,于是她就利用这一点,利用秦末是阮夏的弱点,也利用阮夏在阮家的重要地位,明目张胆的肆意妄为。
“阮夏,别以为你就要嫁进秦家就可以小人得志了!我告诉你,别指望我能给你好脸色看!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滚!!”秦母的语速极快,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阮夏笑着朝她走过去,微挑了漂亮的眉毛。“不是您要我过来吃饭的么?我觉得这里还不错,况且又要嫁过来了,咱们婆媳之间应该多熟悉熟悉,我决定今晚不走了,跟秦末住在这里。”
她转头,看也不看秦母的脸,“秦末,你的意见如何?”
秦末站起来,“随你。”他的嘴角扬起,脸色稍见和缓。
“谢谢。”
秦母已经气极,她指着阮夏的鼻尖,恶狠狠的骂,“你不用得意,咱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好的,我奉陪。”阮夏笑着说,回答得干脆直接。
正待秦母打算再次开口,却见秦末走过去揽了阮夏的肩膀,并且旁若无人地抓起她垂在一旁的手,五指滑入,相握,“妈,我希望你跟阮夏好好相处。”
他这话说的认真且郑重,暗含警告意味。
秦母剧烈喘息,转身开了门就走出去,不回应也不反驳。阮夏忽然有些佩服她,明明就是她做错在先,又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却还是这么趾高气昂,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毅力跟勇气。
秦母的身影一消失,秦末就立刻转身,重又坐回书桌。
“怎么了?”阮夏笑着上前,“是在生我的气还是你妈妈的气?又或者……”她低叹一声,“你在气你自己。”
秦末的脸色有些沉闷,他低叹一声揽住阮夏。“没错,我是在生气。”
阮夏偎进他怀里,“秦末,不管你再怎么故作冷面,你也依然还是爱她,她是你妈妈,虽然她做了错事,可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