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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玉锁姻缘-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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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华心里有点担心,他拉了拉何雯蓝的衣服,何雯蓝笑着说:“放心吧。我没事的。”说完一个细胸巧翻云,落到谭芷身侧。谭芷点点头:“不错,就这一招,你我也算上平手。”说完脚一抬,也不招呼,向何雯蓝胸口踢来。何雯蓝今天出来玩,根本没想到会和人过招,两腿裹在旗袍里,想踢也踢不出来,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春光外露,只能以守为主,间或出拳反攻,相比之下比蹿腾跳跃的谭芷笨多了。谭芷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有些飘飘然,想给何雯蓝一个下马威,给大帅府争争光。她狠攻两招,何雯蓝一个不小心,被踹了一脚。她向后蹭蹭退了两步;险些坐到地上。谭芷冷笑着说:“连我也打不过,看来你的车是赢不去了。



何雯蓝用手抚着被踹的地方,皱着眉说:“你为什么用这么大的劲?”谭芷说:“你不行就认输吧。”
何雯蓝说:“我怎么会认输呢?那怎么能对得起我的师父?”谭芷说:“对不起你师父,对得起你师娘就行了。”何雯蓝说:“我没有师娘。”谭芷问:“那你师父是谁呢?”何雯蓝说:“我师父几十年前纵横江湖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你也许不认识他,但是我大师兄就不同了,你一定认识,可是他却不一定认识你。”
谭芷问:“那你师父纵横江湖的时候,你出生了吗?”
何雯蓝说:“我当然也没出生。”谭芷又问:“那你大师兄是谁?不会是黄飞鸿吧。”何雯蓝顿时来了精神:“对了,还是我大师兄有名?我还没提到他的名字,你就说出来了。”谭芷冷哼一声:“你不用骗人了,谁不知道黄飞鸿的师父是苏乞儿,恐怕你没出生,他就死了,难道是他从棺材里蹦出来教你武功的。少废话,不认输,就过来领打吧。”说完,一跟步,就是一拳。
何雯蓝说:“谁说我师父死的那么早,我大师兄说我师父是我二岁那年才死的。”谭芷问:“难道你两岁时就开始学武,你师父不会是打你从娘胎里就开始教你吧。”何雯蓝向后退了一步,反手还了一拳:“我是我大师兄代我师父教我的。”谭芷说:“我不听你胡说八道。接招吧。”
其实何雯蓝的功夫都是家传的,她故意抬出黄飞鸿、苏乞儿,只是想吓吓谭芷,没想到没吓住人家,倒把对方激怒了,招招狠逼,刚才她都打不过人家,何况现在对方又下力狠攻。何雯蓝更成败相。没办法,她只好施展开穿花绕树的轻功,将谭芷转得眼花缭乱,谭芷一个不小心,被何雯蓝绊了一脚,摔了个大跟头,气得爬起来也不招呼一声,转身走了。
何靖华脸上带着歉然。谭庆生笑着说:“我这妹妹被我惯坏了,只许她赢,不许别人。这次倒好,挫挫她的威风,免得下次不知天高地厚。”
何雯蓝一瘸一拐蹦上来:“要不是这件衣服是我妈和祝儿亲手为我做的,我一定把她撕坏。”
谭庆生温和地说:“小师妹,不错,没丢你师兄的脸。”何雯蓝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起来:“其实黄飞鸿不是我师兄。我是骗谭小姐的。”谭庆生笑着说:“我说的可不是他呀,而是我这个师兄。”
由于谭芷的参与,气氛有些僵下来。
谭庆生为了打圆场,命路挺与胡云山,吴志朋与何靖华分两组比试。可是他们碍于彼此的身份,都没有露出真功夫,打的不算精彩。相比之下倒不好谭芷和何雯蓝的那场过瘾。谭庆生知道他们各自的心思,推说累了,带领众人回到客厅。
众人坐定,诗颖、皓雯说回去换衣服走了。何恬记挂着晚上的约会也想走。何靖华见彼此的兴致没有了,就提出告辞。谭庆生说什么也不肯,命人摆了两桌酒席,说等吃完饭才放他们走。
酒席摆上来,谭芷穿着一件大红缎子的旗袍走下楼,坐在何雯蓝的身侧:“刚才那跤摔得我痛了半天。直到回来换了这身衣服才知道,我刚才第一场赢了你,是占了衣服的便宜,不过我也是因为骑了半天马,力气上吃了点亏,第二场才输给了你。改天我们再比怎么样?”
何雯蓝笑着说:“我听说比武手就痒,但愿你不食言。对了,你的名字叫坛子,为什么取了这个怪的名字?难道你们家坛子很多吗?”
谭庆生忍不住笑,一口茶喷了吴志朋满脸,几乎笑忿气。一直沉默不语的胡佳红也笑得眼泪流出来。韩冰含笑看着倒在她身上的胡云山,吴志朋顾不得抹脸上的茶水,也放声大笑起来。特别是路挺,笑得已经直不起腰了,几乎要倒在桌子下了。总之整个桌上的人,官不像官、民不像民,都笑得一塌糊涂。只有何雯蓝绷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大伙。谭芷却将眉头皱着,用手托着腮,她实在奇怪有什么好笑的,因为这个两个字本来就同音,何雯蓝问的合情合理。
笑了半天,谭庆生才收住笑,勉强支撑着说:“她不是叫坛子,而是谭芷,‘芷’是草字头底下一个停止的‘止’。药书上在一种药白芷的‘芷’,而且我们家的坛子也不多,只有这一个。”
何雯蓝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就一直想问,只是没机会,所以问的有些冒昧,谭芷你不会怪我吧。”她故意将谭和芷分开,不过听起来仍象坛子。
谭芷一本正经地说:“谁叫大哥给我娶这么怪一个名字?好在我还不胖,否则一定以为我这个坛子和罐子是同 类。”
天将傍晚时,谭庆生命人将他们送回何府,何雯蓝和谭芷站在门口,说个没完,谁也舍不得谁。何雯蓝看见何恬向她拧眉立目的,不得不松开手:“我得走了。如果你有功夫,哪天我来接你去我们家玩两天。”谭芷说:“好呀,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市长夫人请我吃饭,我现在就想和你去。”她忽然伏在何雯蓝耳边说:“我越来越发现我喜欢你,做我大嫂好吗?如果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何雯蓝没想到她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伸手打了她一拳:“你胡说什么?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转身跑了,走过谭庆生身侧,谭庆生说:“小师妹,别忘了提醒你二哥哪天回请我。”何雯蓝红着脸点点头。
谭芷不怀好意地说:“大哥的小师妹,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
何雯蓝坐到车上,脸上的红潮还没散尽。胡佳红问:“你很热吗?”何雯蓝摇摇头。
到了何府,何雯蓝拉着小金玉下车,小金玉不肯,被何雯蓝硬拖下来:“都到家门口了,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刚才没机会和你研习武功,今晚我们促膝长谈。”
何恬从车上下来,见孙海文正站在他家大门口,她又上了那辆车,孙海文向众人点了点头,车开走了。
何雯蓝说:“三姐刚刚吃过饭,又去吃饭,也不知道她肚子能不能装得下?”
当众人浩浩荡荡从后门溜回何府时,何笑伦的管家何深在后花园等他们。何深中等身材,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他平时养尊处优,保养得白白胖胖的。因他与乾隆年间的大奸臣蜡头何绅同名,自然而然背地里大伙都管他叫蜡头。
何深一看到何靖华,胖得发亮的脸立刻挤出一丝笑容:“我说二少爷,你们可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老爷在大书房里,你快去吧。”
何靖华来到何笑伦的大书房,何笑伦正坐在椅子上抽烟,他脸色很难看:“听说你跟军阀头子谭庆生混到一起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少跟官面的人来往,现在天下不太平,今个直系,明个皖系,关外还有个奉系。我们谁也得罪不起。你交了这个,恼了那个。我们何家今天在上海的地位来之不易,你们不要给我惹麻烦。”
何靖华说:“我们与谭庆生相交,是因为他心中并没有把我们当成对他有所求的那类人,以平等的身份对我们。这一点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们别无选择。”
何笑伦说:“如果你们不是我的儿女,那位谭大帅会不会找上你们,用用脑子吧!你们怎么会遇上他?听你妈说你们今天出去是为了还韩冰的约,他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有什么约让你们还?你们是不是与他走的太近了?” 何靖华说:“爹,要还韩冰约的是云山,我们只是陪客,虽然他受雇于我们家,但是教书以外的时间,我们没权利过问。至于我和他走的近,是因为我们脾气相投,他在上海举目无亲,是我将他带回来,就该多给他一份照顾。”
何笑伦冷哼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不是看在刻儿和他投缘的份上,我早把他赶走了。对了,今天青帮派人来给我一张拜贴,说他们手下得罪了我们府里的少爷、小姐,向我们道歉。怎么又跟黑道的人,也扯上关系了?”
何靖华说:“没听说谁和青帮的人有过过节。是不是他们误会了?既然他们送了拜贴,向我们道歉,爹也不用太在心。”何笑伦叹了一口气:“自从这个教书先生进宅,我们家就没消停过,但愿他别给我们惹什么乱子。我累了,你回去吧。”

第十八章胡云山情试韩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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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华闷闷地回到后花园,后花园里却笼罩在一片欢腾之中。此时韩冰弹琴;,小金玉轻启朱唇唱着霸王别姬的唱段,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何雯蓝拿着一把宝剑也在比划着,显然在跟小金玉学习身段。
何靖华心里说:“要是被爹知道,又得挨骂了。”他不便阻止,大伙正在兴头上,若是被人搅了局,又得败兴而归。
胡佳红坐在韩冰的身旁,见何靖华过来,微微欠了欠身,却没说话。何靖华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他望着胡佳红如冰雕般的侧脸,心里说:“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始终都沉着脸,不知她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胡云山一手搭在韩冰的肩头,紧挨着她,随着她的琴声,小声地唱着,何靖华暗笑:“怪不得都说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一点也不假。”
胡佳红觉得夜晚露重,身子有些冷,回屋给韩冰取了一件衣服替他披上:“快穿上,小心着凉。”何靖华不由得想起大帅要为他们做媒的事,心中不禁多了一份怅然,他很奇怪,不知这份怅然是为了韩冰还是为了佳红。
韩冰停下琴,回过头来笑着说:“你累了,就先回屋休息,我们尽量将声音放低,免得吵着你。”
胡佳红说:“我又不是娇小姐,你们尽管玩,我没事。”说着又坐下了。
韩冰又弹了一段苏三起解,小金玉唱完,何雯蓝给她端了一杯茶水:“不愧为上海名角,唱了半天嗓子也不倒。”
小金玉接过茶啜了一口:“让四小姐给倒茶的戏子,上海恐怕只有我一个!” 何雯蓝笑着说:“我白听了你两段戏,一分钱也没给,区区一杯茶才值几个钱?”
小金玉说:“千金难买!四小姐是什么身份?”何雯蓝笑着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和什么身份有关吗?你快喝吧,如果不够,我再给你倒三杯。”小金玉笑着说:“我可不敢喝那么多,四小姐没听过古人云,一杯为品;二杯为饮;三杯为饮(二杯之饮为三声,三杯之饮则为四声,两字本为同字,第三杯之饮指的是饮驴饮马之意)吗?如果我再喝三大杯,那我是什么了?岂不是连驴马都不如了?”她又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到石台上,“要说唱的功夫我还可以,可是弹琴的功夫,却要数韩先生, 一把瑶琴竟能弹出二胡的味道;我想别说上海滩没有这样的人,天下也难找了。”
韩冰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海滩又是藏龙卧虎之地,我这点功夫哪儿值得提!我明儿个还有课, 我要先回去了。”说着站起身,刚走两步,踩到一棵浮草上,因为沾了露水很滑,韩冰一个趑趄,手里的琴从她腋下,滑到地上,她一把抓住,往上一拉,只听铮的一声,她以为琴弦断了,胡云山过来扶了她一把,问:“怎么了?”韩冰说:“可能琴弦断了。”胡云山俯下身,原来是一棵草顺到琴弦中,他把草从弦中抽出,忽然发现在草丛里有一枚亮晶晶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枚金钗。
胡云山站起身,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一枚凤钗,上面镶着珍珠翡翠,云山笑着对靖华说:“发现好东西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掉了。”靖华接过一看,不认识。雯蓝说:“这个我倒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正好,林驰的丫头过来,说:“少奶奶掉了一枚钗,谁要是看到了,还她。”云山急忙把钗递过去,小丫头千恩万谢拿着走了。
韩冰拿着琴,回了屋,佳红也随她之后回了屋。众人见她们走了,也都散了,何雯蓝带着小金玉回了前面。
韩冰把床铺好,脱了鞋,斜倚在床上看《红与黑》的末尾部分,窗户开半扇,可能是要下雨,风大起来,把窗户吹得三响,床上的帐子都吹得飘起来,她赶紧爬起来,关了窗户,刚躺下,何靖华在外面敲门:“韩冰,睡了吗?”
韩冰重又穿上鞋:“门没锁,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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