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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骗情县令 by 堕天(强攻美受he)-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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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人烟与希望的密林深处,就连医药也匮乏,在这里,发烧感冒,腹泻肚痛,平常在人世间很寻常的小小毛病,就有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原本叶玄清还对袁蔚中怀有戒心,毕竟他是朝廷的人。可是,一个人能豁出性命来陪你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谁能说他的情义是假?谁能说他的爱恋是幻?

更何况那男人是这么的温柔,不经意间的呵护与关照每每叫他感动莫名。

心在一天一天地沦陷,不知不觉间,那个男人已经成了他每日眼光凝聚的焦点,他去打猎,他牵挂;他在身边,他欣喜。每晚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入眠已经成了习惯,有时候甚至想,哪怕真的永远不能出去,只要有这个人陪伴在身边,那也不寂寞了。

出去,意味着要面对世俗的压力,面对自己背负的使命,面对莲华。可是每每提起莲华,就总让他觉得羞愧,而且在这个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这个未婚妻存在在自己心目中几乎淡若无痕,对她和她们的挂念不及对这个认识了仅仅几个月的男人来得多。

“你回来了!”

远远地,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叶玄清一下子站起来,跑到明显疲惫的男人身边,灿烂的笑脸一洗往日的阴霾,昂起头偎进他的怀里去——这并不能怪他矫情,实在是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早晚都被冻得手脚冰凉,所以分外喜欢那动人的温暖。

不过袁蔚中见到他后脸上闪过一丝疲惫的微笑,空空的两手在空气中挣扎了一下,回拥住他。也许是没能找到食物的愧疚,眼神中的明显失望连带也叫他觉得难受。

才不过短短个多月,两人的身形都急遽消减下去了,袁蔚中更加明显,因为他用习武之人比较耐饿这个借口,每每找到了可口的食物总还分叶玄清更大的一半,而要劳力费心为两人的肚腹服务的人也是他,这般操劳之下,两颊深陷了下去,胡子拉渣也只是用匕首勉强就水面清理一下,真是一副叫人看了就心酸的落魄相。

看着他,不用看镜子,叶玄清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静静相拥的两人听到彼此腹中的响动,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这才相依相偎着坐下,摸着叶玄清冰凉的手脚,袁蔚清皱着眉赶紧先升了一堆火。

“我不饿,真的。”

看到袁蔚中又坐了回来,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腹部,缓解那处因饥寒而产生的痛楚,叶玄清强笑着抬了抬头,说道。

“你这小骗子!”

对他的宽慰之词,袁蔚中也没再多言,只是点了点他的鼻子,揭穿他明显的谎言。

此时,身边传来几声响鼻声,困坐愁城的两人同时看向闲闲卧在一旁嚼草的马。

“小卿,你去打些水回来,顺便多找几枝柴。”

看着这不用拴绳也依旧跟在自己身边的忠实伙伴,袁蔚中眼神闪动了几下,咬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你……”

叶玄清呆愣愣的看着那马,心下产生一丝颤动。

他们已经别无办法了么?这般通灵性,若在平常时肯定是得主人照料有加的好马,竟然要沦为饱足人口腹之物,名珠暗投,宝驹遇王下淑,奈何?

“去吧。”

袁蔚中只是背对他挥挥手,躬身温柔抚摸马背的鬃毛,看它高兴地昂头喷出温热的鼻息低嘶做回应,将头埋在马颈上静默了一会,突然飞身上马,驾驭着它在林间这小片空地里纵横驰骋。

久未得展蹄的枣红马仰头欢嘶,火光闪闪,映得它红色的皮毛柔滑如缎,火光飞舞中骏逸奔驰的身影美得几乎有如天马降世,袁蔚中伸出手揽住它的长颈,将唇贴在它的耳边不知喃喃低语些什么,得到主人宠眷的爱驹昂首长声嘶鸣之时,袁蔚中右手起落时银光一闪,手起刀落间马血喷薄而出,因为动作太过迅急,那马儿几乎是立刻断了气,死后犹保持着僵立昂首嘶鸣的姿势好一阵子,这才砰然委顿倒地。

叶玄清背向着那边,听到这高昂的欢嘶如琴乐断绝般一下子中止,手上一紧,指尖掐进了掌心,也不知道痛。

坐在水边呆了好一阵子,不知道是因为不敢回去看那血腥的肢解场面,还是虚假仁慈而产生的愧对情绪,等到他打好水再慢慢走回火旁时,袁蔚中已经利索地处理好了马尸,赭红色的肉块堆放在剥出的马皮上,而袁蔚中本人却在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用力地进行着挖掘工作。

回头看到叶玄清呆怔着说不出的难过表情,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不用为它难过,它死的时候没什么痛苦,死前最后一刻是快乐的。”

“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

他们走上的是逃亡之路,还是死路?

这一路来,两人一马相伴相依,现在却不得不动手解决掉了其中一个伙伴!这种割舍的情绪让他难以释怀。再想到袁蔚中亲手把爱驹杀死,他们习武之人一向对名驹宝剑都爱若性命,现在只是因为找不到食物,却不得不把爱马就地处决,那是何等的哀戚悲愤。

“傻瓜,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温热的手指拂过冰凉的脸颊,叶玄清这才发现自己哭了,代应该哭却强忍住的袁蔚中。

“什么都比不过你重要。而且,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那宽厚的胸怀,温暖如故。

叶玄清帮着他把马骨埋尸,那小小一畦的上包上,袁蔚中还拿匕首刻了一块写着“爱驹烈火”的小石碑放上去,默哀片刻,两人强打精神回到火边,处理解决大量的肉块。

“先吃,不然白白浪费了它的牺牲。”

袁蔚中将手上烤好的马腿塞了过来,叶玄清分明看到他自己拿着另一块马肉几次张口,却咬不下嘴。

毕竟,故主之情尤在,行到这一步,已是情非得已。

狠狠地撕咬下手中的一大块肉,叶玄清嚼烂了,走到他身边扳起他的嘴强喂过去,轻声道:“你也一样,绝不能倒下。”

偌大一条马腿,就在他们分哺同食的情况下解决掉了,袁蔚中就着火找了比较粗大的树枝削制搭了一个架子,把剩余的马肉切成薄片悬挂上去。

“这是干什么?”

叶玄清一边帮忙,但还有些不解。

“我见过师爷夫人这样做熏肉,能保持得很久。”

叶玄清明白,这也将是他们之后一长段时间内,找不到食物时的所有蓄备粮了。

找来藤条什么的把所有肉片挂上架子,袁蔚中还特意找了比较湿重的树枝扔下火堆让之升烟,浓厚的烟雾舔食着那腥红的血肉,渐渐熏烤成一种深黛的颜色。

“马皮也可以削制一下,天冷了好歹有能穿的给你加在身上。”

手掌抚过似乎还残余有温度的红色皮毛,袁蔚中狠下心用刀削尽皮下脂肪膜与筋膜,拿到水里反复洗净了油脂,然后用火烧热了石头将之炙烤,这一番忙活下来,大半个夜晚就过去了。

“你不累?”

坐回他早前铺出来的草席,看到被他叫早早去睡的人仍睁着两只眼睛看他,袁蔚中诧异了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响动太大了,导致他睡不着。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叶玄清让出自己睡暖的那边草席,想避到另一边时,就被袁蔚中抱到了身上。

“这样,大家就都不冷了。”

轻声的呢喃耳语,体贴的温柔动作,迭加在一起的两人彼此凝视,良久,叶玄清低下头,捧起袁蔚中的脸,找到他的唇将嘴贴了上去,羞涩的舌伸进对方的嘴里,主动的邀约令到袁蔚中颇感惊奇。

“很晚了,你真的……不困?”

“困,可是比起睡觉来说,我更想做这个。”

那种像是末日来临,想紧紧抓住身边一点什么的疯狂。

如果说跟这男人的渐渐发展起来的恋情是麻药,他也已经上隐,深陷其中而不言悔。

“啊啊……”

放纵地在男人身体上方扭摆着,胸前褚红色的小点沾了汗,绽放出湿润的诱惑感。

“可……可以了。”

后穴里吞吐的是男人的手指,已经挤进去了三根,细致地开拓着,从那处传来轻微的“咕啾”声,叫他无端的脸红。

也许是被玩弄得久了,那里完全适应了这样的扩张,只觉得知觉都麻痹了似的,被他怎么弄都像是羞耻而快乐的,也正因为这份微微的羞耻,感官也就更敏锐,

“不行,这里要再受伤就麻烦了。”袁蔚中一手握住他不停流出浊泪的前端,制止他的发泄,在他绋红的脸颊亲了一下,低笑道:“忍着。”

“唔……”

前方的快感被阻止,硬生生迫得他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下体,蠢动的手指在那里进行的任何碰触都像是在平静水面落下的雨。

这单独来看细微得几乎不值一提的雨,微小的能量,一点一滴地聚积起来,聚水成湖,汇川成海。

那水一点一点地全都汇聚进了叶玄清的身体,因找不到出口,被高热的体温蒸化成雨云,在体内击撞,耳边出现了轰轰作响的幻听,好象真有雷电在体内乱劈乱窜似的,叶玄清只觉得自己的手和腿不知道要怎么放才是个对劲儿的地方,只能在引发这一切的罪魁身上挨擦着,一双长腿蜷曲着搭在他的手臂上,旋即张开来把那炽热如被燃烧的地方向他身体挨进,因为那让人愈来愈焦躁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两条腿开始痉挛着在地上踢蹬,双手抱住袁蔚中的颈项,不知道是要靠近还是放开的好。

“我真的不行了……唔!”

含着泪努力的把视线聚焦,求饶的亲吻引得那个暴君终于仁慈地将禁锢他欲望发泄出口的手略松了一松,立刻一股白浊的激流喷射而出,刚刚还在身体里四处肆虐逞凶的雷电也朝那个出口狂飙而去,一道激昂的白光闪过眼前,刹那间,浓聚天空的雨云尽数消散无踪,身子飘浮在半空中,飘飘然,如乘风、似驭云……

就在他整个身子都绵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几乎以为自己也化成了天际那柔软的白云的时候,下方一道强有力的撞击传来,似有人强行把一根粗大的楔子打了进来,强硬地挤入他的身体。

“呀——!”

小小地叫了一声,几欲散离的意识因此而被勉强牵扯住了,叶玄清恍惚间领悟过来那是袁蔚中完全地进入了自己,又因为他已似化成了毫无形体的云雾存在,所以这倏然加入的外物并没有被他的身体所排斥,反而被他完全贴合地包裹起来。

从上次被伤害过后,两人的身体再一次结合起来,契合得是如此紧密,下方的感觉好象很酸胀,有点痛又不是太痛,酥麻是他此时最大的感受。叶玄清觉得自己又从云变成了被绳索牵住的风筝,随着袁蔚中的插入,抽出,似扯风筝线般的收收、放放、牵牵、扯扯,他也在天边摇摇、荡荡、飘飘、浮浮。

好舒服,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原来一向以为男人与男人间的**,是一颗苦中带甜的糖果——你要吃到嘴,就非得忍耐痛苦才能得到快乐。而现在,那颗糖已经完全摒弃了其中叫人感觉苦涩难当的成分,如蜜般甜滑顺口。

“不会痛吧?”

袁蔚中有些担心地看着失神的叶玄清,后者只是给他一抹傻笑,也不知道到底神智飞到哪去了,嘟嚷着抱住自己的脖子,两腿倒是牢牢圈着自己的腰。

他的身体倒是远远比他的嘴诚实!

总觉得,这样全情投入的叶玄清,比以前更可爱多了。

袁蔚中紧抱着完全瘫软在自己手中,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人,把对他的赞赏付诸行动。

“唔……不能再高了……”

要说他现在是风筝,那袁蔚中还真是一个放风筝的高手,在舒服的摇晃中,他超过了风,超越了云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几乎就可以接近太阳的高度。那炽高的光和热,快要把他融化掉。

“傻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袁蔚中看着明明是跟自己说话,却又好象在做梦一样脸上浮现出飘渺笑容的叶玄清。不过,那湿热的小穴紧窒的内壁抚慰了他下腹的胀痛,挺动中被紧紧吸围的感觉同时也更加飙升了欲望。

“真紧。”

欲望驱使本能寻求发泄的出口,袁蔚中挺进的速度加快,重而深地推进,抵触着他体内深处的敏感点,诱发他的快感。

“啊……”

叶玄清呻吟着,已然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只知道袁蔚中按他所说的,在给自己无边的快乐。相契合的接触是那般紧密而深入,仿佛将两个人合为一体。这相属的想法让叶玄清领悟到袁蔚中之前所说的话,心头一暖,意动情生,那一苗情火由心而发,须臾漫原,烧延至血液里,血脉因此而激昂、贲张……

“再等等,这次我们一起。”

袁蔚中浅浅地退出他的身体,将两人的姿势调转,让叶玄清仰躺在地上,而后,健硕的身形盘据他的领空,带着叫叶玄清眩目的微笑,再一次用力侵进。

“唔?唔!”

他的眼中有自己想追逐的太阳,有自己无法拒绝的温暖,叶玄清胡乱点了个头,两人紧紧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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