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相隔一公里-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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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跟老爸的审美应该是差不多的吧。但看他随意的样子,总是有些不放心,自己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换上了。
车子往郊区开去。江子竞说:“自从六年前爸把公司交给我,他就一直一个人住在城南的别墅里。别担心,他是很好相处的人。”
初春的郊区到处显着昂扬的春意,清新的空气让人jing神大振。车子在一扇黑色大铁门前停了一下,没一会儿门就开了,江子竞径直把车开了进去。看大门还没觉得有什么,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顺着大门是一条极宽阔的大路,路两边种了大片的草坪。拐了两个弯,穿过一片不大的树林,眼前出现一幢复式小楼。车子停了下来。
深吸口气下了车,江子竞朝她伸出手来,她走过去握住。虽然她不自卑,也做好了遭反对的准备,但是说到底是要见他爸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现下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心里的那一点紧张也慢慢消解了。江子竞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路上也是这样一直握着她,给予无言的安慰。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过来,江子竞问:“梁叔,我爸在哪里?”
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先生在书房。”眼光不着痕迹地溜过秦羽珞的脸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江子竞朝那人略点点头,牵着她走进客厅,径直往二楼去。到一间房门前,江子竞敲敲门,听到里面一句“进来”,才开了门。…
秦羽珞原已平复的心情,在听到那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进来”后,竟又慌乱起来。那短短的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身子猛的一僵,握着江子竞的手也不觉加大了力道。江子竞察觉她的异样,转头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给她安抚的一笑,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江裕成从窗前转过身来,看见儿子牵着一个女孩走进来。只从两人交握的手他就知道,想要让儿子改变主意,没有那么容易。…
江子竞握着女孩的手在书桌边站定,叫了声“爸”,顿了顿才又说:“这就是羽珞。”
江裕成明白儿子的防备,却不动声se。只见女孩微微弯了下腰,“江伯伯好。”声音甜美,语调自然,不卑不亢。
第十六章(4)
待女孩抬起头来,江裕成才看清她的脸。阳光透过身后的窗子照进来,把女孩完全包裹在其中。一瞬间,江裕成仿佛忆起了什么,有些晃神。
秦羽珞看着面前的江父。面容俊朗,身材挺拔,没有中年人常见的啤酒肚。保养得宜,一头黑发梳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到了天命之年的人,若是不知道他的岁数她一定会以为他甚至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轻许多。
等了一会儿,江裕成还是没有说话。她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江子竞,江子竞也不是很明白父亲的意思。记忆中很少见父亲失神的样子。低声“咳”了一下,江子竞唤道:“爸爸。”
江裕成猛的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烟斗放在桌子上说:“子竞,你先出去,我想和这位小姐谈一谈。”
“爸爸……”
“出去。”江裕成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厉。{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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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竞还想说什么,秦羽珞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点点头。江子竞无奈,只好出去了。正好梁叔端了茶上来,见江子竞一个人坐在书房外面的沙发上,便说:“少爷,请喝茶。”
江子竞摇摇头。梁叔正准备下楼,江子竞突然叫住他说:“梁叔,你向来最知道我爸的想法。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他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叔淡淡一笑:“少爷你抬举我了。我哪里会知道先生的想法?”
“梁叔,你何必瞒我?我早晚要知道。”
“正是,您早晚会知道,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梁叔说完这句话,就转了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先生不是太太,这点您可以放心。”听到这句话,江子竞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不过,这位秦小姐,我实在也不知道……”
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江子竞想要问清楚,梁叔却不再说一句话,径自下了楼。
房间里,江裕成微微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秦羽珞说:“请坐。”说着自己先在身边的木质椅上坐了下来。
秦羽珞尽力保持着冷静,双手放在膝上看着江裕成。江裕成看她无畏的眼神,眼里不jin多了一份赞赏。静坐了半晌,他突然开口问:“既然你是作为子竞的女朋友来见我,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秦羽珞没有开口,等着他的下文。
“虽然我并不一定要求子竞结婚的对象要门当户对,但是最起码的家世还是要了解的。可能你们年轻人会觉得我们这样老古董,但是这也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片心。子竞说你姓秦?”
“是,秦羽珞。”
“那你父母?”
听到这个问题,秦羽珞突然低下了头。但下一秒又抬了起来,还是那样只是着江父说:“我爸爸叫秦念远,是小学校长,但是他年前因为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妈妈姓楚,是一名老师。”
“你ma妈姓楚?”江裕成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震惊,以及激动。
秦羽珞看着突然间失态的江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江裕成只说了这一个字,半天没再说话。后来隐约听他低叹了一声:“哪会那么巧?”
秦羽珞有些忐忑的喊了一声:“伯父?”
江裕成的神色突然显得很疲惫,缓缓地道:“让子竞进来吧。”
门开了,江子竞慢慢站了起来。秦羽珞走过去,看着他询问的眼神,轻扯了下嘴角说:“伯父让你进去。放心,他没有为难我。”
江子竞握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在轻轻mo了mo她的耳垂。秦羽珞冲他笑了一下,轻轻推推他说:“进去吧。”
江子竞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只见父亲又拿起了烟斗,轻声喊了声“爸。”
江裕成看看站在面前的儿子,说:“你知道你ma妈很想让你和乔云结婚,乔云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
“爸,”江子竞打断了父亲的话,“这件事,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
“我知道。”江父道:“从把公司交给你开始我就没再干涉过你的决定,因为我相信我的儿子做事会有自己的分寸。我也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你这次肯带她来见我已经是念在了父子的情分上。但是现在,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就有承担后果的意识和准备。如您所说,我今天来并不是要征求您的同意,但是我想得到爸爸的祝福。”
看到儿子平静的神色,江裕成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坚定,决绝,不顾一切,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江子竞说:“谢谢爸。”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第十七章(1)
听到门响,秦羽珞迎了上来。江子竞紧紧抱住她,她心里的一块石头慢慢落了地。江子竞说:“我们走。”
日光渐渐南移。江裕成双手抱xiong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敲门声。也没有回头,只是问:“子竞他们走了?”
“是,先生。”梁叔站在书桌前恭敬地回答。顿了一顿,他又说:“先生,那位秦小姐……”
“你也这么觉得吗?”江裕成转过身来:“二十三年了,我好像已经记不得她的样子了。她当初走的那么决绝,什么都没留下。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真的有过这么个人。那孩子说她妈妈姓楚,明德你说,有这个可能吗?”
“是有点像,但又不是很像。”梁明德小心的斟词酌句,想了想说:“这个孩子看起来很纯善,性格似乎也温柔。但是她……”
是啊,她尖锐,冷淡,倔强,像刺猬一样浑身长满了刺。全身有那么多的特质,却惟独和温柔扯不上关系。这样的人,怎么会教出那么温柔的孩子?
可是,其实心里也抱着那样一点希望的不是吗?毕竟是这样的巧合。看见秦羽珞的那一瞬间,时光似乎倒流到二十多年前。
那天早晨,他也是这样站在房间里。阳光从外面射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小小的光圈。逆光中他看见她走进来,浑身被阳光包围。本该是让人觉得温暖的场景,却被她冷淡的声音硬生生的冻住。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像他以前的那些秘书一样,看见他时总是带着甜mi的笑。她说:“经理您好,我叫楚微澜,是您的新秘书。”
“您为什么不问问呢?说不定真的是……毕竟这孩子实在是很像她……”
是啊?为什么不问?想了这么多年,现在是送到眼前的机会,怎么没问呢?可是问了,就算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能怎么样?如果真是她的孩子,让子竞的母亲知道了,只会更加反对吧。
其实,也是抱着弥补自己的遗憾的心情的。如果不是确定她走的时候没有怀孕,照这孩子的年纪,他真的要怀疑了。那祸可就大了。
也幸好不是,幸好不是。
江裕成苦笑了一下,又陷入了沉思。梁明德叹了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什么?裕成他同意?”
梁明德把话筒拿的离耳朵远一点,躲过对方尖利的声音,沉稳的答道:“是的太太,先生是这么说的。他说请您也不要再反对,少爷的事就让他自己做主。”
柳蓁芳握着话筒,脸上是怒不可遏的神色,许久没有再说话。梁明德也不敢就挂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柳蓁芳才慢慢恢复过来,尽力用平静的声音说:“我要和他说话。”
“对不起太太,先生他不舒服,刚吃过药睡下了。”
“裕成他不舒服?”柳蓁芳一听说,立刻急起来。
“只是小伤风,不碍事,先生说请您不用担心。”
“你小心照顾先生。毕竟年纪大了,不比以前。”柳蓁芳的语气居然有了一丝落寞。
梁明德答应着,挂了电话。叹一口气,实在不明白,fu妻做到这地步,她为什么还不愿意离婚?
柳蓁芳静静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夕阳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入最后一丝金黄。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这么坐着了。一个人,一直就只有她自己而已。那么蹩脚的谎,他连一个更好的拒绝自己的理由都不愿意想。突然的一阵悲从中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冲花了jing致的妆容。脸上的皱纹再也掩饰不住,全都bao露在暮色中。
陈乔云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幅画面。一向是女强人的柳蓁芳也会这样吗?那样的悲伤,那样的颓丧,竟有了超越年龄的老态。
“妈。”陈乔云想了想,还是喊出来。毕竟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
柳蓁芳听到声音,立刻伸手擦了擦脸。扭过头,却接触到陈乔云充满怜悯的眼神,一下子被激怒了。全副的武装自动回来,她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妈?这个称呼你喊的未免早了一点。”
陈乔云听她语气不善,眉峰一挑:“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也没让子竞回心转意一点,反而让他在你父母面前挑明了说他不可能娶你,你可不是喊早了?没准,还是喊冤了呢。”
这句话让陈乔云有些下不来台,一股火直往上冲,但她还是努力压住了,撒娇道:“所以我需要妈您的帮忙啊。您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子竞,他必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和我结婚。他现在不过是一时被人迷住了,总会回头的。”
“哼,喜欢?若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做出那种事。”事实上柳蓁芳对这件事根本就难以容忍。
“我当时不是不懂事吗?子竞也没有怪我啊。”
“乔云,你倒是真好意思说出口。”柳蓁芳继续冷笑:“子竞他没说,那是他顾着你父母的面子不想让你太难看,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倒是想在我这里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