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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贵妃重生来种田 作者:于隐(晋江vip2013.10.24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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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悠闲自在着!
  忽然听得身后猛得一声“咕咚”!吓得赵云绮“啊!”的惊叫一下,身子直接从礁石上滑坐在水里,惊魂地回头一看,原来不是什么水怪,是个大活人,还是个大男人!
  
  赵云绮腾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说:“你是何人,为何要在人背后装水怪吓人?”
  
  这位男子笑了一声,说:“哪里来的什么水怪,我只不过潜在水里摸石头,出头透个气而已,我还没说你‘啊啊’直叫的,吓着我了呢!”
  
  他说话的同时,眼神一个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胸前,那圆鼓鼓的一对,甚是好看,等他反应过来那一对到底是什么时,顿时一下慌了神,迅速地别过了脸去。
  
  赵云绮此时才想起自己的模样,刚才还只是湿了胸前,现在可好,全身湿得透透的,衣裳整个贴在了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的轮廓当真显露无疑了。
  
  她窘得赶紧又将双手护在胸前,朝那个人恨恨地说:“你……你……无赖!”
  那位男子也不知她嘴里的“无赖”两个字是指他说的话很无赖,还是指他瞧了她那对圆鼓鼓的东西很无赖,一时不知怎么还口。
  
  人家看似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怪她自己一时竟忘了护住,她只好咬牙切齿地跑开了。
  
  跑开之时,她听见那位男子在她身后轻轻偷笑了一声。
  
  张子济与顾应铭见状跑了过来。
  “云绮姐姐,那个人没欺负你吧?”顾应铭问的同时,还不忘瞪着远处那个人。
  张子济只是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赵云绮双手护着胸,嘟着脸,急步朝前走着,“没有!人家说是潜在水里摸什么石头,我当是什么水怪,吓了我一大跳。我们赶紧回去吧。”
  
  浑身湿透的,还怎么玩,当然是要回家的。
  她回头扫了他们俩一眼,若真是人家欺负了她,他们难道还想与人家打架不成?
  唉,即便是打架,而且是二对一,也未必能赢。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马大,哪里是你们一个呆书生加上个毛小孩能对付得了的。
  
  *
  
  夏天慢慢地过去了,可不能再一直悠闲了。三人每日上午去城南的荒山上开荒,下午赵云绮与顾应铭混在山上、树林里收集着种子,回来后将这些摊晒在院子里。
  
  要说开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是顾应铭将山上的荆棘与杂草一一砍断,搬到一边去,如有粗木棍子,还要捆绑好,带回去晒干了可是很好的柴火。
  
  张子济与赵云绮一人一把锄头在后面挖着。一时半会儿的不觉得累,可时间一长了,腰也酸了,手掌也起泡了。顾应铭手上还经常被刺扎着直流血。
  
  张子济干过一段时间的搬扛粗活,倒不觉得很累,顾应铭更是从小吃苦的人,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如此才两天,赵云绮手上的泡已开始出水了,脸也晒黑了一些。
  
  他们俩怎么苦劝她也劝不住,怎么紧拦她也拦不住,她说要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品尝劳动的艰辛与快乐,非去不可。
  
  第三日,张子济去街市上给她买了一顶大草帽。
  夜里,顾应铭还想出了个好办法,熬了一夜没睡给她缝制了一双厚棉布手套。
  
  赵云绮有了这身武装后,上山去干活就好多了。
  
  开荒了一个月,竟也开出一大块空地来。
  赵云绮坐在地上,边喝着带来的茶水,边欣赏着劳动的成果,心里想着,按照这般速度,到了年底,肯定能开出好大一块空地来。
  
  见他们两人还在劳作,小弟似乎长高了不少,张子济身子瞧上去也结实了些。
  她招呼着他们过来歇一歇,喝些茶水。
  
  顾应铭小跑了过来,与她并排坐着。张子济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顾应铭的另一边。
  
  顾应铭猛喝了两口茶水,说:“云绮姐姐,最近我可是听见许多邻居议论我们呢?”
  
  “议论什么?”赵云绮问着,其实人家议论什么她也不会在意。
  
  顾应铭瞅瞅她,又瞅瞅张子济,噘着嘴说:“他们说,你……要么是子济兄娶来的媳妇,要么……就是子济兄远房的表妹,还说……还说若是表妺迟早也是要嫁给子济兄的,我争辩说不是,他们还笑我不懂。”
  
  赵云绮脸唰地一下红了,再瞧一下张子济,他也早已红脸低下了头。
  赵云绮不得不寻思,等他明年考了乡试,赶紧催他娶个媳妇,或许他家里也是等他考完了再给他张罗媳妇吧。
  她虽然不在意这些,可他若是在意这些,并听进了心里去,那就不好了。
  
  张子济却低头想着,若是邻里们议论的是真的,那可是比做梦还要美好。
  
  “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假的也说不成真的。”赵云绮回应了小弟一句。
  
  张子济听到这一句,刚才还羞红了的脸顿时郁结了。
  
  “他们还问我,开荒是不是要种果树,我才不告诉他们呢!” 顾应铭得意地咧嘴笑着。
  
  “这就对了。”
  
  赵云绮夸了他,顾应铭笑得就更开心啦。
  何况云绮姐姐说了,议论的那些是假的不是真的,虽然他也希望子济兄能娶到像云绮姐姐这样的好姑娘,但那只能是像她,而不能是她。
  
  至于为何他不希望子济兄娶了云绮姐姐,他自己还没想明白过。
  
  歇了不多久,他们又开始劳作了。
  直待临近午时,他们才扛起锄头准备下山回家了。
  
  走到半山腰时,感觉身后飞下一阵土渣,走在最末的赵云绮回过头来,往上一瞧时,只见一个大石头从山顶上滚了下来,眼见着大石头离自己不远了,她吓懵了,都不知往旁边躲,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眼前感觉一黑。
  
  黑的同时,一个人影掠过,紧接着一双大手托着她的背部,将她抱住闪过了大石头。
  
  大石头从张子济与顾应铭擦身而过,吓得他们俩顿时止住了脚步。他们再回头一看,赵云绮不见了!
  
  他们一着急,再抬眼往远处一瞧,她却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他们气呼呼地急步跑过去。那位男子见两个神色不善的人朝他这边跑了过来,他赶紧放下了赵云绮,只是用双手扶着她。
  
  赵云绮被他这么一放,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扶着她,惊得立马甩开了他的双手,闪到了一边,这时脑子已完全清醒了。
  
  再一看这位男子的模样,好似在哪里见过,人高马大,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只是眼神不够严肃。
  
  她想起来了。
  他也想起来了。
  
  他还先发话了,问道:“怎的每次碰到你,你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赵云绮气滞,反问道:“怎的每次你都要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吓死人么?”
  “姑娘好不讲道理,明明是我救了你,哪里吓着你了?”
  
  张子济与顾应铭已赶了过来,眼见着这两个人正在吵架,不知如何插嘴。
  
  “大石头怎的无缘无故的掉下来,不会是你干的吧?”赵云绮生气地说。
  他一阵好笑,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跑到荒山上来谋害你的命?若真是想谋害你的命,为何还要救你?”
  
  赵云绮被他抢白了一阵,语滞。平时挺口齿伶俐的,怎的遇到他,总是被抢白语滞了呢。
  
  顾应铭却有话,仰着头,问道:“你为何总一个人神出鬼没,有何企图?”
  那位男子瞧了一眼顾应铭,用哄小孩似的口气,说:“这位小弟,我没有掠走你姐姐的企图,我只是喜好搜寻各种好看的石头而已,天地如此之大,莫非只许你们来得,而我来不得?”
  
  张子济站了出来,接道:“既然你知晓天地如此之大,就应该知晓道路也如此之多,烦请你以后见到这位姑娘就绕开着点,以免惹得大家不快。”
  张子济似乎在彬彬有礼的讲道理,话语却十足地气人。
  
  平时沉默是金的他,今儿个怎的舌头利索了,肯发话了,道理似乎讲得还挺通。
  他说完这些,朝顾应铭与赵云绮说:“我们回去吧。”
  
  那位男子愣在那儿,张着嘴,哑口无言,眼看着他们一行三人从他身边气哼哼地走过,他更是一身闷气。
  
  明明是他救了这位姑娘,不言谢也就算了,怎的个个对他气势汹汹,好似他心怀不轨,大白日要来抢这位姑娘似的。
  
  再远远地瞧了一眼他们,啧啧啧……,这三兄妺真的个个是奇葩啊!
  
  这位姑娘虽然生得煞是好看,身段也极好,可他难道看上去就像无赖或采花大盗么?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得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平时瞧上他的姑娘可是不少呢。
  
  算了,自认倒霉吧。
  
  回来的路上,张子济好像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时不时瞄一眼赵云绮。
  “子济兄有话要说么?”她问,心里还想着,他刚才不挺会说的么,怎的一下又变回原形了。
  
  张子济走上前,嗫嚅着嘴,琢磨了一会儿,说:“云绮姑娘,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出来了,你是个女儿身,身子本来就娇,哪里能受得了这般苦,更何况……更何况……若是遇到了坏人,如刚才那般,那可如何是好?”
  
  顾应铭跑到前头,跟着起哄,“子济兄说得没错,那个人刚才虽否认不是想要掠走你的,要是哪天他真起了这个歹心,可不得了了!”
  
  看来,这两位硬是把那位男子当成花盗贼子之类的了。
  
  赵云绮“噗哧”一笑,“就刚才那位无赖?我看他就是嘴损点,哪里能把我怎么样?刚才他说的其实也没错,的确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把我……带到旁边,那块大石头差点就砸在我头上了。”
  
  那个“抱”字她可说不出口。
  
  “那也得小心防着才是。”张子济还是不放心地说。
  
  “不是有你们俩保护我么?” 赵云绮瞧着他们俩。
  
  这下他们俩都不说话了。她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知劝不动。
  那下次可得好好看着,一定要保护好她,可千万别让人给欺负了。
  最紧要的是防着刚才那位神出鬼没的男子,别让他再靠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路窄

  最紧要的是防着刚才那位神出鬼没的男子,别让他再靠近了她。
  
  令他们没能料想到的是,一旦他们有了防范之心,那位男子也就跟着消失了。上山干活时,没再遇到过他,如此,张子济与顾应铭也跟着放心了不少。
  
  *
  
  霜凋红叶枫林瘦,风摇枯树动寒声。
  眼看着进入了深秋,天气很寒凉了。
  
  这几日赵云绮去街市上买了几床厚被褥回来,家里没有炕头,她心里一直寻思着冬天来了该怎么度过。
  
  吃晚饭时,赵云绮仔细瞧了瞧顾应铭身上的衣裳,实在单薄了些,该带他去裁缝铺子里量体做两套厚衫了,还得准备两套过冬的棉衣。再一看张子济与自己,都是需要添置的。
  
  张子济抬头一看,见赵云绮正瞧着自己身上,迅速地垂下了眼帘,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瞧着他,但总归是正眼瞧过他,他心里也是很舒服的。
  
  “小弟,你知道从哪里能寻得会起炕头的泥匠么?”赵云绮又转眼看向小弟问。
  
  顾应铭正吃着饭,听赵云绮这么一问,高兴的脸上如同开了一朵花,“云绮姐姐,你想请泥匠来起炕头?”可问了这一句,他又知趣地低下了头,“起炕头需好些钱呢,你还是别寻思了,我们近来一直都在开荒,没攒来钱。”
  
  这几年来,有钱的人家都开始学着京城里那样做炕头,听说还是从北方传过来的。但这也只是有钱的人家做得起,一般的小户还是靠生炉子取暖,晚上睡觉就多盖几层厚被褥。
  
  “需多少钱?”赵云绮又问。
  
  “隔壁家的林二哥在李员外家帮工,昨儿个就听他讲,李员外家真有钱,说是要起六个炕头,光买砖料及泥沙,就花了八两银子,若加上泥匠与帮工的工钱,听说至少要花十八两银子呢!他还说,李员外家的大公子还非吵着要把炕边全贴上雕花砖,估摸着又要多花好几两银子,那种雕花砖可金贵着呢!”
  
  张子济瞪了顾应铭一眼,“再金贵不也是个炕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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