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重生来种田 作者:于隐(晋江vip2013.10.24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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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你可别再怪自己当年要她替你进宫的事来。”
赵云绮瞧着身旁的顾应铭,甚是开心地道:“这些年敏秀与我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都吃了些苦头,不过相比起自己现今得到的这些,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对啊?你吃了什么苦头?”顾应铭又想拿她打趣,不成想迎面撞上了张子济!
“子济兄!你与六公主现在住在何处?我遣人找了你一个多月都没找到,现今一切可安好?”顾应铭问出一连串的话。
张子济见到顾应铭与赵云绮当然也是十分高兴,他满面悠闲气色,全无遭受抄家封府的那种颓败之色。他微微笑道:“我现在办了一处私塾,教学生们读书认字,就在城西郊处。”
“当私塾先生?这倒十分符合你清雅气度!六公主呢,她还好么?”在旁的赵云绮问道。
“她……已经怀有身孕,正喜着呢。要不,你们现在随我回去瞧一瞧我的敝舍认个门,以后好来往,六公主昨日还念起你们呢。”
赵云绮与顾应铭当然愿意同往,如今他们不同往日,估计生活上会有难处,去一趟摸清一下情况,到时也好暗地里帮衬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平等之人
敏秀懵懵懂懂地进了清修阁,只见里面横排着五间小房,前面带着一个小院,因长久无人居住,到处杂草丛生,一派萧条之色,只因这里曾是一位太妃清修之地,极为清雅素净,没有任何装饰之物,但好歹起居物器一一俱全,不妨碍正常生活起居。
敏秀没心思挑剔这些,只要能住就好了。她走进一间貌似卧室的房里,扫了一眼到处布满灰尘的桌椅与炕床,她的眼神便定格在在一架简单的妆台前。
她快步走上前,用脏袖抹了一把蒙着厚厚灰尘的铜镜,里面瞬间映入一位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女人,那凄惨的模样将她吓得一下瘫软在地。
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庄儿看见呢,岂不是要把他给吓坏!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进有锅灶的屋里,找出木桶,来到井边打了一大桶水,将锅洗洗,再倒入水,来到灶下点火烧水。
当她利索地将这些忙完之后,整个人泡在澡盆里时,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十五年没干过下人的活了,没想到如今干起来,她照样顺手的很。难道自己天生就该是下人的命,在宫里尊贵奢侈十五年,只不过是梦幻一场?
当她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找出梳子将她鬓边的白发藏起来时,她听见门外有推门声。庄儿来了?!
她急忙冲向门前,迎面碰到两个人。她的贴身宫女红依,她自是认得,可坐在木轮椅上,神情呆滞的是她的儿子么?
从五官上辨认,他确实是她的儿子。
“庄儿!”
“母后……娘!”
敏秀一下扑上前,将儿子搂在怀里,哭道:“儿啊,我们母子俩终于可以团圆了。”
庄儿只是大哭,一肚子的委屈全发泄在哭声里面,简直要泪流成河。红依在旁也哭得哽哽咽咽,抽气儿似的叫了声“娘娘!”
敏秀松开庄儿,朝红依说道:“哪里还有什么‘娘娘’,以后就叫我夫人吧。”
“嗯。”红依点点头,推庄儿进去。
“庄儿,你下来走就是了,做甚要红依推着?”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本来还未止住哭的庄儿,哭得更加凄绝。
“儿啊,这里虽然比不得皇宫,出个门还会有人跟在后面监视着。好歹我们母子能活下来,还能住在一起,以后就过着平民百姓的日子。你何必如此忧伤,这都是命,就认了吧。”
“夫人,皇……少爷的腿……走不了路了!”红依哭着将实情相告。
敏秀带着满脸的泪,惊恐地看着他们俩,她不相信。她硬拉着庄儿下来,庄儿被她拉下,无法站立,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红依吓得惊叫一声,赶忙将他扶起,费劲地将他挪到木轮椅上。
红依又哭道:“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少爷他真的走不路了,你别再拉他了,他会摔疼的!”
敏秀傻愣在那儿,刚才还是一颗热盼的心突然被浇个透心凉,心肝直发颤。
原来是这样!她仰头惨笑了几声,是啊,若不是庄儿这等模样,窃国之贼岂能放过他们?早在第一时间就将他们都砍了!之所以拖到今日,而且又有郑若疏等人的疏通,他们母子才能得以苟延残喘。
红依又抽抽嗒嗒地将那日出来寻找庄儿正见他跳城楼的事,一一说清了。
敏秀立在那儿,良久之后,她那张因痛苦而抽搐在一起的脸,渐渐平展了下来,且用极平和的语气说道:“你推他进去洗个澡吧,水我都烧好了。”
没有什么更惨的事她接受不了了。
庄儿见母亲这般,知道她认命了,自己也只能认命,能活着就是好事,至少能看见日升日落不是?
红依愣了愣,她没想到夫人还会自己烧水。
她服侍着庄儿洗完澡后,就开始忙着打扫各个房间,擦洗桌椅。敏秀并没有在旁边干看着,她将庄儿推到院子里,然后找出大扫帚,清扫院子。
“夫人,这些等我来干吧!”红依看不过去,夫人可曾是至尊无上的皇后,还当了几日的太后啊。
敏秀淡然一笑,“你放心,我干得不会比你差。以后你也别拿自己当下人,如今我们都是落魄之人,哪里还拿捏什么高贵,你就当我们是三口子一家人吧。”
庄儿这些日子能坚持下来全依靠红依的鼓励与陪伴,在旁附和道:“红依,我娘说得甚是,你得把自己当成与我们平等之人。也别再逞能了,这些都等你来收拾,等到天亮也收拾不出来。”
“嗯。”红依感恩地瞧了瞧他们,然后回屋里打扫去了,她心里一阵暖,‘平等之人’这四个字足以让她愿意做任何事。
到了黄昏,红依要出去买菜买粮,可三人皆身无分文,好在敏秀胳膊上还带着个镯子没有弄丢,便取了下来,让红依去换点钱买粮。
红依出门自然有两位侍卫远远跟着,跟着就跟着吧。
反正现在他们三人只想安然度日,不会干什么坏事,更没想着去联络什么地方军来反攻等勾当。
赵云绮与顾应铭从张子济家里出来后,便往赵府赶。当他们将敏秀与庄儿被释放且现住在清修阁里的消息告诉府里的人时,府里的人自是个个为他们高兴,尽管情分向来不深,但好歹在外面挂着是自家人,曾经得了他们母子不少福荫,当然是希望他们母子能有个好下场。
赵国公便安排各房里拿出上好的衣物与吃食,要带着与赵云绮一起来清修阁探望敏秀母子。赵云绮告诉他需要有木牌之事,他方作罢。
“爹,您且别急,来日方长,自有您看探望他们母子的时候。”
“也是,不急不急。”赵国公心安地长吁一口气。
一切总算归于平静了。
过了几日,赵云绮拿到了木牌,与顾应铭一起来探望敏秀母子。她将赵府各房里准备好的衣物与吃食都带了过来,自然还与顾应铭商量着从铺子里取来一笔不菲的银两。他们夫妻商量好了,以后清修阁里的一切费用,他们都会宽裕的供着,不要让敏秀为生计所烦忧。
当他们俩走进清修阁,见敏秀与红依都挥着锄头,忙着锄去院子里的杂草时,不禁有些惊讶,敏秀都愿意干下人的活了!
赵云绮的那颗心就更加踏实了,说明敏秀有生活下去的勇气,这比什么都强。
“小姐来了!”敏秀丢掉锄头,迎了上来。
“敏秀,你叫我云绮就好了。”
红依与庄儿在旁听得一头雾水,怎的又有一个云绮,夫人竟然还喊她小姐?
敏秀朝红依与庄儿一笑,十分平静地说:“我的名字叫敏秀,她才是赵云绮,是赵家的三小姐,我只不过是三小姐的丫鬟而已,十五年前,我替小姐进宫,也就用了这个名字。”
若在覆朝之前,说出这么一段惊天秘闻出来,还不知要引出怎样的血海腥波。而如今说出来,只不过几句交代而已,过渡是那么地自然与平和。
红依与庄儿虽是惊愕,却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敏秀,你别再小姐来小姐去的,那都是旧事,何须再提,你就叫我云绮姐好了。庄儿、红依,你们以后就喊我姨吧!”
“嗯。”两位顿首点头。
赵云绮与顾应铭将衣物与吃食放下后,再拿出丰厚的银两递给敏秀。
敏秀却如何也不肯接受银两,回话道:“若我们从监牢里出来只为在这里做废物与吃货,那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已将生计谋算好了,在院子里种些菜,再做些手艺活,换些钱买粮,我们三人就能扶持着过了。大富大贵我们皆已享受过,现在只需平和安谥,能过最简单的日子就足矣。”
赵云绮听了,心里不由得叹服,敏秀比她想象的要坚强许多,已经悟透了人生,懂得了最真实的生活。
赵云绮没有强塞给她,只留下几锭银子以备他们生活急需而已。这种事若强求,如同干涉他们选择的生活,这只会让大家彼此尴尬生份。
见他们状态都平和自如,赵云绮也不再牵挂,与他们相聊了约一柱香时间,便与顾应铭相携着出了清修阁。
在路上,顾应铭羞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娘子,现在已没什么需我们牵挂的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许久不在家,我可想青儿与红丫了。”
赵云绮笑着拍打他的脑袋,道:“瞧你没出息的样。不过……我也很想他们。”
“我们去买些好吃的捎给孩子们吧。”
“嗯。”
等买好吃食,顾应铭突然大拍脑门,“哎呀,我差点忘了,我跟青儿、红丫说好这次出来要给他们寻个先生回去,好教他们读书认字。可不能让孩子们认为我说话不算数,且白白惦记一场。”
赵云绮略为思虑了一会儿,道:“张子济在京城为官这么多年,肯定熟知哪位先生学问好人品佳,你去找他问一问就好。”
“嗯……其实……我相中的倒是子济兄,可我自知他是不会同意的,他最不愿寄人篱下了,何况还是我们家,太熟悉,他反而不自在。”
“知道这个你还说。”赵云绮当然早想到这一层了。
顾应铭将吃食放在赵云绮手里,自己跑着去找张子济寻问先生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大赢家(大结局)
“你答应过我的事,不会反悔吧?”琪格格脸含羞涩,抬头问了郑若疏这么一句,又赶紧低下了头。
郑若疏哪里见过她这般娇羞模样,要知道平时她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从不含沙射影的。
不知她这次扭扭捏捏,闹的又是哪一出。
“我答应过你什么事?”郑若疏不解地问,他觉得自己近来好像并没有答应过她什么事。
琪格格闻声猛地抬头,恼了,伸出手,指着郑若疏,激动地说:“你……你……还真反悔啊?上次你明明答应过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
郑若疏这才醒悟过来,噗哧一笑,道:“你说清楚一点嘛,我答应过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当然不会反悔。可你不是还没要我为你做什么事么,我哪里知道?”
“哦。”琪格格这才沉稳下来,嘻嘻笑道:“现在说也不晚嘛。”
“格格敬请吩咐!”郑若疏学着奴才的模样甩袖,给她单膝跪着行礼,打趣地问道,“这样你可满意?”
琪格格杏眼一瞪,“你快给我起来,我要的可不想把你当奴才使唤,只为我做什么跑腿的琐碎之事,这件事大着呢!”
“何事?”郑若疏伸着脑袋问。
琪格格酝酿了一下,仍然说不出口,又问:“你绝对不反悔?”
“不反悔!你放心地说吧。今日怎的如此婆婆妈妈起来?”郑若疏逼问道。
“你必须娶我,就在年底!”琪格格快速吐出这几个字,然后赶紧低下了头,她不是不敢瞧他,而是怕看见他反悔的脸,那她就只能钻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