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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绝命谷-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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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才约师弟至此,咱们先将彼此所得真文,交换阅读而默记于心,然后将真文毁去,并且暂不离开蓉城,这样那群恶毒的匹夫,非但不会疑心你我,说不定还能按合作时所谈,分我们若干利益。

既便是谈不到利益,至少不利于我们的证据已失,彼等所得皆系伪文,也无法达到目的之地,这有多好?’

‘岂料你竟会连我都不放心,那只好拼着危 3ǔωω。cōm险潜回峨嵋了,不过我是师兄,你不信我,我却不能不信你,这卷归我所有的真文,现在就交给你,咱们也从此地分道两行,约好在“莲花寺”前的“莲花石”相会,先到先等……’豹头环眼的和尚话说到此处,黑脸的僧人接口道:

‘师兄这般好心,真叫师弟我觉得惭愧,好在时间还早,此时交换阅读尚不为晚,并望师兄原宥我些。’

豹头环眼的和尚闻言笑道:

‘兹后你我生死存亡相共,些许小事何必再谈。’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袖中取出来适才的那卷东西,此时黑脸的僧人,也从身上取出来了一卷,彼此交换接过。”

寸飞说到此处,喝了一口香茗,喟叹一声又道:

“这两个和尚只顾交谈,此时另外的三条夜行人影,却已聚结一起,在低低的商量着怎样下手了。我早听出和尚们的话语中,有些诡诈,虽然知道这两个和尚并非善类,当时我却在想,另外的三个江湖客,设若果有不利和尚的恶行,则决非正义之士,我却不能容许他等得手,因此我也在暗中悄悄准备。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惨变突生,如今想来,还令人难止惊凛寒颤,真是江湖险诈,人心极恶莫过于此了。

那两个和尚,就在暗中窥那动静的三条黑影聚结之时,已各将所持那卷东西彼此交换定当。豹头环眼的和尚,似是果然像他所说的一样,那么仁厚,那么义气,并没有立刻打开阅读。可是那个黑脸的和尚,却迫不急待的三把两把,撕断了外面的封皮,立即展开了那卷东西。惨事由此而生!”

寸飞似是仍有余惧,说到这里不由一顿,舌尖舐了一下嘴唇,咬了咬牙,摇了摇头,才又接着说道:

“那黑脸的僧人……”

果慧禅师忍不住插话说道:

“他名‘承因’。”

寸飞点头继续说道:

“承因急急展开承智和他交换的那卷东西,不料才打开一半,霍地自那卷东西里面,跳出了一个大如胡桃的黑色怪虫,正蹦到承因的脸上,承因本能的抛下那卷东西,立刻用手扫打,哪知他双手刚刚举起,竟蓦然发狂般地凄厉惨吼起来,脸上怪虫,就在这霎眼的工夫,已然消失无踪!

而承因的脸上,却多了一个花生般大的洞,鲜血直涌,乍看好像是被怪虫啮伤,哪知事实却正相反。承因如疯似狂,双手不停地在脸上擂击拍抓,全身暴然腾起再落下,随即在地上翻滚不止。”

果慧禅师听到这里,低沉地吁叹了一声。

寸飞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那承智和尚这时却倏地飞纵而起,疾若闪电般到了承因的身前,暴伸二指,点中了承因的穴道!承因立即不能挪动,但却惨嗥不止,其声闻之令人毛发悚然,'炫‘书‘网‘整。理提。供'那时我却莫明其妙,不知承因凄号厉啸些什么。

承智满面狰容,狞笑着对不能挪动仰卧地上的承因冷酷地看着,直到承因声嘶力竭之时,才说道:

“你敢不听我的吩咐?我本来有心放你一条生路,是你自找这般下场,承因!这滋味好受吧!”此时我才明白,承因凄嗥是中了承智的阴毒暗算,但却仍然不很了然,承智是怎样下的毒手。

我所亲跟目睹,承因只是被那黑色的怪虫咬了一口,就算怪虫奇毒无比,但也不致于像被万把刀割般疼痛。

承智话罢退向一旁,很小心地缓缓打开承因换给他的那卷东西,我在远处注视不懈,在他展开那卷东西的刹那,映着火光,

似见有一缕极淡的烟雾,由那卷东西里面飘腾而起,霎眼消失。

承智像是并未发觉,但他在展开那卷东西之后,脸上突现惊诧神色,随即怒吼一声,把那卷东西抛落远处。

他大踏步地再次走到承因身旁,抓住了承因的双腿,直拖到一株大树下,使承因半靠在树干上,才厉声说道:

“贼秃驴!你把‘承惠’身上那卷东西放在何处?”

说来不信,那个身受惨极的痛苦,已力竭声嘶、汗流如雨、面色已然苍白、双唇始终未停抖颤的承因和尚,此时却能强忍着似寸磔般的痛楚,嘿嘿呼呼的大笑起来,那是得意至极,疯狂之下的暴笑。

 

第二十六章 寸 蛇

这笑声恼了那承智和尚,霍地伸手袖中,闪出一口雪亮尺二戒刀,狰狞狠毒地砍在承因的腿上!

承因非但并未呼痛,反而笑声更高。

承智怒极,阴狠地说道:

‘你骨头尽管硬,我看你能忍到几时,适才从你脸上,咬破一洞而穿入体中的怪虫,名为“寸蛇”,专啮精血骨髓,不死不休,此时你必然已在消受寸蛇所赐予你的种种滋味,我不信人能耐得和生受这种刑苦,我有办法把它引出你的体外,只要告诉我那卷东西你藏在何处?’

承因颤抖着连连冷哼,像是隆冬天气,身体寒冷下,索索发抖而哼叹呻吟一般,令人不忍卒听。

承智再次叱喝道:‘你别傻,少时寸蛇若啮到你的肺腹,或心脏,就算你那个时候愿意说出实情,我也没法救你不死了!’

承因这时却哈哈地再次狂笑,笑罢恨声说道:

‘承智,你这个恶毒狠辣的匹夫,当初恩师召唤我们,谕令分别默记真文的时候,我并没有丝毫背叛的企图。是你鼓动如簧之舌,再三分解得失利害,怨我心术不正,被你巧言所动,才伙同你共作欺师违心的恶事。不过当时我却也曾想到……’这时那承智和尚,却接口沉声道:

‘承因!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说那些又有什么用?’承因也厉声扬喝道:

‘你也听我说完,自然有用!

当时我虽答应了你,但是却也仔细地想过,恩师待你地厚天高之情,事临万难,才吩咐你为师门全信,你却竟然能够起下这般恶毒的心肠,我只是你的师弟,哪个又能保得准,你不过河拆桥,下井投石?’

‘因此我也小心了一步,后来你又巧言彼此交换背诵真文,并已说动了恩师,但我却已明白你是存着什么心意。’

‘故而向恿师暗示,若要机密不泄,最好互不交换,恩师这才收回成命,那时我曾暗中看到你那副狰狞的模样。’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我也下了决心,不过我并无害你的意思,所为仅系自防,今天果然用上了它!’

‘用上了它,承因,你指着什么说的?’

承智大惊之下,厉声迫问内情。

承因却又大笑着说道:

‘你说“寸蛇”已入我体,再迟你就无法救我,果然不假,如今我也是实话告诉你吧,我死你也休想活命!’

‘寸蛇现在我的体内,毒牙正一口口啃嚼我的筋骨和血肉,即使你真能引蛇出来,我也已身中巨毒难逃一死了!’

‘不过你不必为我活命着想,我罪有应得,死有余事,你还是为你自己的性命,去想个保全的办法吧。’

‘在那卷东西里面,我也暗藏了一点致人性命的物件,比你这条“寸蛇”,要毒辣得多多!’

‘承智,说你聪明,其实你真傻,那第三段真文,我既早巳背熟,又何必再拿着承惠的那卷东西自惹是非?’

‘因此在我取到手里的时候,已经将真文焚毁,却把早就准备妥当了的这卷有毒的假东西,藏在身旁。’

‘你若并无二心,自然不会向我索要,反之,我要看着你这万恶的东西,遭到意图杀人而应得的报应!’

‘我虽一时失计,落你阴谋暗算之中,但你却也休想逃生,转瞬之后,我就会看到你恶报临头下的惨死样子……’

承智和尚不再容他说完,戒刀猛举再落,承因的一条右腿,齐膝生生被他砍下,一声凄悲号,承因痛死过去!

承智似乎尚未消恨,乘着承因昏死之时,竟然拍开了他的穴道,并对承因袖中囊内所有各物,俱皆取出扔掉。

承因和尚腿断痛死之后,因穴遭被解,已悠悠醒来。

乍复知觉,已呻吟出声,断膝处鲜血涌流,肺腹中寸蛇吻啮,面色已转灰绿,身体既能转动,反而增加痛苦。

一声悲哼,一声凄呼,一阵阵索索疼抖,令人悯然兴怜,可是承智和尚,却反而咭咭怪笑,如视闹剧。

承因内外伤势交迫,流血过多,已是奄奄待毙,承智却仍然不放过他去,猛轮戒刀,砍在了另一条腿上!

刀被腿骨紧紧夹住,承智硬生生往起拔曳,承因似杀猪般狂嗥暴喊呼疼,而承智却用狂笑声和他相合!

讵料就在这个当空,那狂嗥挣命的承因和尚,却蓦地跳起,暴然扑在了承智和尚的身上,唉!”

寸飞一口气说到此处,不禁长吁了一声,叹息地接着说道:

“那是我自入江湖以来,所看到的一场最最残忍、野蛮、毫无人性的惨烈肉搏,像原始的野兽一般,爪牙并用!

承因的右手五指,当先插进承智的脸上,食指适巧抓入承智的右跟,左手紧紧抱住承智的后腰!

承智狼嗥连声,戒刀早已脱手,右目抓瞎,其疼攻心,右手也插进了承因的胁下,狠命地抓撕!

承因内外伤*,气力难敌,怪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咬在了承因的脖颈上,一连数口,他竟连肉带血吞下!

承智极疼之下,也失灵智,不图震力甩开对方,反而也张口咬去,承因的鼻头,成了他口中之食!

两人在地上翻滚撕搏,不知怎样一来,承因咬住了承智的咽喉,只一口,咬断了承智的气嗓!

承智自忖必死,也探手身下,猛地一抓一拧,两人随即全身一阵挺动,仍然纠结在一起,双双死去。”

寸飞说到此处,似疲乏不堪,闭目略事休息。

座中客无不长吁叹息,天蓉姑娘却睁大星眸莫明其妙地说道:

“他俩这是为什么,既非杀生成仁,亦非舍身全义,除此之外,难道天下还有比性命更可尊贵的东西,值得这样争夺?”

果慧禅师闻言低诵一声佛号,悠悠说道:

“俗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两人利欲蕉心,良知人性俱丧,是难以通常的情理来下断语了!”

天蓉姑娘仍然不明白承因承智的作为有何道理,赤魅老怪俯视了身旁的叛徒南宫玦一眼,感慨地说道:

“姑娘至性中人,怎知人心多诈,像叛徒南宫玦,其必欲叛师并无原由,只为‘私欲’二字作祟。

想来果慧这两个门下,也不出这个缘故,若能人人像姑娘一样行事待人,世间早无争端,江湖也无恩怨了!”

天蓉姑娘摇摇头,她还是想不通承因承智的事情,在她纯洁坦真的心灵中,除仁义之外,生命是最可珍贵的,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偏偏抛弃最珍贵的生命,如同草芥,却将无异草芥的东西,视若性命?

她正在反复思索,果慧禅师却转对寸飞说道:

“施主可曾掩埋了那两个孽障尸体?”

赤魅老怪看了他一眼,低沉地说道:

“那夜我一共火化了四个尸体!”

众人闻言俱感惊诧,及哮天接话问道:

“莫非余毒害人?”

寸飞一笑道:

“不愧是东川犬叟,成名的老江湖,果然余毒害人,我不是曾经说过,另外还有三个夜行人物吗,结果也死了两个。

当承因承智双双纠结毙命之后,那三个夜行客立即飞纵出来,到达当场,一人监守,其余两人奔向死者身前。

内中一人检起承智扔掉的那卷东西,因已沾上尘土,他随手抖了几下,讵料竟因此丧命!

在他猛抖那卷东西的时候,大片淡色烟雾和浮土扬起,我虽在远处藉火光看得清楚,便却没有料到淡烟是极毒的药物。

那人持拿着这卷东西,走向举火地方,展开看了一眼,怒骂了一声‘刁猾的贼秃’!随手将那卷东西扔到火里。

立即腾起来了数尺火焰,并冒起丈高的碧绿怪烟,杂有啾啾虫鸣,这时我才(炫)恍(书)然(网)认出,淡烟竟是苗疆巫女的‘万毒虫苗’!

此物杀人于无觉之下,唯火是它克星,适才承智已然中毒,难怪后来不用功力而与承因硬拼,原来那时他已失心疯狂。

我才待在暗中告诫其余两个,不想奇变适时而生,另外那个奔向承因承智身前,搜索承智遗物的夜行客,蓦地发出一声凛人心胆的悲号,双手掩腹,暴跳不止,鲜血随着他的上下蹦跳而滴流不停!

原来他只顾俯身搜物,早将承因体内那条恶毒的‘寸蛇’忘记,承因已死,血肉渐僵,寸蛇已从肋下伤口游出!

那人尚且不知,等寸蛇已由死者身畔,爬行到他的腹际,方始发觉,当时他若不动声色,强捺惊惧,然后倏地下手弹扫寸蛇,虽难将这毒虫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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