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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绝命谷-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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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忒煞弄人,这待如何是好?”

说着瞥了欧阳易一眼,恨声说道:

“你曾施展五云真气,截伤梅梦生的左臂对吗?”

欧阳易俯首说道:

“不错,彼时我若未聆悟一切,如今却已……”

欧阳子规厉声拦住了他的话锋,正色说道:

“如今你虽深自愧悔,可惜恶因已种,欧阳易,你可愿意听我老头子几句话,也许对所有的错误有些补益。”

“愿闻高教。”

“司徒雷果然还活在世上,你猜测的不假,他正在峨嵋,你若肯由僻静之处,立即前往神鸦崖下的那座古刹,必能见到此人,但你却要答应我老头子一件事情,就是不论对哪方仇家,在我没到古刹以前,你发誓不和他们动手较量,自然司徒雷也不例外,此事对你利害极大,愿否回我一言?”

欧阳易沉思有顷,慨然说道:

“仅遵所命,誓不背信。”

欧阳子规闻言之后,脸上方始有了笑容,此时天已大亮,晨光闪射在欧阳易那张丑脸之上,伤痕,残目,望之令人油然生怜,但却仍然能从这丑陋的表面,看到他昔日英俊绝秀的轮廓。

欧阳子规瞥望了一眼,长吁一声自语说道:

“是过分了一些,下手忒煞狠毒……”

欧阳易知道这位武林奇异的怪叟,言下何指,他凄然一笑,那神色,竟使人不再觉得这丑陋狰狞的面目可憎,却越发对下这毒手的人物不谅,因此欧阳子规停下话锋,并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欧阳易独目射闪感激神色,手抚着斑斑伤痕说道:

“老丈不必替我惋惜,下这毒手的人,当时却是一番好意,可惜我觉悟已迟,可怜的是那无辜的真真!”

欧阳易说到此处话锋一顿,恨声转问欧阳子规道:

“老丈可知道他等怎样对她?”

欧阳子规面如寒月,淡淡地说道:

“肢解!”

欧阳易闻言悚然退步,残眉扬飞,试探地问道:

“老丈怎地一猜就中?”

欧阳子规并不回答所问,反而冷冷地说道:

“那‘无影神叟’,非只一身内外功力天下无敌,医术和改容的绝技,更是独步人寰,你既是他的弟子,并已得他所怀三大神功之一的‘云漫中天’经传,自应也是医道高手,怎不将脸上疤痕改……”

欧阳易苦笑一声,摇头接口道:

“士为知己者死!欧阳易知己已逝,本份当死。复仇诗死之人,客貌的俊丑已是不关紧要的事了。”说罢一声喟叹,接着说道:

“老丈每语必中,含意深奥,欧阳易自愧蠢笨,难解玄机,但却知道老丈必系我恩师知友,否则……”

欧阳子规摆手拦住了他的话锋,正色问道:

“你开口闭口仍然称我为‘老丈’,似乎还有些不信我是‘长寿老人’欧阳子规之意,对不?”

欧阳易微笑俯首,略停之后答道:

“欧阳易年虽已过花甲,但却未曾目睹昔日‘子午岭’头,长寿老人的丰神威仪,虽愿相信,却不敢深信。”

欧阳子规并不着恼,闻言点头说道:

“设若我老头子尚未因年老而失去记忆,无影神叟似乎是在你十八岁的那一年,师徒初次分手的当夜,他曾对你很详细地说过,当代武林和江湖上几位绝奇人物的名姓功力暨名望等等。有关我老头子的事迹,你也是那夜才第一次听说,无影神叟当时曾誉我为天下第一奇绝的高手,并说出了我老头子在子午峙头的那点惩制魔崽子们所施展的小手法,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第二十二章 指 迷

欧阳易大惊失色,肃然答道:

“前辈真神奇得令人不能妄测,事情经过果然如此。”

欧阳子规毫无表情地又说道:

“你还记得无影神叟告诉你,我所施展的功力吗?”

“记得,是武林第一神功中的‘正阳弹指’力。”

“很好,弹指神功,江湖上已算不得什么奇绝之术了,但‘正阳弹指’力,却并非普通的真气罡力可比!如今我弹出一指,你注意倒吊着熊狒的这株参天古木的巨干,去,在巨干上做个明显的目标,然后退在丈外,仔细注意目标地方,我老头子是否当年的长寿老人,这一指之力足可断定真假!”

欧阳易此时已深信不疑,闻言说道:

“晚辈已无疑念,老人家您……”

欧阳子规不容他话罢,沉声说道:“去!莫惹我不耐!”

欧阳易竟然不敢迟疑,走近巨干,点指在古术干上留下了一个寸深的指洞,然后立身丈外,注目不懈。

欧阳子规相距这株参天古木,约有三丈,只见他右臂缓缓举起,五指虚握,食指倏地伸出,凌空向巨干轻轻一按,欧阳易站于斜右方,并未试出有风声或劲力驰过,但这株古木,却似受到极强的风袭,枝叶暴颤,经久始停!

欧阳易正觉诧异,欧阳子规却开口说道:

“去检查一下你指力所点的小洞,看有什么变化。”

欧阳易走近古木,左瞧右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却深知长寿老人决无虚言,不由红着丑脸说道:

“晚辈所知太浅,难窥……”

他话尚未完,欧阳子规已接口道:

“摘一细枝,自你所点目标插入一试!”

欧阳易这时却有些不服起来,暗中忖念道:

“任你功力多高,焉能在相距三丈的地方,真气化成一点弹出而其劲不散?况目标仅有小蚕豆般大!”

他虽已起疑心,却仍照欧阳子规的吩咐,折了一条细若小指的三尺枯枝,自目标正中插进。

在欧阳易的心目中,枯枝插进目标,顶多进入五寸,因为他曾以本身的功力,暗中衡量过这种力道,深知自己若在三丈以外,根本无法办到,但是若在一丈距离,则能集力成点透穿一线,深度至多五寸!

如今这奇异的长寿老人,设若功力真能到达远隔三丈集力成点的罕绝境地,透穿古木五寸,已是顶天儿的高手了。

讵料三尺枯枝,插进目标之后,却长驱直人毫无阻碍,眨眼全部没入古干之中,欧阳易不由瞠目咋舌。

欧阳子规这时却微笑着问道:

“昔日子午岭头指震老魔,就是用的这种‘正阳弹指’功力,欧阳易,如今可信我老头子是那长寿老人了吧?”

欧阳易哪里还能答出话来,只是频频点头。

欧阳子规却冷哼了一声道:

“你既已经信我是谁,过来,我老头子有话问你。”

欧阳易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欧阳子规正色说道:

“昔日那人寰神魔,仅仅为恶一方,嗜杀成性,尚且难逃我老头子的‘正阳弹指’之力,而你却为了个人的一点恩怨,残人肢体毁人容貌,占据飞龙山庄,将房氏一家惨杀,盗人名号,我老头子岂能罢休?

若是按照你那往日恶行,除死之外别无他途,念你已知愧悔,如今我老头子给你两条路走:

一、废去你这一身功力,我保证无人再找你复仇。

二、自今之后,一切听我指派。

当然你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道路可走,不过却要自信能逃得开我老头子的正阳弹指功力才行。

赶快回答我你的心意,我老头子还有几件重大的事情要赶着去办,没工夫再和你讨论不休了,说吧?”

欧阳易独自盯注着对面的长寿老人,慨然说道:

“请恕欧阳易之罪,老人家所说的这两条路,目下我无法选择,若容我申述,欧阳易自己有个好办法。”

“我老头子很想听听你这自认为‘好’的办法。”

“欧阳易虽然愚蠢,却也能够听出前辈这两条路的真正用意,对前辈关怀之情和一心维护之德……”

“欧阳易,我老头子不耐烦听这些,说你那好办法。”

“前辈且息雷霆,欧阳易就要说到了,按前辈所示这两条道路讲来,实在是有心成全于我,可惜目下我难以接纳。拙荆之仇,欧阳易曾立血誓,必须雪复,前辈若能允我复仇之后,再为选择,不论要我走哪条道路,欧阳易决无二言。我明知前辈言出法随,断然不容我再做主张,如此则欧阳易虽知若与前辈相抗无异螳臂挡身,但为事所迫,也必然作拼死之斗!

如今晚辈愿向长者坚决表示,拙荆之仇,矢志必报,虽遭万死不辞,设若前辈此时并不迫我必须承诺,晚辈愿于复仇之后,以死相谢,否则请恕晚辈抗命之罪,并斗胆将以武林规戒,与前约日……”

欧阳子规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一声冷笑喝叱说道:

“住口,你敢……”

欧阳易凄凉地一笑,慨然接口道: “晚辈以必死之志,无不敢也!”

“欧阳易,别忘了人死只有一次!”

欧阳易惨然一笑,幽幽说道:

“天可怜我欧阳易,在三十九年前早已死去!如今只有个行尸走肉而已,日受熬煎,生趣早绝,所能支撑到今日,只因大仇未复,诚恐九泉之下,愧对我那知心爱侣。”

欧阳子规闻言一怔,半晌之后才和缓地说道:

“司徒雷已今非昔此,怕你难是他的敌手……”

欧阳易无比恨怨地说道:

“我只想生生吃他一口肉,喝他一滴血!”

欧阳子规心头一凛,锁眉问遭:

“当年之事,咎不在你?”

“晚辈曾对前辈说过,司徒雷、梅浩然为何深夜寻仇,至今是谜,但欧阳易愿承过错,杀我足矣。拙荆未入江湖,断然不致与人结有不解仇怨,司徒老贼等自命侠义,却怎忍心对一个无辜女子下手?就算是江湖恩怨甚深,他等必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难道杀人意尚未足,必须将人生生肢解方消其恨?”

欧阳子规接口说道:

“着呀!你为什么不多想想这内中的道理?”

“不必,迟早见得到司徒老贼。”

欧阳子规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转换话题问道:

“你到峨嵋是为复真真之仇,还是为了要进‘不归谷’?”

“晚辈身忖一身技艺恐非司徒老贼敌手,闻言‘不归谷’内,藏有罕绝造极的物件,得之则可天下无敌……”

“谣言传语,你怎地就信?”

“梅三丰古刹取物,是可靠的证明:”

“欧阳易,你为何不说是司徒雷手抄文件之中,泄露了‘不归谷’的机密,才引你前来,”

“晚辈觉得这两种说法,并无不同。”

“既怕井非司徒雷的敌手,故而欲进不归谷觅取藏物,可见你乍上峨嵋之时,未存必死之心?”

“不错,但在熊狒洞中,晚辈彻悟一切……”

欧阳子规不容他将话说完,立即颔首说道:

“好!你既说彻悟了一切,可敢入不归谷一行?”

欧阳易皱眉答道:

“司徒老贼若在谷中,欧阳易必前往!”

欧阳子规沉思有顷,正色说道:

“我老头子本想暂时隐瞒着所知道的事实,如今因你误解司徒雷已深,又因为牵涉到许多恩怨,决定现在将当年你与司徒雷梅浩然结仇的原由,就能够说的部分,先告诉你一些。”

欧阳易眨眨独目,他在全力的提聚精神和智慧,要从欧阳子规的言语中,判断一件自己所怀疑的事情。

欧阳子规面含微笑接着说道:

“你勿须施展狡狯,心意我早已知道,这条冰蚕寒索,怎地由你师父手中变成我老头子所有一节,如今言之过早。我也并非是那司徒雷,你还是静下心来,仔细听我说说你本身已得结果而未解起因的恩恩怨怨吧,记住,莫在中途插言。司徒雷与梅浩然为一师之徒不假,只是他们的授业恩师,生性怪极,曾下严谕,不准他二人说出关系和门户。因此江湖上无人……”

欧阳易忍不住说道:

“老前辈,这不关我欧阳易的事呀?”

“你再插话多口,我老头子可懒得多管了。”

欧阳易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欧阳子规才接着说道:

“梅浩然和司徒雷,曾受师门重恩,行道武林以前,曾发誓言,师门若有差遣,虽悖情理水火不辞!结果在三十九年前的一天,他两人同时接得师门‘信令’,严谕二人在一月之内,赴某处了当一件大事……”

欧阳易似乎又想插嘴,独目微翻,欧阳子规一对寒光闪灼的神目,正盯着他,不由强自按捺住了心中所疑之事。

欧阳子规话锋微顿,接着一声苦笑,吁叹说道:

“你可能猜出他两人师门信令,严谕所办的是什么事吗?”

欧阳易本是极端聪慧的人物,闻言答道:

“莫非和晚辈之事有关?”

欧阳子规点头说道:

“谕令上的词句,我还记得。”

“请示其详?”

“限时一月,至小寒山翠松坪一夫妇独居人家,夫名欧阳易,妻名雷真真,乃极恶之徒,男者挖其左目,残其面容,女的活活肢解!误事误时,当按家法处死,令到即行,不得延迟!”

“如此说来,司徒雷梅浩然是奉令行事了?”

“嗯!奉其恩师之谕。”

欧阳易钢牙一咬,恨声说道:

“欧阳易和这老匹……”

“住口!”

欧阳子规不知何故,面色陡变,厉声喝止了欧阳易。

欧阳易难捺忿怒,话锋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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