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农-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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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长生看来,这也许就是土行术虽然神奇却只是被列为小小的术法的原因,固然是忌讳多多,也跟在土里钻进钻土宛如土拨鼠似的,实在跟仙人飘渺物外的风范不搭边,想必除了自己之外,整个修真界没有几个人会舍了脸面学这灰头土脸的土行术吧。
不过,陈长生却并不在意这些。
穿过界墙后,瞥了一眼里面,只见一队队身着甲胄,手持兵刃的御林军手持灯笼,在园内巡视,守卫之森严,只怕就是只蚊子也未必能够飞的进去。
不过陈长生却是并不在意,手里掐着法诀,身上有一抹黄濛濛的光华流转,原本坚硬的地面顿时变得柔软如水,他的身子一沉,就如同鱼儿进了大海,轻快的朝前面潜行而去。
数息之后,陈长生已经到了御桃园的最核心处,正在他还想着再接再厉的继续朝前突进时,陡然间觉得眼前黄光一闪。
嘭。
一声闷响之后,他的脑门就已经重重的撞在了面前的一层弧形的土墙上。
“怎么回事?”
陈长生一惊,幸好他现在也不是第一次使土行术的菜鸟修士了,要不然这惊骇散了一口灵元,只怕会生生憋死在这大地之中。
这话自然是问和他心神相通的苏苏的,尽管她的记性时好时坏,但是大多时候还是能说出个所欲然的。
陈长生心里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以前穿山入地屡试不爽的土行术这回被撞了墙,并且这墙并非是砖砌成的,它就是单单纯纯的土壤,只是颜色,似乎和平素见的略有些不同而已。
“这里被人加持了聚灵法阵,原本只是聚敛四周的土行灵气来滋养桃树,只是没想到长年累月的积累,倒是让这泥土中的土行灵气充沛异常,以至于和别处不尽相同了,再加上里面长满了桃树根须,尊主穿过不去也不奇怪。”
苏苏虽在山水画中,不过却也看的到外边,瞥了一眼就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那该如何是好?”栽花种树他都算是内行,可是在不惊动那些驻守的御林军的前提下将这偌大的树偷走,他还真是没什么经验,因此只能向苏苏虚心讨教。
苏苏咯咯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说着低声嘀咕了两句。
陈长生一听不由得在心中暗叫了一声苦,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里,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也就再不想别的,噌的一声就从土里窜了出去。
仙桃树周围五十丈之内,乃是禁区,就算是受命守卫的御林军也是不敢擅自靠近的,可是在此之外,却是他们巡视的范围。而陈长生窜出来的地点,恰好就是在五十丈以内,以至于那些御林军虽然发现了他的影踪,却是不敢冒然冲上前来,只能大声呼喝。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长生一闪身,一个缩地成寸就贴到了这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粗有两三人合抱,高有三丈的桃树前,一手按在了树干之上,心中急道:“苏苏,赶紧着。”
“放心吧。”苏苏的笑声响起,一抹白光骤然绽放,耀眼而夺目。
顿时将个偌大的御桃园中照的亮如白昼,只不过所有的人受此强光照耀,也都是双目刺痛,一时间根本就没办法视物,一个个气的破口大骂,却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恢复如初,再定睛细看时却是全都傻眼了。
原来他们的面前凭空多了个巨大的坑,他们一直以来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守卫和照料的仙桃树竟然已经不翼而飞了,就连地下的土也少了一大块,变成了一个深有十来丈方圆足有三十丈的大坑。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的?!”
所有的人都是面面相觑,就连在此看守桃园的皇家供奉愤怒之余,却也是全无头绪,只好踩着飞剑在空中逡巡扫视,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点盗贼蛛丝马迹,到时候不管他来头多么大,都必不与他善罢甘休。
呃,这是什么?
一点光亮引起了一位供奉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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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栽赃嫁祸
“苏苏,怎样,这仙桃树可有灵性?”
就在御桃园内已经是兵荒马乱的时候,真正的窃贼此时却正在地下百米处急速穿行。
先前他的《混元五行经》小有进境,金行灵元圆满垫基,丹田之中土、金两行灵元相互纠缠,相辅相成,使得陈长生本来并不怎么厚实的灵元顿时增加了几分,不仅令得缩地成寸的大有进境,一步可凭空跨越五十丈之遥,就连施展土行术也比平时顺畅了许多。
一口气在地下跑出了二三十里后,陈长生探出头来环顾左右,见并无追兵这才放心的钻出土来,找了个僻静处唤出了山水画。
当初他担心将山水画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引来歹人的觊觎,不过苏苏却是信誓旦旦的道:不用担心,就算是我现下的实力锐减,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阿猫阿狗就能窥视的到的,起码也得是会神期的修为才有可能,换成现下时兴的境界,也就是元婴期。
为了让陈长生放心,她又道:那日跟你说话的那个火丁,别看他咋咋呼呼的好像很是了不得的样子,实际上也不过才只是融合后期罢了,只相当于是凝魂期,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想来当日他就是察觉到了山水画的灵气波动才赶过来的,到头来不一样是无功而返吗?所以你就放宽心好了。
事实证明苏苏并没撒谎,之前他和宋家管事放对时,山河画就悬浮在一旁,因此苏苏才能在宋家管事偷袭自己时出言提醒,而自始至终宋家管事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念头一动,陈长生已经是进了山水画中,却瞅见苏苏正满脸沮丧的坐在小灵河边,在她的身边就是那棵刚从御桃园偷来的仙桃,此时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枝枝丫丫的也压断了不少。
见此情景,陈长生的心一跳,失望之余还是微笑道:“无妨,要是这所谓的仙桃树并没什么灵性的话,大不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从别处寻找种子也是一样的。”
“呵呵,我逗你的,没想到你竟真的上当了。”苏苏此时已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身形一动已经从地上飘了起来,来到陈长生旁边手指着那高大的仙桃树道:“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其实它也并不是什么仙桃,只不过是被人用木系道法催生过,因此长的比平素的桃树粗大一些罢了,但是这两百年来有那些皇家供奉不惜灵石在根部布置了聚灵阵,天长日久的,倒也有了几分灵性,只是很弱罢了。”
说着苏苏将另外一只握着的手伸到了陈长生的面前,笑嘻嘻地道:“你猜这里面有什么?”
“这可我可是想不出来了。”陈长生皱眉想了一下,末了笑着摇了摇头。
苏苏秀眉一撩,笑道:“就知道你肯定是猜不出来的,不过你也不用苦闷,我这就让你看。”说着缓缓的张开了手掌,里面赫然是个铜钱大的桃仁,此时油绿绿的,上面还时不时有丝丝缕缕的绿色灵光忽明忽暗,在桃仁内外缭绕不息。
“这是什么?”陈长生一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灵性,这就像是人的魂魄一般,最是要紧之物。”苏苏得意的道:“这树就像是一个被好些大鱼大肉和灵丹妙药给生生补成的大胖子,看起来膘肥体壮,颇能唬住一些没什么眼力的人,实际上却不过是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的很。”
“嗯,皮球吹的再大,被根针一刺,嘭,就什么都没了,真正的说起来还不如一块石头更有分量呢。”陈长生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啪啪。
苏苏笑吟吟的拍了两下手掌道:“尊主果然英明睿智,一语中的,而这个种子就是我将仙桃树里所有的灵性抽离出来重塑的种子,虽说是远不如那些天造地就的灵果好,眼下也是聊胜于无了,至于这树却是再没用了,尊主愿意拿它去算计宋家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陈长生方才他和苏苏说话,藏在袖中的手指却是不停的掐动法诀,导引四周的天地灵气入体,填补先前耗损的灵元,此时也早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了,咬牙道:“我不会宋家好过的。”说着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出了山水画,陈长生看了一眼头顶上因为乌云低压,而显得格外寂寥的星空,身子闪烁,使出缩地成寸来,电光火石间已经远远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半个多时辰后,陈长生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翠烟山上,躲在一从树林中凝神眺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宋家。
直到将院中家丁护院来往的次序和路线牢记于心后,陈长生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上已经结好的法诀朝下一弹,黄濛濛的光辉洒落在地,原本硬邦邦的山石顿时柔软如泥一般,陈长生一蹲身子就已经没入其中,朝着事先瞧准的方位走去。
要说土行术的缺陷,除了在土里钻来钻去脏兮兮的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总是难以认准方位,特别是未曾达到聚精之境,凝聚出灵识前更是如此,人在地下穿行,就像是瞎子在夜里走路,东南西北全然分不清楚,很容易就乱了方向,只得时不时的探出头看上一看。
不过这次陈长生倒是再不用担心会走错路,因为在苏苏的央求之下,陈长生最终答应将山水画留在外边,由苏苏为他指路。
“向前,朝右转,嗯这就是第一道院门那里,走的过去吗?”
陈长生依照苏苏指引的方向前行了半盏茶的辰光后,就被一层无形无质的力量挡住了去路,听到苏苏在问,遂道:“不行。”
“也对,这样的护山大阵若是留下个破绽的话,岂不就成了笑话了。”苏苏叹了口气,道:“既然不能取巧,那就只能费力了,尊主,请闭眼。”
陈长生毫不思索的合上了眼睛,随即觉得丝丝缕缕冰凉的灵元从心魂之内的山水画中流出后,在眼眸上打了个转便消散不见。
“尊主,我已经帮你开了天眼,一个时辰内,天地万物不管有形无形你尽可以一览无余,看得通通透透。”
陈长生应声睁开眼睛,不由得暗赞神奇,原来此时他视野内的景象已经是变了另外一幅模样,本来空空荡荡的前方多出了无数丝丝缕缕、粗细不等的土黄色光芒,纵横交错,宛如一方广阔而巨大的罗网似的挡住了陈长生的去路。
陈长生上下左右瞥了瞥,只见交织成罗网的光芒彷佛是没有边际一般,将陈长生所有的去路尽数堵了个水泄不通。
宋家为了避免灵气泄露和防御外敌,一共布置了三道守山阵法,分上下两部分,上面的就不用说,就是陈长生前次去时见过的那三道铁桶一般合拢的围墙,别看砖石貌似平凡,上面却都用秘法篆刻上了各种法咒符箓,围拢在一起,当真是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不仅如此,布阵之人还将护山阵法和翠烟山的灵脉相互连接,这么一来,不但灵脉能给阵法运转时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不用担心维持阵法的运转要损耗大量的灵石,而且更要紧的也间接的增加了护山阵法的威力。
现在的护山阵法就如同一个蓄满了水的堤坝,而灵气则是其中的水,平时看似平静,但是若有人试图破拆此阵的话,就如同将堤坝上钻出了个小孔,等待他的必定是汹涌如洪水一般的灵气铺天盖地一般冲击而来。
瞬息之间,积蓄了上百年的灵气同时涌入体内,不说平常的小修士,就算是个渡劫飞升的真人只怕也承受不了,当场就会**爆裂,元神消散。
尽管这一阵法布置的狠毒到了极点,但是也并非真就全然没有破解之道,只是……陈长生临动手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又问道:“苏苏,你说的法子当真管用吗?”
“尊主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我骗谁也不会骗您的。若非我道行大减,又何必让尊主冒此风险,只需我随便挑挑小手指就能破开这么粗陋的护山阵法,唉。”苏苏幽幽一叹。
陈长生刚想劝慰她两句时就听到苏苏呵斥道:“臭狗,谁让你又偷吃桃子的,皮痒了是不是?”
陈长生闻声一时无语,对于天天跟来福过不去的小丫头的话,他实在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摆在眼前的路只有这么一条……
妈的,怕什么,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将心一横,陈长生手指飞速捏动,结出了一个手印,其形如钩,朝着挡在面前的罗网就伸了过去。
一勾一撩。
俗话说,纲举而目张,说的是抓住了渔网的总纲后一提,网眼自然就全都张开了。
陈长生此时也是如此,这罗网虽说是灵气交织而成,但也并非是看不见摸不着,他结出的手印勾住一角后,鼓荡起浑身的灵元,已经将其牵拉而起,那黄濛濛的罗网上顿时光波荡漾,宛如凭空里泛起了无数的涟漪一般。
也就在这一瞬间,就如同堤坝被掘开了个口子,陈长生就觉得无数的灵气如山上崩塌的积雪,又如同是钱塘的滚滚春潮,以毁天灭地一般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