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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解剑天涯-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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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子微笑道:“这才对,汉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韦掌门深谙此道。”他汉语极其精通,只是语音微涩,并不流利。而脸上的笑容挤出来时更显得阴森无比,不如不笑。

闻空和尚眼见他架着韦不平走出去,他身后几人跟了上去,虎吼了一声,挥起禅杖向其中一人击过去,喝道:“我师父呢?”

立即有两人仗剑向他刺来,其中一人道:“你师父现在很好,已给我们的人带走了。”他的汉语比青冥子差得多了,一字一顿说得十分吃力。闻空闻言更怒,将禅杖使得泼风一般。他身为罗汉堂首座,武功自非泛泛,是少林现存第二代弟子中的头号人物。

那两人剑法精湛,夹攻他一人,不平门弟子便想上前帮忙。韦不平转过头道:“闻空师父,你莫再与他们为敌,我没事的,你还是回少林先主持大局为是。”

闻空急道:“可是我师父给他们抓走了,我怎能安心回少林?”

青冥子道:“他是罗汉堂首座闻空吧?一并带走算了。”闻空一愣,心想:“他连我的身份也知道。”正思索间,那两人剑法一招快似一招,他手底吃紧,便没余暇再看青冥子。

韦不平道:“不可贸然行动——”可惜他虽这般说,不平门与嵩山派几名弟子却不肯听话,拔剑上前相助闻空和尚。眼看便要一场混战,青冥子大喝了一声,一手仍押着韦不平,一手却连发了一串暗器出去。不平门众弟子不知是何暗器,纷纷出手,有的拦截,有的闪避,但那串暗器便似长了眼一般,根本不容他们闪避,以想象不到的角度卜卜击到,上前相助闻空的三名不平门弟子、两名嵩山弟子眉心均中了一物,仰天倒了下去。剩余不平门弟子定睛一看,五人眉心各一粒小石子,每一粒都不过小指头大小,但那五人却已经咽气。不平门与嵩山众弟子悲愤起来,纷纷拔剑。

韦不平喝道:“你们若还当我是掌门,便给我一齐退下!”他语中威严慑人,不平门众弟子从没见过他这般大声喝斥,终于愤慨不平地退下。而那些衣着怪异的人又上前两名夹击闻空,不过数招,闻空也束手被擒。不平门数百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竟是无可奈何。

到了不平门前,有两名怪异衣着的人赶了两辆大车堪堪赶到,韦不平与闻空被提到前一辆车上,二人穴道被制,丝毫无法反抗。进了车,才发现车内已坐满了人,竟是法渡方丈等五名少林法字辈僧人,还有陆易鼎与两名师弟。众人相见,同时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相对苦笑。

车内众人从车窗缝隙看去,见大车随即被赶着直往西南方去,均不知会被押往何方。韦不平定一定神,运气冲穴,发觉对方点穴手法怪异,竟然无论如何冲不开。法渡方丈显然知道他心意,说道:“老衲试过多次,徒劳无功。”韦不平看看陆易鼎,见他也是摇头苦笑。

法渡方丈忽问:“秋渐浓不是在不平门内么?听说他一直以来都还是那般模样,从未清醒过?”

韦不平道:“是不是清醒我也无法形容,连谷兄都说不清。他成天便是那般模样,说他痴也不是痴,呆也不是呆,可是就从不理人。前两个月他手下那八人执意要离去,我也无法挽留,只得让他们去了。”说着,他便露出几分难堪神色。虽然他与秋渐浓的关系已天下皆知,但想起来仍是时时尴尬。

法渡方丈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也不知他这两声佛号是何用意。

陆易鼎却道:“这干人来得奇怪,我今日清早才收到连天剑派、飞沙帮、烈焰刀派这三帮联名写的一封信,由三帮弟子加急送来,都说他们帮也遭遇相同事件。我还未及与二位商议,便见那姓青的上得山来,不过百招内便已落败。据说他们自西南而来,一路大小帮派均未逃过此劫,他们扬言要挑战中原所有高手。若是秋渐浓还清醒着,说不定可与他一战。”

韦不平道:“纵然他还清醒,也未必肯与之一战。”顿了一下道:“我也是与二位一般,我昨日便收到贵州、蜀中十多派的联名信,连夜赶去与方丈商议一番,还未曾有好计策,今日便分别遇上了,实在想不到这些人来得如此之快,简直令人骇异。”

陆易鼎道:“他是你儿子,总不会不念父子之情吧?”

韦不平噎了一下,面色尴尬至极。陆易鼎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他不愿提及此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赶车的车夫忽地撩开车门布帘,从前方探过头来,说道:“有你在我们手中,秋渐浓一定会来的,嘿嘿。”

韦不平一怔,喝道:“你说什么?”

那人一张长长马脸,脸上皮肤粗糙,眼中闪动着几分恨意,冷笑道:“我说你的儿子呢,我们一定会把他请到的,除非他真的做到无情无义了。”听他口气,倒似是认识秋渐浓,而且对他怀有敌意。那人说完,便放下布帘,仍驾起车来。

韦不平呆了一阵,喃喃道:“难道又是他结下的仇家?”

陆易鼎道:“他仇家遍天下,也不稀奇。”

韦不平心想:“这干人看来与他有仇,现在他若落在他们手中,必无幸理。”想到此处,不禁开始为秋渐浓的处境担忧。

秋渐浓此时,自然是丝毫感觉不到别人对他的关怀或仇恨,他正静静坐在折柳居的河畔弹着那曲平沙落雁。宋琴和听着那千年不变的曲调,简直就快没了感觉。曲调仍是那般云淡风清的柔和,琴技仍是那般行云流水的娴熟,可是意境却没了那幽远的灵气。仿佛弹琴的人一般被抽走了灵魂。

林停岳自后院匆匆地奔来,边跑边叫道:“宋大哥,魏大哥,不平门出事了!”

宋琴和转头,皱眉道:“别大呼小叫的。”

林停岳道:“不叫不行,我刚从街上回来,听说江湖中大小帮派都出了事,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异族人挑战,输了的全失了影踪。”

宋琴和道:“那又怎样?难道韦不平也会输?”

“正是,听说所到之处无不披靡。”林停岳边拭着额头的汗边说道:“连法渡方丈和他的几名师兄弟也被带走了。那群人武功既高,又挟持了各门派的掌门和首脑人物,各派弟子无人敢轻举妄动,只有眼睁睁看他们将人带走。”

“竟有这等怪事?”魏棋风道。

宋琴和道:“就算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公子如今是这般模样,我们纵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这些江湖人的事,咱们也犯不着插手。”

“韦掌门也被抓走了呢。”

宋琴和沉默一会,道:“各门派的掌门都有独到之处,亦不乏足智多谋的,他们都失手被擒,我们能怎样?”他弯下腰去看着秋渐浓,见他仍是目光平平地看着前方,不由得无奈地抚着额。身边魏棋风等人也沉默无语。

柳拭尘忽道:“可惜他不在……否则他定有办法。”

“谁?”魏棋风疑惑地问。

柳拭尘微红着脸道:“卫三哥啊,他的武功才智不逊于公子,可是他却跟铸剑谷的人去了塞外。”

魏棋风道:“你那卫三哥离此千山万水,就算是长着翅膀飞去找他也来不及了。”

林停岳道:“听说被擒的人是往西南方去了,跟塞外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嘛。”

柳拭尘犹豫了一会,道:“说的也是,我本想现在去找他……”

许书音笑道:“你想他就直说了,何必找什么理由。”

柳拭尘红了脸,嗔道:“书音姐,你笑话人家。”

“本来就是嘛。”

宋琴和抬起身,道:“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远水未必解得了近火,不过求援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试尘,不如你与拂月同去找卫渡天,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柳拭尘喜道:“好啊,我这就动身。”

许书音笑道:“大姑娘想情郎这般迫不及待了,真不害臊。”说罢刮了刮脸取笑柳拭尘。柳拭尘佯嗔着挥手打过去,许书音转身逃开,笑道:“你还不快收拾一下去塞北找你的三哥。”

柳拭尘拉着妹妹转身离去,余人看着宋琴和,等他发话。宋琴和见五人十只眼睛盯着自己,苦笑道:“我又不能变出什么来,都看着我做什么?”

岑画意走上前,对秋渐浓道:“公子,你可听见我们说话么?听说韦掌门现在有难,我们该不该帮他?你倒是说句话呀。”她柔声细语说着,秋渐浓却毫无反应。她也不气沮,伸手轻轻掸着秋渐浓的衣衫,虽然衣衫上毫无灰尘。

许书音看着心中难过,拉着她的手臂道:“画意,你总是这么跟他说话,可是他听不见的。”

岑画意道:“他是听得见的,谷神医说过,他只是自我封闭罢了,又不是真的痴了傻了。”

许书音道:“公子没傻你先傻了,总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岑画意站起身道:“其实他这样子很好,便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也不会离开我们。”她说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完全不理别人反应如何。自然也没发现身边的五人面色有些变了,说不出是同情她还是反对她。

许书音低声道:“画意,你这么说难道是希望公子永远这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岑画意淡淡道:“有什么不好?他从来没这么乖过,醒着就只想着那个狐狸精。”她瞟也不瞟其他人,转身走进折柳居后院去了。其余五人便直勾勾看着她离去,均有几分瞠目。

许书音见她走得远了,方道:“画意是着了魔了,我们可得想个法子唤醒公子才是,难道永远看着他这样子?”

林展二人一摊手,道:“有什么法子?”

魏棋风道:“有个法子,我觉得可以试试,只是觉得你们一定会反对,所以不敢说出来。”

“有什么法子你不早说,都快一年了你才说,还要吞吞吐吐。”

魏棋风道:“第一,未必会灵,可能会更糟。第二,宋大哥和画意一定坚决反对。”他一说完,宋琴和便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连连摇手。魏棋风道:“我早说了,宋大哥坚决反对。”

宋琴和道:“你自己也说了可能会更糟,当然不能冒险。”

“可如今的情势很不好,不试试怎么办?韦掌门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要是有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宋琴和道:“不行就是不行。”一甩袖转身离去。

剩下四人静站在河边,只听秋渐浓弹完一曲平沙落雁,又从头弹起。林停岳道:“又是平沙落雁,再听我便要疯了。”

展栌飞低声道:“宋大哥和画意都不在,不如我们试试魏大哥的法子?”

许书音眼前一亮,点头道:“也好。”

“怎么试?”林停岳问。

魏棋风推了他一把,道:“你真是猪脑袋,去那边看着,如果宋大哥和画意回来,设法拦着他们就好。”林停岳摸摸头,咕哝着转身去了。

许书音道:“我们身边可没有公孙姑娘的东西,怎么才能勾起公子的记忆?”

魏棋风道:“最好就是拿到那张血书,可惜不在我们身上。”

许书音转头看着秋渐浓,说道:“公子,还记得公孙姑娘么?”她伸手在他面前摇了两下,见他没有反应,又道:“你一定会记得的。我们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太白居酒楼上……”她从第一次认识公孙二娘说起,一直说到邵天星与秋渐浓那场荒唐的婚礼,直说得口干舌燥,秋渐浓却一直毫无反应。

“我要吐血了。”许书音住了口,翻起了白眼。

魏棋风道:“你只不过说了一会话便要吐血了,还谈什么耐心?这一年来我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不敢提公孙姑娘,怕刺激公子,我想不出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能让他清醒。”

许书音索性席地坐下,道:“那我们再慢慢想,还有什么可说的。”

展栌飞道:“既然说了这么多都没用,不如去偷血书。”

许书音吓了一跳,道:“你不想活了?小心宋大哥翻脸。”

展栌飞道:“说说而已。”

魏棋风道:“怎么叫说说而已?既然说了就去做。”

“谁去做?”

“谁出的馊主意谁去做,自然是你。”魏棋风推了展栌飞一把,道:“嘿嘿,你最老实,宋大哥不会防你,快去。”

展栌飞叫了起来:“你们两公婆设计陷害我呢?我可不去,抓住了不死也要脱层皮——”话未说完,许书音也狠狠推他一把,说道:“你不去我们先剥了你的皮。”

展栌飞给他们推得踉跄几步,苦着脸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但终于还是耷着脑袋去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弦绝响

魏棋风在河边坐下,道:“现在我们就坐在这儿等他回来?”

许书音道:“你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两人闷闷坐了一会,秋渐浓一曲终了,许书音道:“不能让他再弹了,再弹我都要发疯。”她站起身来,拉着秋渐浓起身,柔声道:“公子,我们在河边走走。”秋渐浓并不反抗,跟着她在河边慢慢走着。

魏棋风跟在后面,说道:“书音,你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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