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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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也被人爱过,尝过爱的酸甜苦辣,比起碌碌而为,皆为利往的众生强过百倍。所以我这一生,纵有遗憾,却也可以平静地说一声“再见”!
这就是我的选择。
如果能够坚持,像你们劝我的那样,把一切交给时间,也许过得两三年,我会找到新人生方向,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可是,我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现在的想法。
小洁,不要为我觉得遗憾,我来过这个世界,哭过,笑过,也爱过。
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想好好歇一歇。
小洁,你会认为我很软弱吗?会吗?很久以前,我们谈过死亡。你说选择死亡,其实也需要勇气。
你瞧,我有这种勇气,尽管这并不值得夸耀。
我只想告诉你,我要去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陈群,有爱我的人,我想和他们在一起。从前看电视的时候,记住一句台词:幽冥之事,实属渺茫,能活着,还是活着的好。可是,谁也不能断定,究竟有没有另一个世界,我希望有,要不然人死后,要去哪里安身呢……”
董洁头“嗡”地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倒。
她使劲咬着嘴唇,利用疼痛让自己回神。
一双手从后面扶住她,手里的信被取走——大山赶了过来,头前她往公司打电话,挂上电话后,他和陈雪因为担心,没有耽搁,直接开车过来了。
“哥,”董洁眼泪唰的流下来,“快,红叶姐要出事了……不,这会儿已经出事了……”
她双唇哆嗦,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快去找她,要快点找到她……”
大山和陈雪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信,两人脸色很难看。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些天一直表现的很平静的姜红叶,最终竟会选择做傻事。
“她现在——会去哪儿呢?”
这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
陈雪责怪自己,昨晚不该放她一个人独处,“昨天下午,我们分手时天色还很亮——”
王凯和田志祥等人分头下去跟人打听,姜红叶人长地漂亮,每次出出进进很容易引人关注。打听地结果是:她昨天傍晚带了一包东西出门后,再没看到她回来。
“红叶姐把婚纱带走了!”
董洁和大山对视一眼,两人有了共识,“她一定会去陈哥的墓前——”
大山立刻打电话订机票。昨天傍晚时分没有班机。她应该是做火车过去地。现在最要紧地是通知当地的陈家人。立刻去坟前守着。
可是,陈家没有电话,以前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大山一边开车往机场去,一边通知人去电信局查通信记录,查出电话号码打过去。
董洁执意要跟着一起去。
直到飞机起飞前,那边始终没有消息。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没有办法放下。
飞机上,大山与董洁双手交握。她握的很紧,脸色很白。
大山想起姜红叶留给他的信。信不长,只有短短几句话。
“大山:
陈群离开我了,很难受,心里特别难过。为什么相爱容易相守难?可是,还是应该相信爱情,相信白头到老的对吧?
大山,你和小洁这么多年走过来,我想说的是,别放开她的手。她的骄傲你懂,她的温柔善良你懂,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更重要的事,对不对?
大山,别对不起她,更别负她。你既然给了她希望,那就绝对别让她失望。对她好些,再好些,别让她难过,让她幸福!我要是你。我会捧着她过一辈子!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诱惑。
可是人生的真爱也许只有一次。
你们,要白头到老……”
红叶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姜红叶下了火车,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安葬陈群的山头。
她一步步向山上走,她爱的那个人,在前面等她。
虽然再也不能呼吸,身体也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可是。他在那里,在那里等她。
山风拂面。空气清新,阳光很温暖。
这一切,和那个下着暴雨的晚上,截然不同。
那天晚上,他一直都在鼓励她,他说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他说,他要让她穿上白纱,做世界上最美丽地新娘,婚后的每一天,都要认认真真快快乐乐的生活;他说喜欢吃她亲手做地菜,很温暖的感觉;他说,他会做家务,会做一个最体贴的老公;他说,他们以后要生一个最美丽的女儿,或者儿子也可以,女儿呢就像妈妈一样漂亮,把男孩子迷的死死的,儿子呢,要像他这个做爸爸的,知道心疼体贴女生;他说,他们会活到白发苍苍的那一天,携手看夕阳……
他说了很多很多。
可现在,他却静静躺在那里,躺在冷冰冰地石头下面。
“大骗子,为什么骗我?你说你不骗人的,你说男人不可以随便许诺,说了就一定要做到。可你最后还是骗了我,大骗子,大骗子——”
姜红叶抹去眼里沁出的泪,“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陈群,你听到了吗?我原谅你,我愿意做你惟一欺骗的那个人……我只是不甘心”
她没有机会为他穿上白纱,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没有机会为他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没有机会为他生一个像她的女儿和像他地儿子……
“我真后悔,你一直想看我穿上婚纱后地样子,我真后悔以前没有穿给你看。总以为还有很多时间,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
姜红叶拿出婚纱,在坟前换上。
阳光很温暖,有风,很轻,婚纱地料子很薄,头纱在风中轻轻摇曳。
“你说过,我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陈群,我想做你的新娘,这辈子,只想嫁给你一个人——”
所以,他一定要醒来,不可以留她一个人,没有新朗的女人,怎么做新娘呢?
姜红叶拿出一把水果刀。
当心中的痛苦麻痹感官,肉体上的痛就显得轻微。她在手腕上割下第一刀。
有血流了出来。
刀子划开皮肉的疼痛,抵不过心里天人永隔的剧痛。
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后流了出来,流到地上,然后被泥土一点点吸收进去。
姜红叶眼角滑下眼泪,可是唇边却露出一抹微笑。都说如果做梦地时候。如果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就自己咬一下手指,如果不疼,那一定是在做梦。
她再割下第二刀,更深一些地伤口,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很疼。
那么,这真的不是梦了?一切真实的发生,陈群——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可是。没关系。
姜红叶缓慢但坚决的划下第三道伤口,真的没关系,现实里没有他,她可以到梦里寻他。
那里有没有阳光?会不会是一片黑暗的寒冷?像那个晚上一样,又黑又冷?他会陪在她身边吧?抱着她安慰她……
姜红叶觉得头晕,靠在石碑上,她闭上眼睛。
“那天,你也是这样,一点点流尽了所有的血吧?陈群。我当时一点都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你还一直说话。不停地说话鼓励我……”
她头脑渐渐有些晕眩,身上越来越冷,忍不住把头紧紧靠向墓碑。
“这个世界上,终究有过一个人,全心全意的把我放在心里,用生命来爱我,所以,我很知足。爸爸和妈妈。还有你,都在另一个世界,单单剩我一个,孤零零的留在这里。我不要,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要去找你们。陈哥,你……要等……等……我……”朦胧的视线里。满天灿烂的阳光渐渐失色。变得黯淡,终于向永恒的黑暗中滑去。
陈群。你要等我,我来了!等着我,我怕黑,你要记着牵紧我的手——今生,我是你的新娘!
大山和董洁等人紧赶慢赶,飞机一落地,立刻高价拦了一辆车直接开往目的地。
可是,还是迟到了。
先他们一步到达地是陈家人。
陈妈妈哭倒在墓前,所有人在场的人都红了眼圈,都在抹泪。
姜红叶一身白色的美丽婚纱,睡着了一样倚着墓碑坐在地上,她已经永远地离开,美的让人不忍惊动的表情很安详。她像天使,静静的睡着了。
金色的阳光,温暖的照着大地,也照着她天使般美丽的容颜,风从林梢刮过,哗啦啦的传来生命地声音。
可是,她再也听不到了,也再不会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人海中哪个肯一生痴情?
真的悲剧,从来不是想要而不可得;而在于想要并且得到了,然后又失去了它。
董洁想起青蛇的话:我到人世来,被世人所误,常说人间有情,到底情为何物?
她昏倒在大山及时张开的怀抱里。
………………
PS:这样写,会被骂吧?一定有很多人埋怨。我也不忍心,可是还是决定这样写了。
世事无绝对,小时候很喜欢看童话书,最喜欢这样的结局: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是,写小说地我,和看小说地大家,我们都长大了。我是想写一部温馨的小说。但,就算是童话,写给成人看地童话,不可能也不应该,所有人都万事如意。
天灾人祸,任谁也没办法避开,这两年,单单是车祸,就夺走了我的妹妹和姐夫。我并不是想在文中做某种形式的发泄,我只是觉得,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可能事事都尽如人意。
我想过很多次,是不是要修改大纲,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大纲写下去。一旦要改,后面很多的既定情节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陈群的逝去,属于天灾,姜红叶的离开,是个性和际遇决定的命运。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认为:他们将会在另一个世界相守,一对有情人,再也不分开。我试着站在姜红叶的角度,揣磨她的心理,我想,这种选择和做法比较客观。我想,一起离开,或者也是种幸福吧?
写文到今天,好像对文中的角色有了感情,舍不得快点结束。过年的时候跟自己说,一定要在四月结稿。可是还是放慢了情节发展的速度,应该会拖的再久一点——哎,认真计较的话,也没有放慢,是我写的太慢,如果一天两章,本书早就可以完结了。
其余人也会有波折,和坎坷,可大多数人,最终仍然平安喜乐。
第三百一十九章 身后事
姜红叶的后事,也由陈妈妈一手操办。遵照她的遗愿,跟陈群合葬一墓。
本是异乡客,也没那么多讲究,一切仪式从简。身披白纱的绝色佳人,在所有人的惋惜声里,消逝于熊熊烈火中。
正应了那句老话:红颜自古如名将,不使人间见白头。
她远在东北的舅舅一家千里迢迢赶来。拦着不准遗体火化,声声嚷着要讨个说法,并声明要把她迁往家乡安葬。
董洁第一次见到了那位闻名已久的舅妈大人。
也不过是一位普通的中年妇女。都说这人厉不厉害、品性如何面上带三分,单见她一脸横肉便与那慈眉善目无缘。
“我可怜的外甥女啊,你打小就没了爹妈,我们没有女儿,把你当亲闺女养大,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平静日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吧,我们红叶这么年轻,你怎么就忍心带走她啊……”
她坐到地上哭天抢地,一边扯着嗓子数落。董洁紧盯着被她捉住的姜红叶放在身体一侧的手,恨不能上前给拨开。
“这么多年,多少人追你啊,什么样我们都由着你挑……你最后挑了这么一个,他自己短命,你也跟着犯傻……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扔下我们去了啊……”短短数天,接连送走儿子儿媳、办了两场丧事的陈妈妈身心交瘁,而她并不知晓姜红叶与她舅妈一家的实际情况,满心愧疚的陈妈妈哭着不停嘴的说对不起,那么美丽善良也痴情的姑娘,因为追随儿子失去生命,她双膝一软,便要给吵嚷的那家人下跪赔礼。
大山扶住了她。
“姜红叶是成年人,她有权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人死为大。别说你们只是舅妈、舅舅,今天到地就是她的亲生爹娘,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董洁扶住头,只管盯着供桌上,姜红叶放大的遗像发呆。
人活着,总要有所求。红叶姐她求仁得仁,离开的很平静,原也不需要生者这般哭哭闹闹。
所有的不甘和祈求,在她做选择的一刻。都已经放下。所以。现在便是上演了一场闹剧又如何呢?她已转身走远。真正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做为朋友,自己能做的,就是保证把她的每一个心愿落到实处,绝对不容许旁人干扰!
板起脸地大山,很有一股不怒自威地迫人之势。他压住了场,使得丧事顺利进行。
董洁身体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