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英雄泪-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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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倩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轻喝道:“走!”
话犹未了,二人已飞掠而去。
宋云啸放下皇甫剑南,为他擦洗伤口。
皇甫剑南胸前的伤痕,只要再偏差半分,便要刺进他的心脏,其势实是凶险已极。
宋云啸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如此严重的伤势,若不立时施救,皇甫剑南的性命,只怕十九无望。
他盘膝坐地,双掌缓缓伸出,左掌按住皇甫剑南头额正中,直通心经,主血脉流行之心经大穴,右掌按住他脐右气血相交处之血门大穴。
宋云啸因吸取了“续命断肠花”的灵气,内力陡增一甲子,他掌心炙热如火,按在皇甫剑南这两处大穴之上,片刻之间,皇甫剑南头顶已冒出丝丝白气。
过了半晌,皇甫剑南还是全无反应,面上却有了几许生气。
宋云啸催功更急,内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出。
谁知他发出的内力太强,皇甫剑南一时无法适应,竟击的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宋云啸吃了一惊,急忙收功将内力纳入丹田,再看皇甫剑南时,却还是昏迷不醒。
秋风荒草,满山凄凉。
宋云啸不由自主泪珠一连串滚了下来,落在了皇甫剑南紧闭的双目之上。
那知皇甫剑南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低声道:“大哥,我死了吗?”
宋云啸更是喜极而泣,道:“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皇甫剑南喃喃道:“怎么我还没有死。”
宋云啸道:“二弟,你一定要坚持住,大哥绝不会让你死的。”
他抱起皇甫剑南,急向山下而去。
夜色人已深。
宋云啸抱着皇甫剑南,在山下的一处小镇住了下来。
三更时分,突听一阵极轻微的衣袂破风之声从门外掠了过去。
宋云啸长身而起,将窗推开一线,只见一条黑衣人影闪身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他见那黑衣人影的背影似曾相识,微一沉吟,纵身从窗口翻了出去,俯在门外,侧耳倾听。
屋中已亮起了灯火,只听一人道:“慕容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一人朗笑一声,想必正是慕容公子,只听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正是有事和二位想商。”
宋云啸伸指将窗纸戳了个洞,望了进去,只见一人正是慕容公子,另外两人却是“关外双煞剑”谢东湖和王凌波。
谢东湖笑道:“什么事?”
慕容公子道:“在下想请两位助我杀一个人。”
王凌波道:“谁?”
慕容公子道:“‘长白神医’华子请。”
谢东湖道:“不知慕容公子和华神医有何仇恨?”
慕容公子道:“七年前,拙荆身患重病,我千里迢迢,前往求医,治好拙荆的病,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手相救,致使拙荆含恨而终。”
谢东湖淡淡道:“原来是这样,但这和我们兄弟有什么关系?”
慕容公子道:“如今你们背叛了魔教,已难在中原立足,我得到一个消息,魔教教主皇甫无病身患恶疾,他能活到现在,全靠吃华子请炼制的丹药,这件事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王凌波道:“你要我们兄弟帮你可以,可这对我们兄弟有什么好处?”
慕容公子笑了笑道:“这对你们来说,可是有莫大的好处,只要你们助我杀了华子请,就可以拿到那些丹药威胁皇甫无病,到时候,魔教的人还不乖乖听你们的。”
谢东湖和王凌波的心不禁有些动了,他们本来都是野心勃勃,不甘屈居人下的人。
慕容公子道:“答不答应,你们就给我一句痛快话。”
谢东湖已是眉花眼笑,道:“这么好的事,我们兄弟岂会不答应。”
说罢,三人俱都大笑。
俯在门外的宋云啸不禁心中一动,心道:“二弟的伤势如此严重,我何不去找华子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蹑手蹑脚,转身回到了房中。
但躺在床上的皇甫剑南却已不见,宋云啸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在桌上的烛台之下压着一张纸笺,字迹缭乱,写的是:大哥,请原谅弟不辞而别,弟能得友如兄,死亦无憾,弟自知不久于人世,不想以待死之身,以阻兄之万里鹏程,从此再见无期,弟亦难免暗怀悲思别绪,弟自知亏欠大哥良多,此生恐难以报答,唯望来生,我们仍然是好兄弟。“
纸短情长,情意真挚,宋云啸手持纸笺,只觉悲从中来,不能自己,大叫一声道:“二弟。。。。。。”立时冲了出去。
明月在天,夜凉如水。
宋云啸一路寻找,一路呼唤,却未发现皇甫剑南的任何踪迹。
他倏然顿住脚步,心道:“二弟有伤在身,绝不会走的太远。。。。。。”
他沉吟半晌,突然回身向来时的路上掠去,竟直奔哀牢山。
还未到山下,宋云啸只见前面一人俯地而倒,动也不动。
他急忙掠了过去,果然是皇甫剑南。
此刻,皇甫剑南已是奄奄一息,连呼吸都似已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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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长白求医
更新时间:2009…7…22 21:23:00 字数:5088
皇甫剑南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见宋云啸抱着他大步而行。
他呻吟般叫了声:“大哥。”
宋云啸似也憔悴了很多,他见皇甫剑南醒来,不禁停下脚步,笑道:“二弟,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昏迷了一个多月。。。。。。”
说着,竟已流下泪来。
皇甫剑南道:“大哥,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宋云啸道:“长白山。”
皇甫剑南道:“去那里干什么?”
宋云啸道:“去找华神医,当今天下,你的伤,只有他一个人能治。”
皇甫剑南黯然道:“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
宋云啸大步而行,道:“因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
不知何时,天上竟飞飞扬扬下起了雪花。
皇甫剑南打了个冷颤,颤声道:“大哥,我好冷。”
宋云啸急忙脱下身上的皮裘,盖在他的身上。
皮裘虽然珍贵,却又怎能挡得住那刺骨的寒意?只因他已冷到心底。
宋云啸道:“还冷么?”
皇甫剑南颤抖着点了点头。
宋云啸握着他的手,一股柔和的内力送了过去。
过了半晌,皇甫剑南才停止了颤抖,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如此渐行渐寒,宋云啸抱着皇甫剑南,终于来到了长白山中。
其时天寒地冻,满眼尽是森林长草,高坡堆雪,不见人迹。
宋云啸四下眺望,心道:“却不知华神医住在什么地方,长白山这么大,却要我到那里寻找。”
他深深吸了口气,一路向北,地上积雪数尺,难行之极,若不是他武功卓绝,如此抱着一人行走,就算不冻死,也早陷在大雪之中,脱身不得了。
行了两日,宋云啸四顾茫然,便如处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风声尖锐,在耳边呼啸来去。
天色逐渐阴沉,一眼望将出去,前后左右,尽是皑皑白雪。
宋云啸知道早已迷路,飞身跃上一株大树瞭望,四下里尽是白雪覆盖着森林,又那里分辨的出东西南北。
他已两天没吃东西了,本想打只松鸡野兔,却也瞧不见半点影子。
他看了看怀中又已昏迷的皇甫剑南,不禁焦急起来,他虽然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这时,茫茫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却也不禁颇有惧意。
宋云啸举步又行,突然发现前面的雪地之上,留着一行足迹,他心中暗道:“难道是慕容公子先我而来了么?”
他心中一惊,顺着足迹大步而行,行了十余里,足迹突然消失,面前已出现了数间屋宇。
宋云啸大喜之下,竟忘了先行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四周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就占据了屋子的十之五六,其余的地方,放着几具火炉,炉火俱都烧的正旺,炉上烧着的有的是铜壶,头的是铜锅,还有的是奇形怪状,说不出名目的紫铜器,每一件铜器内,都有一阵阵浓烈的药味传出。
宋云啸自语道:“这一定就是华神医的居所了,却不知他的人在那里?”
浓烈的药香化作一团团的蒸汽,弥漫了屋子,有如迷雾一般,更凭添了几分这屋子的神秘。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朋友不请自入,不知有何贵干?”
只听一阵轧轧声响,一面墙壁竟缓缓移了开去,露出一重门户。
宋云啸还未答话,那那冰冷的声音又道:“你可敢进来么?”
宋云啸微一沉吟,走了进去。
他方才踏入,门户已重又合起,只见一张巨大的红木椅上,端坐着一人,身子竟没有丝毫动弹。
那人双手扶着椅肘,宽大的衣袖,两旁垂落在地。
宋云啸道:“前辈可是华神医么?”
那人道:“老夫正是华子清。”
一灯如豆,在凄惨的灯光下,他看来犹如石壁魔像。
宋云啸道:“晚辈二弟被人伤了内腑,如今命在垂危,恳请前辈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华子清面无表情,道:“老夫医道虽然高明,但却从来不医死人。”
宋云啸道:“我家二弟还没死,晚辈一直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所以他看似死去,其实却还未死。”
华子清“哦”了一声,盯着皇甫剑南看了半晌,道:“他确还未死,你虽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但终不是长久之计,他现在最多也只有三天之命,三天之后,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宋云啸道:“那就请前辈赶快出手相救。”
华子清冷冷道:“你我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要老夫救他?”
宋云啸道:“那前辈要怎样才肯出手相救?”
华子清道:“象伤势如此严重而又不死的人,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要救活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宋云啸道:“晚辈明白,前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晚辈能够做到的,一定答应。”
华子清道:“看你的样子,武功一定不错。”
宋云啸皱眉道:“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华子清大笑道:“象你如此聪明的人,岂会不明白。”
宋云啸沉吟道:“你要我替你去杀人?”
华子清道:“不错。”
宋云啸道:“什么人?”
华子清道:“一个我永远也不想见到的人,他跟你既没有恩怨,更没有仇恨。”
宋云啸道:“可你现在却要我去杀他。”
华子清淡淡道:“你可以不去。”
他冷冷接道:“但你可要想清楚,你家二弟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救不救他,就全看你的了。”
宋云啸沉吟不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子清道:“我知道你不愿去,谁也不愿去杀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
宋云啸道:“但我一定要救我家二弟的性命。”
华子清道:“那你就只有去。”
宋云啸看着怀抱中的皇甫剑南,道:“二弟,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就算让大哥去死,我也会去。”
华子清说的不错,谁也不愿去杀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
可是他现在却别无选择,非去不可。
华子清道:“那个人就住在离此四十里外的‘黑土山庄’。”
宋云啸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华子清道:“这些你不必知道。”
宋云啸道:“我一定要知道,否则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我要杀的人。”
华子清缓缓道:“他是个男人,有六十多岁,长长的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总是有一种可怕的杀机,别人都叫他‘病狂’。”
宋云啸道:“那个人的武功一定高绝,要不然,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华子清道:“不错,能杀的了他的人并不多。”
他笑了笑道:“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杀了他。”
宋云啸道:“若是我万一失手了呢?”
华子清道:“就算你杀不了他,我也一定会将令弟的伤治好。”
宋云啸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华子清道:“现在你只有相信。”
宋云啸的手突然握紧,他突然对面前这个人,有说不出的厌恶。
华子清道:“如果你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