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英雄泪-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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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剑南笑道:“我们虽然素不相识,但姑娘所说的话,在下一定铭记在心。”
柳碧月看他的神色表情,毫无一丝是装出来的,心中也不禁一阵迷茫,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昏。
宋云啸叹道:“没想到二弟会变成这样。”
柳碧月默然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梅羞花道:“他就算真的变了,也不必装作不认识我们,难道。。。。。。”
她语声微顿,道:“难道他是中了‘迷魂大法’?”
蓝狐摇头道:“凡是中了‘迷魂大法’的人,必定都是目光呆直,神情木然,而他看来却全然不是。”
柳碧月道:“我也敢肯定,他绝不是中了‘迷魂大法’。”
梅羞花道:“哦?”
柳碧月道:“看他说话的神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他好象真的不认识我们一样。”
杨大山道:“难道他会在一夜之间失去记忆,把什么都忘了?可这又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突听一人接口道:“这怎么不可能。。。。。。”
话犹未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白眉道人缓缓走了过来,只见他左手持着一根竹竿,竹竿说挂着块白布,写着“未卜先知”四字。
宋云啸拱手道:“敢问道长是。。。。。。”
那道人笑道:“贫道人称阴阳道人。”
宋云啸道:“原来是阴阳门主,真是失敬。”
他接着又道:“不知道长方才所言何意?”
阴阳道人道:“你们可曾听说过武林中有一种诡秘的掌法,可以让中掌之人失去记忆,而他自己却毫无所知。”
宋云啸摇了摇头。
梅羞花动容道:“世上真的有这种武功?”
阴阳道人道:“不错。而且这种武功,本是我阴阳门的不传之秘。”
杨大山道:“却不知究竟是什么掌法?”
阴阳道人道:“失忆相残掌!”
蓝狐道:“失忆相残掌?好奇怪的名字。”
阴阳道人道:“我阴阳门的开派祖师是个东瀛人,他不但精通天文、数理、医术、相学、卜筮,他还还运用中土的武功和忍术相结合,创出了这套‘失忆相残掌’。”
他缓缓接道:“本派祖师自知这‘失忆相残掌’太过阴毒霸道,一个不巧,便会走火入魔,所以严禁门人习练,江湖中知道的人也并没有几个。”
宋云啸道:“‘失忆相残掌’既是贵派的不传之秘,却又怎么会流入江湖?”
阴阳道人叹了口气,道:“这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家师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我是师弟,我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也非常好,有一天,家师将我们兄弟二人叫到他面前,说他即将撒手尘寰,就给我们兄弟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命我接掌门户,就在家师去世的第二天晚上,我师兄便留书出走,而且还带走了‘失忆相残掌’的秘笈,从此不知所踪。。。。。。”
宋云啸道:“难道令师兄已被魔教所收买?”
阴阳道人点了点头,道:“贫道也是最近才得知此事,所以才会来此找他,想追回秘笈。”
柳碧月道:“那有没有可以化解‘失忆相残掌’的方法?”
阴阳道人沉吟半晌,道:“有。”
柳碧月大喜道:“还望道长见告。”
阴阳道人却不说话了。
宋云啸道:“道长莫非有什么难处?”
阴阳道人苦笑道:“并非贫道不肯相告,只是解法太过残酷,不说也罢。”
宋云啸一揖到地,道:“道长请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令我家二弟恢复记忆,就算让在下去死,我也绝无怨言。”
阴阳道人沉声道:“你真的要知道?”
宋云啸道:“是。”
阴阳道人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失忆相残掌’的相残二字,指的便是手足相残之意。”
宋云啸呆了半晌,道:“道长是说,中掌之人,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兄弟,才能够恢复记忆?”
阴阳道人道:“不错。”
梅羞花道:“没想到令师兄竟然练成了如此阴毒的掌法。”
阴阳道人道:“本派祖师曾有遗训,凡本门中人,都绝不可修炼‘失忆相残掌’,我师兄就算再不肖,也绝不敢违背祖师的遗训。”
宋云啸拱手道:“多谢道长相告。”
阴阳道人点了点头,道:“贫道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杨大山和蓝狐不知何时已踪影不见。
冷月如勾。
宋云啸看着梅羞花,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梅羞花道:“你已经决定了?”
宋云啸点了点头。
梅羞花大声道:“二弟虽然失去记忆,但至少他还活着,若是你死了,那我怎么办?”
宋云啸缓缓道:“我只知道我们是兄弟,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活着。”
梅羞花泪已将流下,嘶声道:“难道为了兄弟,你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不顾了么?”
宋云啸说不出话来。
柳碧月突然道:“大哥,还是我去吧,不管剑南有没有将我当成他的妻子,只要他能好好活着,让我为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宋云啸急道:“这怎么行。。。。。。”
梅羞花泪已流了下来,道:“你们不要争了,妹妹,他要去就让他去吧。“
柳碧月道:“姐姐。。。。。。”
梅羞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泣声道:“男人都是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若不让他去,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宋云啸忍不住紧紧拥抱着她,目中也有泪光泛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碧月突然道:“杨大山和蓝狐呢?怎么不见了他们?”
宋云啸面色突变,道:“难道他们。。。。。。”
杨大山独行在一条山路上,这是条直通魔教总坛的小路。
他不时四下张望,确定无人跟来,不禁松了口气。谁知就在此时,一条人影犹如狐狸般,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蓝狐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杨大山强笑道:“我内急,过来方便一下。”
蓝狐冷冷道:“方便也不用跑到几十里外吧?”
杨大山呐呐道:“我。。。。。。”突然一指点向蓝狐的胸口大穴。
蓝狐好似早有防备,一闪身便躲了开去。
杨大山轻叱一声,刹那间又击出三掌。
蓝狐连退三步,道:“怎么,你来真的!”
杨大山不答,出掌更快,竟似已使出全力。
蓝狐一连七扇,已封住了杨大山的攻势。
他沉声道:“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
杨大山道:“谁说我不拿你当兄弟了!”
蓝狐道:“你既拿我当兄弟,为何要偷偷一个人去?”
杨大山说不出话来。
蓝狐道:“我们蓝杨两家,相交三代,可还从未出过一个无情无义,贪生怕死之辈,而你我相交半生,你当我蓝狐是什么人?”
杨大山道:“二弟,是我错了,大哥向你赔罪。”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
蓝狐急忙也跪了下来,道:“你我当年结义,立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这番心愿今日总算得偿,也不枉我们兄弟结义一场。”
两人相拥一齐,又悲又喜,不禁都流下泪来。
过了半晌,蓝狐道:“如果我们就这么去,只怕还未到魔教总坛,就已经变成两具尸体了。”
杨大山道:“那你说怎么办?”
蓝狐道:“我轻功比你好,由我先上去,约皇甫剑南下山。”
杨大山道:“这。。。。。。”
蓝狐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杨大山道:“好,我信你,就在这里,我们不见不散。”
蓝狐点了点头,他就象是一只银灰色的狐狸,转眼消失无踪。
乌云遮住了月光,夜色如墨。
蓝狐潜行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几个巡夜的教徒走了过来。他急忙飞身上了一株大树,却将树上的一只夜枭惊起。
那几个教徒早已惊觉,只听一人轻喝道:“君临天下。。。。。。”
蓝狐知他说的是教中切口,要是别人早已惊起,他却连动也未动,撮口学了几声猫叫。
又一个教徒道:“原来是只夜猫子,没事,我们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蓝狐飞身下树,却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前面是一座幽静的院子,此时已是深秋,落叶满地,院中充满了肃杀之意。
蓝狐倒挂金钩,如一尾无声的游鱼钻入了水草之中一般,挂在了屋檐下的横梁之上,向房内张望。
房中灯火朦胧,却不见人。
就在此时,蓝狐突然听到一阵凌厉的剑风。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犀利的剑风。剑风响起时,他的耳鼓几乎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
只见皇甫剑南正在亭中练剑,亭中剑气纵横,泛骨生寒。
他飞身跃入院中,突又纵身跃起,从半空中挥剑直刺下来,“呼”的一声,剑锋离地尚有数尺,地下已是沙石飞扬,败草落叶被剑风激的漫天飞舞。
他突然收剑而立,道:“朋友,你可以下来了。”
蓝狐吃了一惊,飞身而下,笑着走了过去。
皇甫剑南道:“是你。”
蓝狐道:“是我。”
皇甫剑南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蓝狐冷冷道:“来要你的命!”
皇甫剑南道:“就凭你?你信不信我一剑就可以杀了你?”
蓝狐道:“我信。但现在你不能杀我。”
皇甫剑南道:“为什么?”
蓝狐道:“两军阵前,不斩来使。”
皇甫剑南皱眉道:“你是谁的使者?”
蓝狐道:“阁下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皇甫剑南道:“对这种约会,我没什么兴趣,你最好马上离开。”
蓝狐道:“怎么,你不敢去?”
皇甫剑南淡淡道:“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是不会去的。”
蓝狐叹道:“堂堂中原第一大教的教主,原来不过是徒负虚名,可惜呀可惜!”
皇甫剑南大笑道:“好,我去。你带路!”
蓝狐大喜道:“跟我来。”
皇甫剑南和蓝狐下得山来,杨大山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
皇甫剑南道:“约我出来的人就是你?”
杨大山道:“不错。”
皇甫剑南摇头道:“你不是约我出来决战的,而是来送死的!”
杨大山道:“你怎知我不想杀你?”
皇甫剑南道:“因为你身上连一点杀气都没有。”
蓝狐大声道:“大哥,何必跟他废话,我们一起上!”
刹那间,二人已攻出七招,皇甫剑南只是抵挡,却并不还手。
蓝狐道:“你为何不还手?”
皇甫剑南道:“我若出手,你们连我的三招都难接得住。”
杨大山道:“我们兄弟本就是来送死的,你拔剑吧!”
皇甫剑南道:“凭你们的武功,根本不配让我拔剑。”
他转身欲走,蓝狐轻喝道:“慢着!”
话犹未了,他手中的折扇突然“刷”的开了,一片细弱牛毛的银针突然爆射而出。
皇甫剑南和他相距不过七尺,说什么也想不到他会突施暗算,再说这片银针来的甚是劲急,他武功再高,在仓促之际,咫尺之间,想要避开,也已万万不能。
他霍然转身,想也不想,左掌一挥,一股浑厚雄劲之极的掌风劈了出去。
这一掌实是他生平功力之所聚,那片银针竟被他已无形无质的掌风震的倒飞而回,全射在蓝狐身上,他连哼也未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皇甫剑南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危难,心中不禁大怒,冷冷道:“你们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杨大山眼见蓝狐的身子倒了下去,失声叫道:“二弟。。。。。。”
蓝狐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犹如金纸。
杨大山跪倒在地,已落下泪来。
蓝狐颤声道:“大哥,我先走了,你多保。。。。。。”
他喉头转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似乎想笑笑,笑容却僵在了他的脸上。
杨大山抱着他的尸体,喃喃道:“你果然是个老狐狸,死在我前面,却不用受这生离死别的痛苦。”
他二人义结金兰,本已情逾骨肉,十几年来,更无一日分离,今日蓝狐惨死,杨大山如何不悲。
过了半晌,杨大山苦笑了一